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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一天夜晚,溫斯衡忽然接到了一個電話,連帶着睡在身邊的霍承煙也被吵醒了。
她睡得不沉,隐隐約約聽到了電話對面那個人的聲音,是個男人。
她呢喃出聲:“好吵……”
溫斯衡俯身吻了吻她,輕聲說了句抱歉,很快說了幾句。
然而電話聲還在持續。
霍承煙被弄得沒有睡意,又翻了個身對着溫斯衡問了一句:“誰的電話啊?”
男人不易察覺地笑了笑,道:“某個單身人士。”
她含糊應了一聲,沒再繼續追問,翻了個身又側躺了回去。
後來他似乎還在她耳邊說了些什麽,但霍承煙有了睡意,也就沒記住他到底說了些什麽。
第二天醒來,溫斯衡在她耳邊對她輕聲說:“承煙,起床了。”
她把腦袋悶在枕頭裏氣惱道:“今天我休息!”
她真的不明白這個男人作息怎麽正常得像個苦行僧,永遠比自己醒得早。
明明是很正常的一句話,可他輕柔地在她耳邊用幾近暧昧地道:“收拾一下,我們去泡溫泉。”
霍承煙頓時醒了。
她有些不可置信地重複道:“泡溫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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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我對你說過的,你大概忘了。”
她仔細回憶了一下,氣笑了:“你也知道我忘了,那麽晚……唔。”
後半句的控訴被男人的唇堵了回去。
她張了張嘴,想趁着間隙推開他說些什麽,卻被男人察覺到了意圖,更深入地回吻了。
霍承煙氣不過,也用力在他的唇瓣上咬了一下。
力氣沒控制好,陣陣血腥味在口腔裏彌漫開來,可溫斯衡依然沒有放開她的意思。
一番深吻後,溫斯衡才放開她,低低地笑:“氣消了?”
男人薄唇上的紅色印記太過明顯了。
霍承煙心下有些心疼,半晌無奈地笑了,一雙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他:“不疼?”
“疼。”溫斯衡作勢皺了下眉,又指了指自己的唇,勾了勾唇角,“你親一下就不疼了。”
看他這副模樣,霍承煙卻不買賬,沒好氣地哼笑了一下:“你活該。”
說着就要起身下床。
男人長臂一伸将她撈了回來,聲音輕緩又意味深長地道:“準備怎麽懲罰我?”
霍承煙也笑了,看着他,湊到他跟前,溫軟的聲音拖得很長:“懲罰?”
就在溫斯衡眸色漸沉,長臂伸上來的一瞬間她很快爬下了床,回過頭笑道:“你想得倒是美。”
他們收拾完畢後,溫斯衡帶着霍承煙驅車來到了一家溫泉會館。
這家溫泉會館在人跡稀少的山上,翠綠環繞,外觀看上去是木質結構,暖黃色的燈照着,頗有種日式溫泉的風格。
一進門,前臺穿着浴衣的工作人員已經笑盈盈地等着他們了。
然而偌大一個會館,除他們以外卻沒看到一個客人。
溫斯衡看出了她的疑惑,開口解釋道:“今天這裏被包場了。”
霍承煙沒有注意到他話裏的“被”字意味着什麽,只以為他是擔心在公衆場合她被人認出,出聲道:“斯衡,你不要這麽揮霍錢……”
男人笑着,淡淡地打斷了她:“不是我。”
“嗯?”
這個時候又有一對男女進來了。
男人個頭很高,氣場很足,身邊的女生的身高才勉強到他的肩膀。
“珮寧?”
“承煙姐姐?”
兩個聲音幾乎同時開口。
宋珮寧很快跑向她,“好久不見了。”
她感慨地說:“你和溫總都結婚了。”
戚嘉言這時也走了過來,眯了眯眸,相當不屑地說:“結婚怎麽了?”
