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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 章

聽着系統激動的話,明珠不由地翻了個白眼。

就原着中那個深谙扮豬吃老虎的黑蓮花男主,怎麽可能被這種一看就很炮灰相的人欺負?這系統可真是能大驚小怪,生怕自己那小心肝受一丁點委屈。

這位盛鐘也是自我感覺很良好了,雖說盛朗提倡家族內部子弟競争,能者上位。但盛裕到底是他的兒子,不管盛裕看起來多廢,盛朗能把他接回來,就證明他是他認下的兒子,打臉了盛裕也是在打臉盛朗。

想着想着,明珠便進了門,來到了衆人之中。

只是沉浸在打賭氛圍中的人并沒有第一時間發現明珠的到來,依舊你一言我一語地下注中。

“我當然是壓盛鐘哥啊,誰不知道哥以前讀書的時候,還參加過職業訓練差點走了職業道路。”

“哈哈哈,對啊,我們之中有誰能打過鐘哥嗎?”

“靠,要是大家都壓鐘哥,那我們還賭什麽,籌碼都沒有。”

“那怎麽辦,有誰舍己為人一下嗎?”

……

就在這時,站在人群中的明珠開了口道,“我壓盛裕吧。”

明珠的聲音雖然不大,但卻足夠讓大家聽清,衆人一時間都轉過頭望向明珠。

畢竟是明家的獨女,明珠在圈子中算得上是個名人,因此很快這些人便認出了明珠,紛紛笑着讨好。

“明小姐,你來了啊。真是好久不見,你越來越漂亮了。”

“就是就是。你這次回國應該就不會去A國了吧?接下來什麽打算啊?”

“明小姐真是人美心善啊,竟然押注了盛裕,避免大家尴尬。”

……

而此時一個長相斯文的男人也開口道,“總歸也就是玩玩,我也跟着明小姐一起押盛裕吧。”

明珠瞟了一眼,便知道這個看起來像是“老好人”的人是誰,他叫作盛齊,是盛朗已故三弟的獨子,從小跟着盛家老爺子長大,大概是因為父母早逝,他在盛家也沒什麽分量,因此面上對誰都是溫和的。

當然這種溫和只是他表面的僞裝,實際上他對于争奪盛家的野心并不比盛鐘少,在原着中盛齊是盛裕繼承盛家的最大對手。

聽着衆人的彩虹屁,明珠心中百無聊賴,随便答了幾句後,明珠便道,“光是大家商量不行吧,盛裕先生好像還沒有答應呢。”

于是衆人這才恍然大悟一般,轉頭望向一旁站着的沒什麽存在感的盛裕。

盛鐘大概是怕盛裕不答應,繼續激将法道,“都忘了問你願不願意,會不會呢。沒關系,你不會就算了,我們換個什麽玩玩。當然你不想比也可以,畢竟你的情況我們都清楚。”

只見此時,盛裕卻是擡起了頭,臉上露出了個笑,“好啊,我以前在臺球店打過幾天工,會一點點,技術不好希望鐘哥可以包涵。”

其他人對于盛裕的這個笑并沒有什麽反應,但明珠卻是知道盛裕這大概是生氣了且打算坑眼前的人一把的笑。原着中的盛裕便是如此,面上笑着時候便是他內心生出戾氣的時候,笑容越深,戾氣越大。

這盛鐘也真是厲害,第一次見面就能在男主的雷點上瘋狂蹦迪。對此,明珠只看熱鬧不嫌事大。

*

娛樂室中配置的是普通臺球桌,兩人也都不是專業的,自然不會強求玩斯諾克。最後約定按照八球的規則,三局兩勝。

衆人來到臺球桌前,圍觀起兩個人打球。

只見盛鐘松了下自己的西裝扣子,拿起了球杆,一副十分專業的樣子。為了凸顯自己的大度,他比了個請的手勢,道,“要不你先開球吧,不然還說我們不懂照顧新人。”

盛裕也不推辭,拿起球杆便開打。他的動作看起來十分随意,将将在即将犯規的邊緣,卻又并未犯規。

盛鐘見了心中不屑,只覺得自己贏定了,随後又忍不住吐槽自己竟然跟這樣一個人比試也真是丢份。

很快擊球權便到了盛鐘手上,他活動了下手腕,對着衆人道,“好久沒有在這麽多人面前打過球了,希望這幾年裏我的水平沒有退步太多。”

說完他就來到臺球桌旁邊,身子貼近臺球桌,一只腿翹起,開始擊球。

盛鐘的基礎的确不錯,連着進了好幾個球,引得周圍的人一片歡呼。反觀盛裕打得磕磕絆絆,看起來像是沒有打過幾次臺球一般,業餘中的業餘。

第一局,不出意外的盛鐘贏了。

周圍的人又是吹捧聲一片。

“哇,鐘哥還是這麽牛逼啊。”

“這比賽還有必要比下去嗎?太欺負小朋友了。”

“好了,比不比賽應該是兩位當事人自己決定。”這是盛齊開口打圓場。

盛鐘也轉頭望向盛裕,“小裕啊,你看還有必要比下去嗎?你要認輸我們就這麽算了,畢竟我怕你後兩局輸得太慘,心态崩了。”

盛裕搖了搖頭,“既然約定了三局兩勝,自然要比完,現在才比完一局呢。”

