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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弈茴暗罵了句,“草”,把手機扔得遠遠的,不想再看見它。
電話那邊的秦川盯着屏幕好久,直至10多分鐘後,還沒看見動靜,輕輕的扯出了一絲笑,把周末聚會的地點發了過去,他和許弈茴“在一起”了整整兩年,對她的了解可以說是比她媽還多,知她刀子嘴豆腐心還面冷心善,所以總能找她的薄弱點。
秦川眼見還沒人回,讪讪扔了手機,就在這時,一雙細白的玉臂從他的肩膀處慢慢地撫摸到了前胸,後面有溫熱的女人裸/體貼來,帶着翻雲覆雨後性感的沙啞,問,“川,怎麽了?”
秦川回過身,伸出手在那柔軟的地方捏了捏,笑道,“沒什麽,給前女友發了消息。”
女人努努嘴,但似乎話語裏聽不出生氣,“在我床上給別的女人打電話。”
“人是你的還不行嗎?”男人調笑道,精壯的身體又壓了下去......
周末,位于城西的國宴大酒店,當年絮城中學1班的聚會就被安排在了這裏,因為臨靠S市,大多數的同學都在這裏發展,因此來的人還算比較多。
許弈茴到的時候,人基本已經齊了,她剛從外地飛回來,下了飛機,就着急慌忙地趕了過來,連行李箱都沒來得及放回家,只能穿着一身工作服來參加同學聚會。
有眼尖的人在她還在大門口的時候就發現了她,招呼着大家往後方看,這一陣仗,就是許弈茴,也覺得有些不好意思,她把箱子放在了一邊,踩着一雙高跟鞋小跑過來,喘着氣,連說了幾聲道歉。
站在主位的班長,忙站出來大聲吆喝,“沒事沒事,美女有遲到的特權,來,坐這裏,坐這裏。”
這話一說,在坐的幾個姑娘都有些陰陽怪氣問,“怎麽?我們來的早的就不是美女了?”
周暨早就知道這幾個不是剩油的燈,不過大夥都很久沒見了,又是這種樣子的場合,不好撕破了臉,只能笑了幾聲圓場,“都是美女,都是美女,我的錯我的錯,是我不會說話,來許姑娘坐這兒。”
他給許弈茴安排的地方是秦川的旁座,如果沒記錯的話,當時兩個人在高中時還是很要好的朋友,因此他們分手的時候,周暨還曾經挖苦過她。
不由地皺了皺眉頭,許弈茴将目光轉向那張空椅子旁坐着的男人,今天在燈光下才得以看清他的全部面容,氣質完全變了,曾經風神如玉,翩翩俊朗的少年,而如今連不笑,嘴角都帶着玩味的神态。
許弈茴穩了穩心神,不急不慌地走過去,和周圍的人點點頭,坐在了位置上,這一頓飯吃得索然無味,本就是被逼着過來的,又加上那幾個姑娘若有若無的挑釁,一結束,她就拒絕了一起去KTV的提議,要先走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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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暨朝着身邊的男人遞了個眼神,在他起了身後,笑着說,“秦川這家夥一直五音不全,我看他也別去了,免得污染大家的耳朵,許弈茴他就送你回去吧。”
出乎意料的是許弈茴沒有拒絕,點了點頭,算作同意。
出了酒店,秦川便把車子開到了門口,接了人,一路駛向了明禦灣。
這條路他似乎很熟悉,連導航都沒開,就跑了大半,快到達目的地的時候,卻突然停在了一個廣場旁邊,熄了火,側臉對着許弈茴詢問,“走走吧,離你家不遠了。”
許弈茴想了一會兒,點頭同意,她早知秦川這麽大費周章的請她來參加同學聚會目的不純,所以剛才才沒拒絕周暨。
有什麽當面說完,也好比拖拖拉拉的好,她是這樣想的。
拿着包走了出去,在旁邊等了秦川一會兒,待他停了車走到身邊,許弈茴才跟了上去。
一路無話,誰都沒有先開口,仿佛先說話的那個人就輸了一樣,最後快走到小區門口的時候,還是秦川先憋不住了問,“和你喜歡的那個人在一起了嗎?”
他知道這件事,還是偶然發現的,彼時兩個人已經相處了很久,對各自的脾性都了解的差不多了,一開始秦川只是以為許弈茴性子冷,對男女之間的感情沒什麽想法,但接觸久了,就會發現她心裏其實藏着一個人,并且除了那個男人,所有的異性她都相當的排斥。
“還沒,不過快了。”
難得許弈茴在人面前能大膽的承認這一點。
“是嘛。”
秦川笑了笑,臉上雲淡風輕,手裏卻狠狠地将許弈茴的左手拉了過來,緊緊地撺在手心,不給她掙脫的機會。
“你幹什麽!”
黑暗中,她惱怒,但又不敢太過激怒他,這地方太偏了,樓裏樓外的老太太或者阿姨們早就上了樓休息,就算喊都沒人聽見。
秦川沒有任何想要放開她的意思,反而越抓越緊,“不想幹什麽,就是當初談戀愛的時候連手都沒牽過,就當彌補彌補當初的遺憾吧。”
他說這話的時候,臉上一點笑意都沒有,人也比晚上那會正經了許多,似乎回到了高中那會的模樣,讓許弈茴乍一看,差點晃了眼,也忘記了再反抗,就這麽由他牽着。
一路走到樓底下,他除了拉着她的手,也沒做什麽逾矩的事情,許弈茴的一顆心就這麽定了下來。
她對秦川算不上有愧疚感,但心底的遺憾倒是有的,如果不是當初她一心想要擺脫當時的困境,想要考個好大學,她也不會禁不住秦川的誘惑,答應他那樣的條件,致使他連一個心儀的大學都沒考上。
可遺憾并不代表她會為了這份應差陽錯的感情,而委曲求全,所以她還是在樓道口甩了秦川的手。
“謝謝你,我到了你回去吧。”許弈茴冷靜的說,說完之後,還覺得不夠,也不顧慘不慘忍,補了一句,“今天之後,咱們就別見面了,影響不好。”
“為什麽?怎麽個影響不好?”秦川瞥過臉,又轉回來,痞裏痞氣用舌尖抵了抵右頰,左手突然握成一個拳頭,朝着許弈茴砸來,卻在距離她面前只有1厘米時猛一下放慢了手速,将手掌緩緩地撐在牆上,把她包圍在自己懷裏。
這一系列的動作,作為被迫承受者本應該覺得害怕,可許弈茴連眼睛眨都沒眨一下。
但其實說不害怕那是假的,只是她不習慣像外人表達自己的軟弱而已。
這種極力想掩飾的恐懼感還是讓秦川在上一刻捕捉到了,他傾着身子在許弈茴耳邊輕呵,“占了這麽久的名分,連一點實事都沒幹過,太虧了,今天就補上吧。”
話一說完,就轉頭吻了上去。
那嘴唇剛碰上柔軟,懷裏的女人就跟力氣使不完似的,竟然把一個大男人給推了開來。
然後彎下身,
因為,許弈茴又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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