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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立馬并腿坐直身體,低頭看一眼裙角。
短麽,這不是短裙正常的長度麽。
蘇栖擡眸,眨眨眼:“大哥,醒醒,大清已經亡了很多年了。”
傅時津不知是想到什麽,喉口莫名有些悶癢。
他又開始解紐扣,平直的鎖骨半隐半現。
都說男人解襯衣的時候最性感,蘇栖呆呆地擡頭望着面前這個居高臨下緩慢解着扣子的男人,覺得這話說的非常對。
傅時津的皮相生的好,斯文冷寂。當初若不是在一群歪瓜裂棗中實在挑不出來了,蘇栖也不會因為他這張臉而選了他。
——人人都以為他們兩家聯姻是蘇家高攀傅家,但其實,選擇權一直在蘇栖手裏。
傅時津比蘇栖大不了幾歲,相貌、能力、家世都過得去,蘇栖就想湊合湊合算了,反正她都是要為她爸的事業犧牲自己婚姻的,不如就挑個長得好的。
現在,這個在歪瓜裂棗中脫穎而出的男人,緩慢而冷靜地把襯衣紐扣解到胸口處,說話時,恰好與蘇栖眼神相接。
“去洗澡。”
嗯??
洗澡??
蘇栖愣住。
這是……要進行夫妻生活嗎???
聯想起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的夫妻生活,蘇栖有點發怵。
那次可把她疼壞了。
蘇栖連忙說:“不了不了,我太累了不想動了,你去洗吧。”
傅時津微微皺眉,似是有些嫌棄:“你想帶着這一身煙味酒味上床睡覺?”
“不行嗎?”
“你信不信我打斷你的腿。”
……
蘇栖妥協:“我不上你的床,我睡沙發,就睡這。”
傅時津一副不想繼續商量的語氣,對蘇栖說:“就算睡沙發,你也得給我去洗澡。”
蘇栖一下子來了脾氣。
她氣鼓鼓地瞪着傅時津,臉頰微微泛着紅:“我說了我要回自己家,你偏要帶我來這。我來了你又要逼我洗澡,我就是不想動了怎麽着!!!”
“你要因為洗澡這件事跟我吵?”
傅時津漫不經心地說着,臉上倒沒什麽不悅,反而忽然來了興致。
他莫名彎唇:“這麽久沒見,脾氣還真是一點沒變。”
但他也沒退步。
沒洗澡就睡覺,這是他絕對不能容忍的。
“我給你兩個選擇,要麽自己去洗,要麽我幫你洗。給你五分鐘考慮時間。”
傅時津說完,就往旁邊的單人沙發上坐,好整以暇地等着蘇栖的抉擇。
雖然蘇栖跟傅時津很不熟,但是少有的幾次相處經驗告訴她,這個男人真的很麻煩,說好聽點是精致幹淨又自律,難聽點就是深度潔癖吹毛求疵。
像他這樣的人,上輩子估計都是折翼的天使。
五分鐘考慮時間沒到,蘇栖就自己起來,不情不願地往卧房走。
這兒許久沒住人,但換洗衣物和護理用品都備得齊全。
蘇栖在浴室洗澡卸妝,最後吹幹頭發出來。
她五官小巧精致,臉上皮膚透白,不化妝時,看着很顯小,還有幾分小白兔的清純無辜感。
倒是與她現在身上穿着的這件真絲吊帶睡衣形成了強烈反差。
性感的吊帶睡衣緊貼身上,勾勒出姣好的身段,裙子很短,走路步伐大一點就可能會有走光的危險——
蘇栖也不知自己随手一拿怎麽就拿了件這麽性感的。
想趁傅時津不在趕緊爬上床時,卧房的門忽然被推開。
蘇栖爬床的動作頓住。
通體雪白,有些晃眼。
傅時津不動聲色地瞥過眼,徑直走向浴室。
等浴室門被關上,蘇栖才回神,爬上床鑽進被子裏。
想來,結婚那晚不算,這還是他們婚後第一次一起過夜。
傅時津在國外的幾個月,蘇栖玩好喝好沒關心他的動向,同樣,他也沒管過她。
兩個人相當于是各玩各的。
現在傅時津回國,身為名義上的夫妻,表面功夫還是得做。
那夫妻生活……是不是也得過呢?
蘇栖覺得這是個值得思考的問題,然後就一直思考到了浴室水聲停止。
她埋在被子裏,能聽到傅時津漸行漸近的腳步聲,也能感受到床的另一邊有輕微塌陷,被子好像也被拉扯走一半,然後……就只剩下啪.啪的鍵盤聲了。
是在辦公?
蘇栖悄摸摸轉頭看一眼,床上這個男人因為洗了澡,劉海耷拉在額前,發尾濡濕。
橘色燈光下,側臉比平時柔和不少。
察覺到蘇栖的目光,在用筆記本處理公務的傅時津撇頭,與她目光對上,眸內帶了點疑惑。
沒等他開口,蘇栖立馬就轉回頭,抱着被子閉眼睡覺。
心髒突然噗噗噗直跳,害她耳根微微發紅。
這男人……怎麽就跟勾人的小妖精一樣……
啪.啪.啪的鍵盤聲再次傳來,蘇栖在心底偷偷嘆氣。
唉,還是得禮貌性地等等吧,萬一傅時津有這個需求呢。
怎麽也是夫妻,總是得滿足一下他。
蘇栖等啊等,等得太久實在困得受不了了,就打着哈欠,昏昏欲睡地問傅時津:“你做不做啊,不做我就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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