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

第三十三章

齊禮找林立給焦棠租了套兩室的小房子,距離他小叔家不遠。洋房小區,安保做的不錯,鄰居素質比較高,林立說那是附近最安全的小區了。

席宇在的時候,焦棠可以住在齊禮家,他們三個人住。席宇不在,焦棠也得走,齊禮不留焦棠單獨跟他在一起的機會。

正式比賽很快就來了,這回換了更正規的錄制大廳,全程現場直播。一共十二個樂隊,分為兩組,每一期各組投票選出一個樂隊和對面PK,輸的一方直接離開。

第一期,夏天樂隊就被送上了PK臺。

也不算特別意外,畢竟,夏天樂隊在沒參賽之前名聲就大,都知道這是個勁敵,早點幹掉保證自己樂隊安全。

第一期齊禮正式把《我會死在明天》拿上了舞臺,經過編曲的完整作品,雙吉他配鼓樂。這首歌是大殺器,齊禮站在舞臺上抱着吉他唱出第一聲,全場肅然起敬。

原創本就不易,好的原創在如今的舞臺上是奢侈品。

毫無意外,場內外投票他們斷層第一。

這個舞臺上了視頻網站的熱搜,給他們吸了一大波流量。

2017年,投辦比賽的這家視頻網剛起步,熱度有限,帶的是站內的流量,并沒有往外紅,可這也足夠他們起飛了。

焦棠第一次感受到坐火箭一樣的漲粉速度,她的微博粉絲一夜之間漲到了五萬。微博開始多了很多私信,她的名字出現在視頻網各個剪輯裏。

齊禮紅的更迅速,他都快百萬粉了。每一條微博下都大量點贊評論,焦棠曾經掃過一眼他的微博後臺,幾十萬的消息提醒。

他們場場上PK臺,焦棠從一開始的恐懼緊張到後面的越戰越上頭,後來反而希望被選。

要PK,他們就要一直待在一起訓練。她能二十四小時跟齊禮在一起,那個出租屋,哪裏有齊禮家舒服。

PK的次數越多,他們表演的機會就越多,粉絲也就更多了。比賽進行到一半,齊禮已經百萬粉絲了。

Advertisement

節目組和全部參賽選手都想搞掉夏天樂隊,如果不是直播需要場外熱度,他們甚至想掐了場外的投票渠道,內部投票把夏天樂隊給投掉。

越到後面,賽程緊張,氣氛越加焦灼。夏天樂隊都殺紅眼了,粉絲也殺瘋了,每次投票打雞血似的,把夏天樂隊的熱度拔到了斷層的高度。

節目組再次找到他們談簽約,如果不簽比賽沒辦法進行下去,他們必須要送走夏天樂隊。

席宇看向齊禮,他也很迷茫,走到如今。他體會到了紅帶來的美好,他現在出門都要戴口罩了,他媽期期追《青年搖滾》,有很多人喜歡他們。

每一次上臺,臺下熒光棒一起晃起來,他們高聲叫夏天樂隊時太讓人眩暈了。人都是有貪念的,得到了一點東西後便覺得自己可以得到更多。

“你們可以讓你們的監護人出面,我們跟你們的監護人談,這是個很好的機會,可能會讓你們一夜爆紅,飛上雲霄,我給你們的條件絕對比李文他們好。”談判的是繁星娛樂的負責人,也是這場比賽的最大合作公司,他們最初就想簽齊禮,齊禮拒絕後,他們故意拆了夏天樂隊,想逼齊禮簽約。

誰知道齊禮不吃這套,他油鹽不進,還搞來個焦棠,三個破破爛爛的少年又把樂隊組起來了,還殺到了比賽中途。

一路殺過來,他們鋒芒畢露。

眼看着是粉絲越來越多,人氣水漲船高,齊禮的身價是一天天在漲。

“我對簽約沒興趣。”齊禮直接拒絕,起身雙手插兜大步往外面走,說道,“那你把我們踢出去吧。”

焦棠蹭地站起來,跟着齊禮走了出去。她不可能簽約,她還要回去讀書,她對進娛樂圈沒興趣。

席宇看了看繁星娛樂的人,又看看已經走遠的兩個人,最後還是起身離開了。

節目組真踢了。

第七期,他們關閉了場外投票。那一場,他們都知道要離開。上場前,齊禮往頭發上噴着藍色的噴霧,從鏡子裏看席宇和焦棠,“如果你們反悔,我退出,你們可以繼續參賽。我個人原因,我不想簽約。”

“夏天樂隊永不解散!”席宇也弄了藍色頭發,不過他是整個藍色,齊禮是挑染的藍色,“禮哥你說什麽呢?”

