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9 晉江首發(加更)

晉江首發(加更)

他猶覺得不夠,恨不得渾身上下皆生了唇,或是化作吞噬獸将她整個含在唇中,要她一輩子待在他的身邊,哪兒也不能去。

“我今日便收了魅惑人心,滿口胡言亂語的妖魅。”他昳麗的輕斂眉眼,輕聲說着,手卻順着肩膀攀附其下。

察覺到帶着熱氣的大手,正急促地扯着裙擺,江桃裏的瞌睡都被吓醒了。

清醒後便見眼前的男人緋紅着臉,赤紅着眸,似是陷入了魔怔中,有癫狂,有癡迷。

她慌亂又急忙地想要開口,卻被吻得只能發出不明的嗚咽聲。

這般細小柔軟的聲音,越發激得人孟浪心四起。

他絲毫不憐惜地單膝擠開無力的雙膝,埋頭含弄着唇,迷離危險的氣息撲面而來。

他似乎尤覺得親吻不夠,驀然将人提起來,然後又轉去了其他地方。

“齊妟……”如小獸般地攥着他的發,發上的金冠被拽掉,咕嚕地滾下榻。

他絲毫不覺疼,不停地吞着她,吻着她,在雪白的肌膚上留下一串串緋紅的梅。

江桃裏顫着眼睫,渾身本就無力酥軟,如今他盡挑揀一些敏感地去碰,便更加受不住了。

她渾身泛力,整個人就趴在他的身上,起起伏伏,飄無定所。

“別……”她眼眶微紅地偏過頭,終于将唇從他的口中解救出來,但旁的卻異常危險,稍有不慎便會被整個吞沒。

他聽見細微的抗拒,勉強找回一絲理智,任然有醉意,“別什麽?”

“你又不是真的江桃裏。”他扯着嘴角似在郁悶地笑着,又似在悵然,手中越發使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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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中的江桃裏,我做什麽都可以。”他偏頭無辜地看着,眼底浮着迷離的醉意:“我要,将她,留在腹中,藏在心中。”

“唔。”江桃裏驟然悶哼,臉上浮上胭脂,低垂下眼眸。

從上往下瞧次第積雪如峰,冷白覆蓋其上,任其變成任何的形狀。

她看了一眼,眼微熱,忍不住偏過頭。

“我……我是,真、真的。”江桃裏哪知道之前那句話,竟教他能做出這般行為,當下是又難忍又覺得羞恥。

“假的,假的,假的,都是假的。”

他湊過去尋她的唇,邊喘邊輕聲地說着:“真的江桃裏被火燒死了,被我裝在盒子裏,日夜都帶着。”

“我是真的,快放開!”江桃裏哪受得住這樣的欺負,早已淚水漣漣。

他聞言一頓,低頭打量,依舊覺得如夢似幻,但又想起了什麽,語氣上揚,隐含亢奮道:“真的?”

江桃裏忙不疊地直道:“是真的。”

“那我殺了你好不好?”他興奮過後倏地低頭,以額抵額,輕言喃喃道:“然後我走到何處都能将你帶着。”

江桃裏身軀一震。

很快他講完又兀自否定道:“不成,我要活的江桃裏。”

九成力道欺壓而來,帶着克制的瘋狂。

全亂了。

江桃裏被撞得一個踉跄,往前匍匐瞬間,玉琢般的手指緊扣住床架上的镂空雕刻,淡粉的指尖泛着晶瑩的光暈,漸漸血色褪去,如敷面的珍珠粉。

“我,要,活的。”他赤紅着眸,緊扣着她脆弱的肩膀,沉溺在溫軟中。

她終于難忍地輕吟,恍惚間看見搖晃的床幔,在他手上抓出一條條血痕。

墜兔朝沉,天方現出半圓日,紅彤彤的盤高挂枯枝頭,窗牖上的霜花隐約融化結成了一滴的水。

江桃裏渾身酸痛地想要翻過身,一動又覺得極其不适。

迷茫睜開眼,才發覺身邊躺着一人,濃眉皓眸,眼窩深邃,正直勾勾地盯着她,猛地被吓住往後仰。

“你有病嗎?”一夜磋磨後嗓子早已喑啞了,分明是怒罵聲,卻給人一種軟綿嬌怯的錯覺。

聞齊妟長臂一攬将人抱回來,将臉埋下去:“有。”

他就是有病,所以才會偏執着江桃裏。

昨夜其實他是想了半宿,才決定來殺她的。

她活着遲早會逃離自己身邊,不如先一步将人裝進盒中,走哪裏都随身攜帶着。

但現在清醒後又覺得,活的好,是暖的,是軟的。

他還是想要這樣的她。

江桃裏罵不動他,反正他有病也并非是一朝一夕,也就随他去了。

“之前的諾言還作數嗎?”

