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Chapter07
Chapter 07
校門口,牧濑蹲在地上将手中的飯團一把一把的往嘴裏塞。他的腮幫子鼓得老大,而眼淚在眼眶裏不停地打着轉。
“牧濑?”泷谷由佳看到如此狼狽的牧濑,突然有了很不好的預感,“你怎麽來了,出什麽事情了?”
鈴蘭影帝牧濑很用力地将最後一口飯團吞咽了下去,語調含糊不清:“源治他被人揍了,都快沒氣了。嗚嗚嗚...”他的眼淚順着他布滿灰塵的臉上流了下來,條條溝壑浮現在他的臉上,顯得滑稽不堪。
男人都是大豬蹄子。當泷谷由佳看到泷谷源治時,就突然間領略到了這句話的含義。
酒吧裏還帶着前一夜的腐朽,空氣裏到處彌漫着啤酒,汗水和煙草的味道。
泷谷源治仰在沙發上,原本的黑色制服也失去了原有的顏色。他的臉上貼着大大小小的創可貼,兩個眼眶上都是一片青紫,就像一只從動物園裏逃出來的大熊貓:“嗨,由佳。”他氣若游絲,但還是熱情的向泷谷由佳揮着手。
泷谷由佳只看到,自家老哥那張原本帥氣的臉,被揍得五彩斑斓,五顏六色,五光十色,五花八門……
“哥,你是被人圍毆了嗎?”泷谷由佳坐立難安,只能湊到泷谷源治面前,輕輕用指尖觸碰着他的傷口,“誰做的?”泷谷由佳那雙水汪汪的大眼睛裏,積蓄着低沉的氣壓。不如明天帶人去報仇?
泷谷源治點了支煙,抽煙的幅度略微誇張,他再次疼得龇牙咧嘴:“就是和人幹架幹輸了。回家老爸肯定又會諷刺我,所以......”他熟絡的将手臂搭在泷谷由佳的肩頭,一副哥倆好的架勢。
果然,男人的嘴,騙人的鬼。說好的命懸一線呢?說好的氣若游絲呢?原來只是叫她回來做擋箭牌啊。
泷谷家,拉着窗簾的房間光線有些黯淡。泷谷英雄冷眼看着挪着腳步進門的兒子,臉色并不好看:“呵,又被打了?”
“老爸。”泷谷由佳從泷谷源治的身後探出頭,“我回來啦。”
看到了多日不見的女兒,泷谷英雄也沒了嘲諷兒子的興趣,和藹的湊上去迎接泷谷由佳:“由佳回來了。千葉住的還習慣嗎?”
看到老爹的瞬間變臉,泷谷源治不爽的輕哼了一聲。
泷谷由佳忙不疊的點頭,順便将泷谷源治往卧室裏推,生怕父子二人不順心又一次互相開啓嘴炮模式:“老爸,我先給哥哥看傷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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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室裏。
“來吧,報酬。”泷谷由佳毫不手軟的伸出了手,向泷谷源治索要酬勞。
泷谷源治則是萬般不情願的将零用錢遞給泷谷由佳,哀怨的眼神,似乎在訴說着她的暴行:“老哥我攢錢也不容易,你省着點花。”
他的眼睛因為浮腫,只能露出一道狹窄的細縫。
“放心吧。”泷谷由佳不客氣地從他的手裏抽出錢,嘩啦啦地數了起來,“真好,我可以買新唱片了。”
“由佳,周末有個酒會,你陪爸爸一起去,怎麽樣?”泷谷英雄的聲音透過厚重的門板傳來。
房內,兄妹二人面面相觑。泷谷源治剛想替泷谷由佳答應,卻被她一把捂住了嘴:“不好意思啊,老爸。我約了同學要去圖書館呢。”
泷谷英雄還準備再勸說一番,卻被房內的泷谷由佳瞬間勸服:“老爸,我可是要考東大的。學習自然時刻不能懈怠!泷谷家只出一個笨蛋就夠了吧?”
的确,他有一個不愛學習的笨蛋兒子就足夠了。
想到這裏,泷谷英雄恨不得仰天長嘯:真好,他們泷谷家終于要出高材生了。女兒果然是溫暖的小棉襖,可比整天惹是生非,氣得他直跳腳的兒子強多了。
“泷谷由佳。”泷谷源治惱火的盯着泷谷由佳,那雙熊貓眼也在怒火的撩撥下而睜大了許多。
“噓。”泷谷由佳委屈的望着泷谷源治,極力将自己粉飾成受害者,刻意壓低的語氣中帶着哭腔,“哥,我可不想去酒會。上次,老爸還想讓我長大後嫁給銀龍會的少主。”
坊間傳言,千葉銀龍會的少當家,年四十,禿頂,龅牙還口臭,足足二百斤。
泷谷源治的火氣瞬間消散,他又在口袋裏翻騰了老半天,戀戀不舍的将又一沓零用錢遞給了泷谷由佳:“給,由佳。錢不夠用了,就告訴哥哥,千萬不能為了金錢而迷失自我。”他語重心長的囑咐道,微抿的薄唇帶着不由分說的堅定。
耶,可以多買一套唱片用來珍藏。泷谷由佳眼裏閃過一絲狡黠:她的可愛老哥有點好騙,怎麽辦?