“你去哪裏,我去哪裏。”焦棠做了銀藍頭發,她第一次嘗試這麽大膽的風格,銀色的頭發上用藍色噴出了夏天的開頭字母S。她畫着很深的眼線,把那雙溫柔的杏眼拉出了飛揚的線條,從鏡子裏看齊禮,“禮哥,我走到如今已經很滿足了。”

齊禮噴完最後一縷藍色,最後一場,他們可以肆無忌憚一次。他撂下染發噴霧,直起身整了身上的衣服,擡手慢條斯理給自己戴上了一顆銀色鑽石耳釘。

燈光下,他的耳釘閃爍着銀色的星芒,他耀眼極了。他是今晚最璀璨的星,他要華麗退場。

焦棠看着他,替他難過,齊禮怎麽能輸呢?他怎麽能退場呢?

焦棠原本不在乎輸贏,她開學了,她要回到自己平庸的人生裏了。她原本就是平庸的人,她不過是回到自己的世界。

有遺憾,但她知足。

有一次耀眼,足夠她對抗未來漫長無聊的人生。

耀眼過,夠了。

可他們太遺憾了。

齊禮向她走來,他垂着眼,桀骜的丹鳳眼眼尾綴着一點銀色,飛揚跋扈的美麗。

焦棠眼睛不由自主紅了,“禮哥,你的能力将來會有更大的舞臺,這個垃圾舞臺,配不上你。”

“被導演聽見,一會兒不給你開麥。”齊禮停到焦棠面前,若無其事地從褲兜裏摸出另一個耳釘戴向焦棠的耳朵。

“我沒耳洞。”焦棠沒想到他會送自己耳釘,臉上微紅。

“我給你紮個。”齊禮語調偏沉,緩慢拖着,“行不行?”

什麽?怎麽紮?

焦棠的耳垂被他捏住,俯身半撐在焦棠上方,垂着眼認真看焦棠的耳朵。

他的指紋貼着她的皮膚,緩慢攆着她耳垂上柔軟的肌膚。肌膚相貼,緩緩慢慢地融合,熾熱滾燙。他站在咫尺之間,俊美認真的臉具有沖擊性,放大在焦棠面前,焦棠屏住呼吸,快窒息了。

耳朵忽然刺痛,她感覺到有冰涼的東西貼上她火辣辣的耳朵皮膚,焦棠猛地擡頭,差點擦上齊禮的下巴,扯着耳朵疼了一下,她連忙低回去,“禮哥?”

齊禮的指尖抵着她的耳朵,把耳堵別到了耳釘後面,直起身看她毛茸茸的頭發,以及水汪汪的大眼睛,手掌落到她白皙的後頸上,揉了下,随即仰着頭笑了起來。

他的笑飛揚着,浩浩蕩蕩從他漂亮的丹鳳眼中溢開,一直蕩漾到了他潋滟的唇角。焦棠的頭上大量亮片,他沒有摸她的頭,指腹刮了下她的脖子上的柔嫩肌膚,指尖上那點血抹到了她的脖子上。

從另一邊褲兜裏摸出一個不同款式的耳釘,扔給席宇,“你的。”

席宇連忙接住,“真鑽假鑽?”

