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豪門娛樂圈26

豪門娛樂圈26

年關将至,《智械之心》以一種橫掃的姿态席卷而來,掀起了一波聲勢滔天的國産科幻片熱潮,因此,今年的冬天似乎比以往都要溫暖,不僅是物理層面上的,更重要的是人們精神富足、熱血沸騰。

這部電影不是市場上流行的那種無腦科幻爽片,它深層次地挖掘和剖析了智械危機時代所呈現出的複雜人性,不單單講述了人類如何反抗AI侵略地球,還雜以愛情、友情、親情等元素,揭示了背叛與忠誠的人性兩極,在這個只知道瘋狂堆砌特效來制造沖擊性畫面的科幻市場中獨樹一幟,充滿了亂世之中的人情味。

《智械之心》憑借它優秀的精神內核、無可挑剔的頂尖特效,以及演員們超高的造詣,成功斬獲了全國上下的一致好評,成為自電影行業開創以來,票房最高的一部國産大片,足足有五十億之多!

京雲環球影視早在立項時就決定讓《智械之心》沖擊奧斯卡,如今看到比預期更加優異的成績,更是有了十足的底氣,一鼓作氣地将電影送審了奧斯卡,不日便能登上國際舞臺。

由于京雲環球影視專攻國內外合作的大片,積累了大批量國外粉絲,所以《智械之心》送審的消息一經洩露,就取得了亮眼的關注度。

自春日大秀後,Lune mori一躍成為全世界範圍內超一線的服裝品牌,楚瑤光作為它的缪斯,自然是極受歡迎的,她作為女主角出演《智械之心》,也為電影推波助瀾了一把,國外粉絲喊起了響當當的口號:“看楚瑤光一眼能多活十年!一定要看《智械之心》!”

總之,從楚瑤光的涅槃重生之作《生如夏花》,到讓全國人民嗑瘋的《悸動空間》,再到走出國門為國争光的《智械之心》,楚瑤光霸屏了整整一年,眼下的她已然紅得發紫,真正做到了家喻戶曉。

跨年夜前夕,楚瑤光收到了一封慈善晚宴邀請函,舉辦地點在青雲號游輪上。

這場晚宴的門檻,可不是一般人能夠得上的,受邀而來的無一不是各行各業的高精尖人才,俗稱國家棟梁,就算是楚瑤光這樣的頂級豪門,沒有過人的技藝也是沒有資格踏上甲板的。

好風憑借力,送我上青雲。

這就是青雲號名字的由來。

昔年原身一次次地被青雲號游輪拒之門外,而楚瑤光作為演員受邀來到這裏,就代表她的成就被予以了最高的肯定。

她距離完成原身的夙願,走上人生巅峰,只差一步之遙。

夜霧升起,襯得深藍色的海洋神秘而美麗,一艘華麗的游輪正平穩地行駛在海上,所到之處一片燈火輝煌。

青雲號游輪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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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太太,你這條新項鏈也太漂亮了吧!”一女子作西子捧心狀,滿眼羨豔地驚呼道。

陳太太名叫白恩菲,但大家只稱呼她為陳太太,因為原書着重刻畫她的老公陳嘉嵩,連她的姓氏都未曾提及,她出身書香門第,是位三十歲不到的美豔婦人,她的丈夫陳嘉嵩是名滿京城的大律師。

白恩菲略顯忸怩地掩唇一笑,羞澀中隐含炫耀道:“這是我老公在M國出差時為我買下的,要五百萬呢!”

“哇塞,他好愛你哦~”她身旁那位女子揶揄道,說着看了一圈四周,沒見陳嘉嵩的身影,又問白恩菲:“咦,你老公人呢?”

提到這個,白恩菲就忍不住自豪,翹着紅唇道:“你知道紀氏集團吧?我老公今天跟着紀氏集團的董事長一并出席呢!”

