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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 章

“宋苓煙……是我妹妹。”

江晏抱她去休息室，身後幾人眼神各異，秦時雨還算清醒，回頭對上陸知南微笑，“陸先生，想必今天你是以陸家少爺的身份而來，那這場聚會便涉及不到你想要查的案子，況且你也聽到，我們老板和宋小姐就是一家人，你想帶她走除非他同意。”

“否則，你誰都帶不走。”

姚近站在秦時雨身後接上話，就連身旁的周言棋都收起吊兒郎當的姿态，眼神淩厲釋放出強硬的眸光。

江晏最得力的助手，江氏三人組果然名不虛傳，氣勢不輸江晏。

陸知南擰上領帶，往下松扯，緩緩呼出一口氣，唇角歪笑上揚，也僅僅是笑再轉身不多言。

姚近就不習慣穿西裝，衣衫革履困住他強壯的身軀和自由的靈魂，怪難受，“怎麽着，這位陸警官緊咬我們尾巴不放，欠收拾。”

秦時雨雙手抱胸，她穿開叉貼身絲質禮裙，身姿妖嬈随處一站便是萬種風情，但她顯然心思不在陸警官上，姚近“啧”幾下，“我說你們聽沒聽人話？”

“人話也得有人說啊，近哥哥！”周言棋又浪蕩回來，敞開的同色系襯衫露出白皙鎖骨，言語挑釁，姚近受不了他這副花花公子模樣，一掌推開，“你找死！”

周言棋慵懶向前纏他，姚近拳頭都要伸出來。

這會，秦時雨倒是走向休息室。

“喂！”身後兩個智障打打鬧鬧也不看看場合，剛還一致對外呢！

秦時雨沒管他倆，直接往休息室走，她穿高跟走路會很響但靠近休息室不自覺踮起腳，聲音摩擦的盡量小，往休息室門上聽了會也沒見什麽動靜。

不對啊，宋苓煙都暈了，老板就沒個表示？至少得喊人看看吧！

秦時雨咬牙擰開門把手，剛推進去就恨不得捅瞎自己雙眼，江晏在幹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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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直少兒不宜。

江晏将宋苓煙壓在長條沙發上，長至小腿的紗裙推到大腿處，紗帽落在茶幾桌角，烏黑長發淩亂散開寫滿了故事。

“額，老板，你不能因為宋苓煙暈過去就強制那啥……”

“閉嘴。”

江晏難得的吃癟，他不反駁是因為這種情形有一半原因歸他，宋苓煙在舞臺上磕了膝蓋，應該是暈倒時碰到，雖然微微紅但江晏非常心疼。休息室裏都有備好的醫藥箱，江晏正打算給她抹藥，宋苓煙身體發燙轉身面對他蜷縮，紗裙滑起露出瑩潤一截，江晏只看一眼心跳加快，藥水不小心撒到她腿上，一片紅就此散開。

江晏喉頭滾動，慌忙将視線移到另一邊卻又忍不住看她，宋苓煙會有多難過，她在舞臺上在想什麽，被人抛棄的滋味不止她嘗過。

宋苓煙的身體好好壞壞，當江晏觸摸她手背，她驚吓異常，口中甚至喃喃“不要，不要碰……江，江晏……”

江晏瞳孔緊縮，想碰不敢碰，可她好難受，他想安撫她，一股接一股的沖勁困擾他。

他知道唯一的阻力在哪。

——江晏，我知道你不會原諒宋叔，送你到少管所不是我本意，江家已是板上魚肉，有幕後人将你推上風口，我也是迫不得已。你也明白阿煙是我的命，我收留你回來養育十幾年已對得起你父親的情誼，但他們仍不放過你，甚至傷害阿煙。所以你，我不能留。