席宇有耳洞,戴的其他耳釘,他把耳釘摘下來戴上了齊禮送的耳釘。

他又看了眼焦棠的耳朵,覺得剛才齊禮給焦棠紮耳洞的場面說不出的震撼,很不對勁。

或許有點色情,特別是齊禮手上沾着一點血去摸焦棠脖子上那個動作,有種很濃烈的占有欲,像是男人對女人的那種侵占感。特別奇怪,讓他起了一身雞皮疙瘩。他又覺得色情這個詞不應該出現在焦棠和齊禮身上,他們三個是兄弟,純潔的兄弟感情。

席宇已經忘記了焦棠的性別。

可能焦棠真的太帥了吧,她眼線一畫,小姑娘們為她瘋狂,聲嘶力竭喊她老公,焦棠的女友粉比席宇的都多,目前穩坐夏天樂隊第二帥。

她私底下也不矯情,訓練的時候很能吃苦,做事穩紮穩打。打起鼓來充滿了力量感,十分的有張力。

焦棠沒戴過耳釘,很奇怪,她的第一個耳洞是齊禮給她紮的,現場紮,沒見過這樣的。焦棠的耳朵滾燙,希望粉足夠厚,能遮住那點臉紅。

齊禮真的很野。

他像一棵朝着天空瘋長的樹,長滿了荊棘,開滿了豔麗的花。尖銳而具有鋒芒地美麗,招搖自由地生長。肆無忌憚,無法無天。

“假的,你別戴。”齊禮一整衣服,伸出手停到空中,斂起了那股散漫勁兒,“準備上臺。”

上臺儀式。

焦棠立刻把手搭在他的手背上。

“青春不滅,夏天永遠不散。”席宇戴好耳釘,把手壓在最上面,重重一壓,他仰起頭,耳釘劃過一道流光,高聲說,“夏天永不熄滅!”

開場唱完,各隊表現完,很快就上了PK臺。

他們的PK歌曲是改編版的《生如夏花》,齊禮這一期沒有選原創。他覺得《我會死在明天》唱太多次了,沒意思。新歌他寫了不少,他覺得哪個都超越不了《我會死在明天》,不值得拿出來唱。少年心高氣傲,對所有事物都要求極致,要求最好。

他們這一場幾乎沒什麽舞美,他們上臺後發現耳返都沒有聲音,明擺着趕他們走。唯一還算做人的是他們沒有在話筒上動手腳,大概怕太明顯丢人吧。

夏天樂隊的對手是HW樂隊,HW樂隊是繁星娛樂的簽約樂隊,李文和陳博都在裏面,李文到HW也沒有混成主唱。

焦棠發現耳機裏沒聲音時擡頭看前面的齊禮。

齊禮也發現了耳返沒用,他擡手一拽幹脆利落地把耳返甩了出去,引起了觀衆的喧嘩。

焦棠也拽掉了耳返狠狠扔到了地上,沒有聲音何必戴着。随後席宇摘掉耳返,往後退了半步跟焦棠并排站着。

開場是席宇和焦棠的和聲吟唱,他們在昏暗的舞臺上,前奏沒有加其他樂器,只有鼓合着和聲。

觀衆席靜了下來,連評委席都意外的安靜。

和聲結束,吉他與齊禮獨特的嗓音同時響起。

“也不知在黑暗中究竟沉睡了多久……也不知要有多難才能睜開雙眼。”

一瞬間,臺下的五百名觀衆一起喊了起來。

“我是這耀眼的瞬間,是劃過天邊的剎那火焰——”

焦棠的和聲适時加了進去,讓這首歌更幹淨更觸動人心。

“我為你來看我不顧一切。”齊禮唱到這句時垂下了眼,眼尾的銀色像是星星墜落,碎光落到了人間,“我将熄滅永不再回來……”

他們唱之前都知道這是告別舞臺,粉絲也知道,節目組關閉場外投票,不讓粉絲投票。場內票好控,他們受不了夏天樂隊這個釘子戶定在舞臺上不走了。

“驚鴻一般短暫,像夏花一樣絢爛。”齊禮仰起頭,耳朵上的耳釘劃過黑暗,燈光師給了他一束光。

他冷肅的喉結落到了燈下,聲音拔到了最高,帶着最後一天的瘋狂,撕破黑暗,肆意綻放。

生如夏花,無盡絢爛。

不虛此行。

這一場比賽,他們拼盡了全力。他們帶着少年的純粹,用盡全力綻放着,璀璨光芒萬丈。

整個舞臺的燈光都亮了起來,他們最後一段是合唱。沒了鼓聲,只剩下吉他聲,焦棠拿起了話筒,站了起來。

她沒想到自己會走到這裏,可她走來了,她得到了人生最寶貴的一個夏天。

她第一次為一件事拼搏,不是躲在人群之後做一個縮頭烏龜。她第一次被這麽多人愛着,她第一次勇敢,第一次做選擇。

她認識了齊禮,認識了席宇,認識了無數的粉絲。

值了。

“這是一個不能停留太久的世界。”

