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頁

第7頁

“我何時說我要走?”裴牧曜不答反問。

“……”宋絮清啞然無言,她并未錯過裴牧曜眸中一閃而過的揶揄笑意,再一次打破她印象中的模樣。

世人皆道,三殿下長年生活于南澗寺中造就了溫和灑脫的性子,恰似夜間那一輪彎勾明月,仰首擡手望去觸手可及,可實際上卻摸不着也抓不住,若非他乃皇嗣,京中世家貴女遣派的媒婆怕是要踏破門檻。

自古以來,非穩坐東宮的嫡出之子多韬光養晦,或是遠離朝堂,可裴牧曜從未掩蓋過自身的光芒,不論騎射還是策論之道,他都是衆皇子中表現突出的那一人。

同時他對太子很是尊重,二人兄友弟恭,頗有光明磊落之意。

也正是因此,太子并未将其視作眼中釘而是眼中刺,雖疼痛但不至于致命。

上一世直至宋絮清死前他都未曾有過嫁娶之約,聽說就連心儀的女子都不曾有,惱得皇後時常在宮中宴請各家貴女相看,作為太子妃的她也曾陪同皇後出席過幾次相看場合,可不管是哪一次他都未出現過。

如今這一縷清風明月的種種表現倒是出乎宋絮清的意料,她福了福身,“殿下确實沒有說過,是臣女自作主張揣度殿下的想法了。”

徐氏遠遠地就瞧見女兒同一男子站在一起,她微微皺起眉眼匆匆趕去,可直到走近才發現那男子是裴牧曜,驚得她連忙福了福身,“殿下。”

裴牧曜微微颔首,“侯夫人多禮了。”

徐氏側眸打量着自家女兒,不知适才發生了什麽,但宋絮清的性子她是十分清楚的,直言道:“小女性子活潑外放,若無意叨擾到殿下還望殿下見諒,臣婦之後會多多約束她。”

“夫人言重了。”裴牧曜覺得徐氏似乎對活潑外放有何誤解,乖乖站在一側的宋絮清和這四個字并無任何關系,他稍稍颔首:“寺中景色還算不錯,夫人可慢慢觀賞。”

徐氏聽出他言外之意:“謝殿下,恭送殿下。”

宋絮清随着徐氏一同屈了屈膝,起身的剎那似乎有一道視線掠過,她神色頗為複雜地望着裴牧曜離去的身影。

思來想去,裴牧曜诓騙她并無一絲一毫的好處,更何況兩世他都表達出相同的意思,可見他們兒時确實曾見過,然而為何連娘親都不知道內情?

且兩世他對兒時二人曾見過這件事毫無隐瞞之意,這一世更是在他們相遇的第一面便提及這件事,可見他是較為重視這道承諾的。

重視承諾的人忽而轉過身來,速度快得宋絮清來不及斂下眼中的探究,反而對上他意味深長的眸色,不過對視也僅僅是一瞬而已,不過須臾他已走過拐角處。

那道身影消失她才收回目光,餘光瞥見徐氏的臉色,心一屏,雙手趕忙握住她的手心,搖晃撒嬌道:“娘親。”

徐氏氣不打一處來,歪過頭去不理她。

宋絮清探頭過去,眸色嬌俏,故作楚楚可憐狀:“我錯了,以後會聽您的話,不會這樣了。”

徐氏冷哼了聲,但到底是抵不過她的好言好語,擡手重重地戳了戳她的額頭,既生氣又擔心:“來前說的話你都當作耳旁風了。”

宋絮清抿唇一笑:“下次去那兒一定會提前跟您說的。”

乖巧可人的面容落在徐氏眼中,她失笑:“你盡會給我灌迷魂湯。”

頓了頓,又問:“适才撞見殿下,可有不妥之處?三殿下性子溫潤好說話但畢竟是皇嗣,不容他人放肆。”

“沒有,就是無意間撞見而已。”宋絮清見徐氏擔憂的神色,道:“還沒有說上話娘你就來了。”

“那便好。”徐氏松了口氣,可見順着她的目光望去直落在裴牧曜離去的方向,不由得皺眉,還沒開口就聽到女兒略帶疑惑的嗓音。

“娘,我和三殿下真真沒有見過?”

