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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許弈茴悄咪咪地和她們說了三個字,“挑戰性。”

尤伽麗和呂靜如立馬就懂了,有些小姑娘是這樣的,從小就長得漂亮,身邊的愛慕者更是不計其數,所以輕易得到手的總是不願意多看一眼,而那些不冷不淡,難以掌控的反而能激起她們的興趣。

大抵這一對就是這樣的。

棉花糖穿好了,大家便開始忙活起來,吃到晚上七八點的時候坐在別墅的椅子上看露天電影。

周毅明敲着個二郎腿,不懷好意地用手勾了勾許弈茴的下巴,“嘿,你這小妞主意倒是挺多的啊,這玩意你都能想得出來?”

手還沒收回,就被旁邊的人給打了開來,又瞪了他一眼,朝着賀予時的方向挪挪,繼續看電影。

這時的周毅明才反應過來自己做了什麽,他這人平時不着調,跟女人動手動腳慣了,也沒個自覺性說是要和誰保持距離,又或者男女授受不親這一說法。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啊,我忘了你是許弈茴了。”

他把手放到額頭邊,做了個敬禮致歉的動作,然後讪讪地将右腿放下,擺正身體,開始觀看電影。

電影是許弈茴手機裏播放的,一部很小衆的外國愛情片,尺度有點大,在場的陳宇和楊飛沒想到她一個姑娘家家竟然喜歡看這個,但又不好明說,于是只能在關鍵鏡頭時撇開目光和自己老婆聊天。

而賀予時則完全黑了張臉,他站起來,把投影儀關掉,對着右手邊的陳宇說,“時候不早了,收拾收拾回去吧。”

陳宇點點頭,起身拍了拍他的肩,一行四人拿着帶過來的燒烤架去車子的後備箱,唯獨周毅明坐着沒走,等人都走遠了,跑到她面前,戲谑地笑道,“你真能,看這種東西不能躲被窩裏看嗎?還非得在大庭廣衆之下看。”

許弈茴搞不懂,這片怎麽了,人家一部純粹為了藝術奉獻的情愛片,怎麽到了他們眼裏就跟色/情/片一樣了?

她穿好了鞋子,沒理這個從聚會一開始就聒噪的男人,跑過去和尤伽麗,呂靜如依依不舍地說了幾句話,才動身離開。

幾天之後,許弈茴終于又重回了崗位,原本一件值得開心的事她卻怎麽也高興不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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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凱岑新交的女朋友得知她就是那個所謂的前被追求人時,處處說話夾槍帶棒,把她當成假想敵,而秦川也是時不時的來找她聊聊天,提提過去的事。

說實話,她并不喜歡這樣的寒暄,即使這種頻率不高,也讓她覺得不舒服。在她心中,前任就應該像死了一樣,而不是這種每天出來“膈應”你一下。

可她沒辦法,因為秦川似乎真就像偶爾敘舊一下一樣,不難纏,不主動,不蓄意,況且她也對當年的事情有些愧疚,如果不是她被他所提出來的條件所誘惑,倆人最終也不至于走到那一步。

時間又過去了小幾天,從深秋走進初冬,S市迎來了第一次降溫,溫度直逼零下,離過節運輸旺季還有一段時間,許弈茴趁着休假回了一趟絮城。

自從上次被許芝打了一巴掌後,母女倆就再也沒有聯系過,這種情況并不少見,相反像那次許弈茴帶着許芝去自己出租房住的事情才是細思讓人覺得極恐。

紛紛惹得江風萍和許盛以為她私底下要幹什麽事情。

其實她就是不想總麻煩舅舅而已。

許芝在絮城有套單門獨戶的小院子,兩層樓那麽高,雖然老舊,不過外形和裝修都不錯,那是許弈茴的外公外婆留給她的。

她到家的時候,大門正開着,一走進去,便聽到砰砰啪啪的聲音,是麻将機在洗牌。

然後不出一會兒,走出來幾個她不認識的中年男女,她媽的牌友廣交整個絮城,她不認識也不奇怪。

那幾個人看到她之後,目光有些怪異,身體慣性般想向後面回頭,反應過來才尴尬的笑笑,止住了動作,快步走了出去。

其實不用掩飾,許弈茴便知道裏面可能會發生什麽,她也沒慫下去,拎着包毫無任何的遲疑,大步走上前,推開了門。

如所料,她媽正躺在一個男人的懷裏,衣服領口被撩開了一大半,如果沒有她明目張膽地闖進來,下面會發生什麽不得而知。

許弈茴像沒看見似的,穿過客廳,上了二樓。

一路之中,男人驚愕地盯着她看,在人轉了彎,消失在視線裏時,小聲的責怪,“你女兒今天回來怎麽不跟我說……”

許芝撇撇嘴回,“我也不知道啊。”

“行了行了,我先走了,以後在聯系你,不過話說回來。”男人摸了摸下巴,一改之前慌張的表情,“你女兒長得可真漂亮啊。”

幹幹淨淨,有種清純的感覺。

許芝這人雖然混,對許弈茴也不好,可聽見這些話還是會生氣的,她把衣服穿好,用那尖的高跟鞋底狠狠得往男人兩腿之間踢過去,“滾蛋,你個老色鬼。”

人被她打走了,房子一樓就只剩下了她一個人,她從混亂的麻将桌上找出一根煙,抽了幾口,心情平複下來,才跟着上了樓。

二樓很幹淨,被布置的溫馨,完全與一樓的腌臜髒亂天差地別,因為每天即使有無數的人來來往往,許芝都不允許他們來上二樓。

她慢悠悠走到最裏面那間,門都沒敲,“砰”一聲推開。然後倚在牆壁上,冷眼看自己的女兒,問,“回來怎麽不說一聲。”

許弈茴只覺得頭腦發熱,她想自己肯定瘋了,才會想着抽這麽寶貴的時間回來看這種江山易改,本性難移的人。

“拿個東西就走,不知道會耽誤你的好事。”

“什麽好事?”

