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解釋（2）

第四章解釋（2）

她又哭了起來。“我沒有。”

“什麽？”德拉科皺起了眉頭。“解釋。”

“他讓我處理掉它……”

“說出來。他讓你殺了你的孩子。”

她的哀號令人心痛。“他讓我用我的魔杖殺死了她。我知道會是個女孩，我就是知道！”

她聲音裏的痛苦讓人窒息，德拉科輕輕撫摸着她的臉頰。“那個混蛋接下來做了什麽？”

她抽泣着，絕望地抓住他的手。“他折斷了它。他讓我殺了我們的女兒，然後折斷了它。”

“然後，他把你綁了起來。”德拉科提示道。

她點了點頭。“他将魔杖捅進去。他不能錯失……”

“他用魔杖□□。他讓你感覺到它，讓你想要它。”德拉科猜測道。她內疚地移開目光，證實了他可怕的懷疑。這只是讓那個混蛋罪加一等。他放低聲音，輕輕觸碰着她的臉頰，幾乎是一種愛撫。“我們會給你買一根新的。”

她看上去很害怕。“哦，不……我不能，我不應該。”

“我想讓你使用魔法。我想讓你吃飯、睡覺，做些平常的事。我想讓你對我微笑，不再說那些廢話。”

“你不應該碰我。”金妮低聲說。

“閉嘴。我想碰你就碰你。我想溫柔就溫柔。我想說對不起就說對不起。”

“如果……你不能呢。”她痛苦地說。

“我告訴過你，”德拉科惱火地說。“我不在乎。我不管你是否生一打孩子。他們将是我的，該死。如果發生這種事，就讓它發生吧。”

“你不會殺了他們？”她小聲問道。

“你把我當成什麽怪物了？我不是他。用你的笨腦袋想想吧，金妮。我不是那個混蛋特倫特。我不怕你。我不認為你是毒藥，我希望你晚上在我的床上。明白了嗎？”

“但如果我是呢？”她聲音顫抖地問。

“到時我會應付的。”他拉着她坐了起來。“我是斯萊特林。我會知道該怎麽辦。”

“為什麽？”她問，困惑地睜大眼睛。“你為什麽要這麽做？”

“你床上功夫很好，”德拉科輕快地回答。“為什麽不呢？六年以來我什麽都沒有。”

她眯起眼睛。“你讓我做你的娼妓。”

“只有你那麽叫你自己，你知道嗎。”德拉科聳了聳肩。“随你怎麽想，但我不這麽認為。”

“那你怎麽想？你還能從中得到什麽？”

“一定還有別的什麽吧？哦，好吧。我的生活非常無聊。”德拉科朝她翻了個白眼，搖了搖頭。“高興了嗎？親愛的梅林，我從沒見過對痛苦根源如此吹毛求疵的人。”

她沉默了很長時間。“我不可能變得正常。”

德拉科哼了一聲。“誰說這是我想要的？別說這個了。你越是做這種愚蠢的犧牲，我就越希望你離開這裏。這地方莫名令人不快。如果這裏死過人，我也不會感到驚訝。”

“我不應該離開，”金妮喃喃道。“盧娜不會高興的。”

“她在這兒和你見面嗎？”

“不是。但這裏是安全屋。”

“相信我，我的地方更安全。那裏被保護過七次以上。你知道嗎，這裏幾乎沒有防護措施。任何黑暗咒語都可能影響到你。而且你沒有魔杖！你只是在等着成為殉道者，是嗎？”德拉科哼了一聲，搖了搖頭。“難怪大家都認為你是最适合奇跡男孩的人。”

“你竟敢說他的壞話！\"她叫道，拍打着他的胳膊。“他獻出自己的生命，把我們從伏地魔手裏救了出來。”

德拉科抓住她的手。“天哪，多麽激動的反應。如果我不知道你感到內疚，我會以為你是針對我的。”

