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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霍承煙倒下之前,溫斯衡眼疾手快地接住了她。
觸手一片溫熱。
他低頭看着眼下的人——白色抹胸裙把她隆起的曲線勾勒得淋漓盡致,一雙白皙而筆直的腿抵在他修長的雙腿間。
惹得溫斯衡喉嚨發緊。
而後,他的聲音似乎是因為隐忍而有些沙啞了,眼神依然像寒冰一樣看了過去:“是誰給她灌酒的?”
戚嘉言懵了。
懵得很透徹。
“卧槽!”戚嘉言覺得自己頭皮發麻,“不是,我他媽不知道!”
霍承煙和溫斯衡?他認識溫斯衡雖然也就不過一年,但是從來沒有聽說過他對誰動心過。
倒是有聽說過溫斯衡有一個放在心尖上很久的人。
難道……
這時一邊的鐘邢不緊不慢地開口:“你以為,霍氏企業的總裁姓溫——是為什麽?”
“……”戚嘉言頓時急了,“你他媽不早點告訴我!”
鐘邢站起身雙手插在口袋裏,一副看好戲的表情拍了拍他的肩:“不死一回,不知道真正的‘死’字怎麽寫。”
而後看向溫斯衡:“我就先走了,你慢慢收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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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嘉言這時是真的慌了。
他認識溫斯衡這些時間以來,從來沒看過他動怒——倒不如說,幾乎沒看過他有情緒的樣子。
可剛剛溫斯衡的表情,顯然是恨不得殺了他洩憤的表情。
更不要說如果他真的對霍承煙做了什麽……
在這一刻戚少達到了人生中悔恨的巅峰。
“不是,她來求我,我……”戚嘉言覺得自己簡直百口莫辯,“她喝醉了,你不先安置她?”
好在溫斯衡的确被他這個提議吸引了。
他再次低頭看向霍承煙。
她已然醉得不自知。
“戚嘉言。”
溫斯衡的聲音裏帶了深沉的隐忍:“我先讓司機送她回去。”
戚嘉言聽出了他話裏的意思——我和你的帳可以好好算算了。
“等會——”戚嘉言頓感不妙,立刻走了過去,捉住了溫斯衡要攙扶她的手,低聲道:“溫斯衡,你他媽是不是男人?”
戚嘉言毫不懷疑,以他認識溫斯衡這麽久來看,沒有人推一把大概他能保持單身狀态直到他一腳踏進半個棺材裏。
戚嘉言語氣裏不知道怎麽多了幾分得意:“你女人喝醉了,你讓司機送她回去?”
溫斯衡皺了皺眉:“不然你想怎樣?”
“卧槽,難怪你單身。”他也沒想到溫斯衡居然這麽不開竅,于是繼續說,“你心上人喝醉了,還穿的這麽——”
戚嘉言感受到溫斯衡投過來的冷冽的目光,迅速改口:“咳,不是,這種時候正人君子沒有用。”
“我不管你們之前是什麽個情況,但是通常來說,上.床,是最有效改變男女之間關系的方式。”
戚嘉言難得正經:“打破僵持、重燃舊愛、從頭開始。”
其實他不太知道溫斯衡和霍承煙究竟屬于哪一種,索性把他想得到的詞語全都羅列了一遍。
而顯然,溫斯衡動搖了。
他沉着眸看着霍承煙。
良久,他抱起身下的女人,對戚嘉言說:“你先回去。”
頓了頓,“這筆賬我之後再跟你算。”
而後就跨步走了出去。
戚嘉言一個人傻站在原地——搞了半天,他還是要和自己算賬?
不過麽……
他看着溫斯衡抱着霍承煙的背影,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想着——別看溫斯衡平常一副“衆人皆醉我獨醒”的樣子,到最後,還不是抵不過美人的誘惑。
溫斯衡在電梯裏按下“20”的時候,懷裏的霍承煙動了動。
他因此看向懷中的女人。
原本就挂不住肉的臉好像更瘦了。
他當即在腦海中做出了判斷:這一年,她過得并不好。
他低頭吻了吻她。
男人涼薄的嘴唇碰到她因為醉酒而變得灼熱的臉頰,一時沒忍住,便朝着嘴唇吻了過去。
而後就再也不想放開。
霍承煙大約是被親得有些不舒服了,發出了輕微的嘤咛聲。
溫斯衡聽得喉結忍不住滾了滾,卻還是放過了她。
“叮”的一聲,電梯門打開了。
從電梯到房間十幾步的距離,短暫而又漫長。
進入房間後,溫斯衡把霍承煙放在了大床上,便轉身進了浴室。
而等溫斯衡從浴室出來的時候,霍承煙似乎因為他洗澡的聲音被吵醒了,定定地看着他——頭發上的水珠還不斷地往下滴落,沿着肌膚的紋理不斷下沿,勾勒出堅實的上半身。而下半身只簡單地裹了一條白色的浴巾。
他其實不太确定霍承煙這會是清醒了還是依然醉着。
他走上前,半跪在她面前,靠的很近,溫柔地叫她的名字:“承煙。”
“給我,好嗎?”
