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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那一瞬間,蘇栖被暴擊,全身僵硬,久久回不過神。
拜傅時津所賜,這個晚上,蘇栖很理所當然地失眠了。
第二天醒的有點晚,蘇栖起來時,傅時津已經不在。
很習慣這種模式的蘇栖也沒太多感覺,畢竟他們除了偶爾床上的親密,平時就像陌生人一樣不熟。
她起床,洗漱,換衣服化妝,再出門去工作室。
今天是個特別的日子,COSDAY新一期雜志今天出刊。
蘇栖坐在工作室的工作臺前,反複看着這本新雜志的封面,心情好得不行。
雜志封面上,女模特身着蘇栖設計的愛麗絲系列禮服,立體薄紗半遮面,呈現出一個浪漫而自由的冒險绮夢。
每個設計師都希望自己的作品能以這樣的方式呈現在大衆面前,蘇栖現在就跟丈母娘看女婿一樣,對這個封面越看越喜歡,差點就要找人幫她裱起來挂到牆上。
不過看得久了,蘇栖不免想起傅時津。
這個機會是傅時津給的,所以,現在封面出來,應該要跟他說一聲嗎?
蘇栖想想,覺得還是應該要好好感謝他。
于是她拿起放在工作臺上的手機,給家裏的佩姨打電話。
幾分鐘後,方特助接到佩姨電話,他像個傳話筒一樣,又把蘇栖的話傳給傅時津。
“傅總,太太讓您家裏的佩姨幫忙告訴您,晚上她想請您吃飯。”
請吃飯?
傅時津從正在看的行業數據中擡眸,眉目帶着點淡漠疑惑。
随後問:“時間地點有說嗎?”
方特助:“她讓您定。”
傅時津的嘴角有了些許不明顯弧度:“我知道了。五點後的安排都推了。”
方特助點頭:“好。”
要離開辦公室前,方特助停頓一下,提出一個小小的疑問:“傅總,為什麽太太找您,卻都不是直接聯系您?。”
明明是兩夫妻,但是要聯系,卻都要通過家裏的保姆和公司的助理,這實在有些不合情理。
傅時津手指指尖點着桌面,無奈輕笑:“她手機壞過一次。”
應該是手機壞了換了新手機之後,沒了他的聯系方式,所以才沒法直接聯系他吧。
不提這個,傅時津想到另一件事,問方特助:“今天是不是COSDAY出刊?”
方特助回想了一下,答:“應該是。COSDAY一般都是今天出新刊。”
怪不得。
傅時津大概也知道蘇栖突然要請他吃飯的原因了。
“對了,你聯系幾家雜志社,把太太的作品樣本送過去。”
方特助明白傅時津的意思,傅時津是想暗地幫蘇栖的品牌做推廣。
“傅總,我們旗下也有多個女裝品牌,跟太太算是同行。如果我們幫太太推廣,那群董事要是知道,估計會有話說。”
傅時津不以為意,冷聲道:“讓他們說。我幫我太太,難道他們還想管我家事。”
在傅時津身邊跟久了,方特助有時都會覺得他就是塊沒有感情的冷血石頭。
商業場上手段強硬,應對董事會一群老頑固的刁難時,始終面不改色,從容不迫。
但是他在面對家裏太太的時候,好像又是另一種模樣。
別人雖然看不出來,但方特助還是能覺察出不同。
傅總這塊石頭,也許會被傅太太焐熱也不一定。
方特助出去做事,傅時津繼續看先前的那份數據。恍然想到方特助的話,他的視線不由瞥向手邊那薄薄的黑色手機。
工作室這邊,蘇栖給一個男士模特架套上剛縫制好的西服外套。
這是蘇栖花了十來天,終于做出來的成品。
暗黑簡約的手作西服,剛從縫紉機上下來。袖口和領子都有一條銀灰的邊,顯得清貴內斂。
工作臺上亂糟糟的,都是西服草稿和用廢的餘料。
被一堆餘料覆蓋住的手機響了一聲,聲音有些低。
蘇栖聽到,一邊看着模特架想着哪裏還需要調整,一邊從餘料底下翻手機。
手指摸到手機,蘇栖拿起來瞥一眼,頓時愣了愣。
——【晚上6點,JASS WLL。】
蘇栖的第一反應:這誰啊?陌生號碼?騷擾短信?
現在流行這麽撩騷搭讪?
她忙着給西服收尾,沒多想直接把手機丢回到工作臺上。
傍晚時候,臨近下班的高峰點,一場暴雨毫無征兆地來臨。
天邊暗沉沉壓下來,很快,整座城市被大雨籠罩。
工作室的燈關了大半,人都走得差不多了後,助理佳佳走到工作間門邊,敲了敲門。
“栖栖姐,大家都下班了。”
“噢好,你也走吧。”蘇栖忙着給西服袖扣的紐扣鎖眼,亮白色的燈光下,精致的小臉尤顯認真。
佳佳應了聲好,看蘇栖手上這一件西服已經完工,不免八卦地問:“栖栖姐,其實我一直想問,你這件衣服是要送給誰啊?”
“你覺得呢?”
“是你老公嗎?”
工作室的同事們差不多都知道蘇栖已經結婚,但是沒人知道她的丈夫是誰。
畢竟從沒出現過,也從沒聽蘇栖提過。
蘇栖開玩笑道:“不然還送給我爸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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