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認錯
第5章 認錯
“你說什麽?!”顧飛鴻一嗓子喊的變了調,打斷了空氣間的凝固。
顧梨愣愣的看着他,表情有點無辜和茫然。
顧飛鴻也反應了過來,調整了下語氣,“你們……你們又沒完成婚禮,住在一起像什麽樣子?別胡鬧了,快過來,跟二叔回家。”
顧梨站着沒動,聲音慢吞吞的反駁道:“可是,本來我們今天就要婚禮的啊,只不過是出了一點意外。”
雖然只是出了意外,但不應該影響後面的事情。
她不要跟二叔回去,其實那一直都算不上她的家,是二叔的家。
她和老公的家,才是真真正正屬于她的家。
“沒完成就不算數,”顧飛鴻知道她的性子上來,又要任性了,語氣也不由得加重,“快跟我回去。”
顧梨最不喜歡這種□□,可偏偏在某些立場她又不能真的像和自己的爸爸一樣肆無忌憚的耍無賴,雖然二叔一直對她很好,和親爸沒什麽區別。
但在這種沖突的時候就格外的明顯,所以她一直一直很想和聞屹揚結婚,這樣,她才有一個完完全全屬于自己的家,有某種真正意義上的自由、肆無忌憚。
顧梨嘴微微嘟着,沉默着也不說話。只是擡頭,看向身旁的男人,只不過在看向他的那一刻眼圈有些發紅。
這樣的表情任誰都受不了,像是受了委屈,又像是在撒嬌。看着是在鬧脾氣,卻又帶着些嬌憨。
聞屹揚垂眸看着她,聲音不輕不重的,讓人聽不出裏面的情緒,只不過眸子黑沉,帶着幾分認真,“真想跟我回去?”
顧梨點頭,雖然不懂老公為什麽要問這句話,她不是本來就應該跟他一起的麽?
“那走吧。”他語氣随意,像是這并不是什麽大事,卻讓顧梨感受到了一種安心的袒護。
Advertisement
像是無論自己做什麽,在所有人都反對的時候,他都會無條件的站在自己的這一邊。
顧梨嘴角頓時上揚了起來,亮晶晶的眼睛彎成了好看的月牙。
顧飛鴻也知道自己語氣重了,大哥大嫂就留下顧梨這麽一個女兒,他不但沒照顧好還出了這樣的事,實在是心裏急。
見狀,更是無措又無奈的叫道:“梨梨……”
顧梨看向他時,嘴巴嘟着還是帶着點情緒的。
他心裏急的像是熱鍋上的螞蟻,可卻又偏偏不知道還能說點什麽,叮囑些什麽。
千言萬語,只能化成看向聞屹揚時,眼神裏的警告。
聞屹揚一邊嘴角及不可察的微揚,眼中是淡淡地譏諷。
早幹什麽去了?
“……”顧飛鴻被他這個表情弄得一時間有些愣住。
看着兩人轉身的背影,在一旁一直強忍着的宋謹言終于克制不住的開口,“阿梨……”
他實在是不能眼睜睜的看着她和別的男人一起走。
看着遠處的人轉過頭來,宋謹言心中一喜。
可是下一秒,就聽顧梨語氣間帶着不悅道:“你別再叫我的名字了,我只許我喜歡的讓叫我名字,我又不認識你。”
“……”
顧梨看着面前這個,忽然像是受到了很大刺激的傻子,也有點于心不忍。
可是這種感覺很奇怪,她明明都不認識他,他還一幅和她很熟的樣子。雖然有可能是病情的原因,讓他過度進入某些劇情,認為她和他有什麽關系。
但是這樣,本來就是一種很恐怖的事。
大街上忽然走出來一個陌生人,忽然對你無比熟稔。有一種自己的安全距離被人僭越的不舒服感。
顧梨抿了下唇,但到底還是有些良心不安的,建議道:“你還是好好地看醫生吧,別亂跑了。會吓到別人,也會影響病情的。”
她說完,便拉着聞屹揚頭也不回地走了。
宋謹言:“……”
他看着兩人越走越遠的背影,心像是被人掏出了個窟窿。
明明……明明今天他們就要在別人的見證下交換對彼此的誓言,成為夫妻的。現在,他卻連叫她的資格都沒有……
-
川流不息的車流,發動機隐隐的嗡鳴聲全都讓顧梨的呼吸不自覺發緊,身體下意識地向□□斜,靠近唯一讓她有安全感的位置。
從上車以來,或者說從到醫院開始,聞屹揚的注意力便一直在顧梨的身上。此時密閉的空間,鼻息間全是她身上淡淡地香氣,在醫院折騰了一天竟然也沒被消毒水的味道給遮蓋掉。
此時味道忽然靠近,他下意識側頭。
便見人已經小半個身子側向他,探出了椅座,巴掌大的小臉蒼白一片,烏潤靈動的眸子此時全是空洞,圓潤的鼻尖上滲出些細汗來。
聞屹揚眸色驟然沉了下來,眉心不自覺的微蹙。
肩膀忽然一沉,像是将她與外界隔絕的玻璃瓶突然打破,新鮮的空氣重新湧入肺部,顧梨深吸了一口氣,眼睫劇烈的輕顫着。
“害怕?”低沉悅耳的聲音從耳邊響起,失焦的眼神終于重新有了交點,顧梨看向他,委屈巴巴的。
聞屹揚知道,她的父母是因為一起車禍喪生,在她才八歲的時候。她自己又忽然遭遇車禍,是很容易應激的。
他無聲嘆了口氣,将車子停到了路邊。
車子才堪堪停穩,一道柔軟便猝然的撲進了懷裏。
聞屹揚一愣,都不知道她什麽時候解開的安全帶,又是好笑又有幾分無奈。
然後就聽懷裏的人帶着點哭腔的說:“嗚嗚嗚我不會以後一直都不敢坐車了吧,那我還怎麽全球各地的去看展啊?”
