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不安（3）

第九章不安（3）

他把她推倒在沙發上，熱情地吻了她。她張開嘴，身體與他緊緊相貼。他掀起她的裙角，将舌頭探進她的口中。他們唇齒糾纏，她的雙手緊緊抓着他的襯衫。德拉科隔着內褲撫摸着她的下身，讓她喘息。

“晚飯……”她說。

“你先，”他喃喃地說，又俯下身去吻她。“我希望你高興。”

“我不……”

“不，你值得。”德拉科堅定地說。他吻着她，又把舌頭伸了進去。“你值得我的努力。”

她憂心忡忡地打量着他的臉。“你說的是真心話。”

“是的。在你問之前，我不知道為什麽。我就是這麽覺得。”

她緊張地咬着嘴唇。“我們應該動身了。”

他撫摸着她嘴唇的曲線。“好吧。如果你不習慣，裏斯太太可能會很難纏。你不必回答她的所有問題。微笑和借口很有用。一旦你用什麽東西分散了她的注意力，她就會忘記的。她不是故意那麽做的，只是為了更好地了解你。”德拉科咧嘴笑了。“相信我。”

“好吧。既然你這麽說。”

在去裏斯家的路上，德拉科分散了她的注意力。他告訴她即将到來的慶典，以及慶典上的各種活動。“它在每年夏初舉行。”德拉科最後說道。他擡起頭來。“啊，我們到了。就在那裏，10號。”

金妮讓德拉科做所有的介紹，在适當的時候禮貌地微笑。金妮禮貌地聽阿蘭娜說話時，德拉科把潘西拉到一邊。“別告訴她他死了。”他低聲說。

“什麽？為什麽？”

“她以為他還活着，”德拉科壓低聲音說。“洛夫古德騙了她。”

“那為什麽不直接告訴她？”

“我想和洛夫古德對質這件事。她下星期會來這裏。”他補充道，回答了她沒說出口的問題。

潘西翻了個白眼。“你總是那麽難對付。那好吧。我一個字也不會說的。”

“謝謝。”

晚餐很愉快，充滿了艾德裏安在大學裏的故事、阿蘭娜的課程和鎮上居民的八卦。金妮一直恰到好處地露出笑容，但她似乎離其他人很遙遠。潘西完全彌補了她的沉默。

“我真希望你能留下來。”薩拉對潘西說。她對她親切地笑了笑。“如果艾德裏安太忙，阿蘭娜可以帶你四處逛逛。”

艾德裏安翻了個白眼。“我不忙，媽媽。我已經邀請她參加慶典了。”

薩拉笑容滿面。“太好了。大衛，你也去嗎？”

“當然。我帶金妮去。”看到阿蘭娜撅起嘴巴，他很想哈哈大笑，但他沒有說話。

“我從來沒有去過，”薩拉看向金妮時，她立刻說道。“一定很好吧。”

薩拉開始講述夏季慶典的歷史，以及它對小鎮的重要性。“它是新生、信仰和愛的象征。那裏會舉行許多婚禮或訂婚。親愛的威廉就是在慶典上向我求婚的，我們在仲冬時結婚。那是非常非常美好的一天。”

薩拉說話時，德拉科看到金妮縮起了身子。他轉向阿蘭娜。“你要去嗎？”

“當然！我本來希望和你一起去的，但我想我可以和我的朋友格溫一起去。”

潘西興奮了起來。“那我們在那兒見？”

兩個女孩興致勃勃地聊起了天。艾德裏安和德拉科覺得很好笑，起身收拾盤子。“媽媽又露出那種眼神了。”艾德裏安抱怨道。

“我顯然認為潘西是個好女孩，”德拉科中立地說。“但進展到什麽程度是你的選擇。至少，她是個好朋友。”

“是的。也是個接吻高手。”艾德裏安嘀咕道。

“什麽？什麽時候？”

“今天下午。你那愚蠢的女孩問題也影響到我了。”艾德裏安的笑容減輕了他話裏的刺。

德拉科開始往洗碗機裏放盤子。“至少情況有所好轉。困惑很快就會消失的。”

“然後呢？”

“你會害怕。”

艾德裏安翻了個白眼。“說真的，大衛……”

“我很認真。”德拉科靠在櫃臺上。“如果這是真的，那就很可怕。我認為最難的部分是确認它真的還是假的。”

“你怎麽分辨？”

