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豪門娛樂圈9
豪門娛樂圈9
《生如夏花》中有一個片段需要楚瑤光親手縫制衣裳,用替身的話成片效果會大打折扣,楚瑤光沒學過裁縫手藝,這對她來說是一個不大不小的挑戰,眼下有了現成的老師(工具人),楚瑤光必然會好好利用他。
從色彩搭配到布料選擇,紀雲時将自己這些年積累下來的心得毫無保留地教給楚瑤光,楚瑤光有哪裏不懂,他都會盡職盡責地為她指點迷津,直到她學會為止 。
理論課上完,接下來便是實踐課。
這幾天,楚瑤光與紀雲時接觸多了,或多或少會受到藝術的熏陶,她像是個找到了新玩具的孩子,逐漸對服裝設計這門課産生了濃厚的興趣,俗話說,技多不壓身。
夕陽倒影在月光湖上,橘紅色的湖水波光粼粼,森林裏傳來鳥獸們叽叽喳喳覓食的聲音。
天色漸暗,湖上的歐式建築卻亮起了暖黃色的燈光,照亮了這一方小天地。
工作室裏只有楚瑤光與紀雲時兩個人。
臺燈下,一雙漂亮的手正略帶生澀地在一片布料中穿梭,楚瑤光第一次動手縫衣服,還不太能掌握規律,不小心打了個死結。
耳畔傳來男人清潤溫柔的聲音:“針線不能這樣穿,不僅不牢固,還有可能崩斷。”
楚瑤光露出無辜的表情,“紀老師,我該怎麽穿?”
“來,我帶你做一遍。”紀雲時失笑,微微傾身,冰涼的手掌握住楚瑤光的手,帶着她重新縫起來,一邊做一邊解釋道:“像這樣,針腳要密集,不能東一個西一個。”
教學進行到三分之一時,他感到力不從心起來,額頭冒出虛汗來,一直保持着側身的動作,令他的上半身十分吃力和酸脹,如果他能站起來,教學會容易些,可偏偏他這雙腿…
“怎麽了嗎?”楚瑤光注意到他的不對勁。
“你…”紀雲時抿唇,垂眸斟酌了片刻,又是羞赧又是緊張地開口道:“你能坐我腿上來嗎,我這樣太累了。”
話一出口,他就悔極了,一向有修養的他怎麽能對一個姑娘提出如此唐突的請求?于是他立刻補救道:“瑤光,你別誤會,我沒有其他意思…你不同意的話,也、也沒關系,是我逾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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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緊,我相信你是正人君子。”楚瑤光搖搖頭,語氣柔和。
她将一頂大帽子扣在紀雲時頭上,心裏已經準備看好戲了,與紀雲時一番相處過後,她發現他與原書中那個陰郁城府的二少爺大相徑庭,反倒有些可愛在身上,讓她越來越想欺負他了。
紀雲時受寵若驚,心中湧入一股暖流,“瑤光,謝謝。”
然後,楚瑤光以十分規矩的姿勢坐上紀雲時的大腿,并沒有故意去撩撥他,兩人相安無事。
紀雲時在心底感嘆,原來這世上有他與楚瑤光這樣純潔的男女關系,他不是龌龊之輩,楚瑤光亦品行高雅,與她交朋友,處處都很舒适。
能成為她的設計師,他真幸運,甚至相見恨晚。
在紀雲時的幫助下,楚瑤光将布料縫好,雖然不像紀雲時示範的那樣工整,但至少能入眼了,她拿起縫好的布料,回頭交給紀雲時檢查,“像這樣可以了嗎?”
“……”
柔軟的唇瓣擦過紀雲時的臉龐,留下一道淺淺的唇印,那溫熱的觸感令他呼吸一窒,大腦産生了一瞬間的空白。
“我們…”紀雲時怔住,不知該怎樣緩解氣氛,同時陷入了深深的自責,如果不是他要求楚瑤光坐在他腿上,又怎會鬧出這樣的烏龍?
“你不用放在心上的。”楚瑤光“善解人意”地開解道,伸手去給他擦口紅印,坐姿也自然而然地向他靠攏了些。
她微熱的手覆在紀雲時臉上,曼妙的酮.體與他親密接觸,紀雲時就像被燙到一般,渾身的溫度止不住地蒸騰,幾乎是立刻馬上,他的身體就起了奇怪的反應。
他垂下腦袋,尴尬地無地自容。
自從他半身不遂後,他連清晨起床時都不會有任何生理反應,似乎已經喪失了那個功能,而此刻他僅僅只是被楚瑤光碰了碰,那裏就…
紀雲時羞恥地閉上眼,聲音像是從齒縫裏吐出來的:“唔…抱歉。”
他眼眶微紅,抿唇不語,這副模樣,在楚瑤光看來格外的乖巧好欺負。
“我能理解的。”楚瑤光拍拍紀雲時的肩膀,以示安撫,目光卻在紀雲時看不見的地方逐漸幽深。
她挑眉,視線向下,
都殘疾了,竟然還能有反應?
