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頁
許知凡的貧困可以從外表上窺見端倪,他身形單薄,經常穿着同一件洗得發白的襯衫,沒有經過特意打理的頭發總是軟趴趴地耷在前額,那張臉倒是生得很好看,細眼,小嘴,五官清秀得近乎女氣,是很受争議的文弱花美男類型。
傅語諾在門口等了近十分鐘,忍不住輕輕咳嗽了聲提醒對方,鋼琴聲戛然而止,許知凡似從另一個世界歸來,他受驚般回頭看了她一眼。
傅語諾跟着吃了一驚,他臉上有傷,很明顯是剛受的傷,顴骨破皮發紅,估計明天起來就全青了。
許知凡飛快地蓋上鋼琴蓋,起身時膝蓋不小心撞到椅子,很重的一聲響,但他沒有顧及,背起書包就要走。
傅語諾蹙了蹙眉,挺有正義感地攔在他面前:“同學,你的臉怎麽了?”
他立刻低下頭要往旁邊繞。
這副排斥的模樣叫傅語諾脾氣有點上來,她幾次熱臉貼冷屁股都被忤了面子,也挺丢人的。
她追着他挪了一步,又擋住他,朝他背後努嘴:“同學,你拖把沒帶走。”
許知凡頓住,轉身去找拖把,等他再提着拖把再回來時,傅語諾終于沒有攔在門口,可是門也打不開了,他急切地擰了擰門把。
她站在鋼琴邊一邊放下書包一邊對他說:“門被我鎖上了。”
這間琴房這段時間歸樂團排練所有,鑰匙在她手上。
許知凡沉默了一會兒,啞着嗓子說:“……開門。”
這是這麽久以來她聽見他說的第一句話,傅語諾感覺還挺稀奇,但很快又覺得不對勁,他的嗓子很沙啞,像被人燙了喉嚨似的。
沒等她想好該怎麽辦,許知凡突然提高嗓門:“……開門!”他耳根漲紅,瘦弱的肩膀微微發抖。
傅語諾感到一絲害怕,倒不是害怕他會對她做什麽,而是他這副模樣實在令人擔憂,她拿出謝西然常備在她身邊的小藥包,壯着膽子走過去說:“……醫務室已經關門了,你先處理一下臉上的傷口吧,這樣容易感染的。”
他不接她手上的藥包,傅語諾只好威脅:“你不處理傷口的話……我不會給你鑰匙的。”
她将創可貼塞進他手裏,正要翻找藥水,身體被人猛地一推,整個人朝後栽倒,藥包散了一地,鑰匙從口袋裏摔出來,傅語諾痛得長嘶一口氣。
許知凡沒料到她這麽容易推倒,怔怔地看她幾秒,飛快地撿起鑰匙,打開門跑出去。
慌亂的腳步聲很快消失在走廊,她尾椎骨痛得難以動彈,傅語諾扶着腰在地上緩了一會兒才龇牙咧嘴地抓着門爬起來。
打電話給謝西然,委屈吧啦地訴苦:“叔叔,我摔傷了……”
謝西然吓了一跳,放下手機就趕過來,傅語諾怕被他看出端倪,在他到之前還忍受着劇痛将散落一地的東西收起來。
他來得很快,小心翼翼地抱她下樓,直奔醫院。
傅語諾是個很會恃寵而驕的人,平時有點小磕小碰必要賴在他懷裏嗚嗚嗚造作一番,這次傷到了骨頭,反而不怎麽嚎,乖乖地伏在他懷裏不講話,不止司機老羅看出不對勁,謝西然也看出不對勁。
到醫院後拍了片,幸好骨頭沒有移位,但有輕微的骨裂,伴随軟組織挫傷,建議留在複健科治療。
傅語諾趴在病床上揪了揪謝西然的衣擺,糯糯道:“……不想住院,我想回家。”
她傷成這樣,謝西然的臉沉得厲害,看她的眼神都帶了點狠,弄得她慫兮兮得不敢多說話。
被推進理療室做了半天的超音波治療,出來的時候天已經黑了,謝西然抱着她進屋,等在家門口的陳姨被叔侄倆的模樣吓到,一疊聲道:“快送上樓躺着去,我去熬粥!”
傅語諾想出言安慰陳姨,看到謝西然的臉色後自動閉上了嘴,她是不能随便受傷的,謝西然會生氣。
小時候她貪玩,在謝西然的辦公室裏磕傷了眼皮,傷得其實不重,但看起來兇險,眼睛腫得睜不開,鮮血流了大半張臉,後來安普的辦公桌全都安上了防護套。
受傷的傅語諾像待宰的羔羊,無能為力地趴在床上,謝西然一口一口耐心地喂她喝了粥,拿紙巾擦淨她的嘴,懲罰性地下了重手,磨得她嘴唇紅豔豔的一片,她痛得倒吸一口涼氣,他的動作馬上又放緩了,丢掉紙巾用手指抹去她嘴角的油漬。
她立刻笑起來,讨巧地喊他:“叔叔……”
手指沿着唇角摸到她眼皮的淺坑,小時候受的傷,現在還留着印記,淡粉色,因為坑實在太小,這疤其實并不明顯,要湊近了才能看見。
偏偏他常常與她親密接觸,她喜歡閉着眼睛接吻,他每次都能看到一塊粉色的小疤像蝴蝶一樣簌簌顫抖,刺眼又甜蜜。
謝西然撫摸她的手勢很溫柔,語氣卻冷冰冰,像盤問下屬:“怎麽受傷的?”
腦筋飛快轉動,她抓住他的手說:“自己摔的,地上有水,不小心滑倒了。”
“好端端的地上怎麽會有水?”
“不知道……叔叔你別問了,唔,我屁股又痛了,你快給我揉揉。”
說着就要拉他的手往自己被子裏塞,謝西然掙脫開,對上她無辜眨動的眼睛:“……我去拿藥給你抹。”
同類推薦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結婚三年,阮安暖都未曾捂熱霍寒時的心。
于是她決定,不捂了!
五年後。
她帶球回國搞事業,卻直接被他堵在了牆角,“懷了我的孩子就想跑?
!”阮安暖欲哭無淚,說好的禁欲不近女色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