“你要想結,我們現在可以立馬去領結婚證。”
溫斯衡單手插在口袋裏,漫不經心地道:“差別就在于,我娶得到,而你娶不到。”
宋珮寧當即給溫斯衡比了一個大拇指,一臉“你好好聽聽”的贊同表情。
戚嘉言當即皺眉,上下打量了眼溫斯衡,随後抿了抿唇,好像在認真地思考些什麽。
宋珮寧以為他當了真,剛想開口安慰兩句,誰知他再度開腔時的話卻讓她無語凝噎。
他掀了掀眼皮,只悠悠地吐出了一句話:“我比溫斯衡差?”
宋珮寧:“……”
“戚嘉言,你要不要臉?”
吵鬧完後,霍承煙和宋珮寧轉身去女更衣間換衣服。
霍承煙脫下外衣,看了眼身邊的宋珮寧,忽然開口問道:“你們現在是在一起了?”
昨天半夜給溫斯衡打電話,他口中的那個“單身人士”,想必就是戚嘉言吧。
宋珮寧放衣服的動作一頓,垂着眼道:“沒……吧。”
霍承煙沒有再繼續追問她話裏的不确定是為什麽,只收回了看過去的目光,邊脫衣服邊說:“你還是喜歡他吧?”
此刻宋珮寧身上只剩了一件單衣,即使室內開着暖氣,她卻仍舊覺得有些微微的寒意。
良久,她只笑了笑,褪去了身上最後一件衣服,輕描淡寫地說:“又愛又恨吧。”
只不過,愛的雖然是他,恨的卻是她自己。
然而當她們裹上浴巾從更衣室裏走出來的時候卻發現兩個浴場卻沒有寫男浴女浴。
後來還是宋珮寧眼尖地發現了在牆壁左右兩處寫了她們兩個的小小的名字。
“為什麽我們……是分開的啊?”
宋珮寧問完這句話看向霍承煙的時候,從對方的眼神裏兩個人不約而同地都已經知道了答案。
霍承煙倒是沒什麽,看着宋珮寧一陣青一陣紫的臉,笑道:“我算是明白戚總為什麽要選擇包場了。”
男女混浴啊。
還是兩個人的。
眼看着霍承煙走進去,宋珮寧也不可能真的去打擾他們的二人世界。
這裏太偏遠,她又是跟着戚嘉言來的,想要自己回去幾乎不太可能。
宋珮寧把浴巾往上提了提,只頓了片刻,很快走了進去。
一進去就看到戚嘉言雙手靠在外側,氤氲的水汽襯得他鋒利的棱角都變得柔和了一些,半阖着眼一派悠閑的模樣。
聽到聲響,他才不緊不慢地睜開眼睛。
入眼就是一雙露在浴巾外側筆直又纖細的小腿,以及那雙不自覺露出不安的不安分的腳指頭。
戚嘉言只睨了她一眼就移開了目光,不由分說道:“過來。”
宋珮寧寸步未動。
氣氛安靜得有些過分了,戚嘉言這才轉過身來,語氣這才放緩了一些:“你不冷?”
她心下微動,但依然沒往前走。
誰知道他想幹什麽?
男人的劍眉此刻皺了起來:“我不對你做什麽,你杵在那有意思?”
宋珮寧聽了他這話頓時也沒了耐性:“是沒什麽意思,我還是回去好了。”
她說着就轉過了身。
見她真的往回走,戚嘉言也急了,一下就從浴池裏跳了出來:“你這女人——”
就不能按套路出牌?
他跳上來的一刻宋珮寧立刻用雙手捂住了眼睛,氣急道:“戚嘉言——”
這人什麽都沒穿!
戚嘉言雙手抱胸,好整以暇地看着她,“跟我下去,我不動你。”
唇角揚起的弧度顯然不懷好意。
可捂着雙眼的宋珮寧自然沒看見,因為這句話心下有些動搖,手指縫打開了一些,從指縫裏偷偷
看出來,問:“真的?”
