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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兒笑了起來。莫名其妙,沒事找個累贅來白白給自己添麻煩,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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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椅不好睡,所以尹若雪第二天早早就醒了。
她覺得全身的骨頭好像被招了一夜似的,又酸又疼,忍不住站起來伸了個懶腰,那披在身上的長衫随之落地。她微微一怔。拾起了長衫,心裏一暖,原先心裏對厲無極的不滿登時便少了幾分。
後屋傳來叮叮吟吟的聲響,她走過去,卻見厲無極正拿着幾塊木板拼湊着。
“你在于什麽?”她不解地問。
“等我把床釘好了,你今晚就可睡這裏,不必在椅子上了。”他淡談地說。
尹若雪這才看出他想搭一張床給她。
難不成這個陰陰怪氣的人真想将她留在這裏,直到他抓到赤獾為止?
“我才不要睡這裏,你到底要怎樣?”她一驚。
“你若不想睡這裏,那就只好跟我一塊兒唾那張床了。”他冷笑道。“随你便,我是不介意的。”
“你胡說什麽!誰要跟你……你……”她氣得跺腳叫道。“你……你這個人真是莫名其妙廠厲無極也不生氣,仍是低頭做他的事。“你還不去弄早飯?”
尹若雪個性并不沖動。她發現厲無極雖然行事滿不講理,但眼下似乎并無傷她的意思。更何況她一時也無計可施,想要逃脫也得從長計議才行,免得讓他捉住了,後果可就不堪設想了。想來想去,這會兒還是先別惹惱他才行。
她也就不說什麽,“哼”了一聲,出去煮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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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的幾日,白天裏厲無極帶着她深入森林重新尋找赤獾下落,循跡布線,好只得乖乖跟着,晚上則轉回茅屋各自安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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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倒是言而守信,別說是傷害她,就是連交談都甚少。可是尹若雪心裏仍是一直盤算着要怎麽溜走才好?
一日,他倆在林子裏忙了大半天,眼看中午到了,厲無極順手獵了一只山豬。當場開腸剖肚,燒烤起來。尹若雪這幾日見他只用一把彎刀,矯健利落無不順手,倒是有趣。
一會兒兩人吃畢,厲無極便将那柄彎刀遞給尹若雪。“林于裏多是毒蛇猛獸,這把刀你就留在身邊吧。”
尹若雪雖然喜歡那把刀,卻不欲拿他的東西。
“不用了,我也有一把刀可以防身。”她從腰間拔出一柄精巧的匕首出來。“喏,你看!我用這個就行了。”厲無極接過來,一眼便瞧出那樣晶晶亮亮的小刀根本中看個中用。在他眼裏簡直跟小孩子的玩意兒沒兩樣。
他微微一曬,若無其事的拿着小刀把玩着,忽然将它朝身旁的石上劈去,存心試試這把刀,果然小刀應聲而斷。事出突然,尹若雪一呆,眼看自己的小刀三兩下就給弄斷了,不由得驚怒交進。
“你……你幹麽弄斷我的小刀?”她怒道。
厲無極冷笑道:“這種沒用的東西,留着何用?”仍将自已的彎刀遞給她。“我這把彎刀算是賠你的吧。”
“誰稀罕你的東西!”尹若雪伸手搶過他的彎刀,重重的往地上一扔,掩面哭着跑開。
這個土匪!土匪!先是打了她一巴掌,又禁梏她,把她成使喚的丫頭,現在又弄斷她的刀。真可惡!真可惡!她只覺委屈萬分,但無入可以傾訴,只能趴在大石上哀哀的哭了來。
厲無極惕在原地,愕然不懂。
她明明很喜歡他的彎刀啊!怎麽他好心把珍貴的寶刀送她,她反倒生氣了?
他生性冷漠孤僻,又鮮少結交女流。本來以為只要送她寶刀,她必然會高興,完全不知道自己霸氣的方法只會更加惹惱她。
傍晚兩人回到小屋,尹若雪收拾了晚飯之事,躲進後屋不肯理他。
無論如何,今晚就要開溜。
她睜着眼等厲無極熄燈。好不容易看見他揮輩滅了燭火,倒下就寝,又靜悄悄了半個時辰。
這會兒他總該睡熟了吧?
于是她蹑手蹑腳的從窗戶一躍而出。
起先還不敢跑得太快,等到與小屋隔了一段距離,才加緊奔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