徐氏愣了一下,被問得都有點懷疑記憶是否出了差錯,“自是不曾— —”說着她頓了頓,若有所思地瞥了宋絮清一眼,意有所指地說:“你今日似乎對三殿下過于關心了。”

宋絮清愣了一下,笑道:“是嗎?可能是初次來南澗寺,有點兒好奇。”

徐氏是不信的,回程的路上,她細細打量着女兒的神色,心想着也确确實實到了情窦初開的年齡,只是這情窦初開的人選……

她嘆了口氣,“清兒,你可知你爹為何會激流勇退。”

宋絮清一晃神,“不知。”

宋家祖父是跟随先皇行軍交戰的開國将軍,先皇登上皇位後封祖父為宣武侯,後與老夫人孕有二子,長子便是宋絮清的父親宋祎,宋祎還是世子之時便替父出征平定西南一處。

當今聖上登基後,宋祎也曾數次帶兵出征邊疆,後宣武侯離世他繼承侯位,一時間風頭無兩。

直到晉元七年,勝仗歸來的宋祎在封賞宮宴上交出軍符,遠離戰場遠離朝堂,甘當兩袖清風無所事事的侯爺。

徐氏捋了捋女兒的秀發,道:“不論何時,功高蓋主對于臣子來說是致命的,你祖父與父親戰功赫赫,說好聽了那是宋家出能人武将,可也架不住他人揣測猜忌,彼時京內流言四起,為了保全侯府你父親才出此下策,可若你有意嫁入皇室,你父親自會助你一臂之力。”

“可清兒,娘不願你守着空蕩蕩的宮殿度過餘生,那兒太冷清了,你這麽喜歡四處閑逛的人,怎可被拘在牢籠中。”

同類推薦

娘娘帶球跑了!

娘娘帶球跑了!

新婚之夜,她被五花大綁丢上他的床。“女人,你敢嫁給別的男人!”他如狼似虎把她吃得渣都不剩。“原來強睡我的人是你!人間禽獸!”她咬牙切齒扶着牆從床上爬起來。她是來自現代的記憶之王,重生歸來,向所有欠她的人讨還血債。可這只妖孽之王,她明明沒見過他,卻像欠了他一輩子,夜夜被迫償還……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從她過完十四歲生日那天起,就跟她說了以後不準半夜偷爬到他的床上來,她小嘴一張一合,已經不知道跟他說了多少次最後一晚。孟祁寒真的是寧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孟杳杳這一張嘴。
“以後我要是娶妻了,你也這樣爬上來?”
“娶妻?人家都講你不舉,除了我孟杳杳誰要你?”
某男邪魅一笑:“我都不舉了,你還要我幹嘛?”
“暖床啊,你知道你身上有多暖和嗎?”話未落,已被他壓在了身下,“只能暖床,那豈不委屈了你?”
他是殺伐果斷的冰山少帥,唯獨寵她入骨,他說,杳杳,這輩子我不會讓你哭的,除了床上……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皇叔,不要了,潇潇疼。”“乖。”年輕帝王伸手,動作輕柔地拉住她受傷的小腿,聲音低沉沙啞,難掩心疼:“忍忍,塗了藥,一會兒就不疼了。”她是後宮寵妃,心狠手辣,惡名昭彰。新皇登基,她被殘忍賜死!重活一世,誓要一雪前恥,虐親姐,鬥渣男,朝堂內外所有人的生死,全在她倚姣作媚的一句話間。“皇叔,朝中大臣都說我是禍國妖妃,聯...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試問這天底下誰敢要一個皇子來給自己的閨女沖喜?
東天樞大将軍文書勉是也!
衆人惋惜:堂堂皇子被迫沖喜,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皇權的沒落?!
----------------------------------------
文綿綿,悲催社畜一枚,一睜眼卻成了大将軍的閨女,還撈到個俊美又多金的安南王殿下作未婚夫,本以為從此過上了金山銀山、福海無邊的小日子。
豈料......
府中上下不善理財,已經到變賣家財度日的地步......
人美心善的王爺一臉疼惜,“本王府中的金銀滿庫房,王妃随便花。

文綿綿雙目放光,“來人啊,裝銀票!”
從此...
“王爺,王妃花錢如流水,今日又是十萬兩。

“無妨,本王底子厚,王妃盡管花。

“王爺,王妃花錢無節制,您的金庫快見了底了!”
“無妨,本王還能賺!”
“王爺,王妃連夜清空了您的金庫!”
“什麽!”
富可敵國的安南王殿下即将裂開。
文綿綿款步走來,“王爺別着急,我來送你一條會下金蛋的街!”
----------------------------------------
【社畜王妃VS沖喜王爺】
文綿綿:一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

錦堂春

錦堂春

容九喑第一眼見着那小姑娘的時候,就生出了不該有的念頭,嬌滴滴的小姑娘,撲到了他腿上,奶聲奶氣的喊了聲,“阿哥!”忽然有一天,小姑娘被他吓哭了,跑得遠遠的,如風筝斷了線
可那又如何?腐朽生花,彼岸黃泉,他都沒打算放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