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 番外

番外

焦棠落到Z市是淩晨五點,冬日夜長,五點天黑的很沉,天空沒有一顆星星。機場卻聚了很多接機的人,看到焦棠出來,她們高喊着她的名字。

“糖糖,加油啊!”

“謝謝。”焦棠停住腳步很鄭重地朝她們鞠了下躬,在秦念的護送下,說道,“感謝大家。”

“我可是你的十年老粉,我一路追着你走到現在。希望你的選擇是正确的,希望你能有個家。”有個圓臉女孩把一束花遞給焦棠,說道,“希望你幸福啊!”

焦棠鼻子有些酸,對于幸福這個詞,她以前覺得很遙遠。今天,她敢想一想了。

“謝謝。”

焦棠跟秦念上車再次跟追上來的粉絲一一道謝,上車後,焦棠按着手機開機,打開了微博給齊禮回複了一條安全落地。

“今天麻煩你了。”焦棠對秦念說,“辛苦。”

“你們居然就這麽官宣了。”秦念也是一夜沒睡,這麽大的事,今晚是個不眠夜,“我沒想到齊禮會直接官宣,他也真是——出乎意料。”

确實很出乎意料,秦念以為他們會一直談地下。

齊禮是家庭出身是圈內公開的秘密,齊家門第很高,一般人進不去。秦念也不認為焦棠能進去,差距太大了。

不止是秦念,可能想搞焦棠的人,也不認為他們會官宣。

焦棠最近的爆紅讓很多人眼紅,各方面虎視眈眈,生怕她的風頭壓過了自家。想搞事的也有很多,可焦棠自爆後便幹幹淨淨,幾乎沒有什麽能中傷她的東西。

能做文章的只剩下她的戀情,今天這個事兒顯然是有備而來,為了惡心焦棠。焦棠前腳過去,偷拍的人就追去偷拍很歹毒。搞的像是焦棠在玩心計,逼着齊禮承認她的存在,在他爸重病的時候逼宮。

如果齊禮方不回應,焦棠會被搞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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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禮回應了,還回應的非常高調。他發完微博後單獨發了一條,他父親在ICU不知道能不能扛過去,所以焦棠頂着全部壓力來了,給了他很大的鼓勵。

齊禮出道以來從不談家庭,這是他第一次談家庭,他把焦棠捧起來了。

“對他影響大嗎?”焦棠打開了微博,文娛區幾乎全是他們。

齊禮官宣那條微博都百萬轉發了,聲勢浩大。她官宣那條也接近四十萬轉發了,比她想象中多很多。

“影響肯定是有,畢竟他流量那麽大,脫粉絕對不在少數。齊禮也不怕這點影響吧,他又不是完全靠做明星活的,他家大業大,不差這點損失。”秦念至今還沒有消化這件事,“他爸媽怎麽樣?”

鬧這麽大,齊家人以後還能接受焦棠嗎?秦念為焦棠捏把汗。

“他爸好一點了,他媽也挺好的。”焦棠看到微信上齊禮回複她了。

老公:“還有多久能到宿舍?”

焦棠:“一個小時,下午排練,我上午能睡覺。你怎麽還沒睡?你爸怎麽樣?”

老公:“我爸各項指标都很平穩,他意志力強,能扛過第一關就沒事。我處理個工作,馬上睡。”

焦棠:“別回複網友了,把微博卸載,手機關掉。”

老公:“嗯。”

他一直在那邊輸入,輸了快一分鐘,他回複:“跟你一起同臺的那幾個人想搞你,所以策劃了這次熱搜,借我來攻擊你。我媽知道這些,我們家兩個搞傳媒工作的,他們懂這裏面的彎彎道道,別有壓力。”

焦棠:“我沒壓力,你也別有壓力。別想那麽多,好好睡覺。”

老公:“如果有人攻擊你,把問題甩給我,我來負責,我抗壓能力很強。”

焦棠怎麽舍得,她回複,“知道了知道了,快去睡覺。”

齊禮還在那邊輸入,焦棠等了一會兒,他說,“想你。”

焦棠翹了下唇角,她把臉埋到寬大的圍巾裏,她沒出息地感到甜蜜,“我也想你。”