送上門的美食,豈有不拆吃入腹的道理。
楚瑤光揉揉紀雲時的腦袋,惡魔低語道:“不解決會很難受的,我來幫你吧。”
……
……
……
紀雲時被楚瑤光用手炒哭了。
直到最後一刻,他都絲毫沒有懷疑過壞女人的目的,一廂情願地認為是自己的錯,并對“樂于助人”的壞女人更加信任和親近了。
“瑤光,你真好…”紀雲時抱着楚瑤光,趴在她肩頭輕喘,眼角殘留着淺淺的淚痕。
卡洛斯踩着小貓步路過他們腳邊,歪着腦袋,試圖用賣萌引起二人注意,“喵喵~”
楚瑤光突然福至心靈——
“阿時,做我的貓吧。”
*
楚瑤光在F國拍完最後一場戲,《生如夏花》順利殺青,畢竟這是部都市題材劇,成本不高,後期制作也簡單,很快就可以上映了。
掉線已久的男主終于上線刷存在感了,他揮金如土地為劇組承包下整所五星級的奧菲娜酒店,慶祝電影順利殺青。
劇組的大家飽餐一頓後就開始K歌,陳導自告奮勇地點了一首《難忘今宵》,魔音貫耳,楚瑤光頭疼地不得不半路溜去天臺透透氣。
“叮咚”
楚瑤光收到一條陌生短信。
【瑤光,殺青宴是我專門為你準備的,驚喜嗎?】
“無聊。”楚瑤光眼皮都沒擡一下,直接将消息劃上去,眼不見為淨。
阮酥酥跟着楚瑤光一起出來的,她不小心瞥見了楚瑤光的手機屏幕,看到上面的內容,心情五味陳雜,對着手指小心翼翼地問道:“瑤光姐,是不是…紀沉揚又聯系你了呀?”
“嗯。”楚瑤光坦然回答道,看向阮酥酥,“你還喜歡他?”
“不、不是的!”阮酥酥忙不疊地搖頭,努了努嘴,對楚瑤光剖白道:“我從瑤光姐身上學到了很多,回頭看以前的我,真的太傻了。”
“那時候我思想太幼稚,紀沉揚的出現,讓我以為自己遇到了言情小說裏的王子,而自己是那個被王子愛上的灰姑娘。有一天他喝醉了,抱着我喊瑤光姐的名字,那時候,我就知道他愛的不是我,他只是把我當做你的影子。”
“當時我天真地以為只要抓住他的心,遲早有一天他會放下你,真正地愛上我,我為之努力了很久,然而,就在瑤光姐回國的前不久,我收到了一封冷冰冰的離婚協議書,紀沉揚逼我簽了字。”
“再後來,我認識了瑤光姐,你教我走出來、站起來,我徹底看清了紀沉揚,現在對他已經沒有感情了。”
她說起紀沉揚和她的故事時,眼神中沒有悲傷也沒有懷念,仿佛只是在講述另一個人的故事,但一提起楚瑤光,滿眼的感激之情就藏不住了。
楚瑤光沉默地做傾聽者,聽阮酥酥講到這裏,她不由問道:“然後,你就遷怒于我,在我酒裏下了藥?”
阮酥酥頓時慌張起來,急得快要哭出來了,攥着裙擺支支吾吾道:“瑤、瑤光姐,你都知道了…我…真的很對不起!”
她們在一個劇組共事了許久,楚瑤光從未對她提起這件事,她也不敢跟楚瑤光自首,但是,該來的總會來的。
“你真的很傻。”楚瑤光無奈嘆息,再擡首時,露出一個善意的笑容,“好在,現在清醒過來了。”
阮酥酥見楚瑤光似乎并不打算追究她的過錯,更感慚愧內疚,連忙追問:“瑤光姐,你不恨我嗎?”
楚瑤光輕描淡寫道:“都過去了,更何況,那天我并沒出什麽事。”
“瑤光姐……”阮酥酥還想再說些什麽,可天臺上驟然刮起一陣飓風,吹得她滿臉灰塵,她擡頭望去,竟是一架直升機降落在了這裏。
直升機機翼高速旋轉,發出呼啦呼啦的巨大噪音,将阮酥酥的話語完全淹沒其中。
天臺上還聚集着不少劇組的人,好奇心促使他們循聲看過來,想要一探究竟,看看到底是什麽人這麽大排場,跟拍偶像劇似的!
看到那張再熟悉不過的臉,楚瑤光忍不住在心底罵了句髒話——爸的,最煩裝吊的人!
兩位黑衣保镖率先下直升機為來者開路,背手站得筆直,戴着墨鏡的男人從直升機上一步一步走下來,衣着高奢,手裏捧着一大束嬌豔欲滴的紅玫瑰。
行至楚瑤光身前,男人摘下幾乎有半張臉大的墨鏡,露出那張帥絕人寰的臉,自動忽略了楚瑤光旁邊縮成一團的阮酥酥,将玫瑰花束捧到楚瑤光胸前,勾起一個迷人的微笑,低沉磁性的聲音道:“瑤光,送你的。”
夜風微涼,楚瑤光攏了攏披肩,皮不笑肉也不笑地跟男人打了個照面道:“紀沉揚,別來無恙。”
跟紀沉揚找過招呼,她對他也算仁至義盡,至于玫瑰,她定然不會收的。
一番美意未被楚瑤光接納,紀沉揚失落地收回手,把花束随手扔給保镖,如鲠在喉,但面上風度不減,“瑤光,這些天,我很想你。拍戲累了吧,我來接你回國。”
“當演員是我一生的追求,怎麽會累?另外,我暫時還不回國。”楚瑤光直接否認二連。
“是我狹隘了。”紀沉揚苦笑一聲,随後又振作起來,滿臉的柔情蜜意,“那我留在F國陪你。”
楚瑤光正想拒絕他,包裏的手機卻響了,來電人是紀雲時。
楚瑤光朝紀沉揚意味深長地一笑,接起電話,柔聲問好:“喂?”
電話那頭,紀雲時笑着分享自己的喜悅:“瑤光,‘天鵝之夢’完成了。我到奧菲娜酒店了,現在就接你回去試穿可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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