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值得等待

值得等待

馬上就有一名标致親切的女服務員拿了點餐牌過來：“先生，請問您要點什麽？”

雷鳴的眼光在點餐牌上過了一片，笑眯眯地看了看舒夏：“給這位小姐一客白雪公主的奶油蛋糕。我就來一份黑森林蛋糕和一杯巧克力奶茶。”

“好的，請您稍等，東西馬上就上來。”态度親切的服務員小姐，得了令下去。

舒夏微微撅起了嘴巴：“幹嘛點蛋糕，我怕胖。”聲音有些些帶了點撒嬌的意味。

“就當慶祝我演出成功的蛋糕怎麽樣？再說，只吃一次你是胖不了的，你平時運動量夠大了。”

“你倒是了解我。可是我卻不了解你呢。”舒夏的眼睛眯了眯，很危險。

“知道，知道，你別生氣了。我這不是跟你坦白了嗎？唉，我也是有苦衷的。”雷鳴這回采取的衰兵政策。

“你有什麽苦衷？”

“兩位，打擾一下，這是你們點的東西。”服務員小姐把東西端了上來。舒夏只好默了一下。待服務員走開，舒夏又看着雷鳴，想看看他怎麽說。

雷鳴倒是不急，他用勺子挖了一口蛋糕，伸出舌頭舔了舔嘴唇：“嗯，味道不錯。舒夏，你也嘗嘗。”

舒夏氣呼呼地挖一口奶油蛋糕送進嘴裏，那眼神就好像蛋糕跟她有仇一般。

雷鳴失笑：“其實，我也是沒辦法。雖然我很喜歡舞蹈，可是你知道的，我家裏是不會同意我從事這行的。所以，在我的抗争下，就采取了這麽一個折中的法子。我玩玩可以，卻不能對外公開我真實的身份，而且，在我正式接掌家裏的事業後，就要退出這一行。”

“退出這一行？雷鳴～”

“你不必可憐我。我明白，我有我的夢想，可是我也有我的責任。我的夢想畢竟實現過，這就夠了。”

原來，現實中真有這樣的人，為了家族的責任，必須放棄自己的夢想。對于舒夏這種一直在為實現自己的夢想而努力的人來說，這是不能承受之重。而對于雷鳴來說，這卻是他必須面對的。

舒夏無言，只能給予他最真誠的贊揚：“你的舞蹈真的很棒！”

“謝謝。這也許是我在國內的第一場也是最後一場演出了。尼克大學已經同意了我的申請，米國的事業我也要開始接手，我馬上就會過去了。”

“所以，你才來抽空和我見一面？如果我沒有來看你的演出，你是不是準備就樣不說一聲地走了？”

“舒夏，你很在乎我，是不是？”

“你～”看着雷鳴閃着笑意的眼睛，舒夏突然湧上一股無力感，氣也生不起來了。

雷鳴彎彎嘴唇一笑：“不會，我不會一聲不響地就走，我會去學校專程找你。說過我想說的話再走。現在，不過是提前了一點。”

“算你還有良心。你還有什麽想說的，現在說吧。”

雷鳴深吸一口氣：“舒夏，你能等我嗎？”表情是從來沒有過的嚴肅。

“什麽，等你？”舒夏隐隐覺得有些什麽不大對勁，卻說不上來到底是什麽。

“舒夏，我沒辦法一直陪在你身邊，可是，我希望你能等我，等我能自由地站在你身邊為止。”雷鳴的目光很深邃很焦灼，不像是在開玩笑。

舒夏完全愣住了，心底裏卻隐隐有些喜悅，他這是在說喜歡我要我等他的意思麽？

“雷鳴，我～”舒夏的臉有些紅。

雷鳴看到卻笑了起來：“舒夏，你也喜歡我的，是不是？”

舒夏的臉唰的一下着火了：“你，你說什麽呢？”

“難道是我誤會了嗎？”雷鳴低下頭，一副很是悲傷的樣子。帥得令人心痛。

舒夏着急了：“诶，诶，你沒誤會，沒誤會。”舒夏的聲音越說越小，越來越不好意思。

雷鳴馬上就擡頭笑了起來，露出潔白的牙齒：“舒夏，那我們說好，你要等我。”

“等你，怎麽等？”

“在我沒回來之前，你不許交男朋友，不許談戀愛，不許結婚！”

“這是什麽不平等條約，要是你一輩子不回來呢？”

“這是相互條約，在沒有給你個交代之前，我也不交女朋友，不談戀愛，不結婚。否則，合約無效。而且，我會盡快回來的。五年，你給我五年的時間，如果五年我還沒有來找你，我就放你自由。”

看着雷鳴期待的眼睛，舒夏的心從未有過的紛亂，被表白的喜悅，原來偶像是自己熟識的人的興奮，還有對未來的不确定的猶疑，全部都扯成了一團迷亂的線，剪不斷理還亂。

雷鳴看着舒夏為難的表情，希翼的目光灰暗了下來：“我知道，夏夏，你還太年輕，未來猶未可知，我不該這麽難為你，我們還是算了——”

“不，雷鳴，我答應！”

“什麽，夏夏，你說什麽？”

“我說，我答應你。”

“夏夏～你怎麽？”

“你叫我什麽？”

雷鳴一愣：“夏夏，夏夏啊。”

“誰讓你這麽叫的？”

“我心裏一直是這麽叫你的。”雷鳴的耳根有點可疑的紅，“怎麽，你不喜歡嗎？”

“行，你就這麽叫吧。我答應你的五年之約，因為我覺得，這次我不答應你，我一定會後悔，所以——”

“夏夏，我就知道，你還是舍不得我的。”

“以前怎麽沒見你這麽油嘴滑舌？”

“因為有個更加愛油嘴滑舌的季浩然在啊。不過，你沒聽說過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嗎？”

舒夏無語：“诶，你不會讓我真等你五年這麽久吧？”

“誰知道呢？”

“诶！”舒夏拍案，沒起。

因為雷鳴馬上就說：“我怎麽舍得讓你等這麽久，我一定會盡快的。”

“你到時候不會像電視裏演的那樣，家裏給整個未婚妻什麽的出來吧？”

“難說。”

舒夏橫過去一眼。

雷鳴收到，讨好地求饒：“再怎麽樣，我在這個問題上，也會對家裏寧死不屈的。”

“真的嗎？”

“我讓你等我，就是因為解決這件事情比較費事嘛。來，吃蛋糕，吃蛋糕。”

舒夏吃了一口蛋糕上的奶油，真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