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 日常

結束和蒙塔的聊天, 羊央的心情非常好。但他旁邊,亞奇伯德的心情卻是非常不好。

亞奇伯德活了21年,別說沒動過情欲, 就是小黃片也沒看過。這可好,第一次看小黃圖的經歷, 竟然在“萌羊”圖集裏實現了。

亞奇伯德的臉色冷得吓人, 咬着牙挨個戳開那些圖,惡狠狠點了“舉報”。

羊央看着亞奇伯德的舉動, 不由失笑,“就網友鬧着玩的事,我跟你的小黃圖也有不少啊。”

亞奇伯德更不高興了:“沒有蒙塔的多。”

羊央:“…………”

你還數了??

羊央頓時哭笑不得, 再看亞奇伯德的“不高興臉”,又覺得這人實在可愛。沒忍住,羊央就笑出了聲。

亞奇伯德聞聲看過來, 不高興臉越發嚴重,仿佛能蹦出一行字來——你還笑?

羊央止不住笑,但看亞奇伯德的臉色, 覺得再這樣下去, 公爵又該炸毛了。于是羊央笑着笑着,就笑進了亞奇伯德的懷裏。

羊央扭着腰, 伸出一根手指杵着亞奇伯德的胸膛,在上面畫圈圈, 一臉嬌羞地說道:“達令, 雖然我們的圖少, 但是我們可以實~踐~呀~”

亞奇伯德:“…………”

什麽都好,能不能別在這種時候用“魂穿你的心”的語氣??

亞奇伯德原本的郁悶大山一下就垮了,他捉住羊央的手,無奈:“別鬧。”

羊央偏不,又換另一只手對着亞奇伯德的胸肌戳戳戳。

“人家沒鬧呀~咱們現在可是合法夫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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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奇伯德眯起眼,把羊央的胳膊往自己這邊一扯,彎腰湊近羊央,眼神幽深:“哦,那我們今晚就預演一下新婚之夜?”

羊央:“…………”

咋還記着這茬呢??

羊央默默移開了視線,并收回了手,然後一本正經地教育亞奇伯德:“別鬧,在外面呢,注意形象。”

這人可真是……

亞奇伯德無奈又好笑,看着羊央有些心虛的樣子,心裏又覺得癢癢——就像看到了一只小動物,鬼靈精怪的想要跟他這裏使壞,一被逮個現行就裝可愛,企圖萌混過關。

亞奇伯德的心情徹底轉晴,還生出了逗弄羊央的興致。

他拉起羊央的手,一臉的正經:“我是認真的,如果你想要我履行丈夫的職責,我可以試試。”

羊央:“…………”

你可以什麽呀,連自撸都沒幹過的人,技術先不說,你能順利硬起來嗎?

——不過這話羊央不敢說,因為他怕說了後,亞奇伯德能立馬掏給他看。

畢竟事關男人尊嚴嘛。

羊央輕咳一聲,決定結束話題:“我不着急,你本來這方面的需求也低,咱們慢慢來就好,不用勉強。”

亞奇伯德眼睑微垂——他現在的需求可不低了。

不過亞奇伯德沒說出來,只是一臉認真地跟羊央保證:“嗯,我會抓緊時間努力學習的。”

有些知識和注意事項,的确該學習一下。

羊央:“…………”

不,不那麽努力也沒關系的。

羊央有點方,卻找不到反駁的話來。只能幹笑。

亞奇伯德哪能看不出羊央的“外強中幹”,但他只當沒看到,直起身藏起嘴角的笑意,拉起羊央朝車那邊走去了。

羊央魂不守舍地跟着走,目光掃過亞奇伯德的背影,心髒砰砰直跳。

不妙、這個情況有點不妙啊。

他完全沒想到,領證前調戲一句就要讓他矜持的人,領證後居然這麽積極了。

而且看看這個背影——寬肩窄腰大長腿,身姿挺拔、強勁有力,一舉一動都是荷爾蒙的代名詞。

這樣一個男人,首先,日是日不過的。

其次,需求低并不是沒有大叽叽。

結論:時機成熟,終有一日。

羊央:“…………”

上了車,羊央默不作聲地靠在座位上,縮着脖子,宛如一只被夾住了後脖子的貓。

亞奇伯德有些奇怪:“怎麽了?”

