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 晉江首發(加更)

晉江首發(加更)

昏暗的房間中,安神香的氣味隐約在浮動,卻無法安撫床上躺着的女子,眉頭緊蹙着,神色痛苦地掙紮。

江桃裏緊閉着雙眸,額間的汗滾落将鬓發染濕,用力地攥着被衾蜷縮在一起,宛如剛從水中打撈起般。

她還陷入在可怕的夢魇中。

從案上滴落下來的血,似乎變成了血雨,她好像浸泡在濕漉漉的血雨裏面,怎麽也沒有辦法逃避,快要窒息了。

突然唇被冰涼的指尖壓住,櫻粉的唇被輕掰開,她被迫張着唇,露出藏在皓白貝齒的小舌。

“張口呼吸。”喑啞的聲音徐徐傳來。

這聲音響起瞬間,兀然入夢和那些血雨混合在一起,化作了猙獰的獸不斷襲來。

江桃裏被吓得尖叫一聲,猛地坐起來,瞳孔擴張着,抖着唇大口地喘着氣。

她還活着……

後背有雙大手隔着單薄亵衣至上而下,不含任何狎.昵地輕撫,似想要将她的恐懼驅散。

江桃裏遲鈍地轉着瞳孔,看着自己泛白的指尖,還沒有回過神。

聞齊妟靠在雕花架上,不斷用手輕撫,企圖讓她不要再緊張。

視線默不作聲地巡睃她驚魂未定的臉,顯然依舊還沉浸在那件事上。

他并不知道這件事,會讓她産生這樣大的反應。

當看見她躺在床上深受夢魇折磨,他心中一點點地升起了感同身受。

Advertisement

他第一次産生……泛着疼痛的悔。

江桃裏後知後覺地發現了身旁的人,僵硬地轉頭,看清後白皙的小臉瞬間被驚恐占滿。

“啊——”

她兀然發出尖銳的驚恐聲,将身旁的東西都往他的身上砸。

“江桃裏。”他被枕頭砸得臉偏了過去,倏地伸手接住扔過來的東西。

不知是忍受不了她尖銳的聲音,還是失智的恐懼。

聽着他微涼的聲音,江桃裏微微一僵,不敢再去扔他,紅着眼眶往後退。

她害怕他将自己也丢去,那個可怕的牢籠中,成為那些人腹中食。

但床只有這般大小,就算是蜷縮在牆角,也能感受他傳來的壓迫感。

“你滾好不好?”她聲線哽咽。

若是平日這個‘滾’字,早已經在她的口中被吼得面紅耳赤。

怎麽會用這樣又懼怕,又小心翼翼的語氣說?

聞齊妟冷眼觀她瑟縮不已的模樣,心好似因她這樣的反應,正在不斷往下沉。

他并不需要江桃裏對他産生這樣的情緒。

她此刻就如同在戰場上,他擒獲那些敵軍一樣,都是對他的恐懼。

不管那些人如何可憐無助,他從未有過任何心慈手軟,但此刻卻有種道不明的感覺。

想要将她抱在懷中,撫平她那些本就不該有的恐懼。

但他分明是在幫她,将那些折辱過她的人都報複回去。

可她怎麽能将他視為洪水猛獸?

不識好歹的東西!

