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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承煙回來以後睡了很久。

厚厚的窗簾布緊閉着,室內昏暗無光,一時分不清白日晝夜。

她睜眼愣神了好一會兒,後來拿起手機看了看才發現已經快12點了。

随後發現還有一條來自溫斯衡的未讀信息,大概是兩個多小時前發的。

【醒了?】

她這才擡手敲字:【醒啦】

而後沒過多久,她的電話鈴聲就響起了。

“喂?”

一出聲才發現自己聲音有些啞。

溫斯衡很快察覺到她聲音裏帶着的鼻音,問道:“感冒了?”

“嗯,”感冒了的聲音聽起來卻意外地軟糯,“好像有一點。”

可能是因為昨天在荒山野嶺的一個人待了很久着涼了。

“我過來照顧你?”

她語氣很軟地說:“不用啦,你還要上班。”

“斯衡,我還沒這麽嬌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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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承煙說着掀開被子下床,然而剛沒走兩步就被什麽金屬質地的東西絆到了,疼得她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

電話那端的語氣關切道:“怎麽了?”

她緩了一會兒才低頭看絆倒她的究竟是什麽。

是她随手扔在地上的包。

昨天回來得晚,回來的時候又累又困,她就随手把包和衣服扔在了地上随便洗漱了一下就爬上了床。

“沒什麽,”她努力平靜地道,“不小心撞到了,不礙事。”

可是溫斯衡卻沒給她反駁的餘地:“我現在過來。”

頓了頓,他又補充道:“上不上班我說了算。”

霍承煙被他一本正經的語氣逗笑了,沒再拒絕,應道:“好,那我等你。”

門被敲響的時候霍承煙正在鍋裏放米。

聽到敲門聲後她很快放下手中的鍋,拐着一條腿一蹦一跳地挪了過去。

一開門溫斯衡就看到了她穿着絲質睡裙下白皙腳踝上顯眼的紅腫。

他很快進門,将手裏的那一袋藥放在玄關處,利落地打橫抱起她,語氣是親昵的斥責:“怎麽這麽不小心?”

溫斯衡沒走三兩步就來到沙發邊将她輕輕放下,而後走回玄關處拿回那一袋藥,回頭問她:“家裏沒有冰塊?”

她乖巧地答:“有,在冰箱上面一層。”

溫斯衡從冰箱裏取出冰塊,又從衛生間裏拿了一條新毛巾,而後來到她身邊蹲下,擡起了她受傷的那條腿,專心致志地為她冰敷。

霍承煙低着頭看他,耳邊的頭發也散了下來。

“斯衡,”她溫淡開口,“你看今天的微博了嗎?”

男人手上的動作一頓,“沒。”

“怎麽了?”

“你很多粉絲好像都……對你很有怨言。”

她說得委婉,其實遠不止有怨言這麽簡單。

溫斯衡退出娛樂圈後,還有好幾個粉絲後援會的微博。今天《花樣年華》節目組爆出了第一集的花絮,就剛好到溫斯衡說他不打算複出那就停止了。

很多人看到這裏,再加上之前的種種,矛頭已然從霍承煙直指溫斯衡了。

甚至有一個他的,類似鐵粉之類的小姑娘,決定解散粉絲後援會了。

【我就當這幾年的感情喂了狗,真的心冷,呵呵,江湖不見】

“嗯,”他應得随意,好像真的不在意一般,“無所謂。”

見她一時半會沒答話,溫斯衡又擡眼看她,“你在意?”

霍承煙輕嘆一口氣:“我只是覺得……”

她糾結着措辭着道:“不應該這樣。”

溫斯衡在演藝圈摸爬滾打的那兩年多,她幾乎是看着他一步步變得強大的。他退出娛樂圈的時候清清白白,如果不是因為她,也不至于這樣。

“我問心無愧,而她們怎麽想我也控制不了。”

他在演藝圈兩年認認真真拍戲,沒有過什麽緋聞,退出的時候也說得很明白。這次參加《花樣年華》他沒有提過所謂片酬,不決定複出也是他個人意願,他不認為他有哪裏做得不對。

她躊躇着,仍然說:“但她們到底喜歡了你這麽久,這份喜歡難能可貴,何必這樣傷她們的心呢?”

“承煙,”男人墨色的眸裏平靜無瀾,“我從來沒想過複出,現在不會以後更不可能,即使我現在做了聲明,她們會怎麽想?她們會覺得,我還在乎粉絲,然後繼續抱有期待地等着。”

“你覺得,這樣對她們會更好嗎?”

霍承煙沒做聲。

她明白他的意思。

不是不在乎她們的心思和這份喜歡,相反的,他早已做出決定,就不希望她們再等下去,索性由他來做這個惡人。

有時候殘忍才是真正的溫柔。

“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

頓了頓,只聽他輕哄着道:“只要你一直在我身邊就足夠了。”

這會兒溫斯衡正好幫她冰敷完正準備上藥膏,就又聽到她說:“斯衡,你好像真的很喜歡我。”

她對上他的目光,眼裏有疑問,但嘴上沒有半分猶疑地問:“為什麽呢?”