羊央:“……沒什麽,就是剛才忽然有點冷。”

亞奇伯德聞言,把車裏的暖風開大了一些,又側身過來解羊央的大衣扣子。

羊央一慌,連忙捂住自己衣裳,一臉驚恐:“幹、幹什麽?”

亞奇伯德:“…………”

亞奇伯德沒忍住,唇角彎了起來:“我把溫度調高了,衣裳扣太嚴實一會出汗,下車後容易着涼。”

羊央:“…………”

羊央松開手,自己低頭解扣子,一邊嘟囔:“我自己來就行了。”

大衣就三顆扣子,很快解開完,露出了裏面的襯衫以及一個凸起很明顯的腹部。

羊央摸了摸自己的肚皮,想着熒光球每天胡吃海塞的日子,不由嘀咕:“我覺得預産期可能要提前。”

亞奇伯德看過來,眼神溫柔帶着笑意:“早點也好。”

羊央:“…………”

不知道為什麽,他瞬間就懂了亞奇伯德的未盡之言——早點也好,可以早點看到孩子,也能早點解禁。

不不不,一定是他想多了。

亞奇伯德坐回駕駛座,發動了車子,一邊說道:“等孩子出生後,我們就去蜜月旅行吧。”

羊央:“…………”

哦,他沒想多。

羊央又縮起了脖子,沒接話,有些苦惱地看着窗外。

——他倒不是怕那啥,相反的,他也是挺期待、挺心癢的,還腦內模拟過。就是臨到頭了,總是有些緊張。

但是緊張啥?有啥好緊張的?不就是x交嗎?

羊央給自己做着心理建設,連重整區的風景也沒心思看了。

亞奇伯德車子開的慢,路上搭了幾次話,羊央都沒反應。亞奇伯德看了羊央一眼,心裏明白是把這人給吓到了。

真是……

亞奇伯德哭笑不得,明明這人嘴上便宜可沒少占,倒沒想到能慫成這樣。

亞奇伯德無奈,到底還是舍不得。于是亞奇伯德停下車,伸手碰了碰羊央的臉。

羊央一個激靈回神,慌張地看着亞奇伯德:“怎麽了?”

亞奇伯德失笑,直言道:“你不用緊張,如果你不願意,我是不會強來的。”

忽然被說中心事,羊央一慌,下意識回嘴:“誰緊張了?我是擔心你活爛。”

亞奇伯德:“…………”

羊央:“…………”

哦豁。

眼看亞奇伯德的表情逐漸危險,羊央果斷認慫:“好吧,是有點緊張。”

亞奇伯德給氣樂了,不論羊央剛才那話是真是假,他都得“身體力行”地證明一下才是。

于是亞奇伯德吸了口氣,對羊央磨牙:“等孩子出生了,咱們再來讨論一下技術話題。”

羊央頓時一臉牙疼的表情。

不過剛委頓了不到兩秒,羊央忽然一愣,然後嘴角開始上揚。

亞奇伯德:“…………”

這人又想到什麽了?

羊央看過來,笑容逐漸燦爛:“我記得公爵說過,孩子出生前,都不會對我做什麽的吧,因為會影響孩子。”

亞奇伯德:“…………”

羊央坐直了身體,一副有恃無恐的樣子:“其實我剛才就是在擔心你活爛。”

亞奇伯德:“…………”

羊央拍了拍亞奇伯德的肩,語重心長:“距離孩子出生還有四個月左右,公爵你要加油學習啊!”

亞奇伯德:“…………”

還是先日了吧。

可惜日是不可能日的,雌體的魂宮之所以先育魂,跟它能把父方的精液轉化也有很大關系。所以即使有套,但并不是萬無一失的。加上亞奇伯德自身魂力有異,他是不敢冒這個險。

不過,賬可以先記下——等羊央生完孩子……

羊央根本不知道亞奇伯德的小本本,重新找回主場,羊央可得意了。他摸着肚子開始支使亞奇伯德:“重整區就不逛了,咱們先去買明天粥店用的食材吧。免得下午再跑一趟。”

亞奇伯德沒吭聲,車子也沒動。

羊央抿着嘴笑:“生氣了?”

亞奇伯德看羊央一眼——你說呢?

