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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景曜挑了下眉,目光揶揄的看着他。
傅司硯沒理他,目光落在阮欣身上,信步朝她走過去,不遠處的阮書雅撩了下頭發,她今天穿了一身紅色抹胸長裙,胸前的事業線若隐若現,風姿綽約地走到傅司硯身前攔住他,笑盈盈的朝他伸手,“傅總,真巧,沒想到能在這裏遇到您。”
她語氣熟稔,然而傅司硯看都沒看她,直接給萬祺遞了個眼神。
萬祺迅速上前,伸着胳膊擋住她,避免在場媒體拍到她和傅司硯的同框照,客氣道:“不好意思,李小姐,我們傅總接下來還有安排,您如果有什麽事,請到盛元集團預約。”
阮書雅聽到萬祺直接喊了自己原本的姓,唇角一僵,收回手,勉強維持笑容,“也不算什麽大事,就是前幾天跟爸爸吃飯的時候,聽他提起想請傅總到家裏吃飯,不知傅總什麽時候有空,正好我在這裏碰到傅總,就想替爸爸問一句傅總什麽時候有空。”
她口中的爸爸當然不會是她親爸,而是阮德業,把阮德業都搬出來了,萬祺遲疑一瞬,向傅司硯請示,“傅總。”
阮書雅在一衆人好奇的注視下,唇角挂着自信的笑,她篤定,傅司硯不會不給阮德業面子,今日在場的大部分都是娛樂圈的人,她能和傅司硯說上兩句話,就足夠他們浮想聯翩了,自然有人願意為了一分揣測,把好的資源代言送到她手上。
她眉梢輕揚,瞥了眼站在大門前的阮欣。
赤/裸裸的挑釁。
傅司硯眉頭輕皺,說:“抱歉,我不認識你父親。”他說的父親,是阮書雅的親爸。
聲音很平靜,但萬祺還是聽出了傅司硯的不耐煩。
夏依彤憋着火氣推阮欣的後背,湊到她耳邊說:“白蓮花勾搭你老公了,上啊。”
阮欣雙臂交疊在身前,淡定的說:“傅司硯還瞧不上她。”
話音剛落,就見萬祺對阮書雅比了個請的手勢。
阮書雅臉上的笑都快繃不住了,強撐着說:“那傅總忙,我就不打擾了。”
她轉過身,深吸口氣,高跟鞋踩在地上噠噠響,趾高氣昂,讓人分辨不出她到底有沒有在傅司硯這裏受挫。
“她這是被傅司硯打發走了吧?”
阮欣抿着唇角,嗯了一聲,壓抑不住幸災樂禍的笑。雖然聽不見傅司硯說了什麽,但看阮書雅那個欲蓋彌彰的樣子就知道肯定是被打臉了。
傅司硯往這邊走,經過她身前的時候,輕飄飄的丢下一句話,“我在車上等你。”然後就邁着兩條大長腿繼續向外走。
阮欣愣了下,回過神來他人已經消失在了宴廳。
她不是跟他說了司機已經來接她了嗎?
沒看到?
夏依彤啧一聲,“我就說你老公是特意來接你的吧,你還不信,這不又叫你一起回家了。”
“他可能是沒看到我剛剛給他發的消息,我再跟他說一聲。”
阮欣拿起手機要給傅司硯打電話,夏依彤按住她的手說:“我家和你家也不順路,這麽晚了,你就別跟着折騰了,直接讓你的司機送我,你坐傅司硯車回去,這樣總行了吧。”
夏依彤直接拍板定案,想到剛剛傅司硯讓阮書雅吃癟的樣子,阮欣心情美妙的沒有反對。
走出酒店,阮欣先讓自己的司機把車開來,送走夏依彤,然後才走到傅司硯的車前。
司機為阮欣拉開後座的車門,傅司硯坐在車左側,西裝外套的紐扣敞開,雙腿交疊,姿态慵懶的靠着,昏黃的燈光下,一雙桃花眼深邃幽黑。
阮欣鑽進去,把包放到兩人之間,傅司硯突然偏過頭,阮欣正面對上他的臉才發現他的眼尾有些淡淡的紅暈,他的皮膚很白,此刻靠在那裏渾身上下散發着誘惑的氣息。
阮欣目光在他臉上盯了幾秒,一道低沉的聲音穿過耳膜,“看夠了嗎?”
阮欣猛地回神,後腦勺直直的撞向了車頂。
傅司硯眼疾手快的伸手要擋,晚了一步,只觸到她光潔的額頭。
咚一聲,阮欣疼得眼花都出來了,捂着後腦勺,幽幽的瞪向罪魁禍首,“你幹什麽吓唬我?”
要不是他突然開口說話她也不至于撞到頭。
傅司硯收回手,目光在她身上掃了一圈,她捂着頭,一雙水汪汪的眼睛炯炯有神的瞪着他,确定她沒什麽事,他調整了個姿勢,淡聲說:“坐好。”
就這?她都撞到頭了他一點歉意都沒有。
阮欣看他一副冷淡的樣子,來了脾氣,指着自己的腦袋說:“給我的腦袋道歉。”
傅司硯眼皮都沒擡,“你自己撞的。”
“你要是不吓唬我我能撞到嗎?”
傅司硯側過臉,似笑非笑的說:“我吓唬你???”
想到自己是怎麽被‘驚吓’到的,阮欣噎了一聲,不過還是氣不過,梗着脖子,理直氣壯道:“我不就多看了你幾眼嗎?怎麽,你長這麽好看還不給看了?”
傅司硯:“......”
車子平穩的行駛在道路中央,阮欣坐在車座最右邊,能離他多遠就有多遠,眼睛盯着車窗外看風景,車廂內一陣靜谧,同外面繁華熱鬧的市中心形成鮮明對比,道路兩側閃過一對對舉止親密的小情侶,沉溺在甜甜的戀愛中,臉上洋溢着幸福的笑,讓人看了都不自覺的開心。
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阮欣又摸了下自己被撞到的後腦勺,痛感已經全部消散,就是心裏不太爽快,什麽人啊這是,一句好聽的話都不會說,真是白瞎了一張好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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