老公:“圍巾回去就丢了吧,別圍了,那是我小叔的圍巾,我為了讓整個環節好看設計的動作。回頭再給你買一條,屬于我的。”

焦棠把臉從圍巾裏露出來,齊禮這個醋壇子。

她打字,“好。”

老公:“晚安。”

“我說的不是那個意思。”秦念想跟焦棠解釋齊家的門第,看到副駕駛上焦棠那雙滿期待的眼,感覺有些殘忍,“他家情況很特殊。”

“我們會結婚。”焦棠看出秦念的顧慮,“可能會在明年。”

秦念不想戳破焦棠的幻想,默了許久說,“那祝你好運吧。”

焦棠給齊禮回複了晚安,收起手機裝進背包解下圍巾疊好裝進背包,“謝謝。”

“你明年有全國巡演的安排,結婚的事,真能确定下來再跟我說,八字沒一撇的時候,先不要提一個字,誰都別說。”秦念不認為焦棠和齊禮能結婚,那簡直是八竿子打不着的事,“你這次官宣流量肯定會下滑,你也是女友粉偏多。如果他那邊給你資源,你別清高,接下來彌補你的損失。感情也許不會長久,可錢是永恒。”

焦棠想反駁,又不知道要說什麽,最終什麽都沒說。

焦棠和齊禮的官宣是轟轟烈烈了一波,連上三天熱搜。被壓制的粉絲終于是動了,暗戳戳攻擊焦棠,對齊禮表示失望。

粉圈是最現實也最殘酷的,他們嫌棄焦棠的出身,批判她家世不好,挑剔着她的長相。罵她配不上齊禮,不該對齊禮生出妄念。

齊禮沒忍住一一回應,他越回應粉絲鬧的越厲害。最後連齊禮一起罵,罵他眼光不好,罵他不求上進,跟焦棠談戀愛就是自甘堕落。

齊禮咬牙切齒,他還要怎麽上進?他上天嗎?

愛上焦棠若是自甘堕落,那就只剩下死亡是上進了。

焦棠這裏的争議也很大,她的第五期節目吵翻天了。

明明她還是唱着一樣的歌,同樣的音樂水平。可他們認為她談戀愛影響了狀态,其實不過是觀看者自己心态變了,他們看焦棠的目光也就變了。他們罵焦棠沒了初心,沒了理想。

焦棠的第六期競賽,帶來了一首原創曲子。她的新歌,名字叫《理想》。

他們追的是理想還是自己的欲望?

焦棠站在舞臺中間大膽開麥,一反往常風格,快節奏曲調夾雜着RAP,作詞直白張狂。

對于這個選曲,秦念覺得很冒險,這諷刺的是一大波人。

焦棠倒是無所謂,她相信理智的人是大多數。何況,如今的她再落又能落到哪裏去?她的樂隊組建起來了,她有音樂工作室。她沉澱一段時間好好做音樂,依舊有市場。

音樂本身就需要一定的自由性,這是音樂的特性,也是焦棠走上音樂這條路的原因之一。

十六歲之前的焦棠也許不敢這麽大膽,十八歲的焦棠也不敢這麽狂,可二十七歲的她敢去試一試。

她伸手去碰了自由。

很諷刺,焦棠唱完這首歌,她成了新的流量。不僅僅在現場爆了,還火出圈了。《理想》迅速沖上了各大音樂平臺銷售榜,焦棠喜提拽狂rapper稱號,那些激烈的攻擊反而平靜了。

大衆對音樂人标準還是不一樣,音樂人的大膽是突破是創新是勇于展現自我。

第七期焦棠唱了一首《般配》,這首歌是齊禮作詞作曲,焦棠原唱。

封建時代追求自由戀愛,真正自由的年代,談戀愛卻要像數據庫一樣去精準匹配,合理嗎?