聞屹揚輕拍了拍她的背,單薄讓人不敢用一點力氣,只是将手虛虛的放在哪兒,也沒抱,兩人之間隔着空隙,卻也沒躲,任由人挂在自己的身上,像哄小孩似的。
他語調不緊不慢的,可又像是真的在為她出謀劃策的想辦法,“那就坐私人飛機,你全程都是用飛的怎麽樣?”
本想只是哄哄她,沒想到顧梨卻忽然擡起頭,有些驚訝的看着自己。
看的聞屹揚不自覺有些緊張,開始擔心是不是自己哪句話說的和她認知出現了偏差。
他神色不變,語調如常的問:“怎麽了?”
顧梨當然知道他只是在哄自己,即使私人飛機也不是随意想在哪裏飛就在哪裏飛的,但她更驚訝于他會主動這樣說。
之前她有一次想去巴黎看展,那時她剛畢業,被叔叔扔到了自家的珠寶公司。說是歷練,但不過她就是在裏面安心的做一條鹹魚,甚至帶頭帶着設計部的設計師們摸魚,主動請喝奶茶。
日子過的乏味且無聊,而且就算是去做鹹魚的,也是天天定時定點的打卡,人多少還是有些疲倦的。
恰好巴黎有個展,把她天天對着電腦快枯萎的靈魂瞬間澆灌了。但靈魂的快樂也填補不了□□的疲憊,于是她就給聞屹揚發消息,問能不能讓她用一下他家的私人飛機。
當時他沒直接說可以或者不可以,而是電話直接打了過來,十分耐心溫和的問她,出了什麽事這樣急着飛巴黎。
他這樣的語氣,忽然讓她不好意思說自己只是想去玩,不想累累的和那麽多人一起擠國際航班,支支吾吾了半天才說。
然後聞屹揚就依舊溫溫和和的,聲音裏不帶任何教訓,只是在試圖和她說清楚這件事。
他說,每一次的起飛都是十分浪費資源的事,如果不是十分緊急的事,希望不要随意動用私人飛機。
顧梨知道,他們家的人好像都很低調,哪怕是長輩出行,也很少用私人飛機的。
那時,她為自己的安于享樂,感受到了一絲羞愧。
可同時又覺得,如果不享受,那賺那麽多錢又有什麽意義呢。不過面對那時的聞屹揚,她沒好意思問,怕她覺得自己真是朽木不可雕。
她把忽然想到的這件事告訴他,聞屹揚眼睫微垂,讓人看不清神色,過了幾秒才半拖着調子的說:“那個時候的我可真夠不是東西的。”
“……”顧梨愣愣的看着他,“老……老公,你為什麽自己罵自己?”
“嚴于律己是挺好的,但後面跟着的那句叫寬于待人。”聞屹揚聲音微冷,眼底帶着幾分譏笑,“律完自己還律你,把自己的三觀強加在你的身上,什麽混蛋邏輯。”
顧梨傻眼了,趴在她身上急道:“老公你別再罵自己了,那你現在為了我,也改變了自己的三觀啊,你明明已經對我很好了。”
柔軟的一團貼在身上,讓聞屹揚的呼吸有些不順,他盡量的轉移着自己的注意力,說:“我自己的三觀,是我對一件事物的看法。但它不應該影響到你,而我的東西,你可以盡情的以自己的想法對待,懂麽?”
顧梨似懂非懂的看着他,只是覺得今天的老公好像……好像有點不太一樣,但具體哪裏不一樣,她又說不出來。
只是感覺,他好像對自己更好了,她也更喜歡這樣的他。
密密麻麻的味道将他包圍,注意力十分頑強的搖旗吶喊着。聞屹揚喉結微動,微微側頭,低聲道:“走吧。”
顧梨還在不受控制的傻笑,聲音都是不自知的黏糊,尾音輕揚着,“去哪兒啊?”
聞屹揚深吸了一口氣,看着她的眼神中帶着幾分無奈,“帶你去坐地鐵。”
同類推薦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結婚三年,阮安暖都未曾捂熱霍寒時的心。
于是她決定,不捂了!
五年後。
她帶球回國搞事業,卻直接被他堵在了牆角,“懷了我的孩子就想跑?
!”阮安暖欲哭無淚,說好的禁欲不近女色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