羊央還在樂,探身過去親了亞奇伯德一下:“好吧,給你補償。”

亞奇伯德的眼神暗了暗,拽住羊央的手臂不讓他回去,然後側頭吻了上去。

這次的吻慢條斯理,雖然依舊生澀,但好歹沒碰着牙齒了。而且公爵無師自通,末了還含住羊央的唇吮了兩下,似乎很滿意這柔軟而不失彈性的口感。

羊央沒料到這個吻,被放開的時候有些愣,但只是這樣倒還不至于讓他慫。坐回副駕駛後,羊央抿了抿唇——嗯,滋味還行。

亞奇伯德見羊央抿嘴偷笑的表情,自己也忍不住笑了起來。

算了算了,又不是第一天知道他,氣人的本事大着呢,要較真的話,那他下半輩子就不用幹其他的事了。

購完了食材,羊央兩人回到莊園的時候,已經是中午了。午飯是叫的外賣,因為安伯跟由媽都忙着準備晚上的家宴,午飯就從簡了。

羊央跟亞奇伯德一回家,就被和束拉到一邊,讓兩人舉着帶着戒指的手拍了張照,發給遙在魂索星的亞伯等人。

還好不是直接視頻,不然羊央都不知道要怎麽開口——他上輩子是個孤兒,八歲才被人收養,不是作為家族的一份子,而是作為一個家族內鬥的工具。所以羊央從沒叫過“爸爸”或者“父親”這樣的詞。

也許是看出了他的為難,和束也沒讓他改口,依舊任他叫着“和叔”。

簡單的午飯後,羊央也加入了晚宴的準備工作裏,亞奇伯德則幫忙和束他們布置大餐廳。

下午四點,客人們就陸續都來了。

羊央認識的有良老、章君,亞希伯恩跟榮晖。餘下的聽亞奇伯德的介紹,都是軍部的人,還個個都是将軍,以及他們的家眷。

這些将軍裏,羊央印象最深的就是榮晖的父親,榮坦——在“老父親”的聊天錄屏裏看過。

榮坦自認是他們這段感情的“見證者”,所以看到他們的戒指後,一臉的欣慰和自豪:“伯德的行動力果然沒的說!不過也少不了我老榮的眼力啊~”

沒得意完,就被旁邊的幾位老友揍一邊去了。

雖然來的都是自己人,但對羊央來說,大多都是生面孔,而且如今他的身份不再是“局外人”,這可以說是颠覆了他上輩子一輩子的行為模式,所以多多少少有些拘謹。

好在亞奇伯德一直陪在羊央旁邊,羊央慢慢地也放松下來了。

晚宴時間是晚上六點,但直到晚飯前一刻,蒙塔卻都還沒來。

章君笑道:“他給我送來魂屍獸後,說是要去準備一份大禮。雖然伯德跟羊央還不是正式婚禮,但蒙塔跟伯德一起長大,應該也是很重視這次的禮物的。”

羊央:“…………”

還真不是。

大家倒并不在意蒙塔是否遲到,聽了章君的話,注意力立刻轉移到了“魂屍獸”上。——這玩意兒不算稀奇,也不難對付,但出現随機還難以檢測到,如果在無人區還好,要是在城市裏,那冷不防就是一場大破壞。

終于,在六點整的時候,蒙塔姍姍來遲,且“隆重登場”。

原本大家都在客廳閑聊,忽然就聽外面“轟隆隆”的引擎聲,以及各種東西倒地的“刷拉拉”聲。

大家吓了一跳,都出門去看。然後就看到一輛飛車正緩緩落在別墅的青石門庭上。

這裏不得不說一下,飛車之所以在居住城區禁飛的原因——它起飛和降落的時候,會産生劇烈的沖擊氣流,對一些建築物和景觀造成破壞。

比如他們眼前這樣。

今天和束跟古麗塔除了布置大餐廳,門庭也放了不少買來的鮮花和裝飾樹,現在全部被吹爛了;甚至于門庭下的小花園裏,羊央開辟出的試驗田,遮蓋的大棚也破了一塊,整體都變了形。

衆人:“…………”

這是來砸場子的?