齊禮不知道這世界上什麽叫般配,他愛上了焦棠,他們就是般配。

決賽安排在十二月底。

焦棠原以為齊禮不會來,他們公開後,齊禮為了不影響她人氣,沒有來找過她。他們合作音樂也是打電話聯系,她唱完第一首歌才看到了觀衆席第一排舉着熒光棒的齊禮,她愣了一下,她沒想到齊禮會來。

齊禮穿的非常正式,不符合他以往穿衣風格的長款黑色外套,坐在第一排,戴着黑色口罩,一雙眼明亮含着愛意。

他來看她的表演了,光明正大地來了。

焦棠按着心跳看向旁邊,周靜和徐枳兩個人舉着一塊燈牌。徐枳戴着口罩,周靜什麽都沒有戴,她朝焦棠揮揮手,示意她看燈牌。

燈牌滾動,上面寫着:“請你自由地擁抱你的熱愛。”

焦棠參加過很多比賽,從來沒有家人站在臺下給她加油。

齊禮帶着家人來了。

焦棠彎着眼睛笑,她捂着臉想擋住笑,一個酷帥的rapper不應該在這裏笑成傻子。捂住了嘴,眼睛卻彎了下來,滿是笑意。

主持人馬上把目光落了過去,調侃道,“你有家人來現場場為你加油了。”

攝影師非常懂,把攝影機轉了過去,齊禮全家出現在鏡頭裏。

瞬間全場起哄尖叫。

齊禮拉下了口罩,舉着手機面對鏡頭,手機上滾動的字幕,“加油!焦棠!”

焦棠在這一場比賽上非常松弛,甚至都不像是決賽,她不在乎輸贏。她盡情享受這個舞臺,享受音樂,她今晚很快樂。

她唱她的歌,喜歡的自然會喜歡,不喜歡的跟她也沒有關系。

她家人在觀衆席。

家人,只這兩個字都讓人幸福,她不是孤兒了。

節目組宣布最終冠軍是焦棠時,焦棠并不算特別意外。她這一路票數都挺高,哪怕中間受戀情影響,後面路人盤翻了,她依舊遙遙領先。

她跟參賽的選手合唱完最後主題曲,想去臺下找齊禮。臺下沒人了,他的位置空下來了,焦棠心裏一空,有點失望,她還想給他狠狠一個擁抱呢。

晚上十點半,錄制全部結束。

焦棠在後臺卸妝,劉瑤把她要換的衣服送了過來,嘴裏咬着一個巧克力,笑的彎着眼睛,“恭喜啊。”

“謝謝,哪來的巧克力?”焦棠接過衣服袋子打開看到一套禮服,她倏然擡眼,“後面還有活動?這麽冷的天穿這個衣服?”

“有啊,一個臨時的活動。”劉瑤咽下巧克力,過來幫焦棠換衣服,“外面套個大衣就行了,車上有暖氣,活動現場也有暖氣。”

焦棠擰眉,拿起手機開機發語音給秦念,“秦總,我今晚有活動嗎?什麽活動?誰組織的?我不是說今晚我有事別給我安排工作嗎?是很重要的活動嗎?必須參加?”

禮服是焦棠絕對不會穿的那種類似于婚紗的白色長裙擺的裙子,怎麽看怎麽奇怪。

焦棠原計劃今晚回B市跟齊禮見面,既然齊禮來了,她想直接去跟齊禮見面。

她又發信息給齊禮,“你和阿姨小嬸他們先走了嗎?”

“你就穿吧,保證這個宴會你去了不後悔。”劉瑤擡手到頭頂,“我發誓,你要是過去不滿意,我這輩子找不到對象!”

焦棠挑眉,這确實是毒誓了。

“到底什麽活動?”焦棠一邊問一邊換禮服,太像婚紗了,她覺得很奇怪,“你看到禮哥他們了嗎?”

“他們也會去宴會。”劉瑤覺得暗示到這裏夠了,再多就沒意思了。

焦棠穿上裙子讓劉瑤給她拉拉鏈,拿起手機劃開微信。

老公:“我在門口等你,他們先走了,讓你助理帶你過來。”

秦念:“必!須!參!加!”

焦棠換上禮服,對着鏡子照了照,不難看,但很奇怪。

“很漂亮!你穿禮服好漂亮。”劉瑤繞到前面,再一次驚嘆,這套禮服挑的非常有品位,複古風禮服襯的焦棠高貴清冷,把她的優點全部凸顯出來了, “老板,我讓化妝師進來給你化妝了。”

“這套衣服,像不像婚紗?”焦棠有個很大膽的想法,但她不敢想,太大膽了。

“你穿婚紗會更漂亮。”劉瑤叫化妝師進來給焦棠化妝。

焦棠整個心都是高高懸着的,她緊緊繃着。妝容很淡,但很高級。她在禮服外面套了一件大羽絨服,劉瑤跟在後面拿着她的全部東西。

一路上焦棠見到很多人都在吃同款的巧克力,那種猜測更強烈了。

但她不會覺得這麽快,他們才戀愛多久?

