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第十章
“溫總你怎麽能這麽說。”
“就是。”
“我們支持溫副總是綜合多方面考慮。”
“......”
不斷反駁的聲音充斥會議室,被衆人支持的溫承澤單手搭着椅子,笑得得意,“妹妹,就算你手上持有公司的股份,就算你是半個董事,人事變動是大事可要爸同意的,整個溫氏并不是你只手遮天。”
溫繁星揚眉,“那既然我不能随便開除其他人,那一個對公司不利,讓公司虧本的廢材我總可以開除吧?”
一直沒出聲的溫明德開口:“你說的是誰?”
陳煜立即将一份文件打開,遞到溫明德面前。
“天湖別墅公司撥款為五個億,財務那裏有明确的收據和出款記錄,并且有溫副總的簽名,證明溫副總拿了五個億,我記得上一次開會的時候溫副總說的是錢都用來買材料和雇請工人和買地皮了是吧?”
其他人點頭,溫承澤理直氣壯也答:“是啊,每一分錢用在哪裏,怎麽用的,財務那裏也有相關清單。”
溫繁星點頭,“的确。但是我前兩天正好沒事,恰好路過溫副總購買材料的那一家,又恰好到了天湖別墅的施工地,随便聊了兩句天。”
她沒把話說完,但後面的意思所有人都懂。
“溫繁星,你調查我?”
溫繁星聳肩,“我真的只是恰好路過,再說......”臉上笑意收斂,“我調查你又怎麽樣?別忘了,我是你上級。”
“溫繁星!你別一天拿着雞毛當令箭,以為說這兩三句話我就會怕你嗎?說到底這都是你的一面之詞,要真有本事你早就拿出證據了,你是在等什麽?”
Advertisement
“既然你不見棺材不掉淚,那就勞駕溫副總到警察局去好好解釋,慢慢看證據。”說着陳煜已經拿出手機準備報警。
“行了!”
溫明德“啪”地一聲合上文件夾,滿臉怒容的看溫繁星,“打什麽電話?你是想讓所有人看我們溫家的笑話嗎?!”
溫繁星看着他沒說話。
溫明德臉上就差寫上暴躁兩個字,“好好一個會議成什麽樣子了!兩兄妹明争暗鬥像話嗎?!你!”他看向溫承澤,“你是哥哥,凡是就不知道讓着點你妹妹,這麽要強幹什麽?!”
“還有你!”他重新看向溫繁星,“不就是一個項目,你犯得着鬧出這麽大的動靜?還調查跟蹤你哥哥,還嘲諷在座所有負責人,還要驚動警察,警察來了對你有什麽好處?對我們溫氏有什麽好處?!”
溫繁星聽着溫明德怒氣沖沖的指責,臉上沒太多表情。
“說完了嗎?”她淡淡開口。
“你怎麽跟爸說話的?!”溫承澤吼。
溫繁星也“騰”地一下站起來,臉色冷了又冷,“需不需要我再重複一遍,我是個孤兒,沒有父親,更沒有什麽哥哥。”
“溫繁星!”溫明德也站起來,三個人怒目相對,會議室的氣氛一下凝結。
“溫董算了算了,溫總還年輕,不懂事。”
“是啊,算了算了,別生氣。”
溫明德的怒氣根本壓不住,“年輕?!二十四了還年輕不懂事?!誰家女兒跟她一樣成天到晚咒自己的爸死!”
看着被一堆主管圍着不斷好言相勸的兩個人,而自己這邊從始至終只有陳煜,溫繁星覺得好笑,“原來溫董還記得我是你女兒。”
“你什麽意思?”
溫繁星嘲弄的看他,“你們也不用演得那麽費力,我,溫繁星跟溫承澤還有你溫明德關系不好在這個圈子裏不是什麽秘密,你自己當年做了什麽你自己心裏清楚,我不是咒你死,我是巴不得你馬上就去死。”
“混賬東西!”
溫明德怒火滔天,揚手,狠狠打了溫繁星一耳光,力道之大打得溫繁星整個頭都往右偏。
“溫總。”陳煜想要上前,卻被溫繁星擡手制止。
會議室本吵鬧的聲音因為這一巴掌徹底安靜,所有人都呆呆的看着,唯有溫承澤得意的揚眉。
左臉上火辣辣的痛,溫繁星也沒管,而是捋了把頭發冷笑。
“溫明德,你還真是十年如一日,不喜歡別人戳你痛處,自己沒道理就動手,就算你坐到這個位置又怎麽樣,你還是一樣的無能、窩囊、一無是處!”
溫明德氣得不輕,“胡言亂語。”
溫繁星看了看對面圍觀看熱鬧的幸災樂禍的,最後把目光投向溫明德,“溫承澤坐牢和讓出電競項目,你選一個,我說過,我得不到的東西他也別想得到,大不了玉石俱焚。”
“溫繁星你敢!”