車停穩後,蒙塔從車裏下來,一身的軍裝,皮鞋都是锃亮的,意氣風發,且十足騷包。

不過一看到門口這麽多人,蒙塔愣了下:“诶,今天聚餐這麽多人嗎?”

古麗塔深吸了一口氣,眼神慈祥:“你在搞什麽鬼?”

蒙塔回過神,也不管為什麽人來這麽齊了,輕咳一聲,開始了他的表演。

他露出一個情真意切的笑容,說道:“我承諾了羊央,今天要送他一份大禮。”

聽到這個理由,古麗塔的氣稍微消了一點,但還是有些挫牙:“什麽禮能讓你搞這動靜?你看這門庭讓你給弄得!”

蒙塔這才注意到周圍的裝扮,有些納悶——距離過年不是還有兩個月嗎?

但他也沒細想,賠笑道:“媽,我之後負責弄好就行了,現在先讓我給羊央看禮物吧。”

古麗塔聽了這話,也只能作罷,瞪了蒙塔一眼:“要是禮物不夠好,你就給我等着吧。”

蒙塔嘿嘿笑:“妥妥的!”

說完,蒙塔又看向羊央,笑容微斂,帶着認真地說道:“羊央,咱們也認識這麽久了,你這一路的努力我都看着。現在你的粥店初見規模,我為你高興,也想着為你慶祝一下。所以給你準備了這個禮物。”

衆人:“…………”

粥店?慶祝?這個臺詞是不是不太對??

羊央:抿嘴微笑.jpg

蒙塔說着,朝前走了一步,然後帥氣地打了一個響指,整輛車的車頂應聲而開,折疊收縮,露出了一片如月的潔白。

那是一車的白色鮮花,羊央認得,是白色星塵花,開在春季的紅色戈壁,大棚培養也産量極低。要在冬天弄這麽一大車,可以說蒙塔是下了大工夫的。

而蒙塔之所以下這個工夫,羊央猜到了答案——白色星塵花的花語:純潔的初戀。

它的地位如同羊央那個世界的玫瑰,不過因為白色難得,所以紅色星塵花更為普遍。

展示完禮物,蒙塔還深情地看着羊央:“喜歡嗎?”

雖然一個字沒明說,但在場的人都明白了蒙塔在做什麽——他在跟羊央示愛啊!!!

羊央:“…………”

他得承認,蒙塔撲騰的高度超乎了他的想象。

而在蒙塔問話過後,門庭變得一片死寂。在場的人的表情都很精彩,但大部分人都還懵着,一時間都下意識地看向羊央跟亞奇伯德。

羊央一臉無辜,沒有接蒙塔的問話。

亞奇伯德則深吸了一口氣,然後他面無表情地擡手,解開了自己襯衫的上面三顆紐扣,又解開袖扣,一邊挽起衣袖,一邊朝蒙塔走去。

旁邊榮坦見狀,連忙向攔,但被亞希伯恩擋下了。

榮坦很擔心,低聲道:“伯恩你也冷靜點。伯德這次是真火了,要讓他揍,是會出人命的。”

亞希伯恩卻露出個溫文爾雅的笑來:“您放心,沒事兒。”

他是知道“催化劑”計劃的,而且也是看着蒙塔長大的,蒙塔在搞什麽鬼,他一眼就能看出來。

另一邊,蒙塔見亞奇伯德一副要吃人的樣子,非但不怕,還笑了。

“哎,伯德你要幹嘛?我只是送了羊央一個禮物,你着什麽急啊?還是說,你對羊央有什麽不為人知的心思?”

那一副小人得志的嘴臉,真的是很欠揍了。

亞奇伯德停在蒙塔跟前兩步遠,擡起自己的左手放在跟前,手背朝向蒙塔。冷冷地說道:“羊央是我的合法配偶,你說我對他有什麽心思?”

蒙塔:“…………”

蒙塔:“????”

等等,這跟他知道的劇情不一樣啊!!!

蒙塔一臉懵逼,他當然知道“結婚證改革”的事,加上亞奇伯德說的“合法”,所以這個戒指的真正含義并不是個象征意義,而是有法律效益的。

但怎麽他倆就扯證了??

蒙塔又看向羊央,試圖求證。

羊央緩緩擡起戴着戒指的左手,放在嘴邊,矜持地掩唇一笑:“嘿嘿嘿。”

蒙塔:“…………”

蒙塔瞬間就明白了:“你陰我!!!”