後門內部停車場停着一輛黑色商務車,看到焦棠緩緩開了過來。車門打開,焦棠看到坐在裏面的齊禮脫掉了外面的大衣,他裏面是一套三件套西裝,胸口別着鑽石胸針,閃耀又華麗。

焦棠從沒有見齊禮穿這麽正式過,她腳步停頓,随即才彎腰上車。

“我坐後面的車了。”劉瑤幫忙把焦棠的裙擺整理好,揮揮手就往後面跑。

自動的車門緩緩合上,焦棠轉頭看向齊禮。

齊禮長手支着下颌倚靠在另一邊座位裏,昏暗的燈光下,俊美的臉深邃,睫毛下漂亮的眸子含着很深的情緒注視着他。

商務車緩緩開了出去,焦棠環顧四周,又看向了他。

心髒砰砰跳,她眨眨眼,“哥?”

齊禮歪着頭揚起唇角,眼睛裏的笑意肆意地漫開,蕩蕩漾漾地飛揚。

焦棠心跳到手指發軟,她咽動嗓子,“幹什麽?”

“你猜。”齊禮開口,嗓音慢沉。

焦棠不想猜,她現在臉上滾燙。

齊禮身上的三件套西裝太正式了,他去給席宇當伴郎都沒穿這麽正式。

“恭喜,拿冠軍了。”

“同喜。”焦棠聽着他的聲音耳朵都在燒,她坐直拉了下身上的外套,是不是該脫掉?“你女朋友奪冠了。”

齊禮坐直把手遞給了焦棠,焦棠如今在舞臺上确實很強,她有自己的風格了,大膽有魅力。

他手指上沒有戴戒指,指骨修長好看。

焦棠握住他的手,說道,“你爸爸怎麽樣?”

“挺好。”齊禮收攏手指握住她的手,跟她十指交握,緩緩摩挲着她的手指,肌膚摩擦生出癢意。

焦棠轉頭看窗外,看到節目組的臺标亮在夜空下,路上到處都是散場的觀衆,三三兩兩成群,今晚的決賽很盛大。

“怕不怕?”齊禮忽然開口問她。

焦棠握住齊禮的一根手指,轉頭看回來,在幽暗的空間裏,看他那雙迷人的眼睛,“齊禮,你以後後悔,可不能怪我。”

當年齊禮對焦棠說的話,如今焦棠對他又說了一遍。

是你勾引我的,可不能後悔!!

她知道齊禮想幹什麽,這個瘋狂的男人。

結婚和戀愛還是不一樣,一旦結婚綁定,他那潑天富貴都要分焦棠一半。

焦棠怎麽賺錢都不可能追上齊禮的財富,即便他爸爸退下來了,他還有叔叔,他們齊家依舊是高門大戶,貴不可言。焦棠跟齊禮結婚,穩賺不賠。

齊禮不單單是明星,他還是一個很成功的商人。

齊禮拉起焦棠的手指送到唇邊親了下,低沉嗓音慢道,“永不後悔。”

永不後悔。

選擇你,我從來沒有後悔過。

車緩緩開進了一個莊園,焦棠看到了現場的布置。別人結婚都沒這麽隆重,遍地白玫瑰,華麗的現場,無數嘉賓,後面是玻璃的透明禮堂,聖潔而夢幻。

焦棠呼吸都快停止了,思維也停擺。她茫然跟着齊禮走了兩步才反應過來身上還穿着羽絨服外套,連忙脫外套。

“不用,到裏面再脫。”齊禮怕她凍感冒了。

參加宴會的女藝人有很多,她們都穿着單薄的禮服,哪怕在室外也是。焦棠堅持把羽絨服脫掉,她牽着齊禮的手走向玫瑰鋪成的道路。

“哥。”焦棠緊張的大腦一片空白,喊他,“你緊張嗎?”