聞齊妟起身伸手抓住她的肩膀,眼露嗜血的兇光,像是叢林深處的惡獸。

江桃裏被吓得轉頭想要跑,卻忘記了身後半分退路都沒有。

頭撞到了後牆,她都來不及反應,先一步感受到,那雙手已經搭在了肩上。

她瞬間渾身的汗毛豎立,尖叫着扭頭抓着肩上的手,張口就咬下去。

聞齊妟面無表情地盯着她的臉,手中傳來一陣陣的痛意,卻任她咬。

血順着她的唇往下流,面無血色,唇被染紅,此刻她像極了午夜食人的鬼魅。

江桃裏舌尖嘗到銅鏽的血味兒,又想起了那些分食的人,理智回歸,胃又猛地開始翻騰。

她被惡心得棄了他的手,無力趴在床沿邊幹嘔。

可幹嘔極其難受。

她眼中的霧氣凝結化作大滴的玉珠,一顆接着一顆往下掉,暈洇了地板。

“你究竟想要對我做什麽,怎麽就不能放過我?”她趴在床沿上垂着頭,輕聲呢喃着,帶着無力委屈地哽咽。

他沒有回應,黑夜遮住了他眼中的神情,連同冰冷質地的面具也隐了。

垂下頭本是想伸手碰她的,可又想起這只手已經滿是鮮血,臨了便換了一只手。

聞齊妟将人從床上撈進懷裏,哪怕她還在做着他不喜的顫抖,但他發覺心中的那翻騰的情緒,似乎就被壓制住了。

本是想說,就算是死都不會放過,話到了嘴邊卻變成了另外的話。

他垂下眼睑,手輕撫在她的後背,“若你不喜見那些,以後我不帶你去見了。”

許是第一次這般寬慰人,所以他的動作略顯僵硬。

“我帶你去烏和的雪,看冬季的梅,你……別怕我。”語氣帶着罕見的溫柔,也帶着一絲不太自在。

江桃裏聽了他的話,非但沒有感到被安慰到,心驟然咯噔一下。

“你什麽意思?”她緊緊抓着被衾,鴉青的眼睫瘋狂不安地顫着。

“不,我不喜歡烏和,不喜歡冬季的梅。”

她也不喜歡他,也不想和他一起看。

聞齊妟的眼神微頓,然後緩緩落在她慘白如雪的臉上,上面的不安和惶恐比之前更甚了。

原本應該是嬌柔的身子,在他的安撫下越發僵硬。

是在害怕他,還是擔憂他話中暗藏的意思?

聞齊妟瞥過一眼,問道:“你不喜歡的究竟是烏和,是梅,還是我?”

語氣不自覺間已是一片寒涼,放在後背的手依舊輕撫着,卻沒有了溫度。

“若是我非要帶你去呢?”

冬季分明剛過去,她卻感覺到刺骨的寒意。

江桃裏身子微顫,臉色蒼白無力,緊咬着下唇回應:“既然知曉,何需問得這般明白。”

“因為,我要你從身到心徹底屬于我。”聞齊妟語氣淡然,似此事是天經地義般。

她就該屬于他。

江桃裏似聽見了天大的笑話,緊緊地抓着他的手臂,語氣莫名。

“你不覺得荒唐嗎?當初說不會喜歡我的人是你,說我卑賤不堪的是你,如今卻要一個卑賤之人的全部?”

“你……賤不賤啊。”

“別想着激我。”他絲毫不為之所動,将目光環視在她的面容上。

夭桃秾李的臉,玉軟雲嬌的身,只手可握的腰,以及動情時淚水漣漣的眸。

甚至是身上的每一寸,皆是生在他的喜好上。

或許是情愛,亦或者是情慾,他想要的,從來就沒有得不到的。

“此後生死,我和你與共。”

聞齊妟搭在她肩上的手,往上擡起托住她的下颌,将目光望進深處。

他的語氣雖淡得,聽不出究竟是什麽情緒,但江桃裏無比清晰地明白。

他不會再放過自己了。

江桃裏心中悲戚又怨怼,看着近在眼前滾動的喉結,張口就啃咬上。

半分力道都不收,似乎要将他咬死。

沒料到她會突然咬自己的脖頸,此處敏感就如同她的腰般,碰不得,更加咬不得。

聞齊妟先是下意識蹙眉,刺痛傳來伴随着異樣的感覺襲來。

按住她的後頸的手,本是要将其拉開,可放在上面後卻變成了輕輕的安撫。

他甚至為了給她行方便,昂着首任她咬着,呼吸也随之越發急促。

身體很喜歡她主動的親密,哪怕是帶着恨意的撕咬,也會誤當做是在主動求.歡,所以下意識就會給出直面的回應。

江桃裏發洩着心中的不滿,并未發覺他此刻的反應,抓着他的肩膀不放,四處啃咬着。

直到聽見砂礫磨過般喑啞的重喘聲,還有感受到揉推的力道,她面色鐵青地慌忙松口。

她還想要往後退離,卻被壓着後頸的手按住,沉悶的喘聲似夾雜着難忍的慾望。

“別松口。”

