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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安王不耐:“莫要吞吞吐吐!”

鳴蟬猛地跪地,面上多了絲憤恨:“求王爺給郡主做主,那江四郎竟在宜園養了個外室!郡主瞧到了傷心不已,哭了一路……”

泰安王的手頓住,似是沒聽清:“你說什麽?”

鳴蟬:“王爺,江四郎養了個外室!我們看的清清楚楚,絕不會錯。”

“混賬!”泰安王怒喝,“江四郎潔身自好,豈是你等能攀誣的,來人,将她拖到柴房去!”

泰安王吩咐完大步朝嘉陽的院子走去。

“祖父!嗚嗚嗚……”嘉陽梨花帶雨的控訴,“四郎,四郎他……”

“薇兒莫慌,你且細細說來。”

嘉陽哭的泣不成聲,過了半晌才算把事情講清楚。

泰安王坐在一旁眉頭緊鎖,大掌狠狠拍在梨花桌上:“哼!還以為江硯白是正人君子,沒想到竟做這等無恥之事!”

嘉陽:“祖父,那日四郎在宴上所說的人,衆人皆以為是我,如今可如何是好?”

泰安王冷笑,擡手撫須:“他既把人安置在宜園,那長公主定是不知曉的,若此事傳出去,長公主自然容不下那個賤婢!”

嘉陽怔住:“可四郎……”

“男子癡,一時迷。一個外室罷了,怎能抵得上江府和他的名聲,你且放心,不出三日,長公主就會替你把那賤婢料理了,江硯白此事做的雖蠢,但也不至于不顧全大局。”

泰安王盯着前方的眼睛微眯,渾濁的眼珠劃過精光,一個外室算什麽,便是江硯白已然娶妻,他也有的是辦法讓嘉陽嫁給他。

作者有話說:

昭昭:我跟他回京,一石二鳥,血賺!

小江攤手:昭昭賺不賺我不知道,但我永遠不虧……

第12章 是他心髒

◎江大人果然風流◎

第二日江硯白去上朝時,總覺得有人在偷偷看他,背上像紮了百道刀子一般。

他扭頭去看,殿中大臣皆目視前方一臉正氣,他轉回頭後,那目光又如影随行。

片刻,江硯白猛地側目,旁邊的大理寺少卿被他吓得渾身一哆嗦,還沒來得及收回目光便聽到江硯白微笑道:“劉大人方才在看我?”

劉禹丞打了個哈哈:“江大人看錯了。”

“是嗎?”江硯白撣了撣衣袖,一本正經道,“本官俊美,劉大人這般盯着看,不怕劉夫人吃醋?”

周圍的大臣雖也在低聲談論,但餘光皆落在兩人身上,聞聽江硯白此言幾位老臣猝不及防的咳出聲來。

劉禹丞:……

二人乃是同期科考入仕,劉禹丞敬佩江硯白文采,本不信江硯白會幹那等事,可今日江硯白一開口,他倒是覺得有傳言也有幾分道理!

劉禹丞咂咂嘴,搖頭道:“江大人,果然風流。”

“哦?劉大人此言何意?”

劉禹丞聲音壓低了些:“不知江大人的宜園裏,牡丹花是否開的正豔?”

江硯白認真回道:“宜園沒有牡丹,如今只有菊花正燦,劉大人說話怎麽有些莫名其妙?”

劉禹丞瞪他一眼:“你莫要與我裝糊塗,此牡丹當然非彼牡丹,我且問你,你、你……”

劉禹丞盯着江四郎迷茫純善的眸子,後面的話無論如何都問不出口。

罷了,是他心髒。

江四郎怎麽會幹這種事!

傳出此等謠言之人着實卑劣!

他問不出口,江硯白卻不準備放過他:“劉大人想問何事?”

一側有個聲音傳來,聲音低且輕:“劉大人是想問,江大人是否養了外室吧?”

劉禹丞:……

他沒想問!他都不準備問了!什麽人如此大膽,竟敢拿他做筏子?

劉禹丞一臉怒氣,轉過頭去瞬間堆笑:“見過梁王殿下……”

梁王眨着眼,一臉好奇地看着江硯白:“子修,究竟是不是真的?”

江硯白面色微變,眸光閃爍片刻,僵着臉問:“王爺從哪裏聽來的消息?”

梁王見狀了然,面上是顯而易見的驚訝:“竟不是謠傳?”

他圍着江硯白轉了一圈,啧啧稱奇:“子修真是一貫的,一鳴驚人啊……”

“能被你看上的人容貌定然不俗,表兄倒是想見見了。”

江硯白聞言立馬拱手:“不過是個粗俗之人,下官……”

他說到這好似意識到不對,擡頭看去,大殿裏的高官竟都向他看來,江硯白像是霎時明白過來,嘴唇動了動,沒再開口。

自古香.豔傳聞最讓人津津樂道,若是正派之人的閨房秘事,那便更讓人好奇。

下了朝不出兩個時辰,大半個京城的達官貴人都曉得了這件驚掉人下巴的事。

江硯白是什麽人?那是當今陛下親外甥,當朝長公主的親兒子,更是傅相愛徒。便是不說家世,只說才學,那人家也是狀元郎,只這一個名頭與他通身的氣度風骨,就足夠讓京中貴女芳心流連了。

可這麽個高不可攀的人,做了他們都不屑做的事。

除了家中原配兇悍,夫家權勢不敵妻子的人家,才會偷偷摸摸的幹這種事,可若論權勢,江硯白身後有陛下撐腰,瞧上誰了擡進府便是,又何必這般遮遮掩掩?

讨論到最後,唯有一件事最令人好奇,那個外室到底是何許人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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