她看着他,良久,笑出聲:“斯衡……”
還是醉着的。
而後就感到女人小而軟的手掌攀上了自己的肩膀。
“斯衡……”依然只是意味不明地叫着他的名字。
溫斯衡眼神暗了暗。
他沒再猶豫,瞬間就撕下了霍承煙的抹胸裙,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膚,他只覺得自己小腹發緊,而後就吻了上去。
十年。
他渴望她、想要擁有她——已經有十年。
甚至想到已經不再期待——自己還能有擁有她的一天。
這一夜,男人強勢到幾乎帶了點非要叫醒霍承煙不可的狠厲,抵死纏.綿。
霍承煙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躺在陌生的大床上。
轉了轉腦袋,就看到身邊男人安靜而俊美的側臉。
“呵……”她忍不住低聲笑了。
昨晚的事,她記得一清二楚。
倒不如說,她想忘都忘不了。
她記不清這一晚溫斯衡到底要了多少次,但每一次都帶着要将她拆腹入骨的架勢。
此時身側的男人似乎也醒了,嗓音微啞:“承煙。”
晨光微熹,透過窗簾縫隙星星點點地透進來,男人纖長的睫毛落下寸寸陰影,好看的性感。
“我去洗漱。”她落下這句話,很快撇開眼就翻開被子下床。也不顧自己未着寸縷,但沒想到腳剛碰到地就是一軟,直直倒了下去。
好疼……
溫斯衡三兩下就跨了過去,把她抱回了床上。
此時的她低着頭,好像帶着幾分不開心,如同任性的小孩。裸露的肌膚讓人心生憐惜,他吻了吻她的鎖骨:“我抱你去浴室,嗯?”
霍承煙用腿輕輕踢了踢他,好似撒嬌,可語氣淡淡:“溫斯衡,這是你第幾次吻我了?”
他溫淡地笑:“數不清了。”
而後他一把把霍承煙抱進懷裏,女人的雙腿卻立刻撲棱了起來,惱道:“溫斯衡,我沒穿衣服。”
他低頭吻她:“那就不要穿。”
霍承煙從來不知道這個男人居然還有這麽無恥的一面。
看到鏡子裏身上密密麻麻的痕跡,霍承煙才知道自己昨晚被他折騰得多狠。
“人人都說溫總高冷禁欲,”霍承煙帶着若有似無的揶揄,“他們知道你在床上這麽狠嗎?”
男人低頭看着她,語氣認真:“只有你知道。”
霍承煙頓時不說話了。
這個男人……
眼看溫斯衡一時半會也沒有放開她的意思,霍承煙埋在他的肩頭,不敢看他:“斯衡,你放我下來。”
他未回應,只是将她抱到洗漱臺上,帶着探究又渴望的目光,一寸寸地看。
“抱歉,昨天弄疼你了?”看到她身上的痕跡,他忍不住放軟了語氣,又吻上她的肩頸,帶着幾分貪婪。
她被他吻得發麻,低頭看了一眼他還沒來得及打理顯得有些淩亂的短發,心裏頓時空落起來。
他們以後該怎麽辦?
察覺到她似乎毫無反應,溫斯衡這才頓住了動作,擡起頭來看她。
而後把霍承煙從洗漱臺上抱下,關上了浴室的門,只說:“你先洗漱。”
霍承煙盯着已然緊閉的門,而後轉過身在鏡子前看着自己滿是痕跡的身體,忍不住嘆了一口氣。
當霍承煙洗漱完裹着浴巾出來後,溫斯衡已經在慢條斯理地扣着襯衫的扣子了。
“承煙,”男人低聲開腔,“簽在盛娛。”
她沒有拒絕的理由。
可是她更沒有答應的理由。
察覺到霍承煙的猶豫,溫斯衡率先一步走了過來,低頭看她:“承煙,你不欠我什麽。”
霍承煙的語氣很清淡,但仍然帶了一絲輕微的不可置信:“你是說,用這一晚,換我們過去所有?”
他其實不太懂她是怎麽想的。
只能說:“你要是願意這麽想,也可以。”
“原本盛娛,也是霍氏的企業,是你的。”
“斯衡……”她苦笑,“沒有你,霍氏早就不在了……”
溫斯衡語氣輕緩但鄭重:“不重要。”
霍承煙擡眸看他。
他因為走過來太急,第一顆扣子因為松動而散了。她擡手去為他扣好,指尖若有似無劃過他的皮膚。
扣完以後,她往後退了一步,輕聲說:“你讓我考慮一下。”
他看着霍承煙一雙嫩白的小腳,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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