是的,紀寒臣在不久前榮升為紀氏集團董事長了,紀家主身體日漸衰敗,不得不放了權,如今放眼整個紀氏,紀寒臣一人說了算。

他只是在給寶寶掙奶粉錢,絕對不是在為不婚主義者楚瑤光攢聘禮,真(才)的(怪)。

女子突然瞪大了眼,忙不疊地拍了拍白恩菲後背,指着入口處道:“诶诶诶,陳太太你看那邊!你老公來了!天哪,他旁邊是我偶像楚瑤光!”

“什麽什麽?楚瑤光!”一聽到那個如雷貫耳的名字,白恩菲連忙擡頭望去,直接把老公抛之腦後了。

目光所及是盛裝出席的楚瑤光以及三名氣質迥異的俊美男人,四周浩浩湯湯地圍着一群冷酷的黑衣保镖,她玉樹臨風的老公陳嘉嵩站在四人後面,仿佛一位拎包小弟,被狠狠壓了一頭,讓她莫名一陣害臊。

陳嘉嵩跟紀寒臣說了什麽,随後一行人朝白恩菲這邊走了過來。

得了老板應允,陳嘉嵩卸下精英擔子,朝妻子目露欣賞道:“恩菲,你今天真美。”

當着這麽多人的面被老公誇獎,白恩菲嬌羞地錘了他一拳,點了點脖頸上的藍瑪瑙項鏈道:“嘻嘻,還不是你眼光好,給我買了一條這麽好看的項鏈!你真大方,五百萬都舍得給我花。”

陳嘉嵩寵溺地揉揉她的頭,笑着說:“為了讨你歡心,花多少錢都是值得的。”

燈光下,那條藍瑪瑙項鏈閃爍着迷離的光澤,很漂亮,但又有一種說不上來的廉價感,看着這一幕,楚瑤光不知聯想到了什麽,露出了略帶古怪的神情。

她身旁那三個男人同樣如此,沒人比他們更眼熟這條項鏈了。

楚瑤光走上前一步,嘴角帶着清淺的笑意道:“恩菲小姐,可以讓我看看你的項鏈嗎?”

她放大的臉驀地出現在白恩菲眼前。

哇——!

白恩菲在內心尖叫起來。

眼前的女子不施粉黛,端的是世間最天然的顏色,羽睫下一雙鳳眸宛若水鏡,倒映着一個小小的她,白恩菲恍然間以為自己跌進了全世界最溫柔的瞳孔。

白恩菲第一次近距離欣賞自家愛豆,甚至可以聞到愛豆身上若有似無的醉人幽香,大腦轟地燒了起來,舌頭一下子打了結:“沒、沒問題!”

“好。”楚瑤光點點頭,凝眸掃了眼白恩菲的項鏈,下一秒苦笑道:“恩菲小姐,你的這條是贗品。”

話音剛落,宴會上的女女男男立刻朝這裏投來了如炬的目光,或目露驚訝,或竊竊私語。

“啊?”白恩菲人傻了,價值五百萬的項鏈,怎麽可能是贗品呢?

陳嘉嵩瞳孔緊縮,負在背後的手心滲出了絲絲冷汗,不自覺地往後退了半步。

為解白恩菲心頭疑慮,楚瑤光主動解開了狐裘披肩,只見一條項鏈正靜靜地躺在她精致的鎖骨上,和白恩菲那條一模一樣,明明是相同的設計,這一條卻在無形之中給人以無窮的震撼,孰真孰假,一看便知。

路易推着輪椅上的紀雲時走了過來,只聽紀雲時輕聲一笑,随後将這條項鏈的淵源娓娓道來。

“它是D國著名的珠寶大師賽洛耶芬·阿爾泰的收山之作,名為‘碧藍之淚’,靈感取材自夜幕下的芙羅拉海,它是藍寶石而不是藍瑪瑙,深不見底的藍幾乎與夜色融為了一體,宛如真正的海洋一般浩瀚深沉。”

聞言,白恩菲震驚地無以複加,心情如墜谷底,聲音顫抖:“那,那我這個…”

“雖是贗品,但做工精良,但基于這塊瑪瑙水頭一般,最多值五千塊。”楚瑤光面色平靜地下了決斷書,又看向瑟縮在後方的陳嘉嵩,指了指自己,輕嘲道:“諸如我這樣的外行,都看得出來它不值五百萬,陳先生作為紀氏集團旗下萬華堂珠寶的法務顧問,又怎會沒有這點辨別能力呢?”