泷谷由佳慢吞吞地走在千葉的郊外,荒地裏枯黃的野草長得老高。
地平線上,突然浮現出了兩個身影。一個人精力充沛,口中不停地絮絮叨叨;另一個則渾身無力,軟趴趴的倚在同伴的身上,只有那頂尖銳的頭發,像海膽般直指雲霄。
“三橋君?伊藤君?”泷谷由佳看清楚了那兩個人,連忙上去攙扶,“你們去打架了嗎?”伊藤滿頭是血,黑色的制服上粘着塵土和血跡,比她的老哥強不到哪裏去。
三橋皺着鼻子,嗅了嗅泷谷由佳的身上,裝作不經意的詢問:“便當吃了嗎?”
“便當啊。”泷谷由佳有些不好意思地搖搖頭,滿臉歉意,“抱歉,三橋君。你給我的便當,被我送給了更需要幫助的人。”
“啊?!”三橋驚叫着,表情瞬間就垮了下去,他伸出手指着泷谷由佳,“你你你……你怎麽能……”計謀沒能得逞,三橋寶寶心裏苦,但是他不能說。
明亮的天空開始被夕陽所占據,大團的雲朵像是被烈火所灼燒。
相良依舊堅持不懈的在軟高的門口蹲守着,立誓要将泷谷由佳揪出來,興師問罪。而不遠處的樹下,一個身披運動服的男生半阖着雙眼,雙手環胸,似乎也在等着什麽人。
“相良,該走了。”片桐智司看了眼教學樓上的挂鐘,催促道,“再不去,前輩們該生氣了。”
“誰怕他們。”相良不屑的輕嗤了一聲,雖不情願,卻還是慢條斯理地起了身,“算那個死女人運氣好,她要是讓我再遇到......”
對于相良這換湯不換藥的滿腹牢騷,片桐智司覺得自己聽的耳朵都要生繭子了。于是,他決定抛棄相良,拔腿就走。
但事實證明,開久組,合則天下無敵,分則時刻倒黴。
咚!一聲悶響,相良驚恐地張大了嘴巴。正前方,剛才還氣場全開的智司,現在卻十分和善的親吻着地面,順便當了一次安全肉墊。
“你給我起來。”相良小跑上前,粗暴地将趴在智司身上的女生扯開,然後将智司扶了起來,“沒事吧,智司?”
我是誰?我在哪?我在做什麽?經過了懷疑人生的自我三問,片桐智司懵懂地搖了搖頭:“我沒事,我們走吧。”說着,漠然的掃了眼已經被吓傻的女生。
相良陰恻恻的眼神投向了女生,他将自己未能發洩到泷谷由佳身上的怒氣,全部都轉嫁給了面前的女生:“你們軟高的女生,一個個的,真行!”
竹口徹子愣在原地,由于驚吓過度而面部不停地抽動着:剛才是怎麽回事?她從牆上跳下來的時候砸到了人?那個人好像還是個開久的不良?
嗚嗚嗚...她會不會被殺人滅口啊。
直到軟高校門口的人流散盡,樹下的男生還是沒能等到他想要見到的人。他的眸中帶着幾分惆悵,他有些失落的嘆了口氣,然後将手中棕色的牛皮紙信封放在了軟高的收發室。
信封上赫然寫着收件人的姓名——泷谷由佳。可惜泷谷由佳并未能看到來送信的人,那個她心心念念的少年,幸村精市。
廠房的電扇在慢悠悠的轉動,似乎想驅散室內污濁的空氣,卻又好像無能為力。
片桐智司和相良坐在最低處的木板凳上,對面還坐着灰頭土臉的弘新高中的老大。如果單純的比較兩大不良高中的氣勢,顯然,開久的二把手都足夠壓制住弘新的老大。
“聽說,昨天你們弘新的人被開久打得落花流水。”坐在沙發上的前輩井田禮,一副頤氣指使的模樣,任誰也看不出他也不過是個銀龍會的小喽啰。
弘新的老大畏怯地點點頭,卻在下一秒就被井田禮踹倒在地:“廢物。既然如此,那你們日後還是乖乖聽開久的話算了。”
相良看着地上狼狽不堪的弘新老大,嘴角是隐不住的笑意。千葉第一不良高中的名號,是他們開久獨數的。
而此時片桐智司的心思卻并不在這些上面,他那壯實的後背正傳來陣陣痛感,而他的頭腦也有些發懵。
他不自覺地回想起那個将他砸倒的女生,明明身材纖瘦,怎麽沉得像是一整座富士雪山壓在了他身上。漆黑的長發還有那雙撞進他心裏的明亮眼睛,那個女生,看着很舒服啊。
“喂,智司!”喪失了耐心的井田禮大聲吼叫着。
相良連忙戳了戳身旁發呆的智司,智司慌亂地擡起頭:“前輩。”
“救命,救命......”滿身是血的小混混連滾帶爬地撲在衆人面前,他伸手扯住了井田禮的褲腿,“井田君,快告訴老大,我們的貨出問題了。”
夜幕之下,繁星點點。相良悠然地踱着步子,嘴角噙笑:“智司,你有沒有覺得前輩的臉變成醬豬肝色的時候,超級有趣呢。”
“是很有趣。”智司回想起井田禮氣急敗壞的模樣,笑容映在眼底,“不過,相良,你說,喜歡一個人到底是一種什麽感覺呢?”
相良伸了個懶腰,順便活動了下自己微酸的脖子,語氣中不掩鄙夷:“智司,你該不會被砸壞了腦子吧?哪有什麽狗屁愛情,不過是一群荷爾蒙分泌過剩的人瞎玩玩。有談戀愛的功夫,還不如去約幾場架。”
開久的老大大概是真的被人砸壞了腦子,竟然試圖和情商為負的二把手談論愛情。
于是,經過一路的閑聊,兩位少年又得出了一條真理:談戀愛什麽的都是浮雲,唯有打架是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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