羊央一臉無辜:“哎呀,你在說什麽,人家聽不懂诶~”

蒙塔想要跳腳,看看聚餐的人、再看看周圍的裝扮,這才明白過來,欲哭無淚:“媽,你怎麽不跟我說他倆扯證了啊!”

古麗塔聽他們剛才的對話,也差不多猜到了一些,于是放下心來開啓了看戲模式:“嗯?我沒跟你說嗎?今晚聚餐就是慶祝伯德跟羊央結婚登記啊。”

蒙塔快崩潰了:“媽,親媽!你就跟我說了今晚聚餐,——喂,伯德你冷靜點,事情不是這樣的!”

“卧槽,你別過來!!”

“媽,救命!!”

“榮中将,有人鬥毆你管一下啊!!!”

然而看戲的人無情地拒絕了蒙塔的求救,甚至轉成了點評模式。

“蒙塔掃腿啊!哎喲,白挨踹了吧。”

“伯德這力道又進步了啊。”

“尾巴配合得也越來越靈活多變了。”

“蒙塔的力氣和速度趕不上,但戰術倒有些進步了。”

唯獨古麗塔另辟蹊徑,高聲道:“伯德,千萬別打頭啊,他已經夠傻了。”

……

一刻鐘後,亞奇伯德從趴在地上的蒙塔屁股上收回腳,徑直走向了羊央。

其他人見狀,也沒來打擾他們,都去圍觀躺屍的蒙塔了。

羊央等亞奇伯德走過來,然後不知從哪兒拿出了一塊帕子,還是熱騰騰的:“擦擦。”

亞奇伯德接過來,擦了擦臉跟手,眉眼低垂,依舊冷冰冰的不高興——盡管他已經明白蒙塔對羊央根本沒那意思。

羊央失笑,貼近了仰頭看亞奇伯德:“又生氣了?”

亞奇伯德看向羊央,牙都還咬着。

這大醋桶子。

羊央看了看周圍,沒人看他們,于是他伸手勾住亞奇伯德的脖子,墊腳在亞奇伯德唇上親了一下,順毛:“你剛才超帥的!”

亞奇伯德的眼睫微顫,表情柔和了不少,但還沒過氣兒,語氣有些委屈:“真的一點都不能公開?”

羊央:“魂穿你的心的話,倒是沒問題。”

亞奇伯德:“…………”

羊央以為亞奇伯德會拒絕,但沒想到他答應了。

“可以。”亞奇伯德說完,又補了一句,“但你不準再發自己的那種自拍照了。”

羊央失笑:“這麽想公開?”

亞奇伯德看了羊央一眼,語氣認真:“我想讓全世界都知道。”

羊央一怔,然後笑了起來:“好。——手給我,咱們拍一張。”

于是這天六點二十一分,沉寂許久的“魂穿你的心”重新上線。

@魂穿你的心:雖然有些遲——我們登記啦。[愛心][圖片]

照片是亞奇伯德的手蓋在他手上的牽手照,兩枚同款的戒指在夕陽的餘光中折射微光,十分溫馨。

這還不算完。

羊央發完微博後,亞奇伯德登陸了油兔賬號,然後關注了“魂穿你的心”,并轉發了羊央剛才的微博。

@道頓·亞奇伯德:嗯,登記了,我的。@魂穿你的心:雖然有些遲——我們登記啦。[愛心][圖片]

毫不意外,油兔網友炸了。

“誰造謠說公爵跟夫人不合的!看看!”

“我的。——我先蘇為敬!”

“怪不得之前不互動,原來是在憋大招!新婚快樂!”

“霸氣!不愧是我公爵爸爸!爸爸新婚快樂!!”

“祝公爵跟公爵夫人永結同心!發喜糖嗎??”

“崽崽預産期是多久啊?”

“新婚快樂!!”

看着不斷累計的祝福,亞奇伯德心情瞬間變好,然後開啓了随機紅包模式,放了一百萬星幣進去。

@道頓·亞奇伯德:喜糖。

“啊啊啊,我搶到了8000星幣!!”

“天吶!有生之年拿到了道頓公爵的喜糖紅包!!!”

