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攤牌
攤牌
最近葉夏悠常常和喬志勳煲電話粥,幾乎每天都能聊上至少兩個小時多。
這一天,葉夏悠剛挂上電話,葉青就忍不住嘟囔道:“小夏,你和喬志勳拍拖了?”
顯然,葉青不怎麽看好喬志勳。
葉夏悠眸色一黯,淡淡道:“沒有,我們只是朋友。”
雖然自從上次旅游後回來,兩人之間的關系已經突飛猛進,但是不知怎的,葉夏悠總覺得,她和喬志勳之間似乎隔着一扇厚厚的玻璃門,平時不去注意誰也看不見,但是,那扇玻璃門确确實實隔在兩人中間,他們似乎永遠都無法穿過它而真正地走在一起。
所以,她才一直遲遲沒有接受喬志勳。
而且有這種感覺的,似乎只有她一個人,喬志勳還是一如既往地對她好,每天都笑得那麽溫柔陽光,望着她的雙眸也是充滿了柔情和深意。
葉夏悠不懂為什麽自己會有這樣的感覺,明明喬志勳絲毫不介意她和喬銘涼的事,明明她暗戀了他将近兩年,不就是等着這麽一天嗎?可是這一天來了,她卻突然不敢跨進幸福的那扇門了……
“那喬銘涼怎麽辦?”葉青有些憤憤不平地問道。
葉夏悠看着姐姐一副很為喬銘涼打抱不平的模樣,非常郁悶道:“姐,我和喬銘涼根本什麽關系都沒有,不要說得好像我背叛了他。”
“好吧,好吧。哎……”葉青覺得愛情這個東西果然很不理智,喬銘涼這麽無可挑剔的男人,她妹妹怎麽就是不懂得珍惜呢?那喬志勳究竟有什麽好的?!
葉夏悠不再說什麽,就到櫃子裏挑了一條淡藍色的背帶短裙,臨出門前還塗上了一層薄薄的BB霜,想讓自己的皮膚看起來能夠更細膩白皙一些。
剛剛她和喬志勳約好一起去看電影。
結果葉夏悠怎麽也想不到,喬銘涼竟然就等在她家門口,坐在車子裏抽着煙。
“要和喬志勳去約會?”喬銘涼聲音清冷,一雙黑眸就宛如沉入了一塊寒冰般,淩冽徹骨。
葉夏悠就緊緊地抓着包,如臨大敵地盯着他。
喬銘涼也不廢話,就淡淡地說道:“上車。”
又是這種命令的口氣!葉夏悠搖搖頭,堅持道:“不用,我自己會打車去,不麻煩您了!”她才不相信他有那麽偉大,會好心地送自己去和喬志勳約會呢!
沒想到喬銘涼是個行動派的,就下車将葉夏悠強行抱起,一點也不溫柔地将她扔進了車子的後面。
葉夏悠趕緊起身要出去,卻發現喬銘涼的動作很快,她不僅開不了車門,車子還已經啓動了。
“喬銘涼,我說過不要再逼我了!!!”她氣得河東獅吼道。
“我沒答應!”喬銘涼的音量比葉夏悠小很多,音調也低上很多,可是說出來的話卻比她有氣勢多了。
葉夏悠憤怒得想殺人,卻還是漸漸冷靜下來。本想先和喬志勳說自己可能會遲到,讓他先別這麽早出門,卻發現自己剛才因為換衣服,手機給落在家裏了。
難道向喬銘涼借手機?算了吧,她不想讓喬志勳誤會和不高興。
“喬先生,今天晚上我們再好好談談,現在你先放我離開好嗎?”葉夏悠知道自己大吵大鬧絕對無法撼動喬銘涼的決心,所以還是打算“動之以情曉之以理”。
“沒什麽好談的!”喬銘涼氣呼呼地說道,臉色就像被誰潑了一層墨似的,黑得駭人。
葉夏悠徹底沒轍了,只能強迫自己要鎮定,就這樣眉頭緊皺地望着窗外一閃而過的景物,內心五味陳雜。
車子停下來之後,葉夏悠看了下外面的景致,心道果然不出她所料,喬銘涼把她帶回了自己的那棟別墅裏。
還是和方才上車前一樣,喬銘涼強制性地将葉夏悠抱了出來,力氣大得吓人,愣是她怎麽掙紮撲騰,都被他抱得緊緊的。
傭人大媽正在客廳裏做衛生,看到兩人這陣勢,錯愕了若幹秒後就恢複常色,恭敬地問道:“喬先生,今天晚上吃什麽?”