聞齊妟将人攬在懷中,未給她反駁的機會,接着道:“我殺了陳雲渡,将你娘從他的手中搶了過來,扶風府不安全,我讓人送往了盛京,等我們回去就成婚罷。”

這話其實是她騙他的,她從未想過要嫁給他,只是為了利用他罷了。

本以為他已經看出來了,沒想到還心念着這句話。

江桃裏斂下眼睫,不知如何回答他。

若是在之前,她恐怕會毫不猶豫地拒絕,但現在卻不知道為何,她無法再十分肯定地拒絕他。

許是那日他給她的震撼過大,第一次真心地去剖析,他如今對她的感情。

或許是真的喜歡。

“我可以想想嗎?”半晌,她語氣輕輕地說道,心中卻明白。

她的身份嫁不了他。

“好。”聞齊妟目光掠過她的顫着的眼睫,如随時都會飛走的蝴蝶,面無表情的回應。

她究竟有幾分真幾分假,他如今都不去想了。

冬季躺在床榻上,手環美人腰,方才感受何為從此君王不早朝。

聞齊妟也一樣生了怠倦,不想起,奈何外面頻頻有人傳信來,他這才木着俊臉起床。

束發,穿衣,系革帶,一系列做完後,他驀然回首,瞥見床上的人頭偏看在這方。

心意動,他闊步上前,彎下腰在她的臉上落下一吻。

“等我回來。”語氣似含有警惕。

江桃裏将臉扭過去,輕颌首。

聞齊妟深深看了一眼,轉身朝外面行去。

不消半刻十三便走了進來,将屋中清理幹淨後,又遣人送進來熱水,服侍江桃裏前去沐浴,最後再将窗戶打開,散去屋中的氣息。

冬季又寒冷,特別是臨靠江河的地方,江面結的冰都可以如履平地,所以便更加冷了。

因為身子被折騰一宿還未恢複,江桃裏每次吃完藥後便格外的困,躺下便是一整日,直到攜裹風霜寒意而歸的聞齊妟回來。

“身上還疼嗎?”他坐在床邊,伸手撫過她光滑的臉,輕聲問着。

江桃裏半睜着杏花雨霖眼,困意綿綿地開口道:“我要出去。”

整日酥軟地躺在床上提不起一點力氣,很難使人不懷疑,他究竟是不是給自己下了什麽藥。

“出去?”他蹙眉呢喃,倏的眼神一變,猛地伸手掐住江桃裏的下颌,眼底猩紅漸濃,“來,告訴我,你還想跑到什麽地方去?我先去将那裏夷為平地。”