衆人看向陳嘉嵩的眼神頓時由探究轉為了濃濃的鄙夷,誰知道在外光鮮亮麗的大律師,竟然拿假冒僞劣産品欺騙自己的妻子!這簡直是知法犯法,是渎職啊!

在楚瑤光仿佛洞悉一切目光下,陳嘉嵩劣質的僞裝即刻間無所遁形,他慌極了,立馬抱住白恩菲的手臂,口不擇言道:“這…不是的,我真的被騙了!恩菲你相信我!”

“我不相信!”白恩菲憤然,強硬地掙脫了他。

冷眼旁觀着這出鬧劇,紀寒臣眸光一凜,口吻不容置疑:“高助,查他的境外賬單。”

倘若真如楚瑤光所說,陳嘉嵩作為鼎鼎有名的大律師,陽奉陰違購入贗品,并欺瞞自己的妻子,品行不端,那他便沒有留在紀氏集團的可能性了。

“是,BOSS.”高特助朗聲應道,他為紀氏集團鞠躬盡瘁數十年,堪稱精銳中的精銳,十分迅速地調出了陳嘉嵩的境外賬單,正聲道:“上個月,陳律師在M國一家以仿品做工精湛著稱的珠寶店中,以4988元購買了一條藍瑪瑙項鏈,應該就是其夫人的這一條。”

“另外我發現,陳律師每周定期給一位張姓男子打款,數額暧昧,上周打了52000元,這周13140元。”

卧槽!這什麽社死現場!

吃瓜群衆被高特助話裏巨大的信息量給砸得眼冒金星,看向白恩菲的目光一時間無限憐憫。

敢情白恩菲不僅被陳嘉嵩欺騙了,還疑似當了同妻!

被當場揭穿,陳嘉嵩大驚失色,吓得臉都白了,內心瘋狂叫嚣着該怎麽找個借口糊弄過去。

然而就在這時,楚瑤光打斷了他呼之欲出的思路,如一道利刃刺穿了他的心髒,剝下他最後的遮羞布,

“陳律師,你被解雇了。”

陳嘉嵩僵硬地回頭,眼角抽搐了半晌,好不容易控制住自己扭曲的面龐,也不知哪來的膽子質問楚瑤光道:“楚小姐,您是楚氏千金,而我是紀氏集團的人,您有什麽資格替紀董做決定?”

他滿眼陰鸷地怒視着楚瑤光,牙齒咯咯作響,就是這個女人,就是這個女人壞了他的好事,讓他聲名狼藉!

紀楚兩氏表面世交,背地裏卻因為紀家主壽宴所帶來的一連串事件水火不容,就算他真的有錯,紀寒臣也不可能允許楚瑤光手伸得那麽長、騎到自己頭上來吧?!

于是乎,陳嘉嵩将所有籌碼下注在了紀寒臣身上。

楚瑤光淡笑不語,好似在看一個跳梁小醜。

緊接着,紀寒臣給出了所有人一個意想不到的答案,他主動攬住楚瑤光的腰肢,眼帶笑意,動作輕柔,與平日冷肅的模樣反差極大,讓人不禁懷疑自己見到了假的紀寒臣。

男人不經意間流露出的溫柔轉瞬即逝,朝陳嘉嵩微擡下巴,深灰色的瞳孔中寫滿倨傲,翕動薄唇吐出鋒利的字眼:“她有這個資格,我說的。”

一直默不作聲的紀灼忽然間發出一聲冷哼,只不過聲音太低,淹沒在了喧鬧的人群中。

呵男人,在這立什麽威呢,不就生了個孩子,真把自己當正宮了?

