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Chapter20

Chapter 20

她們下樓以後兩個男人已經坐在那裏了,相顧無言。

等她們就坐後,節目組把任務卡發給了他們。

白紙黑字清清楚楚寫着:因為這兩天節目組只會發給他們四個人三百塊的夥食費,所以剩下來的夥食費要他們自己掙。

“而且後天會有一個飛行嘉賓,到時候她會打電話過來,你們要根據她的要求把材料湊齊。”

所以,三百塊不僅是他們四個人的夥食費,這下變成五個人的了。

“這邊再往上有一個竹林,現在你們可以去……挖竹筍。”

于是兩個又高又挺拔,長相俊美的兩個男人就帶着鋤頭和籮筐上山了。

而兩個女生則跟在後面。

期間霍承煙若有似無地瞄了鐘悅幾眼,有一些想化解她們之間那一點,她不知道從何而來的敵意,于是開口道:“鐘悅,你為什麽會想進入這一行?”

沒記錯的話,鐘悅在此之前什麽沒有進入過鏡頭前,這應該是第一次在大衆面前亮相。

雖然嚴格來說,霍承煙自己也算是個新人。

“從小就有演員夢。”她這麽答道,“承煙姐姐你呢?”

“我記得你之前一直在幕後,為什麽會突然決定做演員?”

聽到鐘悅這麽問,霍承煙愣了愣。

雖然一開始在盛娛面試的時候有被人問過這個問題,但那個時候她其實沒放在心上,也只是套路地回答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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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還是第一次這麽正經地有人問她這個問題。

見她一時沒回答,鐘悅又繼續問,面上仍然帶着笑,好似天真不懂事般問道:“是因為……這一行比較好賺錢嗎?”

該說她年輕不谙世事好懂得隐藏自己的敵意好,還是她就是想讓自己察覺到這份不懷好意呢?

霍承煙盯着她看了一會兒,她的眼眸清澄明亮,好似多想的是自己一樣,于是暗暗地笑了:“做人不能只為愛發電,為錢和為愛,并不沖突,你說呢?”

鐘悅微愣,而後卻也只能回以甜甜的笑。

他們很快走到了山上,成排的竹林鱗次栉比地排着。

這裏不算高,只是山坡略有斜度,需要小心。

池骁剛把肩上的籮筐卸下來想遞過去,就看到溫斯衡搶在了他前面。

他哂笑一聲道:“我記得,這裏安排的是我和承煙一組?”

迎來的是男人冷漠的一眼。

而後還是霍承煙扯了扯溫斯衡的衣服他才最終作罷。

于是她和池骁以及溫斯衡和鐘悅就分成了兩組,到不同的地方去找竹筍。

挖竹筍本身并沒有什麽難的。

只是池骁仍舊故意和她靠得很近,讓攝像師在背後拍的時候看起來極其暧昧,又或者是她想蹲下來挖的時候他也故意過來幫忙,有意無意地碰上她的指尖。

在鏡頭前她也不想發火,但是事不過三,當池骁再一次蹲下來打算幫忙的時候,霍承煙忽然說:“你到底為什麽要做出一副要追我的樣子?”

她故意放輕了聲音,語速很快,只有他們兩個可以聽得到。

他并不是真的喜歡她,霍承煙感覺得到。

“承煙,你說這話,是不是太過分了,”池骁勘勘地笑,“你可以不喜歡我,但以這個理由來拒絕我……作為男人,我會很傷心。”

他說得一副好像很認真的模樣,那一瞬間霍承煙也差點要被他騙了。

可因為她還算了解他,所以她知道,他說的不是真話。

霍承煙腦子裏的池骁是什麽樣子呢?和她說話溫溫和和的,不太會勉強她,而不是像現在這樣,給人感覺什麽話都不是真心,又好像什麽都不在意似的。

甚至在算計着什麽的,讓她覺得她好像從來真正認識過他一樣。

他們兩個就這麽靜靜地對峙着,此時鐘悅不知道從哪裏跑了過來,嘴裏喊着:“池骁哥哥,承煙姐姐——”

話音剛落,她被什麽絆了一下,而後整個人朝着池骁就這麽直直地撲了過去。

因為池骁站在霍承煙身後,所以而後就如同多米諾骨牌反應一般。

而霍承煙的身後是一個小小的斜坡。

池骁被撲倒的瞬間根本來不及反應,等到他覺得有陣陣鈍痛襲來卻還是爬起來的時候,看到了滾到了下面的霍承煙。

他剛邁出一步,就被一道黑影撞上了肩膀。

“承煙?!”溫斯衡的聲音帶上了前所未有的急躁和不安,三兩下跨了過去,抱起了她。

霍承煙的眼睛緊緊閉着,顯然是昏迷了。

而手臂和下身的牛仔褲已經被劃出了好幾道紅痕,有血跡滲了出來,在白皙的肌膚上顯得格外的觸目驚心。

而他很快抱着霍承煙轉過了身,投過來的眼神只一眼,寒意深得像是啐了一層冰。

等到溫斯衡抱着她離開後,池骁這才緩慢轉過身看向身後的鐘悅,女生原本精致的臉蛋上顯得灰頭土臉的,一副做錯了事的不安表情。

她的聲音糯糯的很委屈:“對不起啊池骁哥哥,我不是故意的……”

“我沒事,”池骁看不出喜怒,微眯着眸淡淡道,“只是……”

鐘悅很快接口道:“承煙姐姐……會有事嗎?”

