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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商場逛了幾個小時後,阮齡收獲了一件淺藍色男士襯衫,一條灰色褶裥長褲,和一件黑色的風衣外套。
把模特打發走之後,阮齡又蘇君若一起逛了逛女裝區,順便也給自己添置了幾件衣服。
回到家,剛好下午四點。
阮齡出門前已經提前和張姨打過招呼,讓她今晚不用準備晚飯了,把廚房留給她就好。
聽到這個消息的張姨眉開眼笑:“呵呵,太太真是有心了。等葉總和少爺回來吃到太太做的晚飯,心裏一定暖得不得了。”
自從阮齡來了家裏之後,家裏仿佛慢慢有了人氣,上次葉總甚至還誇了一句她做的菜味道不錯。
她也終于不用每周都重複一模一樣的菜單,工作都更有幹勁了。
張姨在心裏對阮齡已經是心服口服,佩服不已。
此刻見阮齡如約出現在廚房,張姨滿心歡喜地交代幾句之後,就把廚房讓給了她,一副全心全意配合太太給葉總驚喜的樣子。
站在別墅寬敞又明亮的廚房裏,看着冰櫃和冷藏室裏碼放整齊的食材,以及調料架上的瓶瓶罐罐,阮齡也确實有了一種想要大顯身手的欲望——
如果她會做飯就好了。
系統:【?】
【你不是號稱美食愛好者嗎?每次去餐廳都對各個菜品評得頭頭是道的,現在你告訴我你不會做飯?!】
阮齡理直氣壯:“你看我這麽喜歡美食,有事沒事就出門下館子,卻從來沒有自己動手過,不就應該知道我做飯不好吃了嗎?”
【……】竟然無言以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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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你放心。”阮齡安撫系統,“我也不是一點都不會,以前偶爾下廚的時候,也頂多是成品難以入口,還沒炸過廚房呢。”
【……?】不得不說,聽起來更讓人不放心了。
“對了。”阮齡忽然間想起了什麽,“我記得昨天你和我說過的,只要葉景池和葉栩吃了我做的飯就算成功,我自己不用吃是吧?”
【是又如何?你想幹什麽?】
“別激動,我就是問一下,以防萬一。”阮齡笑眯眯的,“我保證,會發揮出自己的最高水準的!”
“好了,我要開始了。”阮齡拿出平板,打開一個叫做“廚房小能手”的應用,然後從裏面選中了一個菜譜。
阮齡:“系統,一會兒你就按照這個菜譜裏面的步驟,幫我一條條念出來。”
聊天·辦公·廚房小助手·系統:【……】
作為一個系統,它實在承受了太多不該承受的。
按照菜譜來做飯的精髓,就是對“适量”,“若幹”和“少許”的理解。
阮齡對這些詞的處理也很簡單,就是三個字:憑感覺。
作為半個新手,她對自己的能力也很有自知之明,只選了三道不太難的家常菜。
但即便是如此,對于一個已經很久沒有下過廚房的人來說,想把這些菜順利做出來也是有一定困難的。
中間出現的各種意外,自不必多說。
一番操作之後,阮齡總算是提前了二十分鐘,在葉家的固定晚飯時間前把三道菜都盛了出來。
看到最終成品,系統艱難地提出了建議:【你……不自己先嘗嘗嗎?】
以前阮齡看偶像劇的時候,總是會看到類似的情節——
女主角做了一桌子的菜,充滿期待地把菜給男主角品嘗,期待得到對方的評價。
而男主角吃了一口後被難吃到面部扭曲,卻為了心愛之人不得不強撐着全吃完,還必須不停地誇獎。