他早已閉上了洇濕的眸,将下巴擱在她的頭頂,按在脖頸的手緩緩地捏着。

“再咬咬好不好?”不自覺地帶着誘哄。

他身體往上擡了擡,與她緊貼合着。

如此明顯的反應,江桃裏僵着身不敢動,可耳畔的喘聲無孔不入。

心中的委屈漸漸演變成羞憤,以及淡淡的不可思議。

他就像是随時都會發.情的瘋狗。

江桃裏羞恥地緊緊抓着衣擺,憋得臉色漲紅才吐出幾句罵人的詞。

“無恥,下流!”

他将人抱進懷中面對而抱擡身,手握着盈盈一握的柔軟腰肢,如雷擊般的快意急遄地竄過背脊。

“換個詞,都聽厭了。”

江桃裏的腰也碰不得,頃刻咬着下唇不敢開口。

“不如教你幾句?”他散漫地觑着,輕佻地勾了勾唇。

随後不少從未聽過的葷話,源源不斷地鑽入了耳。

江桃裏整個人僵住,回神後急急地伸手捂着他的嘴。

“閉嘴!”她因那些話而雙頰發熱,眼眶漸漸泛紅。

“你開口我便閉嘴。”他表面安之若素地徐徐開口。

其實暗地連自己都詫異,以往從未說過這般話。

可将話中的畫面,如果換成了他對江桃裏做的,好似沒有什麽難以接受的。

心意微動,搭在肩上的手緩緩往下滑,剛碰上她緊握的手,就被驚慌地甩開。

“你想要幹嘛!”語氣又變得盛氣淩人。

可她卻是紅着眼,軟着腰,毫無半分震懾之力,反教人心中升起難忍的癢意。

他想……

“好桃桃,更深露重,我們玩會兒罷。”他将平日的桀骜褪去,語氣帶上了些少年無辜之氣。

“不……”她下意識拒絕。

但他卻先一步伸手捂住她的唇,湊近她的耳畔,輕聲喃喃幾句就将人松開了。

聽他這般直白又下流的話,江桃裏的臉色微紅。

心中暗自罵了一句,然後将自己的身子往後縮着着,以此來示意拒絕。

聞齊妟半睜着微潮的眸,觑了一眼她的動作,倒也沒有繼續去碰她的手。

就在江桃裏以為他好心放過自己,而松了一口氣。

倏的,她被壓在了榻上,他将唇貼在她的脖頸一寸寸吻着嗅着,然後用自己的手動着。

“別動,我就這樣挨一會兒就好。”他邊吻邊道。

耳畔的沉重的喘聲越加明顯,江桃裏被罩在一隅之地,白皙的臉上漸漸浮起春櫻般的粉紅。

就算是他不說,她一點也不敢動,生怕他用她的手。

黑暗中他睃她乖乖地躺着,滿臉都是羞惱,好似已經漸忘了前不久的恐懼。

她真的出奇……好哄。

他微不可見地笑了笑,低頭吻着她的嘴角,心好似一下就滿足了。

自己的手,始終比不得那雙軟若無骨的柔荑舒适,所以随意就放了出來。

空中蔓延着古怪的味道。

江桃裏小心地摒住呼吸,後背浮了一層黏糊糊的汗。

“好、好了嗎?”她幾乎快哭了。

聞齊妟不餍地擡起頭,見她僵着神情本是想再逗逗,可目光掠過她身着的淡青寝衣,上面都是他弄的東西。

她不動的樣子像極了默認,準許他将氣味染在她的身上。

心中旁的情緒淡去,随之而來是莫名的愉悅,心幾乎就要跳出胸腔。

他按捺住愉悅亢奮的心跳,彎腰将人從床上抱起來。

江桃裏掙紮了幾下,就被按得死死的。

“你又要幹嘛!”她的臉被按在炙.熱的懷中,語氣微氣惱。

他動不動就這樣吓她,真的太過分了。

“身上髒了,我抱你去洗洗。”他語調似都帶着滿足的愉悅。