溫繁星仿若沒聽到他的話,推門出去。剛走出沒幾步,就聽會議室裏傳出拍桌子砸東西的聲音。
//////
總經理辦公室
溫繁星背靠辦公椅,左手捂着用紗布包裹的冰塊。
冰塊與臉的溫度形成鮮明對比,溫明德那一巴掌用了很大力,以至于她左臉疼得有些麻木。
“溫總,要不還是去躺醫院吧。”陳煜說。
溫繁星神色淡淡:“用不着。”
去醫院不還是用冰敷。
“雷正還打電話來沒有?”她問。
“開會的時候打過兩個,但我沒接,準備一會兒回過去。”
溫繁星點頭,示意他出去。
辦公室的門打開又關上,看着落地窗外的鱗次栉比的樓棟,耳邊響起溫明德那一句句的指責。
“繁星,你能不能懂事一點。”
“繁星,我求求你乖一點好不好,就當為了媽媽,你乖一點聽話一點。”
“繁星,媽媽好累。”
“我怎麽會有你這麽個女兒!”
對面的樓層漸漸變得模糊,像是隔了一層薄薄的蟬翼,虛拟薄弱的讓人想要伸手戳破,但等真的伸出手,碰到的只是一層冰冷的玻璃,從指尖傳到手心,再通過脈絡彙聚心口。
辦公室安靜的落針可聞,仿佛這天地間只剩下她一個人。
“叮咚”
微信提示的聲音在辦公室裏格外響亮,打破一室的安靜。
溫繁星收回思緒去看手機。
【黎予:傘忘記還給姐姐了。】
看了眼時間,上午十點零五。
電競選手的作息都是淩晨睡中午起,黎予倒是起得挺早。
他不提溫繁星壓根忘了那天晚上給了他一把傘,剛要說不用,手指停在發送兩個字上方。頓了頓,把不用兩個字删除,給他發了個地址。
【現在拿過來吧。】
【黎予:好。】
想都不帶想的。
溫繁星笑了聲把手機扔在桌上,又看了眼已經被冰塊浸濕的紗布,随手也丢進垃圾桶裏。既然要玩,那就玩到底。
KG基地距離溫氏很遠,即使不堵車黎予也耗時了快兩個小時,到的時候已然臨近中午下班時間。
【黎予:姐姐我到了。】
【二十二樓,出電梯右轉。】
【黎予:上不來。】
字裏行間透着一股委屈。
溫繁星彎了彎嘴角,用座機給前臺打電話。
【黎予:上來了。】
估算着時間,溫繁星從落地窗前離開坐到沙發,果不然一會兒陳煜就敲門進來。
“溫總,有位先生說找您。”
“姐姐。”
黎予從陳煜身後探出個腦袋,笑得眉眼彎彎。
“嗯,這是我朋友,你去忙你的。”
陳煜點頭,轉身好奇的看了看黎予。
辦公室門重新關上,黎予抱着傘過來,“姐姐,傘。”
溫繁星接過傘,沖他笑了笑,“謝謝。”
黎予搖頭,該說謝謝的是自己,怎麽會要姐姐說謝謝。
笑的時候溫繁星故意“嘶”了聲,伸手去捂自己的臉。
“姐姐怎麽了?”
她搖頭,“沒什麽,既然傘送來了,你趕緊回去吧。”
黎予沒動,反而走在她面前蹲下來,那雙桃花眼裏有着擔心,“是不是哪裏不舒服?”
溫繁星繼續搖頭,“你去幫我接一杯冰水進來吧,就在外面,你問剛剛帶你進來的人。”
黎予起身:“好,我很快回來,姐姐你等我。”
話音還沒落地,人就已經急匆匆的出去。從溫繁星的角度正好看到他出去找陳煜,雙手握着水杯正言簡意赅的跟陳煜說話,陳煜聞言往辦公室看了看,見她點頭起身帶黎予去茶水間。
看不到兩人的身影,溫繁星才打量起手裏裹得完好的雨傘,完好得跟她遞出去那天一模一樣。
沒打過?
她笑了下。那天大雨居然有傘都不打,入戲深情人設未免也太深了點。
外面傳來腳步,她放下雨傘看門口。
“冰水。”
“謝謝。”
她握着杯柄然後将杯身緊貼左臉,整張左臉又紅又腫,與右邊形成天差地別的落差。
“臉怎麽了?”黎予問。
溫繁星不以為然:“不小心磕到了,嘶~”
“是不是很痛?”
黎予重新蹲下來,溫繁星看着他,那張好看的臉上寫着擔憂,眼裏也有着心疼。
“肯定很痛。”
他又說了句,伸手想要去碰她的臉,但在快要碰到的時候停住,改握住杯子。
“我們去醫院。”說着他放下杯子起身,“去最近的醫院。”
“不用......”
話沒說完就被打斷。
“但是你疼!”
同類推薦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結婚三年,阮安暖都未曾捂熱霍寒時的心。
于是她決定,不捂了!
五年後。
她帶球回國搞事業,卻直接被他堵在了牆角,“懷了我的孩子就想跑?
!”阮安暖欲哭無淚,說好的禁欲不近女色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