曾經的阮齡看到這種情節,都會産生深深的疑問:女主角為什麽不自己先嘗一口?不就能避免這種誤會了嗎。
但現在阮齡有些理解了。
大概就和查考試成績的時候不敢看一個道理——不想面對吧。
她毫不猶豫地回複系統:“我就不嘗了,讓他們兩個吃就好了。”
系統:【……】為葉家父子默哀一秒。
玄關那邊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應該是有人回來了。
阮齡叫來今天負責在餐廳值班的傭人,讓她等開飯的時候,再把菜都熱一遍然後端上餐桌。
然後她自己去了客廳,果然看到葉景池回來了。
別墅的傭人基本都是白天工作,傍晚這個時間點,起居室裏只有他們兩個人。
葉景池看到阮齡之後眉梢微動,目光微微下移,在她身上停留得有些久。
阮齡低頭看了看,恍然發現自己從廚房出來的時候,忘記把圍裙換了。
她又擡頭去看葉景池。
男人上班時的裝扮千篇一律,黑色西裝配純色襯衫,再搭一條暗色的領帶。
但西裝穿在葉景池的身上卻尤其好看,此刻他只是随意地站在那裏,都像是一幅精心繪制的油畫。
這個場景讓阮齡忽然想起第一次見到葉景池時,他也是這樣衣冠楚楚地站在書房的門口,和從卧室裏穿着家居服走出來的她形成鮮明的對比。
創造這個世界的上帝似乎對面前的男人異常偏愛,讓他無論何時都是一副無懈可擊的光鮮模樣。
而作為反派配角的她就沒有這麽好的待遇了。
阮齡的圍裙上沾了腌肉用的澱粉,炒菜時濺出來的油漬,甚至還有擰辣椒醬時蹭上的紅油。
頭發在進廚房前被她随意地盤在了腦後,此時也有些亂了,幾縷發絲垂在她的臉頰上。
阮齡眨了眨眼睛。
如果換成是一個愛慕着葉景池的女人,面對這樣的差距,此刻或許會自慚形穢吧。
但阮齡向來不在意這些光環,她只覺得像葉景池這樣時刻注意自己的形象太累,沒有必要。
她又不是什麽公司總裁,不需要維護企業形象。
于是阮齡一邊轉身,一邊随意道:“等一下啊,我先把圍裙脫了放回去。”
男人低沉醇厚的聲音從身後傳來:“不急。”
阮齡聽到腳步聲後回頭,訝異地發現葉景池已經走了過來,離她的距離不到半米。
這是一個很微妙距離,比正常的社交距離近了那麽一些,但又不像情侶那樣親密。
“我幫你吧。”葉景池的聲音溫和。
阮齡沒有立刻表示反對。
葉景池等了一秒,見她沒有說話,就伸出了手。
他摸上了阮齡随手系在後背的那個蝴蝶結,輕輕一抽,将繩扣解開。
很迅速,也很規矩,即使是隔着衣服,男人的手也完全沒有觸碰到她的腰部。
只不過阮齡此時的感官都集中在了那裏,所以能精準地判斷出他的動作。
緊接着葉景池的手又搭上了圍裙的肩帶,骨節分明的手指輕輕一捏,輕巧地讓兩邊的肩帶順着她的胳膊滑了下來。
然後他又繞到了阮齡的身前,把圍裙整個取了下來,拿在了手中。
男人的動作游刃有餘,整個過程不過十幾秒鐘。
阮齡擡頭去看他時,葉景池也神色平靜地回看她。
“放哪裏?”葉景池問。
葉景池開始幫她解圍裙的時候,阮齡就已經開始本能地,探究起他這樣的行為是出于怎樣的想法。
她的注意力全都放在了男人看似随意的動作,和略微有些不穩的尾音上。
于是,她慢半拍才反過來葉景池說話的內容。
他是在問圍裙。
“挂在廚房的挂鈎上就好。”阮齡說,“你去還是我去?”
“我去吧。”葉景池的聲線再次恢複了平穩。
一分鐘後,葉景池大概是已經把圍裙放好了,又出現在了起居室。
“怎麽突然想起來做飯了?”葉景池狀似不經意地問。
阮齡盯着葉景池看了一秒,覺得他是在明知故問。
他這樣精明的人,能猜不到?