江桃裏被捏疼了,掙紮間指甲從他的臉頰劃過,留下一道血痕。

他清醒過來,看着神情痛苦的人,眼中情緒微動,想要伸手寬慰她,可想起她三番五次都要逃離自己的身邊,硬着心腸轉身離去。

房中的門被加了數道鎖,數百名士兵嚴陣以待地守在門口,連一只蒼蠅飛過都會被無情斬殺。

原本還會時常宿在營帳中的少将軍,現在還不待解散便眼中浮起急躁,三下五除散了論事,馬不停蹄地趕往回去。

少将軍這樣反常的行為,很快就引起了徐真的留意。

經由仔細打聽才知道,原來那日少将軍從外面帶回來了個女人,将人關在府中重兵把守着。

得知這一消息,他眉心一跳,不由得想起了那日自己做的事。

沒有想到,兜兜轉轉竟還是回來了。

徐真思忖片刻,還是打算主動尋至請罪,但是還未來及前去前線戰事急報,只好暫且先披甲上陣。

衛宣王親自率八萬來兵,前幾日還在佛駝關折了數千名将士,而扶風府零零散散加起來,也總共加起來也不過才兩萬兵。

兩萬對比八萬來兵,無異于螳臂當車,很快扶風府就被團圍住,而送出去的信就如同灑出去的水,幹後便了無痕跡。

周帝病重卧床,而太子監國,只要太子不松口那麽就無兵前來。

徐真一身戾氣地拍案怒罵。

聞齊妟坐在輿圖前,冷冷地掀開眼皮看了看他,指了幾處地方令人分別帶頭前往,神情冷漠,絲毫不受影響。

“少将軍,太子這般行事,分明就是逼我們反。”待到人走後,徐真是在忍不住了開口說着。

聞齊妟坐在椅子上,營帳的燈光昏暗,他似披着一層冰霜。

這也并非是第一次了,當年在長平時聞岐策就劫過,不出意外他送出去的那些書信,全都被按壓下了。

反自然是能反,只是他從來都無心掌管天下,而且盛京中尚且還有母後和阿姐。

兩人自幼時便在暗中殘殺,但從未放在明面上,為的就是不讓她們擔憂。

長平一戰,他能以千抵萬,現在的局面比之之前不知好上多少。

但是江桃裏尚且還在扶風府。

想起江桃裏曾經為了聞岐策擋過劍,甚至之前還曾喜歡過聞岐策,他心中又起了無處可宣洩的嗜血殺意。

壓制不住便提着手中的劍去了诏獄,将那些擒獲的探子都親手砍了,才勉強緩解按捺不住的殺意。

彎月如鈎,绛河璀璨,月華流轉間灑下一層銀光,地上的白霜凝固着。

牢中的大門打開,聞齊妟神情恍惚,渾身是血的從诏獄中出來,一旁的暗衛遞上雪白的絹帕。

他神色淡淡地擦拭着修長的手指,但有的血已經幹枯在指尖上,仿若生花的蛛網。

他的眼底流轉着欲猶未盡的暗光,玄色的衣袍早已經被血染滿,踏着缂絲鹿皮靴壓碎了白霜,阒靜的夜發出咯吱的聲音。

移步一景,翹檐上飛騰着寒鴉,外面隐約飄散着鵝毛雪。

他先是去了湯池中将自己身上清理幹淨,然後再緩步信步至後庭中。

間隔甚遠,他聽見了不遠處瓷碰的聲響。

女子溫和清朗的笑聲不斷傳來,帶着向陽的朝氣。

聞齊妟腳步一滞,将頭靠在木柱上,杵立在外面靜靜聽着。

偶爾有江桃裏柔和含笑的聲音傳來,遠比和他在一起的時候要溫和随性。

突然想起了第一次見她的時候,也是在雪天。

那時候他不過是随意掃去,卻将目光駐留,至此以後,再也沒有移開過。

如果當時他知道自己如今會變成這樣,他說不定不會看她一眼,也說不定直接将她擄走。

也有可能當時那個倨傲,對情愛不屑一顧的他,根本就不會信,結局依舊一樣。

所以一切都注定了,他終究會愛她。

一片雪花落在他的眼睫上,輕輕一眨,融化在臉上。

心生貪戀,聞齊妟就靠在燈火闌珊的門口,秾豔的眉眼柔和下來,玄色毛領大氅上飄着白雪,好似一塊精雕的寒冷玉石。

隔着一道門,又似隔着千萬從山。

整日被關在房中,江桃裏越發煩悶,聞齊妟便特意尋了幾人陪她一起打馬吊。

盛京的貴夫人喜歡,但以前江桃裏從未接觸過,十三耐心教了幾次後,她自己摸索着也慢慢學會了。

最近是興趣正濃時,經常打至深夜,聞齊妟回來那些婢女便主動散去。

江桃裏打了幾圈後,心思漸漸飄遠,無意間多次飄向窗外。

風雪肆虐,枯枝都吹得發出瑟瑟的呼嘯。

以往他這個時候已經在屋內了,現在卻還沒有回來。

最後江桃裏提起精神打了幾圈後便疲倦了,推了馬吊,刻意輸了這局。

十三瞧出來她眉宇間的困頓,以往此時都已經洗漱上床睡覺了,現在卻還堅持着,也不知是不是在等主子。

十三往後瞥了一眼,只聽見外面寒雪呼嘯的聲音,轉頭對着江桃裏道:“姑娘,天色已晚,不如早些歇息罷。”