“你看着辦,炖碗魚湯。”喬銘涼說完,就面色鐵青地将葉夏悠抱到了樓上的房間裏。
一将葉夏悠扔到柔軟的大床上,喬銘涼就不再管她,自己一個人走到窗口旁點燃了一根煙。
而一獲得自由的葉夏悠,就趕緊跑到門口,卻悲憤地發覺,門竟然是鎖的,怎麽也打不開。
“開門!!”她氣得腳抵在門上用力地拉門,卻都只是徒勞。
喬銘涼吐出一口煙圈,冷冷地掃了她一眼後,就兀自望着窗外,面色陰沉。
若不是因為前幾天他父親的心髒病又犯了,他肯定早就追到F市,怎麽可能會還會容許這兩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家夥逍遙自在呢?!
葉夏悠怒不可遏,就随手抄起身旁的一個瓷器狠狠地砸到了地上。
只聽“啪——”的一聲,瓷器碎得四分五裂,發出了一陣刺耳聲。
沒想到喬銘涼根本不為所動,葉夏悠氣得又想拿起床邊的一個花瓶砸。
“你摔吧,不用跟我客氣,反正我的東西也是你的。”喬銘涼終于肯理她了,就別有深意地盯着她淡淡道:“你剛才摔的瓷盤,是我從景德鎮買回來的,價值十萬,你現在手上拿的花瓶,是我在一次拍賣會上拍到的,價值七十幾萬。你如果不心疼,我也無所謂。”
葉夏悠一聽,馬上就跟着拿着燙手山芋似的放開了花瓶。她狐疑地盯着喬銘涼,不知道他有沒有騙自己,這些她看起來也不是很特別的瓷器,真的會值那麽多錢嗎?!不過不管怎樣,她不想欠他的,至于方才摔的那個瓷盤,就當作是他對自己的精神損失賠償。
“喬先生,你是想怎樣?”葉夏悠疲憊不堪地坐到床邊,無力地問道。
“葉夏悠,你今天如果不和喬志勳去約會,我也不會出此下策。”
“你這人怎麽這麽不講理?!我和你根本什麽關系都沒有!!”葉夏悠氣得大吼道:“竟然還把我鎖在你家裏,你這是非法拘禁我可以告你的!你這個強盜!!!”
“我要紳士起來也可以很紳士的。”喬銘涼深深地嘆了一口氣,非常無奈地說道:“只是很可惜你不給我這個機會……”
“你神經病啊你!!你這樣只會讓我更加讨厭你你明白嗎?!?!”
“沒關系,我現在退而求其次了……”喬銘涼掃了葉夏悠一眼,有些頹廢無力地說道:“現在我不指望你這個有眼無珠的臭丫頭喜歡我了,只要你乖乖地呆在我身邊,哪兒也不亂跑就行。”
“你……”葉夏悠簡直氣得抓狂,果然喬銘涼氣質非凡的外表下,隐藏的是一副強勢且蠻不講理的臭脾氣。
無論怎麽折騰都是徒勞的,葉夏悠終于不剩一點力氣,就這樣頹廢無力地躺在床上,萬分委屈地哭了出來。
“葉夏悠啊葉夏悠,我是對你不夠好還是怎麽的,你咋就是不肯正眼看我一眼呢?!”喬銘涼也是滿身疲憊地坐到了她的身邊,将她的兩只小手緊緊地攥在手心裏。
葉夏悠哭了好久好久,才終于抽噎着開口道:“喬銘涼,之前我因為太過痛苦不堪,所以那晚的事不僅不敢提,就連想都不敢想……當然,我喝醉了,自然也是想不起什麽的……可是,我偶爾真的會懷疑,那一晚你應該是清醒的,你也是知道,我把你當成了喬志勳,對不對?”
喬銘涼一愣,沒有料想到葉夏悠會問這個問題。
他知道自己如果實話實說了,葉夏悠肯定會恨死他,但他還是不打算隐瞞,坦白道:“是,我知道。”
葉夏悠笑了,笑得那麽肆無忌憚,那麽凄涼悲怆。淚水無聲地流了出來,她冷冷地盯着喬銘涼,咬牙切齒地罵道:“所以說喬銘涼,其實你和那些土匪強盜的本質根本沒什麽區別!你就是那種自私卑鄙的人!!”
他明明知道後果有多嚴重,明明知道自己會因此痛不欲生,他卻還是做了,呵,難道是因為男人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動物麽?
“葉夏悠,感情本來就是自私的!我會碰你,不僅僅是因為我想得到你,更重要的,是我堅信我會一輩子都對你好,你明白嗎?!”
“這些都是你的借口好不好?!你其實就是那種未達目的不折手段的人,你知不知道,你真的很可怕……”葉夏悠的眼淚流得更洶了。
是,喬銘涼對她很好,可是再好,也掩蓋不了他那強勢、唯我獨尊的本性。他總是按照自己的意願,強迫她做很多事,就比如今天。他對她溫柔的前提是,她必須要對他百依百順。
世界上怎麽會有這麽自私的男人呢?
不是所有人都欠他的!也不是所有人都要對他惟命是從的!!
不是所有人都欠他的!也不是所有人都要對他惟命是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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