緊張,可齊禮能裝。

齊禮冷靜地拉着她往裏面走,草坪上的煙花燃放起來,世界流光溢彩,絢爛盛大。

他這回真請了半個圈子的藝人,連丁晨都請來了。

齊禮也是夠不做人的。

焦棠跟着他走進會場中心,才看到他的父母也在。齊桁還坐在輪椅上,但穿的是正裝,臉色很不好看的看着他們。不知道是沒有恢複好臉色不好看,還是被齊禮氣的。

周靜推着齊桁的輪椅,靜靜看着這邊。

他帶她走到了玫瑰花中間,一朵白色煙花綻放天空,砰的一聲,世界燦爛。

“糖糖。”齊禮停住腳步,往後退了一些,他注視着她的眼睛,然後單膝下跪。

焦棠聽到了歡呼聲,很多人拍照。

她驕傲的禮哥從褲兜裏摸出戒指盒,打開盒子把鑽戒面對焦棠,單膝跪在她面前,鄭重而嚴肅。

焦棠的眼淚一下子就滾了出來,“禮哥。”

你不用跪的,我答應!

“我們認識十年零六個月。”齊禮看着她,“記得我跟你說的第一句話嗎?我問你是不是來找我告白的,你說不是,我以為你欲擒故縱。沒想到你真不是,我等了十年零六個月,你都沒有跟我告白。”

周圍人笑了起來。

焦棠笑彎了眼睛,眼淚墜落,她握緊了齊禮的手指。

“既然你不來,那我來,我找你告白。”齊禮仰着頭,他的睫毛也潮濕,“你陪我寫第一首歌的時候,我就喜歡上你了,我喜歡了你十年。少年驕傲,愛都說不出口,耽誤了這麽些年。”

他手裏的鑽石戒指在燈光下折射出耀眼的光芒,他也光芒萬丈。

“別人說,愛一個女孩就要為她遮風擋雨,我愛你,過去那些年,卻給你帶來了很多風雨。我很抱歉,讓你受了很多委屈,過去,我并不是一個很完美的男朋友。”

焦棠搖頭,不是的。不管是少年的齊禮還是現在的齊禮,他都是頂天立地,為她遮風擋雨的男人。

“未來,我會努力去做一個完美的丈夫,成為你的依靠,再不讓你受委屈。”齊禮握着她的無名指,看着她滿眼的淚,想給她擦幹淨,不想惹她哭了,哪怕是感動的眼淚,也不想讓她哭,“糖糖,我愛你,你願意嫁給我嗎?”

“願意!”焦棠非常願意。

齊禮眼睛紅着,拿出戒指鄭重而緩慢地戴到了焦棠的無名指上。這個鑽戒他少年時翻雜志一眼便看上了,當時沒錢訂。他最近挑選求婚戒指,一個個挑,哪個都看不上,最終又把這個戒指買了回來。

鑽石純淨,透明晶瑩。

如他對焦棠的愛,從一而終,純粹熱情,從沒變過。

煙花全部綻放在天空中,瀑布一般的煙花流動着閃耀着,無數星芒綻放,把房間照的通明。

小提琴音響了起來,随即是鋼琴,大提琴。

樂隊開始演奏,晚宴正式開始。

齊禮起身擦幹淨焦棠眼底下的淚,猛地俯身深吻她,他吻的狂放又恣意。吻完,他松開焦棠的唇,把她攬在懷裏看煙花,指尖撓了撓焦棠耳朵下的軟肉,聲音壓的很低,“我們明天回去領證,誰再說我們結不了婚,我們把結婚證甩他們臉上,看看老子結不結的了婚。”

焦棠把臉埋在他懷裏笑,這是什麽男人?

能穩重一分鐘嗎?

“你是我的,你是我一個人的。”齊禮把她攬進懷裏,親了親她的頭頂,“我們成為合法夫妻,我就可以用丈夫的身份,獨占你。”

行,都是你的。

焦棠圈住他的腰,他穿西裝很好看,筆挺利落,“齊禮,我愛你。”

齊禮低頭,從她眼裏看到了綻放的煙花,他低頭溫柔地含住了她的唇。

我也愛你。

前五十送紅包

還剩幾個番外了,大家想看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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