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9 壓迫
第89章 壓迫
晚上張家的餐桌上,張家的長輩不斷給施念夾着菜,讓她多吃一點,柳宛如瞧着施念說:“施念,你真是瘦了不少。”
柳宛如是張柳嶺的大嫂,也即是張嘉文的母親。
施念聽了,笑容有點虛弱說:“抱歉,這段時間也讓你們擔心了。”
柳宛如對柳嶺說:“柳嶺,你應該多照顧照顧下施念。”
張家算是書香門第,均是溫文爾雅的人,包括柳宛如都是極其溫婉的性子。
張柳嶺聽到大嫂的囑咐,坐在那沒什麽反應的他,擡手給施念夾了一小半的獅子頭:“多吃點。”
施念看到他這樣的舉動,笑了,她說:“好。”
這幾天兩人之間的關系明顯有些升溫,施念心裏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踏實感,她想只要他們努努力,總能夠回到從前的。
晚上兩人從張家離去,車子駛到半山腰的時候,施念的手握住他正在開車的手:“柳嶺,謝謝你。”
他聽到施念這句話,目光朝她看了過去。
施念說:“我們兩個人會慢慢好起來的。”
他目光放到車前,看着前面劃過的山景,沒有回答她,施念的腦袋靠在他開車的手旁。
晚上兩人到醫院後,施念下車,而在張柳嶺下車後,她的手挽住了他的手,他低眸看了幾秒,沒有推開,接着兩人一起朝着醫院內走去。
晚上醫院關門了,所以兩人走的是急診室通道。
急診室晚上人并不是很多,一條走廊看上去空落落的,只有幾個挂急診的人在通道走來走去。
施念挽着張柳嶺的手,在他身邊輕輕朝前走着,嘴裏說着:“外婆想吃辣的,我們應該給外婆買點吃的過來。”
張柳嶺聽着,回她:“這個時候應該睡了。”
老人一般是睡的比較早。
施念在心裏想着也是。
可是走到一處拐彎處時,便聽到前方一處醫生的辦公室傳來争執聲。
施念跟張柳嶺都同一時間停住,下一秒便看到醫生辦公室裏出來一個人,她站在門口也看向他們兩人。
那個人正是江月。
她站在空無一人的走廊,臉上沒有表情。
施念也沒想到會在這裏遇見她,她頗為意外,低聲說了句:“江月怎麽在這。”
可就在她這句話剛問出來,剛才江月出來的那間辦公室,突然傳來一聲怒吼聲,像是有什麽人在打架,裏面傳來東西的摔碎聲。
江月在那站了一會兒,轉身又進去,而在她進去那一瞬間。
張柳嶺跟施念朝前方那間辦公室裏看過去,看到的是一些學生在裏面大家互毆,醫生跟護士全都在那攔着,而那群學生中,張嘉文就在裏面。
施念吓到了,在那大聲說:“嘉文怎麽在裏面?!”
張柳嶺自然也看到了醫生辦公室,跟 人動手的張嘉文,他緩慢走了過去,而施念立馬跟上。
到門口就聽到張嘉文在那怒吼:“剛才是不是你們先動的手,是不是?!”
裏面不僅有張嘉文還有趙乾蘇麗孝,還有好幾個張柳嶺跟施念都認識的學生,裏面已經完全亂成一團了,猶如一場混戰。
施念看到這一切,當即大喊:“趙乾,嘉文,許寧文!你們在做什麽?!”
施念的聲音一出,所有人都朝着辦公室門口看了過來,在他們看到學校的施老師,全都停下手。
江月在轉身進了辦公室後,就躲在了張嘉文他們身後。
張嘉文看着門口站着的人:“二……二叔,施念姐,你們怎麽在這。”
施念問:“你們現在在這是在做什麽?”
張嘉文朝她旁邊的人看了一眼。
張柳嶺也在看着他,不過很快他的視線朝站在他身後的江月掃了一眼。
張嘉文猶豫了幾秒說:“我們、我們……”
老師在這,誰敢說話,沒人敢開口,一個個都低着頭站在那。
施念雖然是學校的老師,可是嘉文并不是學校裏的學生,并且柳嶺在這裏,她不好開口說話,所以看向身邊的人。
張嘉文也看着二叔,不敢動。
整個辦公室一片死寂,無人說話。
張柳嶺出聲:“你出來。”
他這句話是對張嘉文說的,張嘉文在聽到後,還站在辦公室裏站着沒有動,所有人目光都朝他看着。
張柳嶺問:“還要我說第二次嗎?”
張嘉文在猶豫幾秒後,終于還是從那群人當中走了出來。
江月混跡在裏面沒有動。
在張嘉文到張柳嶺面前後,施念看着柳嶺的臉色,深怕他會對嘉文動手,雖然他從來沒對嘉文動過手,可目前他的臉色,實在算不上好看。
張嘉文在這種壓迫的情況下,主動交代說:“我們……在外面吃飯,和旁邊桌的人發生了點沖突,所以……”
張柳嶺對于張嘉文的交代,臉上依舊沒有任何的表情,他問:“所以呢,發生的原因是因為什麽。”
他只看着他,等着他來回答他這一切。
張嘉文想了許久說:“那人找江月要電話號碼……一直纏着江月,所以就發生了沖突,他們把我們一個朋友的腿給打傷了。”
施念沒想到竟然是因為這樣的事情,而張嘉文越說越生氣,語氣無法控制:“二叔,是他們先挑釁在先的,江月是我女朋友!我怎麽可能——”
可他話還沒說完,張柳嶺卻直接打斷他的話問:“不去國外上學,停課半年就是來這鬼混的是嗎?”
要論起威懾力,誰對張嘉文威懾力最大,那麽張家要數張柳嶺,從小到大,他連自己的父母都沒這麽害怕。
他那一句話,直接将張嘉文震懾在那,張嘉文在那瞬間不敢擡頭不敢說話,他抿緊了唇。
他大概沒想到這樣的事情竟然也會被說。
張柳嶺可并沒有因為他的止聲,以及這事情的原因,對他有任何的放過,而是又再次問:“你是要我把你交給你父母嗎?”
施念從沒覺得柳嶺有這麽可怕過,臉上沒有任何的笑,看向嘉文的時候,只有冷冰冰的壓迫,沒有平時半點溫和的氣息在,像是面對一個不服管教的人,而不是自己的侄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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