“不管有沒有事,”池骁神色晦暗不明,“只怕溫斯衡都不會就這麽善罷甘休。”

溫斯衡很快抱着霍承煙去了這附近最近的醫院。

此時的霍承煙已經醒了。

只是她醒來第一眼看到的就是男人不太好看的臉色。

“怎麽了?”霍承煙有些不安地問道,“很……嚴重?”

“沒事,”他對上她的眼神,輕聲安慰道,“擦破了一點皮,等會兒會有人來幫你上藥。”

溫斯衡說着沒事,可眉頭卻不自覺地緊皺着。

其實他沒告訴她的是,醫生告訴他的是,她是被玻璃碎片劃傷的,好在腦袋沒事,不幸之中的萬幸。

只是在那樣的地方會出現玻璃碎片……

溫斯衡的眼神不自覺地暗了暗。

而後護士端着藥水和紗布敲門進來了。

護士放下東西後,對着溫斯衡道:“這位先生,我要檢查霍小姐身上還有沒有其他的傷,能請你出去一下嗎?”

他凝神想了半秒後說:“你出去吧。”

“我幫她上。”

霍承煙:“……?”

而後他看着她耐心道:“以前有一次你受傷,我給你塗過藥,忘記了?”

霍承煙只覺得啞口無言。

重點分明不在這裏。

而後他又轉頭對着護士說:“出了什麽事我會負責。”

護士還想堅持,可是對上這男人的眉眼,堅持的話一時竟說不出口了,只說:“那有問題及時叫我,我就在外面。”

溫斯衡很自然地坐到了床邊,作勢要解開她衣服之時,卻被她扯過自己的衣服轉了過去:“等一下……”

他這是要幫她脫衣服?

溫斯衡不動聲色地笑:“承煙,你這是在害羞?”

這話怎麽聽起來好像感覺,她不應該害羞?

“該看的地方我都看過了,嗯?”

男人淡淡的陳述,揚起的尾音卻顯得十分暧昧。

他說的是一回事,但要讓她在他的目光下把自己扒光又是另一回事。

更何況,距離她被他看光已經是多久以前的事了……

他俯身吻她,看上去一本正經沒有露出半點其他想法似的。

溫斯衡專注地看着她,回憶起往昔時眉眼間漫出淺淺的暖意:“你高三的時候有一次翹了晚自習從學校溜出去買關東煮,翻進來的時候不小心磕壞了膝蓋……”

“……是我帶你偷偷溜進醫務室,幫你塗的紅藥水。”

雖然她沒有聽溫斯衡詳細說過,但她記得他有提起過,他媽媽好像是護士,沒有在正規醫院裏工作,而是自己開了家很小的診所,自己幫人看的那種。

小時候他經常在旁邊邊看邊寫作業,偶爾也會幫忙。

所以這些簡單的操作,他還是會的。

他說得認真又好似極有道理,霍承煙想了一會兒後,緩慢地點了點頭。

而後指節分明的手指伸向了她衣服的紐扣。

霍承煙今天上半身穿了一件襯衫,坐着的時候紐扣與紐扣之間形成疊起的褶皺,從溫斯衡這個角度看過去,隐約的白皙映入眼簾,是說不出的勾人。

可他卻好似沒有看到一般,繼續解着她的襯衫紐扣。

太過緩慢,指尖若有似無地劃過她的皮膚,狹小的空間內氣溫陡然上升。

霍承煙終于忍不住出聲道:“溫斯衡……你能不能快一點?”

男人的眼眸裏蓄起幽深的笑:“你确定……要我快一點?”

她無話可說。

等解開最後一顆襯衫紐扣之時,溫斯衡輕輕褪去了她的衣服。

姣好的身材就這麽暴露在了男人眼前。

霍承煙別過臉沒看他,臉頰通紅。

好在她身上只有一點輕微的擦傷。

男人很輕很淡地笑了一聲,而後低頭專注地為她上藥,好似真的別無他想。

而後上完藥,他又不緊不慢地為她系上紐扣。

溫斯衡擡頭,對上她不信任的目光。

只見此時男人薄唇噙出意味不明的笑,而後站了起來,離得她很近,緩緩地,聲音也暗啞了起來:“承煙,你的腿上也受傷了。”

靠近大腿內側有一條不淺不深的劃痕。

霍承煙只覺得頓時頭皮發麻。

不得不服我們溫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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