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9 番外5:太子x通房宮女

番外5:太子x通房宮女

銅爐中的短小截檀香燃着,浪湧般的炙陽中浮着熱氣與清雅的香。

江桃裏臉上的汗順着額往下滑落,不一會兒便将後背的衣裳浸濕,面色慘白地搖搖欲墜。

她現在懷疑太子是不是早就認出了她,所以現在故意讓她跪在這裏,是為了懲罰她。

就在她思緒萬千的時候,搖椅上的人緩緩睜開了眼,眸光清冷如雪,剎那間原本張揚蓬勃的張力消散,割裂出朦胧如玄月的冷清。

他如常般地環顧周圍,見眼前的場景,似詫異地微挑了下眉。

腳邊跪着的女子臉被曬得陀紅,身形羸弱地搖搖欲墜,看起來可憐極了。

“這是在做什麽?”他将視線從她的身上移開,溫聲詢問一旁的宮人。

這些宮人常年伺候太子,早就知曉太子有白天發生的事,晚上幾乎都會忘記。

而晚上發生的事情,白日也幾乎不甚清楚的怪毛病,雖然現在不是白天和黑夜的交替,但衆人也已經習以為常。

但江桃裏不知道,聽見他這般一問心中越發不安,以為太子就是故意讓她跪在這裏,示以懲罰。

聽宮人說完,他微微颌首,半知解地眨着眼,目光又落在腳邊的女子身上。

這又想要幹嘛?

報複他昨夜在酒中下藥嗎?

可那酒中的藥不過是小小的警示,讓他不要總是一意孤行,違背本就規定地軌跡而行。

畢竟他也并不想自己的身體,碰那些肮髒的身體,做着如同野獸般粗俗的事,所以當時便提前讓人守住他的身體。

Advertisement

但總是這樣,又跑了,不僅跑了,還遇見了這女子。

有碰到她嗎?

如此想着,他看着眼前的女子臉被曬得異常通紅,唇慘白得過分。

顯然是快要受不住炙陽灼烤,再曬下去可能就要暈倒了。

真的可憐極了。

哪怕如此,他心中絲毫憐憫都無,漫不經心地想着昨夜的細節。

只要想起自己的身體,可能被眼前的女子觸碰,他心中适當起升起惡心的感覺。

真惡心。

江桃裏心思忐忑,靜靜等着太子的吩咐,餘光忽地掃至一抹刺目的寒光。

她順着轉眸。

距離太子最近的那名宮人立于身後,手中高舉着寒氣森森的匕首。

“殿下,小心!”江桃裏下意識喚出聲,然後站起身朝前行了一步。

抓住他的手腕往後一拉。

那刺客撲了個空,眼底閃過寒意,怒視着江桃裏,似是知曉自己已敗落,不管不顧地沖過去。

聞齊妟自幼習武,其實早在身後殺意摒出之際,便已經已經有所感應,但偏生這宮女迷瞪地伸手拉他。

他面無表情地看着被拽住的手腕,白嫩透徹,依稀可窺見脆弱的青紫筋脈。

掌中觸感柔弱無骨,如天際舒卷白雲,柔軟得使人忍不住稍微使力地把玩在掌中。

那抹不可忽視的惡心,似乎淡了些。

其實這宮女倒也還算忠心,可不殺。

在刺客再次襲來的時候,他肅冷着臉,大發慈悲地反手握住江桃裏的手腕,将她往後一拉。

江桃裏堪堪避開匕首襲來,還沒有反應過來,握住手腕的冰涼已移開。

身後那刺客本是孤家寡人,無其他同夥,很快便被侍衛擎住壓在地上。

聞齊妟低頭,用冰蠶絲帕纏繞住握過那手腕的掌心,眼睫低矮,遮住眸中神色,冷然地立于庭院中。

周圍跪了一片。

江桃裏不敢擡頭,也知道太子近身宮人出了這般情況,事情恐怕不簡單。

跪了片刻,便聽見冷淡得毫無起伏的聲音傳來。

那刺客被帶下去嚴審。

吩咐完後,他将視線停駐在,正乖乖跪在人群中粉裳宮女身上,眉心輕叩。

江桃裏察覺到視線落在自己身上,如同冰雕施壓,背脊崩得發僵。

她擔憂,太子将她也當做和刺客是一夥的。

幸而他看了許久,最後還是大發慈悲地讓她下去,“下去罷,不用在此伺候。”

“是。”