“我聽說今天是你的生日。”她還是說。
葉景池的眼底似乎多了絲笑意:“所以這是……生日驚喜?”
阮齡點頭:“算是吧。”
“對了。”阮齡想到了什麽,“我還讓何管家幫忙訂了蛋糕,買了一點熟食,如果你吃不慣我做的菜……”
葉景池溫聲打斷她:“不會,我不挑食。”
“哦。”阮齡說,心想我可是給過你機會了。
“還有什麽別的驚喜嗎?”葉景池又問。
阮齡眨了眨眼,覺得這個男人今天有些過分積極了。
難道是因為過生日,所以心情也好嗎?
不過她還是從善如流道:“有的,我給你買了衣服,就放在我的房間裏。要我現在幫你拿過來,還是等吃完飯之後?”
葉景池眼角含笑:“現在吧。”
“行,那就等——”阮齡下意識地回,然後身子一頓。
等等,他說的是現在?難道不應該是不急,等吃完飯再說嗎?
阮齡探究地看了葉景池一眼,有種對面的人被調包了的錯覺。
葉景池:“我在客廳等你。”
阮齡:“……”這是在催她嗎?感覺更不對勁了。
她狐疑地看了葉景池好幾眼,最終說:“好吧。”
就當是看在壽星的面子上了。
阮齡上了樓去拿了購物袋,然後又折返回客廳。
葉景池果然坐在沙發上,在等她。
阮齡把購物袋拿過去,放在他旁邊的地板上。
“給你買了三件。”阮齡娓娓道來,“你平常上班穿的西裝都是定制的,應該也不用我買。所以這幾件都是偏休閑的,和你平常的風格可能不大一樣。”
葉景池:“好。”
阮齡想了想又說:“尺碼應該是沒問題,我讓人試過了。不過畢竟還挺貴的,你有時間的時候最好還是親自試一試,萬一不合适還可以退。”
說完,阮齡覺得葉景池的目光似乎若有所思地在她身上停留了一下。
阮齡也沒多想,她看了眼牆上的挂鐘,還有十分鐘到葉家平時晚飯的時間。
她決定回廚房提醒一下傭人,讓他們別忘了把店裏買的熟食也熱一下。免得到時她自己做的菜難以下咽,又沒有別的東西可以吃。
一轉頭,阮齡微微睜大了眼睛。
怎麽就開始脫衣服了?
只見葉景池已經解開了西裝外套的紐扣,正起身走到靠近玄關處的落地衣帽架上,把外套挂了上去。
然後又轉身看她。
“不是說讓我試試嗎?現在剛好有時間。”葉景池說。
阮齡已經懶得感到驚訝了。
她覺得今天葉景池肯定是有什麽不對勁,說不定是在公司受到了什麽刺激。
也許葉氏的員工已經在公司裏給葉景池大肆慶祝了一番,各種溜須拍馬整了個全套的,導致某人心情好到過頭,以至于回到家也開始飄飄然了。
又或者,單純只是今天過生日,于是心情特別好。
但反正,要當場換衣服的又不是她。
于是阮齡幹脆坐在了葉景池對面的沙發上,調整個舒服的姿勢,好整以暇地看着他。
這回輪到葉景池驚訝了,他揚眉,深深地看了她一眼。
阮齡的神情泰然自若,就仿佛今天上午欣賞兩位男模在她面前換裝一樣。
不說別的,雖然那兩位模特的身材是按照葉景池的标準找的,長相也不差,但氣場看起來就是比葉景池差上了那麽一點。
阮齡懷疑是因為自己內心知道葉景池的身家驚人,于是不自覺地給他套上了一層光環。
沒辦法,“有錢”這兩個字,有的時候真的能讓一個人看起來更加帥氣一些。
