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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蒲悅沒有回答對方的話。
她突然上前,在所有人都來不及反應的情況下,從那個穿着道士服的男人的身上,拿走了他脖子上的一塊玉佩,皺眉說:“這是誰給你的?”
怎麽會有那個該死的,設計過她的,死商盛的氣息?
這都過了四千多年了,他不是應該死了嗎?
穿道士服的男人叫林浩,他很震驚,對面的漂亮女子明明看起來就像是個普通人,她怎麽會有這樣快的速度?
而且,她竟然還能夠在他沒反應過來的情況下,拿走了師父傳授給他的玉佩。
林浩急了,他伸手指着蒲悅:“你,你趕緊把我的玉佩還給我。”
他伸手就要去把玉佩拿回來。
蒲悅看了他一眼,下一刻,林浩突然發現,他全身都不能動了,就好像電視機裏面被點了穴一樣。
他驚恐的再次看向蒲悅:“你對我做了什麽?”
與他同樣的,跟他來的那三個男人,也渾身被定住,無法動彈,他們當中,一個中年男人吓得哇哇大叫:“啊啊啊,我動不了了,救命啊。”
另一個穿黑色制服的男人也覺得不可思議:“我怎麽會被定住?”
最後一個穿西裝的年輕男人,他先是震驚,然後就是不敢置信的看向蒲悅,最後,他看向蒲悅的目光裏,帶了一抹興奮,那興奮逐漸越變越多。
蒲悅捏緊了玉佩,皺眉看向他們四個人為首的林浩:“不說這玉佩是怎麽來的,我就讓你們在這裏站到死!”
林浩終于怕了,急忙說:“這玉佩是我師父給的,我師父有這樣的玉佩很多塊,只要是他的徒弟,都有這樣的玉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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蒲悅好奇的上前:“你師父?叫什麽?長什麽模樣?”
這下子林浩不願意開口了,什麽都不敢再洩漏了。
蒲悅問了好幾次,都沒得到答複,她有些不高興,直接把玉佩塞回了林浩:“不說算了,我也不稀罕知道!”
然後,她皺眉又問:“你們一直盯着我,是有什麽事?”
林浩和旁邊三個男人,突然發現他們能夠動了,能夠自由活動了。
他們現在也知道了蒲悅不簡單,自然不敢上前冒犯她,更不敢逃跑。
林浩匆匆把玉佩收了起來,這才說道:“我的雇主說他們的寶物被盜,我根據寶物的氣息,查到了寶物在你身上。”
“寶物?”蒲悅:“什麽寶物?”
“是,是聚寶盆。”林浩後面的中年男人,也就是張大河,他終于敢開口了,他氣惱又害怕的說:“我,我家家傳了幾百年的聚寶盆,像飯碗一樣,它昨天突然不見了,這位大師查到,聚寶盆在你身上。”
張大河旁邊穿西裝的那個年輕男人,是他兒子張澤,張澤剛剛看蒲悅的目光很興奮,此刻更興奮了,他也開了口:“仙子,那聚寶盆真的在你身上嗎?”
至于那個穿黑色制服站在他們父子旁邊的男人,是他們請來的保镖,這保镖被剛剛玄幻的情況驚到,此刻還在走神。
林浩也緊跟着開口:“我根據那寶物的氣息,查到它此刻就在你的身上。這既然是別人的東西,姑娘你還是把寶物還給人家,這樣,我們也就不會再追着你了。”
蒲悅伸手拿出她幾千年前給自己的靈寵大白刻的石碗。
她的靈寵大白在同她一起歷劫的時候就死了,這碗卻還在。
蒲悅把碗拿出來後,碗看上去平平無奇,平凡之下還有點醜。
但張大河見了後,立刻驚喜的叫道:“對對對,就是這只聚寶盆,就是它。”
林浩也感覺到了這個寶物身上,有着法器的氣息,對他來說,很濃厚。
他立刻開口:“姑娘,你還給他們吧,我不和你打,也不會傷你。”
蒲悅笑了:“你确定你能夠傷得了我?”
幾人想起剛剛他們不知不覺的突然間就被定住的事情,頓時尴尬得說不出話來。
蒲悅卻拍了下狗碗,說:“你們說這東西是你們的,有什麽憑證?”
張大河立刻說:“這東西是我家的傳家寶,傳承下來的日子至少有四百多年了,我家裏有以前的老祖宗們寫的日記,那些都可以證明這聚寶盆是我家的。還有,這聚寶盆的身上,刻了一只小老鼠,底部還有一個悅字,字是古文。”
“是麽?”蒲悅淡淡開口。
她當初刻的明明是大白,是一只狗,怎麽這人卻說是老鼠?
她刻的有那麽不像狗嗎?
張大河還想再說什麽。
張澤緊張的攔住父親,然後開了口,試探的問道:“仙子,難道,您認識這聚寶盆?”
蒲悅看了張澤一眼,沒回答他,反而拍了一下狗碗的身體,說:“他們說是你的主人,你覺得呢?”