見到盛裕如此不識好歹,盛鐘心下惱怒,決定給盛裕一點顏色看看,比如讓他見識一下所謂的“一杆清臺”。

第一局是盛裕開球,第二局便自然輪到了盛鐘開局。

盛鐘自信滿滿地拿上球杆,然而幾杆之後卻是次次失誤。反倒是盛裕,雖說這擊球的路數讓衆人看不懂,但是球卻是進了洞。

第二局打下來,最後竟是盛裕率先打進了8號球,贏了。

盛裕擡起頭,露出個有些腼腆的笑,“這局運氣好。”

這時圍觀的衆人竟是一時間沉默不語,許久後才有人開口道,“一時失誤都是正常的,沒關系,我們繼續。”

此時的盛鐘臉上也有些挂不住,鬥大的汗珠從額頭落下,尴尬地解釋道,“剛剛手有點滑,所以失誤太多了。”随後他又望向盛裕,眼中滿是怒氣,“來,咱們接着比。”

随後便開始了第三局決勝局,由盛裕開球。

只是這一次出乎衆人意料的是,盛裕竟是一氣呵成,一杆清臺,從開始到8號球進洞的那刻前後也不過七八分鐘的時間。

圍觀的衆人久久沒有反應過來,均有些呆,久久沒有出聲。不少人早已經想好的等盛鐘贏了的時候說的彩虹屁也一時間卡在了喉嚨中再也說不出來。

明珠觀看完全程,并不意外于這個結果。原着中并沒有提及盛裕的臺球技術很好,但臺球本質也算得上是數學問題,對于盛裕這種大腦堪比超級計算機的人來講,想要打好臺球再容易不過。

站在一旁拿着球杆打算打球的盛鐘也一時傻了眼,他本來打算這局好好給盛裕點顏色看,沒想到卻是連上場的機會都沒有。

盛鐘因為練習過職業斯諾克,因此一向自視甚高,在平日裏也基本上是他碾壓別人,但沒想到今天卻輸給了一個看起來根本沒打幾回球的毛頭小子。

他的整張臉一瞬間爆紅,望向盛裕的眼神中更是充滿了恨意,“盛裕,你耍我!你這是技術不好?只打過幾天工?”

盛裕望向盛鐘,一臉單純無辜,“你可能不信,但之前我真的只在臺球店打過半個月暑假工,陪客人打過幾次臺球。許久沒打了甚至連規則都快忘了,所以第一局的時候我打的很不好。不過可能我在這方面上有那麽點天分,所以很快就上手,再加上第二局第三局運氣好。”

然而盛裕的解釋一出,盛鐘只覺得更加的生氣,他覺得眼前的人真是赤裸裸地在諷刺自己。他也曾經受過職業訓練,見識過公認的有天分的職業選手,也沒有能這麽短時間就做到一杆清臺的。

盛鐘認定這盛裕是故意示弱騙他好讓他丢人,當即對着他怒吼道,“盛裕,你給我等着,我跟你沒完!”

盛裕卻是依舊神色淡淡,像是聽不懂盛鐘的話一般,“盛鐘哥,我們的确還沒完啊。你忘了我們比賽之前的賭注嗎?你的那輛跑車,我記得是蘭博基尼最新的限量款吧。你得兌現承諾把車的所有權轉讓給我。”

正當衆人沉浸在這段争端中時,休息室的門被打開,幾個穿着西裝的中老年男人進了門,赫然便是盛朗、盛啓還有盛文斌。

他們生意談完,便打算進來娛樂室看看年輕人們交流得怎麽樣,結果一進門便發現盛鐘和盛裕似乎是對上了。

盛朗向來城府甚深,他生出看看到底這幾個還在在搞什麽的心思,便示意周圍的人放輕腳步不要出聲。

因着站位的原因,背對着盛朗他們來的方向的人居多,但卻有幾個人看見了盛朗他們的到來,這其中便包含着明珠與盛裕。

盛裕在見到盛朗到來的那一刻頓時便變換了神色,變得更加脆弱、自卑,“盛鐘哥,願賭服輸,我知道你看不起我,覺得我是私生子,不配跟你争什麽。但你可以看不起我,但是至少得尊重我們這一條血脈,畢竟如果沒有了我的父親,盛世根本沒有今天的規模。”

這話再次将盛鐘氣炸,他以前最受不了的便是別人評價他的父親不如盛朗,而他也不如盛紹。好在蒼天有眼,盛紹車禍身亡,他覺得壓在自己頭上的那座大山終于卸下,盛家終究會落到他們二房手上。

然而盛裕現在的這番話卻在提醒他,他們家終究是扒着大房過活,之後能分到多少家産也是盛朗說了算。

憤怒沖昏了盛鐘本就不算清明的大腦,他怒吼道,“好啊,你才回來幾天便敢拿長輩壓人了。對盛世有今天的确是你們大房出力多,但是那又有什麽用?盛紹他死了,盛朗也只有你這個廢物私生子了,你不會覺得你自己能扛起整個盛家吧?大伯他辛辛苦苦工作一輩子很可惜最終還是只有我們這些旁系可以繼承盛家的家産。”

他從口袋中摸出一串鑰匙,“瞧你那沒見過世面的樣子,一輛跑車就這麽眼巴巴的。你不是想要嗎?給你啊!”

說完他便将手中的鑰匙朝着盛裕的頭部扔去。

盛裕并沒有躲,徑直接受着盛鐘的這一波攻擊。車鑰匙雖然不大,但到底帶着金屬,再加上盛鐘的勁極大。那鑰匙直接打在了盛裕的臉上,頓時出現了紅印,而戴在他臉上的黑框眼鏡也被打落在地,露出了盛裕完整的臉。

望着那張臉,原本只是想看熱鬧的明珠頓時愣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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