見葉景池遲遲不動,阮齡甚至還催了一下:“來吧。”
葉景池:“……”
片刻,男人唇角微揚,露出一個有些無奈的笑。
他彎下腰,看了看購物袋裏的衣服,然後拿出了那件風衣外套。
阮齡就這麽半倚在沙發上看着他,見狀了然地扯了扯嘴角。
她就知道,像葉景池這樣的人,再怎麽樣也不可能真做出那種“出格”的事情。
她買了三件衣服,其中襯衫和褲子他都沒拿,而是選了這件外套。
不過也不錯,再過分的話,她會有種自己在耍流氓的錯覺。
葉景池的動作慢條斯理,只是簡單地穿個外套,他做起來也有一種氣定神閑的感覺。
雖然對于葉景池這種有耍帥嫌疑的行為,阮齡很不齒。
但等他穿完,阮齡還是在心裏給葉景池鼓了鼓掌。
葉景池絕對是天生的衣服架子,身高優越,頭身比堪比模特。
剛剛他只穿了一件白色襯衫的時候,阮齡還能看出若隐若現的肌肉痕跡。
三十歲以上的男人還能保持這樣的身材,一定是日複一日地堅持去健身房鍛煉,才能達到這種效果。
葉景池的工作甚至還比絕大多數人都要忙,因此可以說,這個人絕對是自律到可怕。
“挺好的。”阮齡發自內心地誇贊,“看來只要身材好,什麽風格都好駕馭。”
她瞥了一眼剩下的購物袋,順口說:“這麽看來另外兩件效果應該也不錯,要不也試試?”
話說出口,才意識到有些不妥。
他應該不會誤會,她是想讓他在自己面前換吧。
阮齡擡眼去看葉景池。
男人也看着她,幽深的雙眸裏似乎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
“你想看?”葉景池沉聲道。
阮齡:“……”
她還沒想好該怎麽回答,玄關那邊又傳來了響動。
去參加志願活動的葉栩背着雙肩包,推門走了進來。
客廳裏的畫面看起來還算正常,阮齡在沙放上坐着,葉景池站在不遠處。
但葉栩敏銳地察覺到,氣氛有些不對。
原本兩人正在對視,在葉栩出現的一瞬間,卻不約而同地都選擇了移開目光。
葉栩:“……”
他是不是打斷了什麽?
少年的神色閃爍了一下,莫名地也開始覺得不自在。
“我,我先回房間。”葉栩猶豫了一下,接着頭也不回地上樓了。
晚上六點半。
餐桌的中央擺着一個精美的蛋糕,旁邊是阮齡做的三個家常菜,再邊上還有一盤甜皮鴨和一碗醬牛肉。
乍一看,勉強能稱得上是豐盛。
葉栩“逃”回房間後,又被傭人叫來了餐廳吃飯。
因為葉景池平常回家晚,三個人很少一起吃飯。之前阮齡也不會刻意找話題,主要是專心享用食物。
但由于今天的特殊情況,不說點什麽似乎不太好。
阮齡看了看蛋糕上唯一的那根銀色蠟燭,覺得何管家還是很會辦事的。
否則上面如果真的插滿了三十幾根蠟燭,很難不讓人聯想到男人的年齡。
“你們兩個誰想點蠟燭?”阮齡問。
她小時候點蠟燭被燙到過一回,算是有點小小的陰影,因此理所當然地把這個任務交給了另外兩人。
葉栩看了一眼蛋糕,不說話。
葉景池也沒有回答。
阮齡覺得等這父子倆演完默劇,都不知道要什麽時候了。
她有些餓了,于是幹脆地加快進度:“那就壽星本人來吧,你那應該有平常點煙用的打火機?”