汗黏在身上本就不好受,更何況身上還被沾了那麽多的東西,就更加難以忍受了。

她以為他只是抱着自己進去,然後就将自己放下來,遂就停止掙紮,由他抱着自己過去。

結果他直接将她扒幹淨丢進水中,還不待她反應,他也褪了衣裳一起入了浴桶。

江桃裏嗆了一口水,從水中坐起來,神情慌亂地想要爬出去。

他瘋了,真的瘋了。

浴桶本就不大,聞齊妟輕易就将她抓住。

她如同惡犬口中的香噴噴的骨頭,誰也無法從他的口中奪食。

“想跑哪裏去,嗯?”

他将人壓住吻着她的耳畔,雙手強行擠進她的手指,非要十指緊握。

“不……齊妟!放開我。”

這般毫無阻礙的接觸,江桃裏心都快要跳出了嗓子眼,生怕他接下來就要進來。

“不放。”他下颌微擡,銜住她的耳垂在舌尖滾動着。

如他所言不僅不放開,還往裏面擠了一寸,隐約頂開了一道小口。

熨慰的感覺從背脊往上竄,他倏地悶哼一聲,緊握她的手也失了力道。

“想進去。”

想要再往裏面一點點,肆意擠開那狹窄的口子,嘗嘗她究竟是如何的美味,竟讓他頻繁失控。

但聽見那不加掩飾的啜泣,理智就回歸了。

聞齊妟眼中浮起血絲,強忍着往後退,但也并未徹底離開,依舊蓄勢待發,帶着随時都會暴走的危險。

“你說過,不會這樣碰我的。”江桃裏哽咽得說着,倉惶地扭頭指責。

她似嬌花被狂浪的驟雨澆打着,又蕭瑟又嬌弱。

“是說過。”聞齊妟啞聲回應,将下巴擱在她的肩頸,似觸非觸地碰着。

因為說過,所以他方才并未不管不顧地進去。

可他想進去。

想去感受那些人所言的極樂。

方才不過才吃一小口,就已經美味得差點失去理智。

他無法想象若是被徹底包裹住,該是怎麽樣的感受。

可他還得要忍。

聞齊妟難忍地喘了喘,啞着聲接着道:“但只答應了你一年。”

他後悔了,當時就不該應的,就應該将她直接吃幹淨。

“現在還沒有一年。”江桃裏神情慌亂的緊緊貼着壁上,甚至都不敢大口喘氣。

她很害怕他,特別是現在,有種被狼叼住後頸,正一點點将她往山洞中拖曳的危險。

身後的人沒有回應她,濕潤的吻沿着後背流連,直到她雪白的肌膚上泛起了,一層薄薄的胭脂粉,他才在耳畔停下。

身後的人直勾勾地盯着她緊閉着雙眸,卷翹的眼睫極度不安地顫着。

被染濕的烏發貼在她的側臉上,晶瑩的水珠順着發絲滴落。

她被欺負得,只能楚楚可憐地咬着下唇。

他幽暗的眸中是不加掩飾的貪婪,鬼使神差間開口道:“睜眼看着我。”

江桃裏顫着被水霧洇濕的鴉青羽睫,将下唇咬出一條血痕,聽話地紅着眼眶,怯生生地看他。

她看起來真的很乖,很好欺負。

像是淺塘中幹淨得不染淤泥的荷花,花苞沾着晶瑩的露珠,誘使着人伸手去折。

幾個急促喘籲間,他勉強按捺了欺負她的心。

聞齊妟将語氣緩了緩,下意識學着旁人溫和的語氣,帶着輕柔的哄,“說,不怕我,我便放了你。”

江桃裏見他眼底翻湧的情緒,忍不住別過頭。

聲音帶着濃濃的鼻音,極其不情願的輕輕道:“不、不怕你。”

她怕極了,害怕他此刻的蓄勢待發。

得了回應後,他厚着臉皮又得寸進尺,繼續道:“桃桃,告訴我,你是誰的?”

