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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絮清才下了馬車,就瞧見身後陶懷夕也下了馬車。

兩人四目相對,不約而同地揚起唇,宋絮清走過去,“用早膳了嗎?”

“已經用過了。”陶懷夕不會撒謊,不過她摸了摸肚子,又道:“不過也有個把時辰了,可以再用點東西。”

“那我們先去買盛京最好吃的桂花糕,再去它附近的攤販買上一碗雲吞。”宋絮清挽過她的手,領着她往巷內走去。

陶懷夕還是初次來這兒,左看看右看看,不管是看到什麽都覺得新奇,“你經常來這兒嗎?”

宋絮清稍稍點頭,“我很喜歡這兒,有人煙有吃食。”

上一世入東宮後她便再也沒有出過宮門,可這兒是她自小便來的地方,饒是隔了兩年對這兒也是熟門熟路。

桂花糕的攤販在琵琶巷的最深處,等她們二人趕到時,恰好還剩下最後一份,宋絮清時常來這兒買桂花糕,擺攤的老人家也算是眼熟她,見她領着新的面孔來,道:“幾日未見,又領着新面孔來啦?”

宋絮清笑着應她,接過桂花糕道了謝後又朝前走,賣雲吞的攤販就在桂花糕隔壁,“老板,兩碗雲吞,一碗不要蔥花。”

陶懷夕聞言心中一暖,“謝謝。”

在昭庭司相處十來日,宋絮清記得她是不吃蔥花的,“這有什麽好謝的,和你相處幾日便知道了。”

陶懷夕抿了抿唇,不語。

宋絮清能夠明顯地感受到她的失落,但并不是對自己的,便對她說,“你往東邊看去,那兒有一處賣糖葫蘆的。”

陶懷夕斂下心神望去,看到晶瑩剔透看起來十分可口的糖葫蘆,“看到了,要買嗎?”

宋絮清搖搖頭,環視了周遭一圈,壓低聲音道:“以後要記得不可去那兒買,可難吃了。”

陶懷夕驚訝地微微瞪大眼眸,實在想不到能有人将糖葫蘆做得難吃。

“桂花糕已經賣完了,最後一份已經被那兒的小姐買走了。”

宋絮清嘴角微張正要說明那兒的糖葫蘆有多難吃時,忽而聽到似乎有人提到她們,側眸望去。

桂花糕攤位前站着一行人,看樣子不知是哪家的小姐,應該也是來買桂花糕的。

被圍在最前邊的姑娘聽老人家這麽說也轉過身來,四目相對之間,宋絮清一愣,差點兒将手中的桂花糕跌落在地。

作者有話說:

後續的存稿內容都被我推翻了,開始裸.奔,但別擔心,我會勤勤懇懇日更。(上一本現言就是在有章綱的情況下裸.奔日更。)

周五午休時,也不知怎麽的,對疑惑書名标注的雙重生産生了點疑惑,慢慢恢複上一世的記憶算是重生嗎?

我理解的重生是上一世的人直接重活,那麽他應該是會覆蓋原主前邊的記憶,但凡和他前世的記憶出現點點偏差,那麽那點偏差他應該是不知情的。

帶着這個疑問周五晚上很認真的理了理存稿、人物環境思維導圖、人物設定、大綱,最終慎重地将存稿內容推翻了。

18歲開始在晉江連載我的第一本小說,但還是第一次寫古言,也是人生中的第一回 ,其實滿忐忑的。很多用詞我都需要斟酌能不能這麽用,這麽用會不會突兀,真的真的非常感謝各位的閱讀,無以回報,只能用文來回報大家。

因為在榜的緣故,我好像不能私自改文名,等上班後我去問問編編能不能自己改,要是可以就将【雙重生】改為【重生】。

我會誠心誠意地把這個故事講給大家聽的,麽麽。

第13章 徽瀾

(可以一試)

“太子妃,奴婢适才聽聞太醫來報,徽瀾公主病情好轉,已然可以下榻。”

略帶欣喜的哭腔自門外傳來,書桌前的宋絮清不輕不重地‘嗯’了聲,直到最後一筆落下才緩緩地擡起眸,指節圈着右手腕部悠悠轉動,望着落于宣紙上的最後一段話,她呼了口氣。

【若為人輕賤,是人先世罪業,應堕惡道。以今世人輕賤故,先世罪業則為消滅。】

宋絮清将抄誦的經文疊整齊,推開門。

門扉兩側有帶刀侍衛看守,畫屏和采桃面上焦急之餘還帶着點歡喜,兩人見她推門而出都不由得激動起來,然而出乎她們意料的是,自家小姐神色淡淡,好似并未聽到适才那段話。

采桃想了想,重複道:“太子妃,徽瀾公主已經能下榻了。”

宋絮清瞥了她一眼,将手中的經文遞給畫屏,道:“這是今日抄誦的經文,你得空了就送去主殿。”

畫屏伸手接過經文,和采桃對視了須臾,心中莫名湧上一股心慌,“小姐。”

“拖下去,掌嘴。”

淡薄的話語自遠處傳來,宋絮清皺着眉循聲看去,兩個丫鬟連忙退至兩側跪下。

宋絮清垂眸看了眼惴惴不安的丫鬟,道:“不過是一時情急下喊錯罷了,殿下何必如此興師動衆。”

自她嫁入東宮之後,畫屏和采桃便随之改了口,後來有一日,采桃不經意間喊錯了稱呼被裴翊琛聽到,翌日宋絮清再見到她時,她雙頰通紅,一問才知道是被下令掌嘴三十。

裴翊琛從容不迫地朝她走來,悅耳的嗓音愈發冷,“帶下去。”

不容宋絮清再開口,他身邊的侍衛就已經将二人拖了下去,不多時,一聲又一聲清脆的聲音傳來,重重地敲着她的心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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