葉景池沉默了一下:“我已經很多年沒抽過煙了。”
阮齡驚訝地看了他一眼。
“很多年沒抽過”,那就代表以前抽過,但後來戒了。
她還以為像葉景池工作壓力這麽大的人,戒煙肯定是很難的。壓力大的時候,多多少少都會來上一根。
雖然或許是一種刻板印象,但阮齡以前在職場上認識的一些地位比較高的男性,就沒有不吸煙的。
因此就算平常沒見過葉景池抽煙,也沒聞到過煙味,阮齡也以為他只是避開了她和葉栩,并且比較注重個人衛生。
對上阮齡疑惑的眼神,葉景池溫聲解釋:“我二十歲出頭的時候,也在周圍人的影響下嘗試過,不過後來……”
他看了一眼葉栩,沒繼續說下去。
阮齡卻是秒懂了。
系統說過,葉景池二十二歲收養葉栩的時候,葉栩才四歲。
葉景池會戒煙,肯定是葉栩的緣故了。
葉栩忽然轉過身:“我記得客廳的櫃子裏有打火機,我去拿。”
阮齡看着葉栩的背影,覺得他應該是也猜到了。
只是,如果不是她剛好問起,葉栩是不是永遠都不會知道這件事?
過了一會兒,葉栩拿到打火機回來了。
葉景池接過打火機,将蛋糕上那枚銀色的蠟燭點燃。
阮齡很識相地沒提唱生日歌什麽的,她剛才想象了一下葉栩和葉景池兩個人面無表情唱歌的場景,覺得還是算了。
想想就很尴尬。
“葉栩。”阮齡指了指牆上的開關,語氣自然,“你去把燈關一下吧。”
在上次葉栩當了一回她的拍攝助手之後,阮齡使喚起葉栩已經越來越順口了。
然後她又對葉景池說:“一會兒燈暗了,許個願吧。”
話音剛落,葉栩那邊正好已經把房間的燈關了。
幽暗的燭光下,阮齡覺得男人深邃的雙眸似乎比白天時更難讀懂了。
葉景池低沉地“嗯”了一聲,又看了看她。
片刻,才緩慢地閉上了雙眼。
燭光的照耀下,男人的臉被照得半明半暗。
若是長相普通一些的人,在這樣的光線下恐怕會顯得有些災難。
但葉景池的臉型和五官實在太過完美,線條流暢又不失美感。
阮齡甚至覺得,這種昏暗的光線反而将男人的長相優勢更加凸顯了出來。
葉景池似乎是真的在認真許願,閉上眼睛後,遲遲沒有下一步的動作。
阮齡盯着他的臉,心裏也不由自主地開始猜測,葉景池會許下一個什麽樣的願望。
他這樣的工作狂,或許會是一個和事業相關的願望?又或者,是和葉栩有關的。
阮齡看得出來,葉景池內心對葉栩這個兒子的情感,遠比他平常表現出來的要深。
終于,葉景池睜開了眼。
阮齡沒忍住問:“許了什麽願望?”
葉景池看着她不語。
“讓我猜猜啊……”阮齡見他不打算輕易開口,就随口道,“讓葉氏的市值在接下來的五年裏再翻一番?”
她聽管家說過,葉景池正式接手葉氏之後,葉氏的市值在五年內迅速翻了一倍。
也是這樣的成績,讓葉景池在業內幾乎成了一個神話。
葉景池失笑:“這确實是我的目标之一,不過我想,不需要借助生日願望才能實現。”
聞言,阮齡在內心啧啧了兩聲。
不愧是總裁,随便說出來的一句話都像在凡爾賽。
“那是什麽?”她繼續好奇地問。
葉景池稍稍沉默了一下,先是看了看葉栩,然後視線又緩慢地和阮齡對上了。
他的眼神十分專注,甚至有那麽一絲若有若無的深情。
這樣的目光,讓阮齡幾乎以為,他接下來要說出口的這個願望會和自己有關。
心跳也不自覺地有些加速。
葉景池望着她,沉聲開口:“說出來就不靈了。”
有種期待落空的感覺。
心頭一空的同時,阮齡沒多想就脫口而出:“你這個年紀,還相信這種說法嗎?”
葉景池:“……”
葉栩:“……”
阮齡:抱一絲,報複心就是這麽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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