江桃裏選擇閉口不言,但冷不丁的被撞了。

她被撞趴在浴桶邊上,急忙開口道:“你的,你的。”

連鼻尖都是紅的,像極了被被壓迫得不敢怒,也不敢言的怯兔。

她乖得使人忍不住越加用力欺負。

聞齊妟眼尾染着一抹紅,自心間泛起強烈的愉悅,比方才更加使人感到情緒亢奮。

“說得對,是我的江桃裏。”

他濕潤地吻着她的側臉,順着銜住軟唇,品咂的水漬聲,在阒寂的房中不絕于耳。

“我的,江桃裏。”

她無力地抓着浴桶邊沿,檀口輕啓,任由他放肆,偶爾發出無助的嗚咽。

他将人翻過身,面對面地抱在懷中,察覺她的不情願掙紮,也沒有任何的不悅,似心情甚好地安撫着她的後背。

“別亂動,我就抱一會兒。”

他的聲音依舊帶着啞意,如砂礫在紙張上磨過,眸中也帶着攝人的貪念。

江桃裏僵着不敢動,白皙的小臉上滿是不信的警惕。

半晌後見他确實只是抱着,并未做過分的動作,她才垂下眼睫抿着唇,松懈緊繃的肩膀。

但她的心卻并未松懈,那物就被坐着,半分不見軟化,比它主人還危險還嚣張。

直到浴桶的水變涼了,聞齊妟才将人從水中抱起來。

低眸見她眼睫垂了又擡起來,困得不行,偏還強撐着。

似但凡他有絲毫的動作,她就會倏地将眼睜開。

他嘴角帶了不易察覺的笑,随手攬了一旁挂着的衣袍,然後将她整個裹住。

她此刻只露出一張白淨如蘭的小臉,嬌弱得,似他輕輕一折就會破碎。

他原本如常一樣的動作,不自覺輕緩了下來。

“睡吧。”

聞齊妟到底沒有忍住,垂首吻了吻她的眼,雖然被躲過了,也依舊絲毫不悅都沒有。

愉悅又餍足地越過素雅立屏,擡腳往裏面的床行去。

他剛把人放在床上,正要一道躺下。

江桃裏察覺他的動作,又開始劇烈反抗起來,滿眼是抗拒。

聞齊妟還半跪在床榻上,單薄的眼皮一動不動,蹙眉看着她,眼中似泛上了涼意。

“我不要和你躺在一張床上。”頂着令人頭皮發麻的冷意,江桃裏強忍着恐懼開口驅趕。

周圍的空氣似乎都隐約凝結了,連風吹窗戶的聲音都格外明顯。

哪怕他的眼神再冷,江桃裏也還是揚着下颌,倔犟的和他對視。

她無聲表達着自己對他的不待見。

方才分明還親密相擁,轉眼間,他竟然連床都上不去了!?

饒是脾性再好的人都有幾分泥性子,更何況唯我獨尊的少将軍。

聞齊妟冷嗤,俯身向下捏起她倔犟的下巴,又變得惡又倨傲,“你當什麽人的床我都爬嗎?”

硬生生從森白的齒尖擠出來這句話。

他說完就将她的下巴放開,居高臨下地乜斜她一眼,轉身朝着外面闊步走去。

立着的屏風瞬間倒地,然後莫名被砸到四分五裂。

江桃裏捏着被衾被吓得瑟縮。

等人離去後過了好一會兒,确定不會再來了,江桃裏抵不住困意,緩緩閉上了眼。

玄月高挂,月華灑落在窗牖上,萬物沉浸,蟲鳴聲也停止了,周圍阒靜一片。

高大颀長的身影立在床邊,垂着眸,正面無表情的看着床上,連睡覺都颦眉顫抖的人。

她似是做着什麽噩夢。

他緩緩俯下身,冰涼的指尖點住她身上幾處。

頃刻,江桃裏緊颦的眉松開,徹底昏睡了過去。

點完穴位後,聞齊妟并未直起身,指尖順着按上了她飽和的唇,漫不經心地按壓着。

“還沒有被人騙夠嗎,還誰的話都信?”他輕聲呢喃似在輕諷,不過語氣卻帶着一絲愉悅。

畢竟他說的話,她一直都很信任。

說明他在她的心中,其實也不是沒有一點位置的。

這般想着,那被趕走的氣也徹底消失了,兀自愉悅後倒在床上。

他伸手将人拉進懷中,讓她整個人都趴在自己身上,然後緩緩閉上眼睛睡覺。

弟弟有一天感覺腦子有點癢,伸手一摸,笑了,興奮地噠噠跑去找桃桃:“老婆快看,長了,長戀愛腦了!”