江桃裏點了點頭,最近調理身體的藥分明已經斷了,偶爾才會喝,但越發犯困了,堅持到現在已經實屬不易。

将屋內的牌局散了,三兩侍女出屋見到外面立成雪雕的人,慌張要出聲跪下,被一記冷眼瞧皆噤若寒蟬。

聞齊妟身邊提燈的侍衛噤聲做了手勢,那些侍女便僵着身子,輕手輕腳地往外面走去。

屋內的江桃裏被十三服侍着剛躺下,燈芯還未剪斷,門終于被推開了。

暖屋中頃刻襲來一陣涼風,那雙冰涼的手剛摸到江桃裏的手,她就瑟縮一下。

昏黃燈光下,聞齊妟垂着眸,神色忽明忽暗地看着,指尖一寸寸蜷縮起來。

江桃裏擡眸便看見他面無表情的駭人模樣,顫了顫濕漉的眼眸,帶着困倦小意道:“冷,去那邊烤熱乎了才能上來。”

她一向畏寒,前幾日他經常帶着渾身的寒意,趁着她熟睡之際鑽進來,還時常将涼手伸進小衣中揉捏着。

她經常渾身汗毛都被凍得豎了起來,心中早不滿已久了。

原來是冷。

瞬間他緊繃的背脊松下來,轉身去了一旁的無煙炭爐旁烤了烤手,等确定自己身上已經是滿是暖意後才上榻。

掌心順着肩膀輕揉,緩緩落至桃花繡衣上重力欺虐。

“別……”江桃裏伸出白瘦的手,無力又柔柔地推拒着。

耳垂被咬住了,輕輕齧齒着,略帶微重的呼吸鋪灑在肌膚上,泛起如針紮般的顫栗。

“你今日在等我嗎?”他呼吸不平地問着,手中挑開着花瓣,稍微用力就芬芳馥郁滿手。

語氣含着或有或無,并不明顯的期待。

江桃裏下颌微昂,濃睫垂下遮住眼中泛起的霧氣,早已經軟得四肢輕顫。

并不是很想回答他的問話。

但他此刻非要答案,“是在等我嗎?嗯?”

“呃…手。”她的話甫一出口,便猛的倒吸一口氣,語氣染上氣急敗壞:“沒…出、出去!”

他不聞不問地咬着耳垂,不僅不拿出去,還暗自往裏多加。

“這是你說錯話的懲罰。”他促狹地眯着眸,倨傲又惡劣地開口。

指如搗藥,汩汩浸染,順着溚溚渧。

江桃裏咬着下唇,弓了身,剎那紅了眼眶,顫抖着小聲哽咽。

果然,他還是太讨厭了。

見她哭得梨花帶雨,将衣襟都染濕了,他才抽出手翻身而壓,鼻尖拱着她的脖頸,呢喃道:“給我嘗嘗好不好。”

江桃裏瞳孔震動,因他的此刻瘋狂的渴望再次受到驚吓,下意識推人,往床邊爬。

聞齊妟被推倒在床榻裏面,衣襟散開,薄肌若影若現滿是張力。

他挑眼看着,霧藍的瞳孔蘊蘊生輝,五分風流意,冷哼:“怎的還這般小氣。”

語罷長臂一伸抓住玉踝,往後一拉,江桃裏又倒回來了。

她白皙的臉上浮紅暈,語氣不平地道:“你才小氣,你的怎麽……”

瞬間閉緊了嘴,心跳都漏了半拍。

氣氛驟然變得危險。

江桃裏擡眸看去,果然見他眼睑下浮起興奮的紅暈,如餓狼撲過來:“我的可以,你想怎樣都可以,我不像你這般的小氣。”

“滾,滾滾!”江桃裏來不及羞恥,三下五除間就被扒了。

“齊妟,你別太欺負人了。”她雙手被壓過頭頂,滿臉委屈,鼻尖都紅了,天可憐見的模樣。

這樣的語氣就是真生氣了。

聞齊妟心下失落,抱着人不樂意撒手,含糊不清地道:“那我退一步,你不用。”

