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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栖猛拍自己的臉,迫使自己清醒一點。
浴室的門打開,熟悉的沐浴露清香傳來,蘇栖擡頭看過去,傅時津穿着跟她配套的睡衣,頭發微濕,眸色如墨。
他跟蘇栖對視一眼,什麽都沒說,走至床的另一邊。
關燈,上床,躺下,一氣呵成。
傅時津躺下蓋上被子就沒動靜了,房間太暗,蘇栖什麽都看不清,也不知他是不是已經睡着了。
她也跟着躺下,悄悄轉個身,正對着傅時津這邊。
床很大,他們兩個人一人占一邊,中間還有很大的空間。
蘇栖小心翼翼地伸腳試探,腳趾碰到傅時津的小腿,但傅時津沒反應。
她不放棄,又碰了碰,出聲喊他:“睡了嗎?”
傅時津還是沒出聲。
蘇栖心想這男人怎麽跟豬一樣說睡就睡,無奈收回自己的腳,滿心郁悶。
可她實在不甘心,幹脆往傅時津那邊挪,像只毛毛蟲一樣,挪着挪着就挪到了他身邊。
傅時津的身邊很暖,有着一股說不上來的暖意,惹得蘇栖想靠他更近。
于是,她整個人貼過去,手臂偷偷地攬在他的胸膛上。
抱着還挺舒服,身上的味道也很好聞。
這時,傅時津終于有所動作。
他扣住蘇栖放在自己胸前的手,指尖的躁意灼熱。
“蘇栖。”傅時津嗓子喑啞。
“嗯??”
蘇栖眼睛睜大,他竟然沒睡?!
黑暗中,傅時津閉着眼,盡量讓自己聲色如常。
“所有的雜志封面幾月前就已經敲定,造型團隊,明星團隊,都簽過合同,不可能你要我讓給你,我就能給你。”
他低涼的聲音一字一頓,“所以,你的色.誘,對我沒用。”
蘇栖滿臉懵逼。
哇靠傅時津怎麽知道她想幹什麽!
他是長了透視眼麽!!
蘇栖不承認自己剛才的小心思,觍着臉否認:“誰要色.誘,我是那種人嗎!我就是覺得冷,想抱着你取暖而已!”
你就只是個取暖機,哼!
蘇栖剛說完,就感覺身上一沉,忽然有些透不過氣。
擡眼,正好對上傅時津幽暗的雙眸。
這男人的眼睛總好像能看穿一切,蘇栖在他面前幾乎是完全透明的。
皮膚的炙熱混在一塊,說不出誰的溫度更高。
蘇栖心跳砰砰砰亂了節奏,屏着呼吸,腦海閃現出某些畫面。
傅時津薄唇輕抿,湊近蘇栖,氣息拂過她耳邊:“別對我動歪心思,睡覺。”
說完他就放開蘇栖,躺回自己原來的位置,姿勢端正。
而蘇栖,小臉緋紅,心跳加速,感覺自己好像才是被色.誘的那一個。
蘇栖側過身往床的另一邊挪,跟傅時津拉開一片距離後,扯過枕頭蓋住腦袋,一陣心塞。
在床上談事也失敗,傅時津根本就是個油鹽不進不解風情的男人——
不對,他可能不是正常男人。
十多分鐘後,蘇栖埋在枕頭裏睡着。旁邊的傅時津忽然睜眼,黑黢黢的眼眸滿是克制的欲.望。
他掀被子下床,去浴室沖澡。
隔天。
蘇栖在工作室的樣衣間裏跟瑠夏打越洋電話狂吐槽。
“他的腦子到底是什麽做的啊!為什麽我想幹什麽他都能猜到!!”
“他到底是不是男人啊!我都這麽貼過去了他竟然無動于衷一點反應都沒有!!”
“你說到底是他有問題還是我睡衣不夠性感太沒有魅力?!”
蘇栖說着說着就忽然想起上回那兩個營業員讨論的內容,不禁陷入自我懷疑:“我靠,我不會真的沒有女性魅力吧???!”
瑠夏打一個哈欠,說:“你這前.凸.後.翹的還叫沒女性魅力啊?換個角度想,會不會是你老公根本不喜歡女人?”
蘇栖:“???”
瑠夏:“對!一定是這樣!不然他怎麽會天天把你當花瓶擺臺只看不碰!”
瑠夏這麽一說,蘇栖的心就陡然一沉。
這次傅時津回來這麽久,真的一次都沒碰過她。
而且掐指一算,他們好像……确實……只有過兩次……
其中一次還是結婚那晚。
昨晚他還說色.誘對他沒用——
完了,她不會是被形婚了吧??
聯姻那會,蘇盛強給蘇栖的備選名單裏,根本沒有傅時津這個人。
後來傅時津怎麽進了備選名單的,蘇栖不知道,她只知道自己在一群無所事事的富二代中間挑煩了,恨不得直接找個尼姑廟剃度出家下輩子和佛燈相伴時,蘇盛強突然讓她去見了傅時津。
按理說,傅家這樣的家世背景,應該是看不上蘇家的,可偏偏最後兩家聯了姻。
現在想想,傅時津難道是因為想找個人形婚,所以才……
不行。
蘇栖越想越覺得不對勁,匆匆跟瑠夏挂了電話,轉頭就離開工作室。
到底是她沒有魅力還是傅時津喜歡男人,她今天必須要得到一個準确答案。
她寧願相信傅時津喜歡男人也不願相信自己沒有魅力。
一小時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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