德拉科聳了聳肩。“我不太清楚。說實話，我仍然不知道。但我想幫助她，而不僅僅是我自己，所以這一定意味着什麽。它……很複雜。”

艾德裏安笑着搖了搖頭。“不知為什麽，你把一切都變得複雜了。”

“這是一種天分。”德拉科歡快地說。

回家的路上，金妮一言不發。“你看了我給你買的東西嗎？”德拉科最後問她。

“沒有。”過了一會兒，她回答。她沒有看他。

“為什麽不看？”

“你不應該給我買禮物。我配不上它們。”

“把這當成作業吧。”

“什麽？”

“我買它們不是因為我喜歡花錢。我想讓你讀赫拉克利特的那本書。我想讓你拿一支麻瓜鋼筆在那個麻瓜筆記本上寫字。那是一本日記。你的思緒亂成一團，是時候把它們理清楚了。”

金妮停了下來。“你瘋了嗎？我不能寫日記的！你知道發生了什麽！”

“它讓你沉默，”德拉科平靜地回答。“它讓你把一切都推開。你讓他們忽視它，讓痛苦吞噬你。”

“我不能……只靠那樣是不能停止的！”她絕望地說。“那是湯姆·裏德爾！他比我強大！”

“你那時十一歲。”德拉科回答。他又開始走路了。過了一會兒，金妮追上了他。“日記裏的他多大了？”

“十六歲，”金妮輕聲說。“快十七歲了。”

“他很聰明。”德拉科猜測。

“級長。他成了學生會主席。”

“你真的認為一個新生能做些什麽嗎？你真的認為你能阻止他嗎？”

“我應該……”金妮說。

“怎麽做？你甚至還不懂魔法。你怎麽能阻止它發生？”

“我不應該把它偷回來。我不應該想要那本日記的。”

“他是你的朋友，”德拉科輕輕地說。“你最好的朋友，你願意為他做任何事。你想要他愛你。”他緊緊抓住她的手。“我們有時會以愛的名義做可怕的事情。”

她沉默了很長時間，但沒有把手抽出來。德拉科會把這當成勝利，無論是在何處，無論它有多麽渺小。

“你害怕什麽？”走進他的公寓後，金妮問道。

“怎麽了？想弄個博格特？”

她搖了搖頭，取下頭發上的發夾。“你知道我害怕什麽。你知道我的一切。”她盯着地板。“我沒有任何秘密了。”

“你還有細節，”德拉科說。“我不想要那些，除非你願意告訴我。你有你的思想。你還有很多我不知道的東西。我可以接受。”

“那麽，你害怕什麽？”她追問道。

“我媽媽死了，”過了一會兒，德拉科承認。“在這裏，我常常忘記了時間。我忘了。有時我忘了我的名字并不總是大衛·馬什。”他對她淡淡地笑了笑，她也勉強報以微笑。“有時我害怕她死了，我在世界上真的是孤零零一個人了。”

“你有艾德裏安。還有潘西。”

“他們不是我媽媽，也永遠不會是。”他簡單地說。

金妮又低頭看着地板。“我知道我的父母都去世了。我知道我的哥哥們在哪裏。”

“算你幸運。”

“我不知道特倫特在哪兒。我一直在腦海裏聽到他的聲音。還有湯姆的低語。它們一直如影随形。”

德拉科用一根手指擡起她的下巴。“所以我才給你買了這本日記。把它寫下來。看看他們對你說了什麽。看看我聽到了什麽。”

“為什麽？它只會傷害我。”她輕聲說。

“你不能一直逃避。”德拉科回答。他用指尖撫摸着她的嘴唇。“你不能一直害怕。你必須學會釋懷。”

“我不知道怎麽做。”她結結巴巴地低聲說。

“我知道。”

“我不知道自己想不想這麽做。”她坦白道。

“也許你永遠不會知道。但在我工作的時候，我希望你能那麽做。這是你現在唯一的工作。”

“你為什麽這樣傷害我？”她輕聲問，朝浴室走去。

“不是我，”德拉科平靜地對她說。“你這樣傷害你自己。你這樣把他們留在你身邊。”

她轉過身來，抿緊嘴唇，眼睛閃閃發亮。“他們傷害我！他們控制我……他們不在乎我！”

“你愛他們，”德拉科簡單地說，聲音裏沒有任何感情。“你愛他們，願意為他們做任何事。你全身心地投入到他們承諾給你的愛中，當出現問題時，你更容易認為自己是錯的。人們更容易認為你很下賤，是你邀請他們來利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