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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若手撫上肚子,面頰粉紅。

昭虞臉上的笑瞬間消失,盯着紅若的肚子蹙眉。

江硯白察覺到她不對勁,上前把她擁進懷裏:“怎麽不高興?”

她掃了一眼紅若的肚子,像是想到了什麽不好的事,飛快移開目光,面色微微泛白道:“大人,我、我歇好了,咱們去逛燈會吧?”

江硯白狐疑地瞟了一眼霍宗平,生出一個不好的想法。

昭昭她……不喜霍夫人肚子裏的孩子?

是因為霍宗平?

這個想法剛冒出頭,他便在心中連連否認,他比霍宗平俊多了,昭昭怎會看上霍宗平?

那又是為着什麽?

難不成是想到早上避子丹之事,心下難受?

江硯白與霍宗平告辭後,低聲安撫昭虞:“昭昭莫憂心,你的身子調理好後,不會影響子嗣的。”

昭虞心裏亂着,聞言胡亂點頭應付:“我曉得。”

真是為着這事,江硯白撚了撚手指,心下自責:“是我不好。”

是他忽視了她,才沒發現她在暗自服藥。

昭虞迷茫:“啊?”

江硯白又幹什麽了,怎麽就不好了?

看她這般反應,江硯白心下更覺憐愛,側頭吻了吻她的臉頰:“再也不會了。”

昭虞一頭問號,到底發生什麽了?

怎麽瞧着江硯白一副天塌下來的模樣?

她斟酌着開口:“大人已很好了。”

“我不好。”

“很好了。”

江硯白被她的執着逗樂,岔開話題:“我哪裏好,年紀大還不着調。”

昭虞:……

她心虛的低下頭,半晌揪住江硯白的手指輕晃:“我怕霍夫人見了大人心生敬仰,才故意這般說的。”

對不起紅若姐姐,我這叫見機行事。

江硯白眼裏的笑藏都藏不住,卻依舊一副受傷的模樣:“真是如此嗎?”

“當然!”昭虞擲地有聲,“在我心裏,大人英明神武,高不可攀!”

兩人已到了燈會,此時周身都是人,聞言不由皆側目看過來,眼中都是戲谑。

昭虞耳尖紅了紅擡腳就走,忘了這不是宜園了……

江硯白這才笑出聲,輕咳一聲朝衆人解釋:“我家夫人面皮薄,各位莫要再看她了。”

他長得龍眉鳳目,偏偏又溫和知理,衆人聞言都笑了起來。

有人不由問道:“公子和夫人感情這般好?”

說起這個江硯白就精神了,鄭重地點頭道:“我與夫人兩情相悅,感情自然極好。您瞧我這個荷包,便是我夫人親手繡的,她說上面的竹子挺拔俊秀,就像我一般,其實我哪有她說的那般好,不過是情人眼裏出唔……”

昭虞去而複返,捂着他的嘴拉着人就跑。

江硯白比昭虞高出一個頭,此時配合她彎着腰,眼裏卻笑意潋滟。

拉着他走到一個人少的角落,昭虞罕見的硬氣:“大人怎能在人前胡說!”

他這般胡言亂語不顧名聲,小心以後沒人要!

沒人要就成不了親,那她什麽時候才能回揚州去大漠?

江硯白反問:“哪有胡說,這荷包難道不是你送我的?”

昭虞語塞,荷包是她送的,可其他話卻都是他杜撰的!

“那我不送了,大人且把荷包還給我吧……”

江硯白捂着荷包退後一步,像是怕她上手搶一般:“我的回禮你都收了。”

昭虞咬牙,果然拿人手短!

她要是硬氣一點就應該将梅花釵還給他,可是她打聽過了,那梅花釵若是拿出去賣,說不定能賣上百兩銀子……

好難選……

江硯白看着她這幅肉疼的模樣勾起嘴角:“我日後不主動在人前亂說。”

昭虞眨眼:“當真?”

“當真。”

他可以不主動說,可若是有人問起來,他不解釋清楚,是不是有些不禮貌?

昭虞不知道他心下的小九九,只覺此法兩全其美。

如此看來,江硯白果真是有些傻的,竟拿那麽貴的釵子換荷包。

她決定了,只要江硯白不出去顯擺,她要再送他十個荷包,有回禮的那種送!

作者有話說:

昭昭:我真是血賺。

小江:我真是血賺。

第23章 心虛嘴硬

◎大人永遠不死◎

夜幕降下,山腳仿佛披上了一條紅霞,耀眼又閃爍。

昭虞瞳孔被映得發亮,看着眼前的一幕震驚的說不出話。

“竟……這麽多人?”

聽着她的喃喃自語,江硯白解釋道:“年後上元節那日,整個京城都是這般,介時我們還出門看燈?”

昭虞狠狠點頭:“好!”

她不喜熱鬧,因為風月樓裏每日都很熱鬧,但又偏偏愛這熱火朝天的煙火氣,兩者是不一樣的。

“公子,買枝梅花給姐姐吧?”賣花的小姑娘手臉凍得通紅,提着小花籃滿眼希冀地看着江硯白。

江硯白沒有絲毫猶豫地接過她手中的梅花。

如今時節還早,梅花多是花苞,倒不知這孩子從哪裏尋來開的這般豔麗的梅花。

他掏出荷包,在小姑娘面前打了個轉,緩緩打開荷包拿出一錠銀子。

小姑娘盯着他的荷包移不開眼,江硯白了然一笑:“喜歡我的荷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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