不能留。

18歲從少管所出來，江晏想見宋苓煙，宋成凱不僅拒絕還要送他出國。

彼時再見，宋成凱神色添幾分漠然。

——江晏，阿煙現在很好，她長成大姑娘，已經不需要你當玩伴。

江晏被關了幾年，磨平的韌勁只在提到宋苓煙時有了棱角，他低聲辯解比嘶吼更重。

——我要見她！

——江晏，你不該對阿煙執着，她會出事都是因為你，只要你遠離她，阿煙一定平安無事。

——我愛她。

——呵，江晏，收起你的喜歡。事到如今，你已配不上她。

宋成凱的“配不上”羞辱到他，輕視到他，盡管江晏滿身都是刺卻不能刺向他，他是煙煙的父親，是疼她如珠如寶的男人。

江晏再不甘心也逃不過被送走的命運，他是能被一腳踩死的螞蟻，沒有江家的庇佑，少管所外的任何人都能輕易殺死他，更何況江家易主，他注定漂泊。

飛往歐洲的航班臨時轉線，落地後是一處逃不掉的牢籠。

希林島，專關押犯人，絕無逃脫可能，如死契地獄一般令人窒息。

江晏浴血歸來的意義是宋苓煙，可他現在卻連見她一面都要思前想後好久，她在做噩夢，夢裏卻有她的名字。

“江晏……”宋苓煙始終記得他，江晏俯下身，早已管不了那麽多，她柔嫩的唇瓣只能是他的，她的一切都是他的！“……哥哥……”江晏的欣喜若狂被冰水澆灌，他明明近在咫尺，驀然停住，雙眸一閃而過的狠戾在揭示他的怒氣，妹妹，是他說的，但決不允許宋苓煙喊他哥哥！

江晏自相矛盾的厲害，再見到她輕顫的睫毛隐隐不忍。

“老板？”秦時雨小心翼翼的喊他，江晏離開宋苓煙順手替她放好裙角，轉頭冷靜吩咐。

“時雨，煙煙她腿受傷。”

“是。”秦時雨撿起地上的罩紗帽，翻開她裙角，雙腿完好無損除開膝蓋那微紅，但這種也是傷口？

“額，老板……”秦時雨吞吞口水，還是不問為妙。

江晏背對她，更是沉着出聲，“舞會照常進行。”

“好。”

難為人啊，宋苓煙沒醒，還得順利參加舞會，那只能讓舞會時間延長。

在等宋苓煙醒過來的時間裏，秦時雨掐着點給宋苓煙從高定店掉禮服，在吩咐周言棋他們推後舞會結束時間，做完這一切，宋苓煙才醒來。

“時雨姐。”

宋苓煙的記憶還停留在舞臺那，開口就是“陸警官”。秦時雨站她對面，右手撐起一件紅色貼身抹胸禮裙，露得多對穿的人要求也多，不止膚色要白身材還要窈窕，多點贅肉就顯土，秦時雨有條藍色淑女裙備選，但這件是江晏挑的，特意挑給她的。

“看來周言棋醫術不佳，小阿煙動不動就暈倒，要不是我抱住你早就摔花臉哦。”

秦時雨故意調侃她，就是不說事實。

宋苓煙昏過去還是感覺到腰間的力量，那樣執着霸道的禁锢感不是秦時雨。

她低頭，語氣肯定道：“是江晏哥哥。”

秦時雨來了興趣，兩眼放光。

宋苓煙再加一句，“我能感受到。”

秦時雨催促她換衣服，挑眉愈發性感，“阿煙……”正想八卦一番，周言棋推門而入，嗓門大得出奇，“喲，姑奶奶們，還磨蹭呢！到時間選舞伴跳舞，你們抓點緊嘿！”

說歸說，周言棋目光只盯宋苓煙，她吓得往回縮，都不知道往哪裏看，秦時雨及時擋住說：“你嘚瑟什麽呀，不過一個B計劃，阿煙要是跳探戈，你會嗎？”

周言棋更來勁，扭腰進來，沖她擠眉弄眼，“妹妹，我腰身靈活，要不要試試？”

他向來女人堆裏轉悠，說話浪蕩，秦時雨白眼都不知放出多少個，宋苓煙扯上秦時雨裙角，小聲詢問：“時雨姐，我不想要周大夫當舞伴。”

秦時雨“嗯嗯”兩聲捂嘴笑眯眯，“那是當然。”

周言棋委屈巴巴在一旁，“喂喂，我都聽到了，我可不是透明擺設！”

“抗議無用。”秦時雨推他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