是的,紀灼跟紀雲時都知道這件事了。

以前紀寒臣成天不着家,不是住公司就是住酒店,最近天天往自己別墅跑,很是戀家,他們發現其中詭異,專程前去調查,沒想到喜當幹爹了,雖然對楚瑤光和那孩子的身世很驚訝,但還是良好地接受了,并默契地對此守口如瓶。

在場衆人先是感嘆了一陣楚瑤光與紀寒臣親密的關系,然後默默給陳嘉嵩點了根蠟,這位大律師的前途啊,被自己毀了!

陳嘉嵩跌跌撞撞地倒在了餐車旁,在這個關頭,根本無人去攙扶他,白恩菲沖上前揪起他的領子,狠狠甩了他一個耳刮子,美豔的臉上淚如雨下,撕心裂肺地吼道:“陳嘉嵩,我們離婚!”

慈善晚宴的主持人準點到場,讪笑着将醜聞揭過,來賓們很快就将這段不愉快的小插曲抛之腦後,全身心地投入了宴會當中。

這場慈善晚宴,實為拍賣會,來賓們将任意物品拿出來拍賣,成交金額一半收入囊中,另一半捐獻給紅十字會,既能賺錢,又能賺名聲。

紀寒臣紀雲時都頗有誠意地亮出了自己珍藏的古玩和極品翡翠,分別被魔都兩大豪門的家主拍下,每一樣的成交額都高達上億,那兩位家主究竟是想結交紀氏還是真心喜歡古玩,尚且不得而知。

紀灼纨绔的名聲在外,所以沒什麽講究,直接拿出《末日降臨》永久免費皮膚特權糊弄了過去,離譜的是還真有一個游戲真愛粉花高價拍了下來。

這還不是最扯淡的,如果不是親眼所見,楚瑤光都看不出來跟她合作過MV的頂流歌手竟然如此摳門,他拿自己的新專輯出來拍賣,造價還不如紀灼的游戲皮膚,簡直是當代混水摸魚典範!

楚瑤光是在座所有人裏最受矚目的那位,新聞媒體們一個勁的怼着她拍,只因她的一舉一動都有可能成為當天的爆款新聞,然而她始終沒有出手,衆人不由為此抓心撓肝。

拍賣會進行到後半,紀灼終于按捺不住自己的好奇心,跟楚瑤光打探道:“小光,你的拍品是什麽啊?”

“雖然不知道是什麽,但瑤光拿出手的東西,定不輸八百年紫金人參。”紀雲時眼底精光一閃,絕不錯過任何讨好楚瑤光的機會。

紀寒臣不動聲色,用期待的眼神注視着楚瑤光。

“既然都這麽想知道,那我便不賣關子了。”楚瑤光笑了笑,抱着一個通體墨黑的小箱子走上拍賣席。

見此,衆人立馬坐直了身子,兩眼放光地盯着拍賣席看。

主持人笑問:“楚瑤光女士,不知您今天帶來的是什麽拍品呢?”

楚瑤光掀開蓋子,輕啓朱唇揭曉了答案,“大沅王朝的鎮國之寶,玉生煙雙鳳鼎。”

那是一尊通體玉色的鼎,約一手長,玉質通透,是極品的羊脂美玉,鼎上盤飛着兩只鳳凰,雕工爐火純青,精美得不似凡物。

玉生煙雙鳳鼎?!

衆人大驚失色,心中或質疑或嘲諷,原因無他,這玉生煙雙鳳鼎,正好好地被陳列在宣宮博物院中,人盡皆知!

所以眼前這尊,一眼丁真,鑒定為假!

楚瑤光把大家當傻子的行為直接挑起了衆怒,頃刻間,臺下一片怨聲載道——

“楚瑤光,你仗着自己紅就能随便拿個贗品忽悠人嗎?!”

“笑死,誰買下了這尊贗品,誰就是今晚當之無愧的大冤種!”