最後江桃裏出竹林小苑的時候,腦袋都是昏的,不知道是不是跪久了,将腦子跪壞了。

她差點以為之前的太子,與現在的太子是兩個人。

不過遇刺之事太子沒有尋她麻煩,這倒也算是件好事。

以後也不用在這裏伺候太子,而且太子也沒有糾結額頭被砸的事,應該是沒有認出來她。

她心微微放松,邁着輕快地步伐回到了院子。

因為是最後一個出來的,時間也待得最久,她一回去便被人圍着問,太子都問了她那些話。

在庭院中太子便已經吩咐過,裏面的事不可外傳。

江桃裏隐住遇刺之事簡單作答,然後洗漱後再次躺在床上睡着。

閉上眼睛那瞬間,她又忍不住在心中念叨。

總感覺太子還是有些古怪。

夜幕四合,餘晖灑下的橙黃緩緩收尾,一輪明月高懸蒼穹。

江桃裏醒來用過晚膳後行至後花園,前去和芷荷交換值班。

現在的她不敢再躲在什麽地方去偷懶,堅守地提着宮燈在石子道上站着。

蟬鳴鳥叫實在擾人,她又開始犯困了。

江桃裏實在困極了,便将身子靠在一旁的石垛子上,想着眯一會兒便醒。

結果剛眯起眼,耳畔便響起少年懶倦沙啞的嗓音:“又抓住你了。”

挨得極近,潮濕的氣息拂過耳廓,撩起奇怪的顫栗。

“我說你怎麽沒有在竹林小苑,原來躲這裏來了?”

江桃裏聽見聲音下意識轉頭,看見不知何時懶倚在她身邊石垛子上的太子。

他的身形颀長,如一道張牙舞爪的影子,籠罩在月色中。

她沒料到會在此地遇見太子,下意識地張口。

還未驚呼出聲便被他猛地捂着唇,按在石垛子上,身軀傾辄壓來,帶着壓迫的張力與少年蓬勃的朝氣。

江桃裏吓得伸手抵在他的胸口,用力地推搡着他,含糊不清地嗚咽着。

她是要給太子請安,不是如昨日一樣亂喚人。

“噓。”聞齊妟看見她眼中的懼,杏花煙雨的眸子全是他的臉,抵在胸口的力道輕得如一根羽毛。

被這樣的眼神看着,他的背脊是泛起一股奇怪的癢意,若有若無,又難以忽視。

尤其是見她聽話乖乖地不出聲,但身子細微的在顫抖。

那是害怕,是臣服。

熟悉的嗜血感襲來,需要他将舌尖抵在尖銳的虎牙上,才能抑制莫名地亢奮。

“我放開你,別亂叫,知道嗎?”聲音輕得如同情人親昵般的柔和。

他眉眼具彎地凝視着,壓着的江桃裏,漂亮得過分張揚的五官,在柔和清冷的月光下,也顯得格外地嚣張。

江桃裏心跳紊亂地眨了眨眼,以示自己聽懂了。

卷翹的睫毛如蝶翅,似乎有些勾人。

聞齊妟忍不住手中的癢意,松開之前,拽了拽她的眼睫才徹底松開。

“殿、殿下安康!”

江桃裏被松開後趕緊跪在地上請安,将頭埋得深深的,聲線都在細微地抖動。

“唔,起來罷。”聞齊妟眨眼,目光從她纖細的脖頸掃去。

看起來真的如花莖般脆弱。

他壓抑将它擰斷的想法,折身坐在一旁的石凳上,面對着江桃裏,手肘散漫地搭在身後的石桌上。

江桃裏忐忑地站起身,小心翼翼地看着眼前的太子。

不知道他怎麽會突然出現在這裏。

“你還沒有回答我呢。”聞齊妟察覺她小心翼翼地打量,将下颌微揚,上翹的眼尾輕慢地吊捎着,潋滟着詭谲的華光。

他渾身都透着矜貴的懶,但也異常的勾人。

回、回答什麽?

江桃裏驀然回神,才發現自己偷看太子出神了,理智漸漸回歸,想起方才他開口說的第一句話。

“白日不是讓你留着不要亂跑嗎?怎麽躲這裏來了?”他脾氣甚好地重複。

不是他讓自己不用在竹林小苑伺候的嗎?

心中雖有疑惑,但江桃裏還是恭敬地道:“回殿下,白日你又讓奴婢不用在竹林小苑伺候。”

他剛說的話,怎麽這般快就忘了?

