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2 番外07
番外07
程闕在床上保證的從來就當不得真。
哪怕是在浴室裏保證的,也不能當真。
說是不欺負商未晚,結果第二天商未晚起來收拾行李準備出差時,一下床便腿軟了下,即便如此,還是被他伸手差點拽回到床上。
身形高大的男人之前側着身,把商未晚整個人都裹在一起,在這寒冷季節,就像個暖爐一樣讓人舍不得放,從床上爬起來也是商未晚做的艱難決定。
畢竟芙蓉帳暖,春宵難求。
商未晚回頭瞟了他一眼,幽暗朦胧中,他半眯着那雙風流的桃花眼,聲音倦懶,“乖,再躺會兒。”
一副誘哄的語氣。
商未晚卻沒再上他的當,“得收拾行李了,中午一點的飛機。”
“我送你去。”程闕說。
商未晚:“……東西還沒收。”
程闕翻起手機看了眼表:“我幫你收。”
商未晚正在猶豫,卻猝不及防被程闕拽回到床上,兩人都沒有早起接吻的習慣,主要是商未晚有些抗拒,所以程闕在她臉頰上落下一個帶着清晨涼意的吻,又重新把她裹回到懷裏,低聲問她:“真不能帶家屬?”
商未晚失笑:“不能。”
在工作的事上,商未晚從未對程闕開過綠燈。
主要是以前程闕也沒這麽黏人過,從領證之後,程闕對她就有種說不上來的黏糊勁兒,昨晚也是借着“新婚夜”的借口,拉着她做了一次又一次,一直持續到淩晨三點多,商未晚渾身都使不上力來,說他像是一頭就知道蠻幹的狼,這調|情的話剛說出口,商未晚就有點後悔了。
換來的結果是這頭狼把她吃幹抹淨,渣都不剩,只剩下嗚咽和求饒。
倒像是剛吃完素憋了很久才吃到肉的餓狼。
他倒是爽了,商未晚還得“帶傷”去出差,想到這兒商未晚就忍不住用肘子杵他,程闕挨了一下卻仍抱着她,反倒溫聲問:“怎麽了又?還擱這兒不爽呢?”
他聲線慵懶,本就倦怠的聲音此時帶着點兒混不吝的調|情意味:“昨晚沒把你伺候好?我舌頭這會兒可還發麻呢。”
商未晚忽然想到昨夜旖旎燈光下,她拽着他被汗打濕的頭發……臉倏地漲紅,又杵了他一下,結果當事人這個混不吝埋在她後背癡癡地笑,笑得整個人都在顫,還不忘揶揄她:“昨兒怎麽不見晚晚害羞?”
商未晚:“……!”
這是把她當小孩戲耍呢?
“你把我拽回來就是讓我聽你這些葷話的”商未晚咬着牙問。
程闕知道不能再逗下去了,容易逼得商未晚露出尖牙利爪,于是一秒收斂,“怎麽會?我是覺着你太冷了,想着再抱你睡會兒。”
程闕聲音溫柔地安撫她:“還疼不疼?”
商未晚不解:“哪兒?”
程闕搭在她腰上的手臂往下滑,溫熱的指腹落在她內|褲外摩挲,語氣暧|昧:“你說還能有哪兒?”
商未晚:“……程闕!”
她喊這兩個字時都咬牙切齒的,真不知道這人怎麽有說不完的葷話。
都已經沒在做了,窩在被子裏随便聊聊天不好麽?怎麽翻來覆去都是床上那檔子事!
難道除了這件事就沒別的事兒了麽?!
他們之間已經發展到這種地步了嗎?
不知為何,這種念頭就像是開了閘的洪水,讓商未晚越想越多,情緒在失控的邊緣,最後竟然委屈地掉了兩滴眼淚下來,到後面再想起來,商未晚也覺得這很不可思議。
程闕本身就是個在床上挺混不吝的人,大清早說點混話勾引她也再正常不過,也從來沒在她不願意的時候拉着她做,但那時不知為何,她越想越不可控,把腦袋也埋進被子裏不願意理他。
程闕還當她又在害羞,手指還在上邊搓了搓,語氣也越來越風流:“要是不疼,離你出差時間還早,不如咱們……”
商未晚肩膀一聳一聳的,程闕終于察覺到了不對勁,“怎麽了?”