他說話雖然不靠譜,但說了兩次,應該是真的。
戚嘉言立刻承諾道:“騙你是小狗。”
“……好吧。”
頓了頓,她又說:“你先下去。”
見她答應,戚嘉言也不再勉強,只先下了浴池。
随後宋珮寧站了過去,看了看他,咬牙說:“你先轉過去。”
戚嘉言看了她一眼,也依言轉了過去。
雖然他其實不太明白,又不是沒有見過,更何況再這麽遮,等會還不是要被他看光?
過了一會兒,他也有些沒耐性了,問道:“我可以轉過來了?”
頓了頓,宋珮寧有些不确定地說道:“可以……”
戚嘉言轉了過來,他:“……”
宋珮寧雙手抱着胸,脖子以下全部沒入浴池,真是一點風光都沒露出來。
他當時怎麽就沒讓人少在這浴池裏加點湯料呢?
男人斜靠在背後,懶懶散散地道:“別遮了,什麽都看不到。”
然而這話到宋珮寧耳朵裏聽來卻又是另一種意思。
她頓時有些急了,站起來了一點,“你什麽意思?”
聞言,戚嘉言愣了一秒,随後看着她氣急的模樣,大笑不止。
宋珮寧被他笑得面紅耳赤,用力拍了下水面,濺得男人一身水。
戚嘉言臉都黑了,然而他居然破天荒地沒有說什麽。
宋珮寧斜了眼他,只輕哼了一聲,背也靠到了牆面上。
周遭只有潺潺的流水聲,以及隐隐約約的鳥叫和風聲。
歲月靜好麽——
和他們之間八竿子都打不到一起的一個詞。
可如戚嘉言所說,他真的什麽都沒做。
她時不時用餘光瞥了眼身邊的人。
浴池剛好沒過他的胸腔,露出恰到好處的兩塊胸肌,額前的發絲被水珠打亂,有幾縷散亂地在垂
了下來,卻平添了幾分性感。
宋珮寧不得不承認,這男人不開口說話的時候,勉強還能和‘帥’這個字搭上邊。
此時的戚嘉言看着低着頭臉頰微紅的女人,心裏想的事卻截然不同。
戚嘉言微微偏過腦袋,稍微往旁邊挪過去了一點,在她耳邊輕聲說:“宋珮寧,你有沒有聽過一句話?”
男人低沉的嗓音在她耳邊響起的時候,她幾乎是下意識地反手拍了過去——
可他好似就等着這一刻一般,很快擒住她的手背到她的身後。
此刻他們離得很近,男人沉沉的嗓音帶了幾分玩味和不正經,他靠得更近了一些,嗓音壓得很低:“有一句話叫做,棍棒底下出賢妻——”
話音剛落的瞬間宋珮寧即刻擡腳想繼續揍他,卻在擡腿的那一刻也被男人的手掌按得死死的。
幾乎是同一時刻滾燙的身體貼上了她胸前的柔軟。
嚴絲合縫。
“宋珮寧,”戚嘉言笑意漸深,俯身貼在她耳邊近乎混賬地說,“是你先動的手。”
一雙眼睛睜得渾圓:“你——唔。”
她只來得及發出一個單字就被男人以近乎霸道的方式堵住了唇。
宋珮寧想說的是,他到底是怎麽沒被他的那幾個前任打死好好地活到現在的?
與此同時,隔壁浴池。
突然有一陣水零星落在霍承煙臉上,還是帶着熱意的。
她摸了摸自己的臉頰,有些不解地問溫斯衡:“下雨了?”
霍承煙朝四處看了看,這水,好像是從隔壁濺過來的?
男人淡淡地笑,并未多言,只是轉身靠近她,意味不明地道:“我們也不能輸。”
悄咪咪帶着戚總和宋宋出場了,再次舔着臉求大家感興趣的話收個藏~
最後一個梗不知道大家看不看得懂,大概就是由于戰況太激烈然後隔壁的水飛濺到溫總這邊了咳咳咳,大家自行想象。
之後還有最後一個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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