“楚瑤光下去!前腳拆穿別人戴贗品,後腳自己賣贗品,你不配站在這裏!”

衆人叫嚣着要轟楚瑤光下臺,紀雲時卻不以為然,他從小就浸淫古玩,在這方面造詣高深,楚瑤光這尊玉生煙雙鳳鼎,正因為瞧着不真,反而極有可能是遺落在外的真品。

“諸位稍安勿躁,不妨聽在下一言。”紀雲時開了口,臉上挂着和煦卻又暗藏威懾的笑意,直讓吵鬧的人群安靜了下來。

“在下親眼見過宣宮博物院裏那尊雙鳳鼎,遠不及眼前這尊來得震撼,所以我鬥膽猜測,瑤光這尊玉生煙雙鳳鼎才是真品。”

楚瑤光臨危不亂地點點頭,順着紀雲時的話往下說:“是真是假,一探便知。不知在場有沒有雙胞胎姐妹願意幫我一個小忙?”

這又是要做什麽?衆人詫異。

說來也巧,在場還真有一對雙胞胎姐妹,她倆躊躇了片刻,舉手道:“我們可以。”

“謝謝。”楚瑤光笑道,擡手往雙鳳鼎裏倒入了一些清水,随即征求雙胞胎姐妹的同意,各要了她們一滴血,一并滴入其中。

不消片刻,神奇的畫面出現了。

那一方玉色小鼎中,忽然飄出了縷縷輕煙,輕煙中竟浮現出了一副栩栩如生的絕美畫卷!

畫卷的第一幕,一對姐妹在花叢中嬉戲;第二幕,她們身着紅裝嫁給了九五至尊;第三幕,她們對皇帝痛下殺手;最後一幕,她們攜手回到花叢,燦爛如初。

楚瑤光将衆人如癡如醉的神情盡收眼底,清雅動人的嗓音道:“大沅皇朝有一對貌美如花的雙胞胎姐妹,姐姐姜皇,妹妹雪英,她們一起嫁給了當時的大沅皇帝,成為平起平坐的兩位皇後,世人将此奉為一段佳話。”

“但據野史記載,兩位皇後深深地愛慕着彼此,痛恨對她們強取豪奪的沅皇,于是兩人聯起手來鏟除了沅皇,并僞造成其他死法,而這尊玉生煙雙鳳鼎就是她們殺死沅皇的有力證據。”

随着楚瑤光話音落下,輕煙逐漸散去,任誰也不敢相信,塵封千年的秘密終于在這一天被揭開,甚至打了宣宮博物院和無數歷史學家、考古學家的臉!

攝像機咔咔咔地記錄下這驚為天人的一幕,媒體們為搶到獨家新聞卷生卷死。

“天啊…太神奇了!”

“原來楚瑤光的雙鳳鼎才是真品,我剛剛瞎了眼了,對不起!”

“我不是在做夢吧?霧裏看畫,這也太玄幻了!古代人的工藝真是絕妙!”

在場不少男性原本做着龌龊的白日夢,聽完這段故事後,只覺下.體一涼,連世俗的欲望都失去了,誰叫這尊雙鳳鼎實在太邪門!

主持人兼拍賣師狠狠咽了咽口水才讓自己鎮定下來,憑借優秀的職業素養控制住騷亂的局面,然後高聲宣布:“玉生煙雙鳳鼎,競價開始!”

“一億!”紀灼搶在衆人前面舉起號碼牌,光是起始價格就達到了一個天文數字。

“一億兩千萬!”

“一億五千萬!”

“兩億。”紀寒臣抿了口紅酒,不緊不慢道。

“兩億五千萬!”紀灼緊咬不放。

其他富豪們同樣窮追不舍。

“兩億七千萬!”

“三億!”

別問為什麽大家如此狂熱,明眼人都知道,這尊玉生煙雙鳳鼎已經超出古玩的範疇了,它簡直是千年難遇的國之重寶!手握國寶可比當土豪更有面子,他們可不想白白便宜了博物院!