商未晚沒說話。
程闕掰她的肩膀,商未晚也用了渾身力氣,一時間他竟然沒掰動,立刻側起身看她,就發現商未晚把自己整顆腦袋都埋在被子裏,不知是在哭還是在笑。
程闕一下就慌了,“我就開個玩笑,怎麽還氣哭了呢?”
商未晚沒理他,程闕掰她的臉,結果遭到了商未晚的掙紮,程闕也顧不上其他,被子從身上滑落,灼熱滾燙的身體覆在商未晚肩膀上,湊過去親她的臉,在她耳邊低聲勸哄,“晚晚,別哭了,不做。”
商未晚仍不理他,但被子能拽動了,她眼睛半睜着,清亮的眼睛像是剛被水洗過,眼裏還泛着紅,鼻頭都有些泛紅,悶聲哭得好委屈。
程闕還以為是昨晚把她欺負到了,今天她不願意就哭了,立刻哄道:“乖乖,沒有要做的意思,逗你玩的。”
商未晚拿被子擦了擦淚,倔強地坐起來,光滑的背露在空氣中,“我要去收拾東西了。”
尾音還帶着剛哭過的悲傷。
程闕怕她着涼立刻給她披上被子,但商未晚并不領情,平日裏還會忸怩幾下的穿衣流程,此時格外絲滑,一點兒也不怕程闕看,也不怕程闕調侃,去衣櫃裏拿了今天要穿的衣服穿上,程闕坐在床上盯着她身上的青紫,頓時懊惱昨晚的不節制,跟頭餓狼似的,逮着哪兒啃哪兒,給商未晚除了露在外邊的肌膚外沒留出幾處好地兒。
真挺混蛋的。
程闕在心裏自我譴責了一番,卻也不敢放任商未晚就這麽傷心着離開,立刻起床像跟屁蟲一樣,商未晚幹嘛他就跟着,幫着收拾東西,做早飯,就連商未晚刷牙他都站在一旁,時不時側過頭瞟一眼商未晚,只見商未晚心無旁骛地刷牙,他整個人都跟着心驚膽戰。
商未晚一上午都沒跟他說幾句話,臨走拉着行李箱要出門,程闕終是忍不住從後邊抱住她,貼着她側頸低聲問:“還生氣呢?”
商未晚抿唇:“沒有。”
也不知道該怎麽跟他說自己那些胡思亂想的東西。
說是他只為了跟她做吧?好像也挺無厘頭。
但要說不是吧,她都快出差了,抱着她也只會說那些。
商未晚只能自己跟自己生悶氣,分明以前從來不會這樣。
她也搞不懂自己,只能将其歸為快來大姨媽時的激素作祟。
程闕咬她耳朵,“你還氣呢?昨兒我被你又撓又抓。”
商未晚抿唇:“那你以後別跟我做,我不就不撓你也不抓你了麽?”
程闕:“我不是那意思。”
商未晚:“那你是什麽意思?不就覺得我不溫柔也不體貼麽?”
程闕:“……?”
“我什麽時候說過這話?”程闕感覺她這情緒确實挺莫名其妙的,“我是說昨兒弄疼你了,對不起。”
商未晚原本已經豎起倒刺,準備好生陰陽怪氣他幾句,結果他突然來句對不起,這讓商未晚那些還未說出口的話一時間都卡在喉嚨裏,說不出來,咽不下去。
……媽的,更氣了。
“我不想跟你說。”商未晚生着悶氣就出門了。
程闕說好要送她去機場,結果被她這句話一說,整個人愣在原地出神。
昨天才領的證,就昨晚做了一場,今天就成這樣了?
女人這麽無理取鬧?
不對,是商未晚這麽無理取鬧?
不像商未晚的作風。
程闕站在原地看她拉着行李箱,頭也不回地離開,叉着腰想,只要她回頭露出一個脆弱求助的眼神,他就去送她,不然沒門兒。
一大早沖他發的哪門子邪火?
哄也哄了,歉也道了,他做得夠多了。
這次要是商未晚不來跟他主動說話,他絕對不會主動搭理商未晚。
短短幾十秒,程闕把早上醒來兩人之間說的所有話都回想了一遍,更加确認自己沒有對不起商未晚任何事!