她臉色慘白。“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你希望他可以先擁有你。”德拉科的聲音低沉柔軟，帶着一種危險的意味，使金妮的脊背打顫。她總是被危險吸引。“或者你希望他從來沒有把你從湯姆手裏救出來，對嗎？你恨他太遲了，盲目得視而不見。你恨他的毫無察覺，恨他沒有注意到你，恨他不愛你。我說得對嗎？”

她的反應如他所料，尖叫着打他的臉和胸膛。其實并不疼；她的動作過于分散和憤怒，造不成什麽傷害。如果她不是這麽脆弱，她将是一股不可忽視的力量。

德拉科把她拉近，緊緊地貼着自己。他能感覺到她的心在胸膛裏狂跳。咚咚聲穿透了肋骨；他能感覺到每一次心跳。德拉科緊緊地抱着她，她開始哭泣。“恨你愛的人是正常的。沒關系。有時他們是很糟糕的人。有時候他們很愚蠢。這種事經常發生。和呼吸一樣自然。繼續，恨他們看不見。恨他們不知道。恨他們相信。沒關系，我也恨他們。”

“我不能，”她靠着他的肩膀抽泣道，幾乎是絕望地抓着他。“我不能，我不能。我愛他們，他們不是故意的。他們不知道，也不可能知道。媽媽離得那麽遠，她不可能知道……”

“但她應該知道。你感覺到了。你的信聽起來不一樣時，她就應該知道。你的傻瓜哥哥們應該看到。你知道他們應該看到，但他們太自私了，根本沒有注意。他們太忙了，沒空去看你，沒空去關心你。”

她掙紮着。“不！不是那樣的！”

“不是？這不是你的感覺？不是你為他們編造借口的原因？”

她沒有回答。她無法回答。

“沒關系，金妮。你可以因此而恨他們。這改變不了他們是家人、你愛他們、想保護他們的事實。什麽也改變不了這一點。”

她抽泣着，緊緊地抓着他。她沒有回答。

“來吧，你想恨我就恨我吧。我能接受。”德拉科不斷撫摸着她的後背，就像他小時候做了噩夢後，他母親為他做的那樣。不知為什麽，他懷疑已經很久沒有人為金妮做過這樣的事了。“我不在乎。恨我不知道我父親是什麽樣的人。恨我帶走痛苦。恨我知道他們對你做了什麽。恨我讓你感受一切。恨我讓你高潮。”

“我不恨你，”她貼着他的皮膚輕聲說。“我得先在乎你才能恨你。”

哎喲。對他的自尊心真是一種打擊。“那好吧。這是一個開始。”

“我不恨你。我不恨任何人，包括湯姆和特倫特。他們這麽做是因為他們能這麽做，因為我允許他們這麽做。”

“你恨你自己。”

“我一無是處，我也控制不了，”她低聲說，聲音凄涼而空洞。德拉科希望他能回到過去，把那本該死的日記撕成碎片。“這不是任何人的錯。事情就是這樣。家裏總是有糟糕的人，那就是我。”

德拉科發現自己在搖晃她。“你是個糟糕的騙子。”

她抽泣着，手指緊貼着他的皮膚。“我不能恨他們，德拉科，我不能。我仍然愛湯姆。我仍然愛特倫特，無論他對我做了什麽可怕的事。”

“你永遠會的，”他輕輕地說，捧着她的腦後。“你的一部分将永遠屬于他們。”

她松開手，驚奇地看着他。“是的。”

“沒關系，金妮。現在你的一部分也将永遠屬于我，”他溫柔地笑着說。“我喜歡這樣。”

“你為什麽這麽想？”她小心翼翼地問。

“因為我知道，但我不在乎。因為我可以跟你談論這件事。因為你不愛我，我也能理解。因為我預料到了。”

“我會傷害你的，”她輕聲說。“我總是那樣。”

他悲傷地看着她。“沒關系。總是如此。我預料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