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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硯白:……
院子有什麽好叫的。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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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回報
◎她以為江硯白只是貪圖美色◎
兩人歇了個晌,吃了頓飯,江硯白又詳細給下人交代一番才轉回江府。
江硯白進廳堂之前頓了頓腳,思索片刻才又擡腳進去。
長公主給江大将軍使了個眼色,兩人忙不動聲色的端起茶盞,像是什麽也不知道。
江硯白的心情顯而易見的輕松,廳中衆人目目相對,不自覺都咧着嘴。
江硯白:“見過爹娘,見過兄嫂姐姐。”
長公主點頭:“一路上累着了,快坐下歇着。”
江硯白點頭坐下不語,衆人亦不語,一時廳中竟靜了下來。
江淮白輕咳一聲率先開口:“子修晚些時辰可入宮一趟,這一個多月,陛下曾多次宣你。”
江硯白點頭:“好。”
他說罷看向長公主:“娘,我有話與您說。”
衆人聞言一臉失望,第一手消息沒了……
長公主內室,她緩緩嘆了口氣捏了捏江硯白的臉頰:“還是和小時候一樣的脾氣,有事只和娘說對不對?”
江硯白嘴角挂着一抹淺笑:“娘,我将她安置在宜園了。”
長公主眸中閃過笑意。
江硯白貌似想到昭虞然後不在意地笑了笑:“此事未先知會娘,只擔心娘會因此傷心,覺得兒子讓您蒙羞,可她終究救了兒子一命,也是兒子唐突她在先,自然不能丢她不管。只希望娘莫要嫌棄為難她,不然那救命之恩,兒子算是還不清了。”
長公主穩住心神,将人扶起來:“不過一房外室,自是有法子瞞住,娘只當沒她這個人,又怎會去為難她。”
她想了一個月早就想通了,兒子一時興起也罷報恩也好,只要昭虞安分,她願意睜只眼閉只眼替兒子封住旁人的嘴。
江硯白垂首:“多謝娘。”
長公主點了點他的腦袋:“這事我依了你,你卻也得答應我一件事。”
江硯白:“娘說。”
“泰安王下月回京,嘉陽也會随他一道歸來。”長公主嘴角輕揚,“你們小時候便親近,嘉陽久不在京,回來了也該多走動才是,你若有空可約她出門。”
江硯白蹙眉,泰安王并非皇親,只因祖上當年與大周開國皇帝一同打天下,開國皇帝便金口承諾泰安王爵位世襲罔替。
如今傳了幾代,現任泰安王急流勇退,辭了朝中職位,只留後輩們自己打拼,他帶着孫女嘉陽郡主游玩天下。
若江硯白記得不錯,泰安王離京是在五年前。
時隔五年再次回京,按照舅舅的性子,許是會在宮中設宴迎接泰安王。
江硯白聽懂了長公主話中之意,面上卻不顯,只拱手道:“是,回頭兒子會讓人下帖子。”
長公主笑着點頭,兒子一時興起,哪裏就丢不開手了呢?嘉陽那孩子不錯,子修與她相處久了,兩相對比,孰好孰壞他心中自然有杆秤。
江硯白進宮一趟,再回到宜園已是入夜,好在他走時便打了招呼讓她不必等太晚。
江硯白看着黑乎乎的昭華院失笑,她倒聽話。正準備喚下人備水沐浴,昭華院瞬間亮起數道燭光。
丫鬟小厮點完燭火皆紅着臉退下,唯留江硯白立在院中,目光灼灼的看着自廳堂款款而來的人影。
昭虞似是上了妝,平日裏已是眉目似畫,如今更是風流如仙。
她穿着也與平日不同,梳着一頭芙蓉髻,發髻斜插着一支梅花釵,薄紗團扇在手中靈巧擺動,襯得她如山間妖魅。
唇脂和身上大紅色紗裙遙相呼應,一颦一笑間訴盡風月。
江硯白眼中只剩下她的身影,呼吸都放輕了些,生怕驚着了她。
昭虞腳腕繞了一串鈴铛,起舞時銀鈴作響,一聲一聲,勾着江硯白的魂,盈盈柳腰不過巴掌寬,偶爾露出一截便白得刺目,當真是翩若驚鴻。
江硯白站在原地,昭虞舞着便湊近了他,她拔下梅花簪輕挑地擡起江硯白的下巴,眉間略顯哀怨:“四郎怎回的這麽晚,真叫奴家好等。”
“再叫一聲。”
昭虞聞言便繃不住,露齒笑起來,頓時山間狐媚便化成了爛漫的兔子精:“四郎愛聽?”
江硯白伸手将人箍在懷裏,眸中燃着火:“愛。”
揚州養傷加上回京的一路,兩人身邊皆圍滿了婢女侍衛,今夜天時地利人和,江硯白還能忍住便不算男人。
昭虞在此事上從不羞怯,懵懂又大膽,江硯白最愛,嬌吟聲中,四郎變成了野狼。
直到天邊泛白,昭虞累的實在受不住,才擡手推了推他。
江硯白輕笑,低頭輕啄她的肩頭。
昭虞攀着他的腰迷迷糊糊道了句:“多謝大人,給我一處安身所。”
江硯白微怔,眸中閃過憐惜。
這一路上她應當是極不安的,卻絲毫沒有表現出來,只等今日腳踏上了宜園,才真的信了他。
昭虞愛美,卻從不打扮的這般豔麗,她擔憂在揚州說的那些話江硯白介意,所以他讓她心安後,她便也真心伺候,甚至不惜使出些自己并不愛的手段來取悅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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