“哦。”聞齊妟眨了眨眼,似想起了有這件事,漫不經心的将目光上下掃過她,突然不說話。

江桃裏忍着雞皮疙瘩滿身的感覺,臉上的表情越發無辜,盯着自己的腳尖,一副與他不相識的模樣。

看着她這般的模樣,聞齊妟不悅地蹙眉,發出輕‘啧’聲,然後倏地站起身。

江桃裏因他突然的動作,被吓得連連後退。

“江桃裏,你再退一步試試!”他低垂眼眸,直接喚出她的大名,暗含威脅的腔調。

來的時候,他就已經查清楚了她的名字。

呵,還騙他說叫什麽桃桃,真是個滿口謊話的女人。

他玉面上挂着冷然的笑,尖銳的虎牙咬着舌尖,目光散漫又詭谲,如兇殘的頭狼,直勾勾地盯着她的脖頸。

青紫色的經脈,在雪白的柔肌上,顯得格外明顯,似咬上就能飲上一口清甜的血液。

唔,想咬她,想吃她。

聞齊妟壓抑着心中飛騰的情緒,将自己僞裝成正常的人,用着惡劣的語氣吩咐:“老實站好了。”

江桃裏無法,一動不動地停駐在原地,仍舊不敢擡頭,似乎想要将自己的腳尖,盯出一朵花兒。

還是叫姐姐的時候好聽。

她甚有閑情地在心中給出評價,絲毫沒有察覺頭頂的危險。

見她乖乖地停在原地不動,聞齊妟眼中終于浮起滿意。

伸手擡起她的下颌,那雙含情柔和的明睐,恰好映上天邊的一輪明月,月牙的一道光下全都是他。

江桃裏緊張地顫着眸,忍不住想要将頭別過去,卻聽見他喑啞的吩咐。

“我剛才已經說了,不許亂動。”

同類推薦

娘娘帶球跑了!

娘娘帶球跑了!

新婚之夜,她被五花大綁丢上他的床。“女人,你敢嫁給別的男人!”他如狼似虎把她吃得渣都不剩。“原來強睡我的人是你!人間禽獸!”她咬牙切齒扶着牆從床上爬起來。她是來自現代的記憶之王,重生歸來,向所有欠她的人讨還血債。可這只妖孽之王,她明明沒見過他,卻像欠了他一輩子,夜夜被迫償還……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從她過完十四歲生日那天起,就跟她說了以後不準半夜偷爬到他的床上來,她小嘴一張一合,已經不知道跟他說了多少次最後一晚。孟祁寒真的是寧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孟杳杳這一張嘴。
“以後我要是娶妻了,你也這樣爬上來?”
“娶妻?人家都講你不舉,除了我孟杳杳誰要你?”
某男邪魅一笑:“我都不舉了,你還要我幹嘛?”
“暖床啊,你知道你身上有多暖和嗎?”話未落,已被他壓在了身下,“只能暖床,那豈不委屈了你?”
他是殺伐果斷的冰山少帥,唯獨寵她入骨,他說,杳杳,這輩子我不會讓你哭的,除了床上……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皇叔,不要了,潇潇疼。”“乖。”年輕帝王伸手,動作輕柔地拉住她受傷的小腿,聲音低沉沙啞,難掩心疼:“忍忍,塗了藥,一會兒就不疼了。”她是後宮寵妃,心狠手辣,惡名昭彰。新皇登基,她被殘忍賜死!重活一世,誓要一雪前恥,虐親姐,鬥渣男,朝堂內外所有人的生死,全在她倚姣作媚的一句話間。“皇叔,朝中大臣都說我是禍國妖妃,聯...

大宋将門

大宋将門

沒有楊柳岸曉風殘月,沒有把酒問青天,沒有清明上河圖……
一個倒黴的寫手,猛然發現,自己好像來到了假的大宋……家道中落,人情薄如紙。外有大遼雄兵,內有無數豬隊友,滔滔黃河,老天爺也來添亂……
再多的困難,也不過一只只紙老虎,遇到困難,鐵棒橫掃,困難加大,鐵棒加粗!
赫赫将門,終有再興之時!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試問這天底下誰敢要一個皇子來給自己的閨女沖喜?
東天樞大将軍文書勉是也!
衆人惋惜:堂堂皇子被迫沖喜,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皇權的沒落?!
----------------------------------------
文綿綿,悲催社畜一枚,一睜眼卻成了大将軍的閨女,還撈到個俊美又多金的安南王殿下作未婚夫,本以為從此過上了金山銀山、福海無邊的小日子。
豈料......
府中上下不善理財,已經到變賣家財度日的地步......
人美心善的王爺一臉疼惜,“本王府中的金銀滿庫房,王妃随便花。

文綿綿雙目放光,“來人啊,裝銀票!”
從此...
“王爺,王妃花錢如流水,今日又是十萬兩。

“無妨,本王底子厚,王妃盡管花。

“王爺,王妃花錢無節制,您的金庫快見了底了!”
“無妨,本王還能賺!”
“王爺,王妃連夜清空了您的金庫!”
“什麽!”
富可敵國的安南王殿下即将裂開。
文綿綿款步走來,“王爺別着急,我來送你一條會下金蛋的街!”
----------------------------------------
【社畜王妃VS沖喜王爺】
文綿綿:一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