除了昨晚……但昨晚她也爽到了的。
程闕還是第一次那麽伺候女人。
不過聽着她快要哭出來卻咬着牙不敢叫太大聲,把被子捂在唇邊的聲音,程闕聽得很爽。
如此一想,程闕低下頭看着那個重振威風的地兒。
……媽的,沒出息的東西。
沒辦法,誰讓他就對商未晚癡迷。
程闕的火上來,想着一定要給商未晚點兒顏色看看,結果商未晚還真頭也不回地離開,直接去解鎖她那輛小破車,程闕後槽牙都快咬碎了。
商未晚有骨氣,卻沒力氣,抓起行李箱往後備箱放的時候,根本舉不起來,手上一松,行李箱差點砸下來砸住她的腳。
千鈞一發之際,程闕像一陣風跑過來,幫她拿住了行李箱。
商未晚斜睨了他一眼,哭紅的眼還沒消下去,這一眼連嗔帶怨。
程闕不大樂意地端着說:“說了我送你的,你就這麽急着走?”
“你有錢,我沒有。”商未晚說:“我工作當然急。”
又來了。
那副伶牙俐齒的勁兒。
程闕咬牙道:“昨兒不是都領證了麽?我的錢不就你的錢?再說了,我有幾個錢,不還得靠你養着?”
商未晚:“……”
“就是。”商未晚話趕話地說:“你那麽有錢還過來摳搜我的,你要不要臉?”
程闕氣笑了:“行。今兒我就搬走。”
商未晚半眯着眼,也生氣:“搬,不搬不是中國人。”
程闕:“……”
夠幼稚的,但程闕吃這套。
商未晚在程闕車上一言不發,兩個人以冷戰姿态抵達機場,程闕給她把行李箱拎下來,又送她到檢票口,全程欲言又止,到最後她都檢票進站了才忍不住喊:“商未晚,你別喝酒。”
商未晚已經拿着自己過完安檢的包,頭也不回地走了。
程闕站在原地生悶氣。
而商未晚在飛往荷市的飛機上是靠窗的位置,左手邊是一個孕媽,挺着大肚子正打電話,不知電話那頭說了句什麽,她忽然淩厲地吼了一聲,爾後挂斷電話。
由于那一聲有些大,飛機上的人都看過來,孕媽這才變了臉色,略帶歉疚地低聲道歉。
而商未晚盯着她的肚子看得出了神,等反應過來時才意識到不禮貌,孕媽溫聲道:“不好意思,我懷孕之後情緒不太穩定,沒有兇你。”
“哦。”商未晚佯裝淡定地扭過臉,“沒關系。”
此時的商未晚也終于冷靜下來,回想早上程闕那些話,好像是自己反應過大。
但她還是将此歸為經期前的暴躁。
想着要不要發信息給程闕發短信道個歉,但又拉不下臉,正好響起了讓關手機的廣播,給了商未晚一個喘|息的機會。
商未晚立刻打字:【不好意思,我早上有點情緒不穩定。】
情緒穩定的人可以随時直面自己的錯誤。
商未晚發完以後立刻開了飛行模式,順帶扇了扇燥熱的臉頰。
做完這件事後,她頓時輕松許多,下一秒卻聽見一道熟悉的男聲傳來,“不好意思,我想跟我的太太坐在一起,能跟你換個座位嗎?”
隔壁的孕媽明顯不太樂意,就聽程闕道:“我的位置在頭等艙。”
不一會兒就有空姐過來帶着孕媽去頭等艙,而程闕坐在她身側,飛機即将起飛,開始滑翔。
商未晚這才憋不住,“你來做什麽?”
“不是說送你?”程闕吊兒郎當地翹起二郎腿:“剛領完證就丢下我出差,你可真狠的心。”
商未晚:“……送到機場就行啊。”
“把你送過去,給你安排好酒店。”程闕說:“再陪你住一晚,我才放心。”
商未晚:“……”
這麽送的?
商未晚低聲吐槽:“那你怎麽不包機把我送過去?”
“你不是要報銷?”程闕說:“包機可沒有發票。”
商未晚:“……”
他還當真啊?!
商未晚無奈扶額,正欲說什麽,卻見程闕湊過來假裝跟她說話,卻在她側臉啄了一口,商未晚頓時瞪大了眼睛。
這可是在飛機上!
遮光板都已經關上,擋板也收了起來,這一排只有他倆,程闕親完以後裝得很淡定,雙手搭在雙膝上:“我原諒你了。”
商未晚:“……!”
可惡。
不好意思哇各位寶子,前兩天開始發燒重感冒,頭暈暈的爬不起來,今天稍好了一些,以後會準時更新的(盡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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