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頁

第16頁

紀雲汐傾身低頭,烏黑柔順的發間,發簪上的瑪瑙玉石閃瞎人眼。

五官明豔,那雙極為清明的眼,似乎能看透一切。

紀雲汐紅唇輕啓,一字一句:“你知道,我要的不是這個。”

吳惟安垂眸:“姑娘這是想完全将我吳家綁上你紀家的船。但人心不足蛇吞象,當朋友不是更好?”

紀雲汐:“不好,朋友随時可棄。”

吳惟安輕笑:“親家就不能棄了麽?”

“也可以,但要斷臂求生,大傷元氣。可以公子處事之風,想必非生死攸關,不會出此下策。”

“姑娘才見我兩回,今日是第三回,如何敢斷言?”吳惟安打量着近在遲尺的那張臉,覺得這女子真是有意思的厲害。

行事作風他完全猜不透,非常人所為,做事極為大膽,不可以常理推斷。

他只能靜觀其變,見招拆招。

紀雲汐哦了聲,輕飄飄吐出一句:“我極為擅長經商。”

吳惟安從善如流的點頭:“略有耳聞。”

紀雲汐再道:“經商需要識人。”

吳惟安懂了:“謝姑娘賞識。”

紀雲汐依舊壓着暖爐和銀票,吳惟安也不曾松手。

他目前就這一個弱點,他也知道紀雲汐在狂打他這個弱點。

這錢其實很燙手。

但盡管如此,他是真的很缺錢。

很缺很缺。

他背後不僅只有一個秦老,那不過冰山一角。

正巧,紀雲汐身為商人,知道有一樣東西,是旁人很難拒絕的。

那就是砸錢。

一百萬不夠,就一千萬。

一千萬不夠,就一個億。

一個億不夠,就十個億。

事實證明,她砸得起,也總能砸的對方最後心甘情願叫爸爸。

紀雲汐更湊近了一些,在他耳邊傾身曼語:“公子可知我手裏能拿出多少?”

她身上的香一絲一縷鑽入吳惟安鼻尖。

這香,一聞便知是西域而來的曼珠沙華,小小一點便是黃金千兩,一股金錢的味,誘人得很。

吳惟安有些醉了,下意識柔聲:“多少?”

“你要多少,我便能給多少。”紀雲汐輕笑,“你總要娶人,不是麽?”

吳惟安心微微一跳,眼觀鼻鼻觀心:“是。”

“那便是了。”紀雲汐笑意盈盈,“你日後未必能找到比我更好的人家,你再思量思量?”

話音剛落,她松了手,拉開兩人的距離。

吳惟安順勢将暖爐和銀票收下,腦海中一直回旋着對方那句‘你要多少,我便能給多少’。

他有些恍惚:“好,我細細思量思量。”

第9章 富婆救美

紀雲汐見好便收。

她看着對面裹成粽子似的人,沒忍住,攏了攏衣襟,道:“你這屋內确實有些冷。”

剛剛一直在和吳惟安鬥智鬥勇,注意力都在他的一舉一動上,倒沒覺得。

可現下天聊得差不多了,冷意便席卷全身。

回過神來的吳惟安先将銀票妥帖塞進衣兜,後捂着那當而複得的暖爐,感同身受道:“是,這世間我最厭煩的便是寒冬臘月。”

紀雲汐也捂着和吳惟安算是情侶款的暖爐,聞言挑眉:“哦?你年年冬天都這麽過的?”

吳惟安想起往年的冬日,一時之間頗為惆悵:“是。”

“公子說過不想一步登天。”紀雲汐似乎只是随口一提,“那這般想來,往後公子還要過好幾年的冬。”

“……”

吳惟安斂目。

心裏有點難受。

紀雲汐鼻尖已經凍得泛紅,她點到為止:“實在太冷了,我先走一步,望公子安好。”

她落下這句話,起身出了門。

屋內,吳惟安看着她的背影,眸色頗深。

但不過一瞬,他便收回了目光,轉而看向桌上未收走的茶水糕點,以及看起來便能當不少銀錢的桌布坐墊茶壺茶杯。

他輕輕揚了揚眉,剛伸手撚起一塊柚子梅花蜜膏。

寶福和晚香便走了進來。

寶福看了眼那個瑟瑟縮縮的大公子,繃着張臉,和晚香動作飛快地把東西全收拾好。

桌子沒了桌布,重新露出底下破舊的樣子。

吳惟安抿了抿唇,有些躊躇害怕的問:“這、這是”

寶福斜睨他一眼,一邊将糕點放進竹筐裏,一邊道:“小姐說了,公子随時可上侯府喝茶。”

說完後,她看了看那人指尖拿着還沒來得及吃的柚子梅花蜜膏,索性手一伸,不由分說地搶了回去。

吳惟安:“……”

至于嗎??

