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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下午,謝西然回來得格外早,傅語諾正拿着水管給院子裏的花草澆水,大老遠就聽見汽車的轟鳴聲,車還沒開進車庫,謝西然就開門下車,走了過來。
男人沉穩的腳步踩在草坪上,地面上的小草都被壓彎了腰,傅語諾愛護花草,她聽着窸窸窣窣的響動十分心疼,轉身剛要發難,先被男人喝住了。
謝西然盯着她光裸的腳丫問:“鞋子呢?”
她氣勢頓時弱下去,眼睛不敢看他:“……忘了穿……”
謝西然走上前,不由分說将人拉帶離地面,水管甩在地上,噴濺了男人一身,他沒理會濕潤的褲管,打算帶她進屋。
傅語諾失了平衡,緊緊地夾着他的腰身抗争:“別進屋別進屋!我還沒澆完花呢!”
她使勁亂晃,身體往下縮,像一條不老實的毛毛蟲,想要逃出他的禁锢,謝西然怕她摔了,将人摟緊,低聲訓斥:“別亂晃,待會兒該掉下來了,想澆花是吧?”
“嗯。”傅語諾乖乖地不亂動了。
他單手繞到背後護着她,彎下腰去撿起地上的水管,交給她之前叮囑:“別下來,我帶着你澆水。”
“好啊。”傅語諾頓時笑起來,趴在他背上,手肘往他肩上一撐,人向上攀,絲毫不顧及身下男人的年齡,三兩下就威武地騎在了對方的脖子上。
幸好謝西然常年堅持鍛煉,身體素質極好,一點沒有三十多歲的覺悟,氣不喘腰不彎,竟是将對方穩穩地護住了。
傅語諾在他身上晃着腿,指哪打哪,很快就澆濕了大片草坪。
暮色漸合,夕陽從遠天的山巒背後燃燒了過來,草地如鋪了一層發光的碎金,晶瑩的水珠閃爍着誘人的光澤。
泥土的清香翻湧上來,傅語諾受蠱惑,硬是想湊近聞一聞,謝西然沒奈何,單膝跪地,允許背上的人摸一摸怒放的粉色藤本櫻霞,哪知傅語諾非常不聽話地從他背上掙脫,一下跌進草坪。
少女明顯懵了一瞬,随即躺倒在蓬松厚實的草地裏,這個院子平時都是她養護的,長勢如此之好,軍功章怎麽說也有她一半,傅語諾看滿園的花花草草就像看自己的孩子,滿心滿眼的呵護親昵。
“地上濕,不起來?”謝西然問。
“不起來了。”她眯着眼睛感受夕陽在薄薄的眼皮上躍動,一只手指頭讨巧地勾纏住男人的手指放在唇邊親了親,她的嘴唇沾染了露珠,男人的指側觸到一片濕軟。
謝西然安靜地低頭注視她。
少女的眼尾細而長,微微眯起像只慵懶的貓,蓬松的鬃發被染濕,發尾卷曲着貼在雪白的脖子上、鎖骨上,挾着張牙舞爪的誘惑,肆無忌憚地攫住了男人的心髒。
男人瞳孔緊縮,黑的是理智,白的是欲望,欲望擴張,理智被逼退到角落,清清楚楚地在掙紮。
幸好太陽很快要被山巒吞沒,僅存的一點溫度留不住易變的少女,傅語諾借着謝西然的手臂坐起身:“叔叔?”五指在對方眼前晃一晃,将對方的魂兒拉回來。
她抖擻了一下身體,大大咧咧地笑:“有點冷。”
這招果然好使,立刻換來一個溫暖寬闊的胸膛,傅語諾蜷在謝西然懷裏,由對方抱自己回屋。
她身材嬌小,躺在謝西然懷裏幾乎被完全遮住,從後面望,只有兩條水蔥似的細腿露在外面,被男人的身形一襯,脆弱得仿佛一折就能斷。
進屋裏不着急換衣服,她從謝西然懷裏跳下來,興沖沖地進廚房大聲問陳姨飯煮好了沒,她餓了。
半濕的衣服貼在脊背,勾勒出兩片纖瘦的蝴蝶骨,還有少女粉色的胸帶。
怎麽養得這麽瘦,謝西然發愁地搭在廚房門邊叫她:“上樓洗澡去。”
身體相錯的瞬間,二人都聞到了對方身上的一股香味,她身上是清新的草葉香,少女香,他身上卻是一股陌生的、外來的女人香。
傅語諾愣了一下,暗道自己鼻子失靈,竟然現在才聞到。
可她什麽也沒有問,垂下眼簾,安靜地上了樓。
第5章
第二天早上,等到謝西然上了班,傅語諾才從被窩裏鑽出來,她穿戴好衣服,背着方方正正的牛皮書包從樓梯走下來,陳姨驚訝于她這副要出門的樣子,跟到玄關邊看着她拉開鞋櫃探頭探腦地翻找。
“小姐,你要去公司?”
“我的運動鞋哪去了?”傅語諾沒否認。
“應該就在這裏頭……你找運動鞋幹什麽?先生給你準備了小皮鞋。”
“我今天要和同學出去,穿運動鞋方便。”
“不急,先生辦公室裏備着你的鞋呢,你可以到那兒再換。”
傅語諾像沒聽見她的勸說,依然固執地在近一堵牆那麽高的鞋櫃裏頭翻找,終于叫她在高處找着了,她搬了把凳子踩上去,陳姨在旁邊看護得緊,雙臂虛攏着防她摔下來,這要是摔下來她可承擔不起。
傅語諾換上運動鞋,動作生疏地系上鞋帶,跟陳姨說了聲再見就推門出去。
她在路上給施雲打了個電話,告訴她最近不用來了,她不上鋼琴課,然後混進農民工的隊伍裏緩慢地挪進灰撲撲的建築裏。
汽車客運站老舊喧嚣,地上落着踩癟的煙頭,候車室座椅不夠,角落裏編織袋擁擠在一起,承受着遠行客的疲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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