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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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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男孩子開房,在別人看來是很奇怪的事,上次在招待所,陳津南還沒有這樣的體會,但是站在酒店大廳,前臺明顯在用怪異的目光打量着他們,尤其是隋陸還穿着校服。
他心裏閃過一絲不自在,下意識想往隋陸身後躲。
隋陸表現得很冷靜,始終沒有松開陳津南的手,拿到房卡後,牽着他去坐電梯。
隋陸口中的旅館,是長灣大酒店。
這裏基本上算是長灣最豪華的酒店了,許多高級宴會都選在這裏辦,絕不可能和“旅館”劃等號。它不屬于油田旗下的産業,從外觀上來看,自帶一股駭人的貴氣感。
這是陳津南第一次來,在此之前,他也很少聽周圍的人提及這裏——大部分油田人,都還是傾向于自家的地盤,就算它或許沒有那麽好。
酒店一共有八層,電梯是觀光式的,轎廂上升時,長灣市主幹道一覽無餘。陳津南趴在玻璃上,感嘆道:“這裏肯定很貴吧……”
隋陸沒回答。
他從身後摟住陳津南,下巴靠在他肩窩裏,像在和他一塊看風景。
雖然長灣并沒有什麽風景可看,兩條主幹道,兩條公交線,就足以将這座城市串起來。
酒店走廊裏鋪着厚厚的地毯,刷卡進門,和招待所的舊瓷磚、鏽鑰匙相比,仿佛來自于兩個時代。而比起上次的招待所,這間裝潢精美的房間也更加不真實,像鏡花水月,一觸就破。
床很大,窗邊還擺着一張皮質沙發。
隋陸将兩個人的書包放在沙發上,挂好外套,關上紗簾,回到陳津南身邊,捏着他的下巴吻住他,一系列動作頗有些鄭重其事的意味。
陌生的房間讓親密的記憶即刻複蘇,帶着點惴惴不安的期待,陳津南心跳加快,仰起臉看着隋陸:“今天也要插進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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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嗎?”隋陸反問。
窗外只剩最後一點兒天光,隋陸的臉龐半隐在陰影中,眼睛很亮,一如既往的漂亮。
只是他看起來很孤獨,好像從上次和陳津南分開到這次見面,一直很孤獨。
陳津南想,或許是因為他沒有适應新學校。
之前每天都能打電話的時候,陳津南經常問東問西,試圖事無巨細地了解隋陸在新學校的生活。隋陸回答他,在新學校沒有交到什麽朋友,陳津南覺得困惑,因為隋陸在長灣明明有很多好朋友,不是不受歡迎的類型,他自己也一樣。
他忘了自己和隋陸都是在油田大院裏長大的孩子,這裏的孩子都擁有不止一個發小。他們之間交朋友不需要刻意,會因為住得近,父母是同事,爺爺奶奶常在一塊遛彎,從而自然而然相熟。
不知怎麽,看到隋陸稍短一些的校服褲腳,陳津南忽然覺得很難過,但肯定不只是因為隋陸又長高了,卻忘記換大一碼的校服。
他抱住隋陸的腰,臉埋在他身前,沒有回答剛才那個問題,沒頭沒尾地說:“隋陸,你不要再長高了……”
隋陸“嗯”了一聲,答應了,好像這件事真的能由他控制一樣,然後再次吻住了陳津南。
校服在身體越來越緊密的摩擦間,被隋陸脫掉了,他只穿一件黑色打底衫,一邊低頭吮吸陳津南的下唇,一邊繼續解開褲子,直到自己一絲不挂。
天已經黑透了,房間裏沒開燈,但陳津南的眼睛已經适應了黑暗,他瞳孔輕顫,分辨出隋陸的輪廓——平直的肩線、修長的腿,還有腿間昂揚的性器。
他呼吸漸漸加快,下身有了濕意,幾乎是反射性地去揉陰蒂。
沒有立即步入正題,用手和嘴唇相互撫慰才是他們擅長的事。
隋陸埋在陳津南腿間,很慢地吃他的穴,手指握着他的肉棒撸動。明明是在用舌頭取悅別人,效果卻像是在自慰一樣,他下身勃得越發厲害,龜頭充血膨脹,完整地脫出包皮,像一顆熟透的李子,泌出的腺液順着莖身滑落,滴在床單上。
四周的漆黑給了隋陸一種被容錯的感覺,他把陳津南舔到高潮後,第一次主動讓他給自己口交。
“吃一點就好,別難受。”他扣着陳津南的下巴,交代道。
他像上次操女穴一樣,進入陳津南的嘴,只用龜頭和莖身前段,緩緩進出,手指則握在根部攥緊。
陳津南張着嘴巴,舌頭被沉甸甸的龜頭壓着,有一下沒一下地舔,含不住的津液淌滿了下巴。下面的穴也差不多,他鴨子坐在床上,剛剛高潮過的穴心一縮一縮,早把那一塊床單打濕了。
“可以了,南南,”隋陸握着性器,從他嘴裏退出來,嗓音沙沙的,噙着忍耐,“我不想現在射。”
陳津南抹了抹下巴,又湊過去舔了一圈冠頭,沒吃飽似的。
“我們不開燈嗎?”