競價到後期,土豪們錢包疲軟,不得已将國寶拱手讓人,幾家頂級豪門互相角逐,局勢呈現白熱化狀态。

決勝關頭,只聽一道溫潤的嗓音道:“十億。”

卧槽!

衆人驚訝地循聲望去,只見紀雲時清瘦的身軀倚在輪椅上,溫雅而疏離的眸光中難得流露出幾分真情,語氣謙卑得恰到好處:“在下是真心喜歡這尊玉生煙雙鳳鼎,還煩諸位割愛了。”

連楚瑤光也不禁為之側目,朝他投去探究的目光,他究竟是真心喜歡這尊雙鳳鼎,還是借機對她獻殷勤呢?

回應楚瑤光的,是紀雲時一個含羞帶澀的笑容,其意味不言而喻。

場面一時間鴉雀無聲,就算是錢多得沒處花的富豪們都驚呆了眼,紀寒臣紀灼錯愕幾秒,硬生生地錯過了加價時間。

“十億一次、十億兩次、十億三次!”主持人激動得氣息不穩,啪的一聲落下木錘,一錘定音道:“成交!”

楚瑤光的玉生煙雙鳳鼎,一舉創造了有史以來慈善拍賣會上的最高成交額!

接下來,楚瑤光跟紀雲時握手合影,完成了拍品交接儀式,有了他們珠玉在前,後面的拍品便顯得乏味不少,沒有新意,讓人昏昏欲睡。

這時,異變陡生!

一名婦人的耳環掉落在地,骨碌碌地滾到了楚瑤光腳邊,楚瑤光眸色一沉,電光火石間閃過無數念頭,口吻前所未有地沉重:“不好,船體正在劇烈傾斜。”

說時遲那時快,地面突然大幅度陡了一下,廣播立刻發出刺耳的警鳴,乘客們頓時驚慌失措、如鳥獸散,宴會廳裏充斥着男人的哀嚎和女人的尖叫,人擠人人踩人,場面亂成了一鍋粥。

“救命啊,救命啊!”

“老婆,我們快去搶救生艇!”

楚瑤光耳畔響起系統的機械男聲,這一次他空前急切——

【宿主,該位面發生未知BUG,即将崩塌!】

【在十五分鐘內找出BUG人物,并拯救其他所有人,可獲得一次免死金手指,否則您将被送往時空監獄,終身監禁!】

情況越是危急,楚瑤光則越是冷靜,她屏息凝神、垂眸思索,大腦高速運轉,随即擡眸,刻不容緩地吩咐面前幾人道:“紀寒臣,你去安排救生艇;紀雲時,你去廣播室組織乘客保持秩序;紀灼,你跟我一起去駕駛艙看看什麽情況。”

“好。”三男異口同聲道。

楚瑤光跟紀灼在船員的指引下很快趕到駕駛艙,發現船長跟副船長正奄奄一息地倒在駕駛座上,而控制臺的按鈕全都被人為破壞,冒出了滾滾黑煙。

楚瑤光眉頭一皺,局勢已經無法挽回,這樣下去,船肯定要沉了!

紀灼大力晃醒船長,船長剛一睜眼,楚瑤光就迫切詢問道:“船長,剛剛這裏發生了什麽?”

船長用盡全力支起身子,扶着額頭艱難地回憶道:“是一個…是一個戴眼鏡的男人!他說什麽他的人生被毀了,要我們全都去死!對了,他還扛着一個暈倒的女人!”

“是陳嘉嵩和白恩菲!”楚瑤光第一時間聯想到他們,暗罵該死,一把抓住紀灼結實的臂膀,眸光爍爍,以命令的口吻道:“紀灼,馬上去組織救援,如果路上碰到陳嘉嵩,一定當場将他逮捕。”

“那你呢?”紀灼眼裏閃過慌亂,額前滾落一滴汗水。

“別管我,快去!”若不是楚瑤光揭穿了陳嘉嵩,眼下的危機便不會發生,但如果重來一次,她還是會選擇這麽做。

陳嘉嵩對白恩菲心懷恨意,為了阻止她逃生後将一切公之于衆,很可能将她藏在隐蔽的地方,如果找不到她,楚瑤光就無法完成救出所有人的任務,所以她必須去救白恩菲!