這是一個美好的世界,世外桃源,人間烏托邦。

夢醒了,一切結束。

最後和聲時所有樂器都停了,臺下的觀衆寂靜一片,只有他們的聲音飄蕩在演播大廳上空。

最後一個音落下,全場寂靜幾秒,随即震耳欲聾的整齊喊聲。

“青春不滅,夏天永遠不散!”

今天兩個樂隊都不是原唱,改編能力和唱功是夏天樂隊碾壓式贏。

所有人都知道夏天樂隊要走,可戲總要演下去,幾個導師絞盡腦汁挑他們的刺,這場表演非常完美,很難挑刺。

“要我說,你們樂隊就差點大高音。不能單看一場比賽,雖然這場比賽你們表現的完美無瑕,可節目組要的是綜合。”李銘故意這麽說,他覺得夏天樂隊接得住。既然要走,能留一分鐘才華是一分鐘,趕緊表現,每個人都表現表現。李銘是真喜歡夏天樂隊,三個小孩各有各的勇敢,也是他一路力挺夏天樂隊到現在。

“我們有高音。”齊禮轉身喊焦棠,“糖糖。”

焦棠雖然一直在臺上,可她身前始終有齊禮。這是第一次被推到了臺前,推到萬衆矚目下。她有些緊張,不動聲色地吸氣,握住齊禮的話筒,話筒上還有他的溫度。

後頸上突然多了一雙溫暖的手,指骨很長,骨關節清晰,靜靜貼着她的皮膚。那一刻,她像是落進了春天的陽光裏,她被太陽包裹着,她感覺到安全感,那是一雙具有力量的手,那是一雙給人無限勇氣與希望的手。

我永遠在你身後,我托着你。

焦棠唱了《青藏高原》,最高的那個音階,她的聲音通過話筒飄蕩在整個會場,毫不誇張,那聲音是飄上去的。

夏天樂隊,沒有一個差的。

離開,也是體面的離開。

她聽到了雷鳴般的掌聲和無數粉絲的尖叫,她靠在齊禮身邊,仰着頭一往無前地唱完了剩餘的部分。

我生于平凡,我也可以不凡。

這一刻,她的人生多了一個選項。

歌詞部分是《生如夏花》原唱樸樹、非原創。

前五十送紅包

同類推薦

億萬寵溺:腹黑老公小萌妻

億萬寵溺:腹黑老公小萌妻

他是權勢滔天財力雄厚的帝王。她是千金公主落入鄉間的灰姑娘。“易楓珞,我腳酸。”她喊。他蹲下尊重的身子拍拍背:“我背你!”“易楓珞,打雷了我好怕怕。”她哭。他頂着被雷劈的危險開車來陪她:“有我在!”她以為他們是日久深情的愛情。她卻不知道,在很久很久之前,久到,從她出生的那一刻!他就對她一見鐘情!十八年後再次機遇,他一眼就能認得她。她處處被計算陷害,天天被欺負。他默默地幫着她,寵着她,為她保駕護航,保她周全!
/>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韓娛之影帝

韓娛之影帝

一個宅男重生了,抑或是穿越了,在這個讓他迷茫的世界裏,剛剛一歲多的他就遇到了西卡,六歲就遇到了水晶小公主。
從《愛回家》這部文藝片開始,金鐘銘在韓國娛樂圈中慢慢成長,最終成為了韓國娛樂圈中獨一無二的影帝。而在這個過程中,這個迷茫的男人不僅實現了自己的價值與理想,還認清了自己的內心,與那個注定的人走在了一起。
韓娛文,單女主,女主無誤了。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