“不開了。”隋陸抹黑從校服外套裏摸出兩枚避孕套。
陳津南只聽見撕開包裝的摩擦聲,然而下一秒,不知是隋陸手滑了,還是太黑影響了判斷,那枚避孕套掉在了地上,不能用了。
“啊,那你今天只能射一次了。”
上次他們在招待所裏用了兩個避孕套,走之前把錢留在房間裏。
隋陸聽不出他是在可惜還是什麽,笑了一聲:“好吧。”
“你要是每個星期都能回來就好了,下周大院要免費放電影,下下周有元旦聯歡會……”陳津南靠在兩個枕頭上,垂眼看着隋陸,斷斷續續地念着一些話。
“我還沒有把江祁洗好的照片給你,你拍的可好看了。”
“你最好看了。”
陳津南四五歲的時候因為注意力不集中,說話颠三倒四,過度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被幼兒園退了回來。孟勤和陳保華懷疑他患有多動症,或注意力障礙,也不确定兩套畸形的性器官是否會影響他身體其他方面的發育,為此帶他輾轉了多家醫院。
好在檢查結果都是一片空白。
他很正常,很聰明,只是天生有點遲鈍,比同齡人發育慢。
陳津南說了那麽多,也不會因為隋陸只用兩三個音節回應他而生氣。隋陸戴好避孕套,跪在他腿間,大腿墊在他腿根底下,方便發力。
穴縫裏水太多,兩瓣陰唇黏在了一起,被隋陸用手揉開,發出輕微的水聲,陰蒂也顫顫巍巍地挺起來,鼓出一個嫩粉色的小尖。
“你插進來的時候,我可不可以揉豆豆?”陳津南問。
上次他沒有很舒服,對性愛的認知依然停留在刺激陰蒂。
隋陸眸色發沉,喉結滾了一下:“可以。”
起初和第一次差不多,隋陸只用性器前端反複抵入,但這次穴口附近的刺激和揉陰蒂的快感一起,很快讓陳津南高潮了一次。穴裏瘋狂絞緊後,緊接着是一陣乏力的放松,隋陸吮着他的乳頭,性器碾着濕濘的逼肉,順勢埋入一截。
“豆豆還要嗎?”
他撥開陳津南捂在小腹上的手,從陰部三角區摸到陰蒂,沒管那根偷偷吐過精的肉棒——他知道陳津南更喜歡被玩陰蒂。
陳津南舔了舔幹巴巴的嘴唇,湊上去讨吻,快貼緊時才含糊地說:“要的。”
單純的插穴很難讓兩個人完全契合,隋陸慢慢摸到點竅門。他極盡耐心地吻着陳津南的身體,手指輕輕撥弄陰蒂,不給得太滿,蓄意留白,讓陳津南只能從別的地方得到更多。
但慢節奏的後果是他必須要忍着射意,被濕逼裹得頭皮發麻,套子裏全是他控射時雞巴流出的腺水。
沒隔多久,陳津南又一次高潮了。
隋陸正在專注地含他的乳暈,他往上弓腰,上身幾乎懸空,硬邦邦的乳頭随着前胸一塊往上,直往隋陸嘴裏塞,隋陸喉頭一哽,霎時感到一種類似于性窒息的快感。
他腰臀繃緊,囊袋輕輕抖動,受不住誘惑似地,一次性将剩下的半根性器頂了進去。
過于頻繁的高潮讓陳津南整個身體都軟了,他意識模糊,陰道被撐開的撕裂感延遲到來,等隋陸開始晃動腰部,他才痛呼一聲,後知後覺往下摸:“是全都進來了嗎,好脹呀……”
“嗯。”隋陸說着沉下腰,囊袋蹭在他手上,仿佛在向他證明。
陳津南被他這一下插得小腹抽動,受不住又舍不得,長長地哼叫出聲。
隋陸再也沉不住氣了。
他想看,想知道自己做的好不好,陳津南喜不喜歡。他一邊聳腰插幹,一邊伸手擰開了床頭燈。
突如其來的光線讓兩個人都不适應地閉上了眼。
“我好舒服,”隋陸睫毛輕顫,在陳津南耳邊低喘,“你裏面舒服嗎,南南?”