“歐皇在此,24675星幣!”

“……只搶到了5星幣,難道是我祝福的不夠真誠嗎??”

“公爵夫人最美!3000星幣一本滿足!!”

亞奇伯德看得正揚眉吐氣的時候,羊央的聲音幽幽響起:“一百萬星幣啊。”

亞奇伯德:“…………”

亞奇伯德關掉終端,看向羊央:“我把軍部的獎金卡給你?”

羊央:“這算上交私房錢嗎?”

亞奇伯德雖然沒談過戀愛,但夫妻私房錢之類的事,倒從幾位長輩那裏看了不少。

于是亞奇伯德的回答滿分:“你要什麽我都給你。”

羊央笑了,放過這茬,“好了,先吃飯吧。”

那邊,蒙塔已經起來了,一臉大寫的生無可戀。

亞希伯恩把蒙塔“催化劑”的事解釋了一遍,大致疏離了一下今晚的烏龍,然後蒙塔得到了大家無情的嘲笑。

蒙塔:“…………”

不想說話。

有這麽個烏龍開場,晚宴的氣氛相當熱鬧,近十點左右,晚宴才結束。送走賓客,羊央跟亞奇伯德先上了樓去休息。

亞奇伯德今晚喝了點酒,雖然是第一次喝,但酒量還不錯,樓也是自己上的。

但羊央怕那酒有後勁,于是目送亞奇伯德進了浴室後,他就站在浴室門口守着。

羊央剛站了沒兩秒,蛾子群就蹦跶了起來。

先是其他三只蛾子的祝福——看到亞奇伯德跟他的微博了。

然後餘下的都是蒙塔的刷屏。

宇宙你塔爺:人渣!敗類!魔鬼!

社會你禮姐:塔爺咋了?

傅小青他爸:塔爺怎麽不去油兔留祝福?大家都去了。

別叫我小青:目測,塔爺讓羊哥坑了。

宇宙你塔爺:人渣!敗類!魔鬼!

羊央挑眉。

【系統提示:“最騷你羊哥”邀請“道頓·亞奇伯德”加入了群聊。】

宇宙你塔爺:…………卧槽!

【系統提示:群主清除了群聊記錄。】

社會你禮姐:小小叔好!新婚快樂!

傅小青他爸:哎呀,伯德好久不見,新婚快樂呀!

別叫我小青:公爵大人好,新婚快樂!

最騷你羊哥:這是我小號。

四只大蛾子:…………

四只大蛾子:人渣!敗類!魔鬼!

最騷你羊哥:承讓。

羊央正逗蛾子們玩得歡,冷不防旁邊浴室門一下打開了。亞奇伯德只圍了條浴巾在腰間,站在門口看着羊央。

羊央一怔,看了看亞奇伯德的臉色,沒看出不妥,于是問道:“洗這麽快?”

亞奇伯德的頭發還是濕的,聞言點點頭,有點呆。

羊央明白這是有點醉了,于是拉着亞奇伯德坐到床邊,拿了毛巾給他擦頭發。他是站在亞奇伯德跟前的,結果才擦了兩下,人就被亞奇伯德抱住了。

羊央:“…………”

羊央捧起亞奇伯德的臉,問道:“公爵,你還清醒嗎?”

亞奇伯德的眼神很清明,就是那墨瞳深處宛如有什麽東西即将噴湧而出。

羊央心裏沒來由地一慌。

亞奇伯德卻是一笑:“嗯,我很高興。”

羊央:“高興什麽?”

亞奇伯德:“我們結婚了。”

羊央一怔,然後也跟着笑:“嗯,我們結婚了。”

亞奇伯德又把臉貼在羊央的胸口,聽着羊央的心跳聲,眼神越發溫柔:“你是我的了。”

羊央:“你也是我的。”

亞奇伯德:“嗯。”

羊央有些無奈,醉酒的亞奇伯德有些粘人啊,但總體來說還是很乖。

羊央哄道:“公爵,先放開我,我給你擦頭發。”

亞奇伯德沒吭聲。

羊央推了推亞奇伯德:“公爵?”

亞奇伯德的手一垂,整個人往後一倒,在床上彈了兩下,然後沒動靜了。

羊央:“…………”

雖然酒品不差,但以後還是少讓他喝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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