外頭,紀雲汐囑咐完寶福和晚香後,也沒先走,反而在這宅子裏四下走動。

吳二跟在一邊,各種委婉的勸說這樣不太合适。

但紀雲汐權當聽不懂他的言下之意。

府中哥哥們從小便拿紀雲汐沒辦法。

她能不能聽懂,往往只取決于她想不想懂。

更何況是吳二?

因此他只能苦着臉,陪着紀雲汐參觀他們小小的吳府。

确實很小。

這後頭偏院就三間房。

大點的那間吳惟安在住,其他兩間靜悄悄的。

此時關着門,應該就是家裏四個下人的住所。

紀雲汐收回視線,看了看這處小院。

同類推薦

娘娘帶球跑了!

娘娘帶球跑了!

新婚之夜,她被五花大綁丢上他的床。“女人,你敢嫁給別的男人!”他如狼似虎把她吃得渣都不剩。“原來強睡我的人是你!人間禽獸!”她咬牙切齒扶着牆從床上爬起來。她是來自現代的記憶之王,重生歸來,向所有欠她的人讨還血債。可這只妖孽之王,她明明沒見過他,卻像欠了他一輩子,夜夜被迫償還……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從她過完十四歲生日那天起,就跟她說了以後不準半夜偷爬到他的床上來,她小嘴一張一合,已經不知道跟他說了多少次最後一晚。孟祁寒真的是寧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孟杳杳這一張嘴。
“以後我要是娶妻了,你也這樣爬上來?”
“娶妻?人家都講你不舉,除了我孟杳杳誰要你?”
某男邪魅一笑:“我都不舉了,你還要我幹嘛?”
“暖床啊,你知道你身上有多暖和嗎?”話未落,已被他壓在了身下,“只能暖床,那豈不委屈了你?”
他是殺伐果斷的冰山少帥,唯獨寵她入骨,他說,杳杳,這輩子我不會讓你哭的,除了床上……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皇叔,不要了,潇潇疼。”“乖。”年輕帝王伸手,動作輕柔地拉住她受傷的小腿,聲音低沉沙啞,難掩心疼:“忍忍,塗了藥,一會兒就不疼了。”她是後宮寵妃,心狠手辣,惡名昭彰。新皇登基,她被殘忍賜死!重活一世,誓要一雪前恥,虐親姐,鬥渣男,朝堂內外所有人的生死,全在她倚姣作媚的一句話間。“皇叔,朝中大臣都說我是禍國妖妃,聯...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試問這天底下誰敢要一個皇子來給自己的閨女沖喜?
東天樞大将軍文書勉是也!
衆人惋惜:堂堂皇子被迫沖喜,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皇權的沒落?!
----------------------------------------
文綿綿,悲催社畜一枚,一睜眼卻成了大将軍的閨女,還撈到個俊美又多金的安南王殿下作未婚夫,本以為從此過上了金山銀山、福海無邊的小日子。
豈料......
府中上下不善理財,已經到變賣家財度日的地步......
人美心善的王爺一臉疼惜,“本王府中的金銀滿庫房,王妃随便花。

文綿綿雙目放光,“來人啊,裝銀票!”
從此...
“王爺,王妃花錢如流水,今日又是十萬兩。

“無妨,本王底子厚,王妃盡管花。

“王爺,王妃花錢無節制,您的金庫快見了底了!”
“無妨,本王還能賺!”
“王爺,王妃連夜清空了您的金庫!”
“什麽!”
富可敵國的安南王殿下即将裂開。
文綿綿款步走來,“王爺別着急,我來送你一條會下金蛋的街!”
----------------------------------------
【社畜王妃VS沖喜王爺】
文綿綿:一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

錦堂春

錦堂春

容九喑第一眼見着那小姑娘的時候,就生出了不該有的念頭,嬌滴滴的小姑娘,撲到了他腿上,奶聲奶氣的喊了聲,“阿哥!”忽然有一天,小姑娘被他吓哭了,跑得遠遠的,如風筝斷了線
可那又如何?腐朽生花,彼岸黃泉,他都沒打算放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