許芝依舊倚在那裏,似乎不是很避諱這個話題,也沒有被女兒撞見了那麽放蕩的樣子而覺得羞愧的心情,反而像真心求教,要與她一起探讨似的。

這下,收拾着衣服的人終于忍不住了,将一件緊身毛衣摔在床上,“你自己心裏不知道嗎?還要人說出來打你臉?”

“我有什麽要打臉的?”

許芝被徹底激怒,大聲吼着,她看不得許弈茴臉上的這幅表情,明明這個孩子長得有七分像自己,可她還是在剛才那一刻在她臉上感覺到了另一個人的影子,就僅僅那三分就足夠讓她恨透了這份相似。

“總比你這種被迫生出來的小孩好。”

話一出,瞬間安靜了下來,一室沉寂,那幾個字像重磅/炸/彈一樣砸進許弈茴的心裏。

“被迫”兩個字,她雖然說得委婉,但不用猜也能知道什麽意思,不就是強迫的意思嘛。

許弈茴從記事起,就沒聽過身邊的任何人提起過她的父親,加之母親總讓她讨厭,她在心裏便把他想成了一種高大的模樣,卻不曾想自己出身的背後竟有着這樣一段鮮為人知的歷史在裏面。

許芝把當年的事情告訴了她。

二十多年前,還是個孩子的許芝長得漂亮,又是書香世家出來的姑娘,十七八歲就開始有人搶着要做媒,她成績沒有姐姐好,父母的意思是讓她讀個高中就出來,然後安安穩穩地留在身邊當老師。

原本一切計劃的好好的,卻在許蘭帶回來幾個朋友後像雞飛狗跳般打破了這安靜的局面。

那一年,許蘭考出優異的成績,只身前往S市讀大學,她性格開朗,愛好交友,來年就帶了幾個朋友來自己家做客。

絮城離S市不遠,但風景漂亮,山多水多,不免讓這些朋友有些流連忘返,所以就多呆了幾天。

臨走前,他們被許蘭的母親叫回了家吃飯,本來一件很開心的事情,到最後卻演變成了引狼入室。

許弈茴的父親便是這幾個好友之一……

聽完了母親的故事,她從家裏渾渾噩噩的跑出來,當晚,就坐了夜車回了S市。

賀予時下班回家的時候,便看見這樣一副場景,原本該出現在對面的某人,趴在他家的門上拼命地往鑰匙孔裏塞鑰匙,嘴裏還一個勁兒的嘟囔,哎?怎麽打不開。

腳步趔趔趄趄,身體仿佛下一刻就要倒下去,僅憑着幾絲力氣挂在門上。

一看就是酒喝多了。

他冷眼走上去,拉開那只在門上躁動的手,看不見情緒地說了聲,“走錯了,在對面。”

暈暈乎乎的許弈茴本就腳上沒了支撐點,還被他這麽一扯,頓時倒進了男人的懷裏。

她在那溫暖的胸膛之上蹭了蹭,感覺滿意了,舒服了,心裏寬敞了,才開心地擡起頭。

模糊的眸子裏印上了一個帥氣的臉龐,遲鈍了半刻,她又舉起食指,指着面前的這張臉笑道,“咦?我認識你……你叫賀予時,我在報紙上看見過。”

說話颠三倒四,還有些酒後的咬字不清,賀予時只當她是喝醉了,胡言亂語,夾着她的腰,就把她帶進了家。

關了門。想都沒想,把人往沙發上一扔,自己去了卧室裏洗澡。

洗好澡出來,客廳裏的許弈茴安靜了許多,似乎已經睡着了,像個缺少溫暖的小孩子一樣蜷縮在那裏。

賀予時走到她面前,居高臨下的看着她,到這時,光線亮了,人靜下來了,他才注意到,這次醉酒的許弈茴似乎與上幾次有些不同。

瘋狂的背後是有什麽難以啓齒卻想要宣洩的東西。

眼角還帶着晶瑩剔透的淚珠。

賀予時看了她幾眼,把人抱起,送到了和他的房間僅僅一牆之隔的客房,放在床上,蓋好被子,剛準備走人,就在這時,許弈茴突然睜開了眼睛……

明天上夾子,因為鹹鹽本身夾子就不行,加上這本訂閱也不是很好,明天可能不更,sorry啦,也想休息一天,看過我微博的小可愛一定知道,我在寫文之前一直找不到感覺,然後就這麽硬着頭皮開了,後來發現自己寫得也很痛苦,一章能寫五六個小時,每天都要熬夜,今天早上起床竟然發現大姨媽提早來了十多天,嗚嗚嗚,我這個一向都很準時的,所以後期如果輪空沒榜的話可能隔幾天休息一下,不過會寫完的,也會認真對待,謝謝啦,鞠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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