紀灼心中天人交戰,最終在楚瑤光強硬的目光下,不得已扛起兩名船長,漆黑的眸子泛起淡淡猩紅,咬了咬牙道:“保護好自己,等下我來接你!”

紀灼先行離開,楚瑤光立馬撥出一個號碼向當地海警呼救,然後只身前去尋找陳嘉嵩和白恩菲。

也不知是不是她太幸運了,剛走出幾步路,就遇上陳嘉嵩高舉着一柄鋒利的刀子,意圖殺她洩憤。

“楚瑤光,這一切都是你害的!害怕嗎?害怕就對了!你害我身敗名裂,我要你不得好死!”陳嘉嵩癫狂地笑着,舔了舔刀尖,已然瘋魔。

“不愧是男人,真會給自己的錯誤找借口。”楚瑤光諷刺道,時間緊迫,她沒功夫跟他廢話,長腿一掃,一拳将他撂倒在地,掐住他的脖子,在他驚懼的目光下冷冷逼.問道:“說,白恩菲在哪,不說就死。”

陳嘉嵩壓根來不及思考楚瑤光哪來這麽大力氣制服他一個成年男性,求生的本能使他退縮,艱難地發出幾個音節:“在…廚房冰櫃…放了我、快放了我!”

得到想要的答案,楚瑤光毫不拖泥帶水地卸了陳嘉嵩的脖子,打開窗将死不瞑目的他扔進海裏,這種賤男,喂鯊魚都便宜了他。

系統道:【BUG已解除,請繼續救援。】

船身劇烈傾覆,已經有海水漫到了楚瑤光足底,她正準備去救白恩菲,紀家三人卻剛巧帶着保镖追了上來。

紀灼沖上前抓住楚瑤光的手,緊繃着心弦,眸光熾熱,“來不及了,快走!”

“我要去救白恩菲。”楚瑤光掙脫他。

“瑤光,我跟你一起去。”這次是紀雲時。

楚瑤光瞥了眼他輪椅上的雙腿,輕嗤一聲,眼神輕蔑而冷厲,道:“廢物,別給我添亂。”

紀雲時眼底閃過一瞬的無措與受傷,心髒一陣劇烈抽痛,卻依然堅定地守在楚瑤光身側,寸步不離,這次她說什麽他都不會放她走的。

“現在過去你會死的。”紀寒臣攔住欲走的楚瑤光,不退不讓,淡漠的瞳孔中跳動着令人心驚的火光,緊緊抓住自己唯一的救命稻草,聲音帶着自己都未曾察覺的顫抖:“玉書不能沒有媽媽。”

玉書是楚瑤光給孩子起的名,随母姓。

楚瑤光略帶不爽地嘆了口氣,如紀寒臣初夜那次一般故技重施,出其不意地點了三人的睡穴,淡然看着他們不甘心地阖上眼皮。

楚瑤光叮囑保镖們道:“帶你們少爺走,不用管我,我自有辦法。”

“楚小姐!”

楚瑤光消失于人前,直到救援隊趕來,也未見其蹤影。

她表現出遠超常人的冷靜,以一己之力挽救了二百多名乘客的性命,而她自己卻沒能來得及逃生,無情地抛下了所有愛她的人,自私離去。

兄弟三人從昏迷中蘇醒後,硬生生被這個沉重的噩耗壓垮了,猶如三魂丢了七魄,從此一蹶不振。

紀灼自責地徹夜未眠,但凡他狠心一點,在駕駛艙時就帶楚瑤光走,結局會不會不一樣,他們才剛剛開始,怎麽可以就這樣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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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