“剛才有點疼……”陳津南斷斷續續地描述自己的感受,“還有點癢,唔,你不插到裏面的時候,好像空空的……”
“那就是舒服,你喜歡,”隋陸迷亂地吻着他,似乎非常需要這份肯定,“是舒服的,對不對?”
他才十七歲,心智不成熟,掌控性欲的能力更是薄弱。自慰過度,沉溺在邊緣性關系中不知節制,都是他意識不到的過錯,到了這樣的時刻,也只能反過來被性欲掌控,像嗅到肉味的犬類,陷入一種難以自拔的興奮。
陳津南點了頭:“你突然好、好厲害……”
他試着睜開眼,然而神情已然有些放空,眼皮不時上翻,整根性器埋進來時才會勉強聚焦。
親眼确認陳津南的反應,隋陸骨子裏被壓抑的野性仿佛尋到了出口。他托着陳津南的屁股,又快又重地操了幾下後,停下來喘息,臉埋在陳津南頸窩裏,鼻尖輕蹭。
“上次我沒做好,”他悶悶地說,“對不起。”
隋陸又開始動了,粗硬的陽具将女穴填得滿滿當當,抽送間,穴壁全部被磨到,不管是敏感還是不敏感的區域,都被迫興奮起來,騷水更是源源不斷地從穴心流出來,打濕了隋陸的恥毛。
陳津南感覺自己從頭到腳都不對勁了,又舒服又害怕。
“你插得我好想尿尿,嗚……”他摟緊隋陸的脖子,在他耳邊小聲說。
隋陸頓了頓,抽出性器,視線緊盯他濕淋淋的下體:“哪裏想尿?”
“不知道,你在裏面就想尿……”陳津南迷迷糊糊的,只覺得小腹很脹。
他自己看不見,他底下已經被撐開成熟紅的圓洞,合不攏,只等着下一次被填滿。
隋陸扣着他凸起的胯骨,性器緩慢地埋入,再抽出。反複幾次後,濕軟的穴壁被磨得敏感至極,陳津南小口小口吐息着,随着龜頭再次撞上深處的凸起,他“啊”地哀叫了一聲,裏面忽然開始劇烈收縮,尿眼張開,清亮的液體像噴泉似的,一股一股往外冒。
隋陸早就沒有給他揉陰蒂了,這是他第一次體驗到真正的陰道高潮。
“嗚……”他從來沒噴過這麽多,自己都有些崩潰了,小腿抽筋似地亂動,眼看着騷水噴到隋陸胸口,“好髒,尿尿了……”
隋陸此時已經沒有心力哄他了,等他噴完,握着他的小腿下壓,同時沉腰,讓雞巴在濕穴裏小幅度打圈,一邊意識昏沉地舔他的臉頰。
他被陳津南帶偏,舌頭打結,說錯了字:“不髒的,寶寶……我也要尿了。”
隋陸這次用是自己帶的套子,舒适度比上次高了很多。他沒有更多經驗可供比較,只是覺得這一次做愛,他幾乎感受不到那層薄薄的橡膠,射精時的爽感和以前完全無法比拟,仿佛全部澆在了穴裏,标記占有。
射完這一泡憋了又憋的濃精,時間久得像排尿,隋陸肩頸附近的皮膚幾乎全都紅了,身上的肌肉線條在性興奮中一覽無餘,狼狽又漂亮。
“等會兒我還想再射一次行嗎?”
他射得腰都有些發軟,射完才感覺到套子的束縛,疲軟下來的性器泡在自己的精液裏,尤覺得不滿足:“不戴套了,射外面。”
陳津南點點頭,在光下看他的眼睛:“那你不要總是全部出去,又進來……”
他是說剛才潮吹的那一下子,就是因為隋陸一直連根進出,弄得他一會兒飽足,一會兒空虛,陰道持續痙攣,高潮來得又急又快。
“好,”隋陸親他的額角,“我不出去,一直在裏面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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