狗碗突然飛到半空,在幾人的中間停下,它變換出五官來,看着張家父子,氣得龇牙咧嘴:“我才不是你們的,我是蒲悅老祖的,是她親手雕刻了我,給我的身體注入靈氣,讓我成為靈器。”
“啊!”親眼見着一只碗飛在半空會說話,那個保镖直接吓暈了過去。
“什,什麽?”張大河經常接觸狗碗,知道它能夠變出金子,知道這世上有很多奇怪神奇的事情,他并不是很怕。但他很震驚,這聚寶盆竟然還能夠說話。
張澤腦瓜子轉了又轉,他震驚的看向蒲悅:“您,您難道就是這聚寶盆的主人?”
蒲悅笑笑不說話。
狗碗迅速飛到她面前,乖巧的喊她:“主人。”
“不行,這個石頭做的聚寶盆是我的,你趕緊還給我。肯定是你使了什麽法術,它才會認你作為主人的。”張大河不想失去這個聚寶盆。
蒲悅淡淡的開口:“那你喊它啊,你能夠把它喊回家,我就把它送給你。”
張大河立刻眼巴巴的看向狗碗:“聚寶盆,你跟了我們張家四百多年了,你跟我們的感情更深,你別被別人的法術欺騙,跟我們回去吧。”
狗碗看都懶得看他,轉身過去,把屁股對着他,然後讨好的對蒲悅說:“主人,您昏睡了四千多年,我被人從您的洞府挖出來後,一直輾轉在很多人的手裏,無聊死了。現在終于可以重新跟着您,我太高興了,您可不能把我送人。”
蒲悅摸摸它的腦袋,狗碗高興得流淚,當然它是沒有眼淚的,但它流出了很多金豆豆,掉了一地。
張大河見了,不想信也得信。
這聚寶盆在他們張家,從來沒跟他們說過話,他們也必須往聚寶盆裏面放入類似透明水晶的不值錢的石頭,這聚寶盆裏面才會出現一小塊金子,那金子還特別小,從來沒大過,并且每天只有一塊。
現在,這聚寶盆卻在那個漂亮女子的面前,不止說話活靈活現的讨好漂亮女子,還主動變出很多金豆豆來。
張大河眼前有點發黑,差點就要跟保镖一樣暈了過去。
林浩跟着師父修煉多年,還是第一次見到如此神奇的畫面,他愣了一下,回頭問張家父子:“這寶物看起來好像真的是人家的,你們還要拿回來嗎?”
問題是,那漂亮女子他打不過,而那寶物明顯有自己的思想,不願意跟他們走,他們幾個即使想要,也拿不回來。
除非,他師父在這裏,或許還有些可能。
但林浩卻知道,他師父接了個國外的單子,可能現在都已經坐上飛機出國了。
張大河不甘心,可又不知道說什麽好。
張澤呆站在原地,眼裏都是興奮,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蒲悅見他們這樣,便轉身,對狗碗說:“走了。”
她還要回去沈家吃火鍋呢。
但她剛走了幾步,後面就傳來了腳步聲,腳步聲很急促,緊跟着,就響起了張澤興奮又期待的聲音:“仙子,請等一等。”
蒲悅停下腳步,回頭看去:“怎麽?”
張澤突然在她面前跪下,興奮的說:“我,我想像聚寶盆一樣追随您,喊您主人,成為您的下屬,可,可以嗎?”
張澤想通了,他家之前依靠聚寶盆,才勉強過得不錯,但他想要做的生意還是一直失敗。
他是個很有上進心的人,卻沒有好運氣。
現在,他就想當這位仙子的下屬,成為像聚寶盆一樣厲害的存在。
他發誓,一定會把這位仙子當成主人的。
“嗯?”蒲悅看着張澤,若有所思。
後面的林浩小道士,懵了。
張大河和張澤果然不愧是父子,他見兒子這樣,竟然不生氣,反而也想通了,然後急匆匆的跑上前來,和他兒子一起跪在蒲悅的面前,結巴着說:“我,還有,還有我,仙子,您也收了我吧。”
蒲悅還沒開口說話,狗碗急了。
它飛了出來,憤怒的罵道:“你們太壞了,竟然想和我搶主人,我當初就不該給你們張家金子的,啊啊啊,氣死我了!!!”
張澤慌了,急忙說:“仙子,雖然我們不會變金子,但是我們是人類,您目前還沒人類下屬吧,我能夠保證我是忠心的,您就收了我們,讓我們為您做事吧。”
張大河也急忙說:“我為我剛剛說的那些話道歉,我嘴巴賤,我剛剛不該那樣和仙子您說話的,您就原諒我們,收下我們吧,我們保證,一定會忠心的供奉您。”
蒲悅笑了:“既然你們這樣期待,那就滿足你們好了。”
反正人類只活幾十年,她也看出這兩人此刻是真的想要供奉追随她。
蒲悅說完後,伸出手來,有兩張透明的符紙迅速飛進了張澤和張大河的身體裏面。
張澤和張大河雖然可不見符紙,但在符紙進入他們身體的一瞬間,他們都清楚的感覺到,自己的身體突然充滿了力氣,眼睛看東西更清楚了,耳朵的聽力也更好了,甚至,整個人都充滿了自信。
林浩隐約感覺到她對張澤和張大河做了什麽,他擔心的上前:“你,你對他們做了什麽?”
還不等蒲悅開口,張澤立刻起身,皺眉攔住林浩:“大師,請注意你的語氣和态度,不要冒犯了我們的主人。”
張大河也上前來,兇巴巴的開口:“你對我們主人不恭敬,是想要被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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