她其實是一直不太明白的。

男人喉間上下一滾,眼神落到她白皙小巧的腳上,唇邊勾了一絲極淺的笑,嗓音也暗啞了下來:“想知道?”

霍承煙此時此刻看他這個模樣已然意識到了不對勁,正準備抽回腳,男人的唇卻忽然吻上了她的腳背——

“溫斯衡!”

她幾乎是忍住了想要尖叫的欲望,從牙縫間擠出的這三個字。

霍承煙的聲線是帶有成熟女人味的那一種,然而因為感冒帶了點軟糯,此時的抗議聽起來卻更像勾引。

男人的大手沿着她白皙的腿一路攀沿,絲質睡裙被很輕易地撩起,腰間露出好看的曲線,內衣邊緣若隐若現。

下一秒,溫斯衡右腿屈在沙發內側,高大的身軀很快傾壓上來。

他不由分說地堵住了她的唇。

霍承煙終于知道平時看上去再正經再溫柔的男人一旦遇到了這種事都會強勢到好像變了一個人。

起初她還用雙手抵着他的胸,但男人的吻又急又密,不斷地刺激着她敏感的神經。

霍承煙很快就被他吻得失了神智,雙手不自覺地環住了他的脖子。

他一路向下,吻着她胸前的綿軟,感受着她在他身下逐漸軟成一灘水。

就在霍承煙覺得她已經被男人刺激到感官到達了頂峰,咬着唇努力讓自己不發出聲音之時,男人卻忽然沉沉沒入,逼得她尖叫出聲。

她本以為這是結束的信號,卻沒想到後來男人再度吻上了她,眼神暗如墨,手上的動作亦沒停。

一室旖旎。

霍承煙被他折磨到沒有力氣,任由他緊緊抱着自己。

她動用了全身的力氣勉強轉了個身,兩人距離很近,鼻尖相貼,她瞪着雙眸質問他:“我只是問你為什麽喜歡我,沒讓你亂來。”

她聲音輕輕的,明明是控訴卻聽起來像撒嬌般:“你混蛋。”

“我不擅長說心裏話,”霍承煙看着他眼睛眨也不眨地胡說八道,“需要做點什麽來掩飾。”

“做着做着就忘了。”溫斯衡低低地笑,看着她的眼神仍然暗沉。

霍承煙看着他從沙發上起身,以為他意猶未盡,剛想阻止就被他捉住手臂吻了吻,笑着,嗓音沉沉道:“我去給你煮粥。”

他知道再來一次她明天該真的埋怨他了。

其實他原本的确是想告訴她的。

只是擡眸看到她絲質睡裙下若隐若現的風光,欲望來了也就沒有忍了。

他原本不覺得自己是下本身的動物,但這會兒卻不得不承認,他大概也不是那個例外。

那鍋還未煮的粥還一動不動地擱在臺板上。

溫斯衡看了一眼,索性開了火煮。

過了一會兒煮得差不多了,他将粥盛好放在餐桌上,走到沙發邊才發現她似乎又沉沉地睡了過去。

男人輕聲地叫她:“承煙,粥煮好了。”

她迷蒙地睜開雙眼。

他依然耐心地道:“起來吃點東西,空腹對胃不好。”

她語氣帶了點嗔怒:“這會兒知道空腹對胃不好了?我剛剛就餓了。”

溫斯衡用手指輕刮了下她的臉頰,歉疚地笑了笑:“嗯,怪我,看到你就失了理智。”

得到她的應允後再次抱起她,一點也不費力,好像剛剛那場情.事中受累的只有她一般。

粥裏加了點蛋花,一入口不是清淡無味的味道,反而有些甘甜,很合她的胃口。

霍承煙埋頭吃得津津有味,過了一會兒,好似想到什麽一般,問道:“你昨天……是怎麽找到我的?”

溫斯衡明白她的意思。

“門沒問題,只是你從裏面打不開。”

他淡淡道:“那個攝像師是鐘悅的人。”

說到這裏霍承煙已經明白了。

那天鐘悅故意讓攝像師和她走,根本就是為了故意讓她被困在那間屋子裏。

就算沒有那個攝像師,鐘悅大概也有其他辦法害她。

然而連溫斯衡都沒察覺……

霍承煙眉頭輕輕蹙着:“鐘悅她的背景,是不是比我想象的要深?”

“嗯,”他應了一聲,輕聲安慰道,“不過沒你想的那麽厲害,不用擔心。”

他後來有權衡過利弊,這件事說小不小,但說大也沒有大,無非是再打一場硬仗,花的時間久一些,但和她的安全比起來,也的确是不算什麽了。

比起這個……

溫斯衡的眉頭不自覺地輕擰着,看着她,菲薄的唇抿得緊緊的,但到底沒說話。

良久,他說:“過兩天來我辦公室一趟,給你挑劇本,嗯?”

霍承煙覺得那一瞬間他是想問她一年前不告而別究竟是為了什麽的。

可他到底沒有問出口。

而霍承煙也沒再說什麽,只是低下頭看着自己眼前那碗快喝完的粥,說:“好。”

驚不驚喜?意不意外?突如其來的香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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