同類推薦

娘娘帶球跑了!

娘娘帶球跑了!

新婚之夜,她被五花大綁丢上他的床。“女人,你敢嫁給別的男人!”他如狼似虎把她吃得渣都不剩。“原來強睡我的人是你!人間禽獸!”她咬牙切齒扶着牆從床上爬起來。她是來自現代的記憶之王,重生歸來,向所有欠她的人讨還血債。可這只妖孽之王,她明明沒見過他,卻像欠了他一輩子,夜夜被迫償還……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從她過完十四歲生日那天起,就跟她說了以後不準半夜偷爬到他的床上來,她小嘴一張一合,已經不知道跟他說了多少次最後一晚。孟祁寒真的是寧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孟杳杳這一張嘴。
“以後我要是娶妻了,你也這樣爬上來?”
“娶妻?人家都講你不舉,除了我孟杳杳誰要你?”
某男邪魅一笑:“我都不舉了,你還要我幹嘛?”
“暖床啊,你知道你身上有多暖和嗎?”話未落,已被他壓在了身下,“只能暖床,那豈不委屈了你?”
他是殺伐果斷的冰山少帥,唯獨寵她入骨,他說,杳杳,這輩子我不會讓你哭的,除了床上……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皇叔,不要了,潇潇疼。”“乖。”年輕帝王伸手,動作輕柔地拉住她受傷的小腿,聲音低沉沙啞,難掩心疼:“忍忍,塗了藥,一會兒就不疼了。”她是後宮寵妃,心狠手辣,惡名昭彰。新皇登基,她被殘忍賜死!重活一世,誓要一雪前恥,虐親姐,鬥渣男,朝堂內外所有人的生死,全在她倚姣作媚的一句話間。“皇叔,朝中大臣都說我是禍國妖妃,聯...

大宋将門

大宋将門

沒有楊柳岸曉風殘月,沒有把酒問青天,沒有清明上河圖……
一個倒黴的寫手,猛然發現,自己好像來到了假的大宋……家道中落,人情薄如紙。外有大遼雄兵,內有無數豬隊友,滔滔黃河,老天爺也來添亂……
再多的困難,也不過一只只紙老虎,遇到困難,鐵棒橫掃,困難加大,鐵棒加粗!
赫赫将門,終有再興之時!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試問這天底下誰敢要一個皇子來給自己的閨女沖喜?
東天樞大将軍文書勉是也!
衆人惋惜:堂堂皇子被迫沖喜,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皇權的沒落?!
----------------------------------------
文綿綿,悲催社畜一枚,一睜眼卻成了大将軍的閨女,還撈到個俊美又多金的安南王殿下作未婚夫,本以為從此過上了金山銀山、福海無邊的小日子。
豈料......
府中上下不善理財,已經到變賣家財度日的地步......
人美心善的王爺一臉疼惜,“本王府中的金銀滿庫房,王妃随便花。

文綿綿雙目放光,“來人啊,裝銀票!”
從此...
“王爺,王妃花錢如流水,今日又是十萬兩。

“無妨,本王底子厚,王妃盡管花。

“王爺,王妃花錢無節制,您的金庫快見了底了!”
“無妨,本王還能賺!”
“王爺,王妃連夜清空了您的金庫!”
“什麽!”
富可敵國的安南王殿下即将裂開。
文綿綿款步走來,“王爺別着急,我來送你一條會下金蛋的街!”
----------------------------------------
【社畜王妃VS沖喜王爺】
文綿綿:一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