說罷也未曾給她回應的機會,被衾一攬,他将自己整個罩在裏面,只隆起一個弧度。

江桃裏确切感受到後咬住下唇,猛地扭過頭,眼中的淚晃了出來。

心中一萬句罵他的話,被弄得什麽都忘記了。

直至良久,她渾身浮起薄汗,都快喘不過氣來了,他才從被衾中探出頭,唇紅齒白,猶似顏色秾豔的簪花郎。

“桃桃渾身上下都是又香又甜。”他彎眼誇贊,殷紅的唇上水汵汵又顯得晶瑩。

江桃裏聽不得這樣的話,羞赧得想要将他的嘴堵住。

他如今是越發不要臉了。

許是今日心情尚可,聞齊妟起身撈起一旁挂着的玄色大氅,将她罩頭裹住,只露出一張春花嬌豔般的臉,尚還泛着可人的春意。

人比花嬌。

他心意動,忍不住抱着人吻了吻,見她小臉皺成一團,滿臉是掩飾不住的嫌棄,笑樂了。

“怎的,自己的還要嫌棄?”他心情甚好地揚着眉,也沒有再去鬧她了,抱着人往外面的湯池行去。

一身的薄汗,饒是在冬季也難受得緊。

湯池中霧袅袅,濃湯色,似瓊漿玉露。

此地不過一方小池子,只比浴桶大了些許,扯掉她身上裹着的氅袍,将她放進去,褪了自己的衣裳也一起擠了進去。

江桃裏因他的厚顏無恥時常無言以對。

偏生他還要神情無辜地道:“因着賣力伺候大小姐,我也出汗了。”

“……無恥。”江桃裏腦袋轉了半晌,緩緩憋出一個罵人詞彙。

聞齊妟眨了眨眼,嗤笑着道:“既然都無恥了,再無恥一點想必也沒有關系罷。”

瞬間大掌捉住了她的腰,江桃裏沒有料到他還要來,當真是軟着身都要連滾帶爬往外面去了。

再這樣下去,她遲早要被他榨幹。

耳邊響起沉悶的輕笑,他将人壓在池壁上咬着她的耳道:“你知道我最喜歡你何處嗎?”

“就是無辜掙紮時,時常讓我想要将你整個吞下。”語罷,他還頗有些遺憾道:“第一次見你倒在雪地中,我就該當時就将你擄上雪駒,馬不停蹄地搶回去藏着,然後帶回去每日這般欺負。”

江桃裏無法動彈,烏發鋪散,雪肌泛着薄紅,鵝頸微仰,檀口輕啓着喘籲。

她似溺亡在了池水中。

“你好生無用啊。”他齧齒着,似不滿,“又是一盞茶的時間都沒有,最多只能堅持半盞茶,之前還說給我玩兒……”

他擡起濃豔精致的臉龐,滿目邪氣肆意,露出森白的齒,像極了惡狼,“只怕我還沒怎麽你,就被我弄死了。”

語罷,驟然用力濺起湯池中的水,池璧上洇濕。

江桃裏悶哼着,咬着下唇不敢出聲,纖細的手指緊抓着一旁的池壁,指尖粉色褪去,漸漸泛白。

“不過,你還是這般溫軟吶,想要……将你吞入肚中。”他低下眸,輕顫眼睫,聲音沙沙的。

此刻水池中的她像幽夜中綻放的昙花,月色籠罩泛着蘊蘊純潔無瑕的暗光。

這是聖潔和世俗融合而成的美景。

他從後面攀附過來,輕聲呢喃着,帶着難忍的喘意,以及一絲難以察覺的興奮,“溫軟得我想要就住在裏面,就像雙生花一樣。”

“你說為何我們兩人不是雙生,這樣我們從一開始就在一起,誰将我們分開,我就去殺了誰,沒有人了,我們就擁抱交吻……”

往後的話越發渾濁,江桃裏完全聽不下去了,扭頭堵住他的唇。

許是她難得主動,他眼底閃過狂喜,捧起她的雙頰纏吻。

只道是名詩頌詞:輕把郎推,漸聞聲顫,微驚紅湧。①

江桃裏已經徹底沒有力氣了,最後泛散着眼,任他在外面弄着。

夜如覆了層紗,将天地都籠罩在其中,池壁上的水濺起,到處都是濕漉漉的。

弟弟是真的很愛說sao話。(捂臉)

①:出自宋.佚名《醉春風·淺酒人前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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