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4 梵語

第94章 梵語

那個刺青裏, 數字097651旁邊刺着的詭異梵文符號,一般人不知道是什麽意思。

但是秦羨安懂是什麽意思。

「萬物」。

那是秦羨安小時候最早學會的一篇中文古文。

《易·序卦》裏記載:

“有天地然後有萬物,有萬物然後有男女, 有男女然後有夫婦, 有夫婦然後有父子。”

右臂上有這個刺青的男人叫做丁倫, 他用這只手臂殺了不少人, 手染鮮血,罪孽深重,然而手上卻刺着源自印度佛教梵語的美好祈願,祈願萬物生。

秦羨安小時候曾經問過他,手上這些刺青是怎麽來的。

丁倫回答, 數字是丹拓給的, 将他從傭兵手裏買下的時候,丹拓給他數字,不給他名字。當時他十歲。

梵文是他自己長大後刺的, 他希望萬物生。

就算是幹着殺人滅口的事,他心裏依然希望萬物生。

這種自相矛盾的心情, 秦羨安很能夠明白,幹着罪惡的勾當, 心裏卻崇尚善良聖潔。

是這個原因,秦羨安才會瞧上那個女醫生。

雲城一家東南亞風格的私人會所裏, 秦羨安穿着亞麻花瓣領薄襯衫,綿綢燈籠褲, 在品一壺斯裏蘭卡紅茶。

白瓷湯碗被他拽在濯白的手指間,往嘴邊一送。

Advertisement

他一個人呆在一個雅室裏, 卧榻上,懶懶倚靠的他一人獨酌。

雅室門框上懸挂着的琺琅珠簾外, 丁倫在專注的聽梵語唱經。

雨季來了,氣溫一天比一天悶窒。

秦羨安在靜靜的等消息,确切的說,是在等兩個消息。

一個是來自棉石縣的,他讓人給伍明緯寄了一個快遞,他想聽聽伍明緯收到快遞後的反饋。

一個是來自阿瑞寨的,江沉從寨子裏成功逃跑了,帶着集團制毒的藥方。

從那些藥方可以追溯毒品成分的來源,也就是警方一旦得到這些資料,就能把集團的上游供貨鏈全部端掉。

這是秦羨安之前完全沒有想到的點,他以為江沉是來查他的。

只要他不露臉,像個銷聲匿跡的隐形幽靈一樣控制集團,甚至于集團二把手丁倫,秦羨安都不讓江沉見,這樣江沉就無法成事了。

秦羨安反而會有機會監視江沉的一舉一動,繼而推測中國公安對他的偵查進度。

這是長久以來,他知道江沉身份,反而不處理掉江沉的根本原因。

結果,他低估了江沉,江沉要的不是秦羨安本人的露臉,反而要的是秦羨安制毒.的.配.方。

江沉前日潛進了阿瑞寨制藥工廠的辦公室,破解了裏面的電腦,帶走了集團所有毒品類型的制藥配方。

只要警方拿到這些配方,集團的損失會不堪計算。

秦羨安現在有些後悔,沒有一次性處理掉江沉。

不過沒有關系,就算被公安找到了阿瑞寨的地址,聯合中國空軍派殲滅機轟炸了丹拓集團的老巢,秦羨安也覺得自己可以卷土重來。

一個人的天賦跟頭腦才是最重要的財富。

所以,此刻他才能夠很娴靜的在這裏喝茶看雨。

東南亞季風卷着暴雨,肆意作亂。秦羨安就這樣冷眼看着它們亂。

不久,集團三把手杜登來了,姿态弓腰駝背,一臉媚笑,說要見首腦。

丁倫搜了他的身,發現沒有任何武器,便讓他進去見首腦。

杜登見到的,依舊是戴着蒼白塑殼面具,四肢修長,氣質清豔的青年,那就是丹拓的兒子。

除了丁倫,沒有人見過他的真面目,他剛回來的時候,寨子裏沒有人服他。

直到他單槍匹馬征服了阿瑞寨的死對頭,綿雲村的頭目,将那個手裏養了十多個傭兵部隊的老頭子的頭顱扔在杜登他們打牌的牌桌上。

鮮紅的人血染紅了牌桌,那一天,就連兇殘可怕若杜登這樣的亡命之徒,都不得不對他臣服。

“老板,抱歉,被江沉逃脫了,我們沒想到他會跳湄公河,現在不知道死沒死,沒死的話,人不是在老撾,就是泰國。”

杜登瞧着那張毫無溫度的冰冷塑殼面具,宛若真的是在面對一個陰郁森冷的幽靈,他害怕得後背冷汗直冒。

已經三十八歲的杜登此生雙手沾滿鮮血,窮兇極惡得不可饒恕,現在他面對這個沉默得根本不說話,甚至是不像是在呼吸的幽靈,像是迎來了一場罪惡審判。

沉默得懾人的審判者坐在碎花卧榻上,支起一支長腿,眼神酷寒似冰的睨着他。

身高一米九的壯漢渾身發抖,連說話都開始哆嗦,“老板,對,對不起,不要,不要怪我們,要是你早告訴我們江沉是卧底,那麽我們肯定會防着他,不,其實我們一直都防着他,可是,那個晚上,我根本不知道他悄悄偷了我辦公室的鑰匙……”

“電腦密碼呢?江沉是怎麽知道的?”蒼白塑殼面具下的聲音低沉醇厚,是動聽的那類,然而杜登卻聽得雙股戰戰。

啪嗒一聲,他無力的跪在地上。

“對不起,是我喝醉了,那兩個妓.女趁我喝醉,使花招問我,我朦朦胧胧中就說了,我沒想到她們事先被江沉收買了……”

杜登恐懼到哭出聲來了,用膝蓋跪着走路,來到青年腳下,給他磕頭,求他饒恕。

然而,集團一把手從來不饒恕誰,甚至于他自己,他都不會饒恕。

他低哼了一聲,一直把玩着白瓷茶盞的拇指跟食指忽然停頓,将那小玩意一扔,轉而拾起身邊另一個東西。

屋外電閃雷鳴,雨下得更大了,短暫一眨眼時間,杜登的龐大身軀轟然倒地。

杜登瞪大了雙目,完全沒有想到他的下場會是這樣,他跟了丹拓二十多年,為集團賣了無數次的命,賺了數不清的錢,現在,他的結局竟然就是死在這裏。

杜登知道,他的屍體會被丢進那條連着五個國家的河,裏面每天都會出現很多屍體,根本沒人在乎這些屍體來自哪裏,是怎麽死的。

杜登張了張口,想說什麽,已經說不出了。

冷眼旁觀一個活人在他手裏秒變成一具屍體,秦羨安把消音槍扔下,将面具摘掉,繼續喝茶。

門外,丁倫的梵文經吟唱完了,邁步進來拖屍體走。他知道這種事一秒鐘都不要耽擱,少爺怕髒,死人是最髒的。

走出房間之前,丁倫彙報說:“棉石縣那邊來了消息,那個姓伍的警察拿快遞去化驗了。”

秦羨安猜他肯定會這樣做。

起碼在他跟江沉成功聯絡之前,他會一直處于被動,秦羨安處于主動。

“雨什麽時候停?”秦羨安問。

“少爺想出去找那個女醫生?”丁倫問。

“我有些想她。”秦羨安說。

“少爺,她是那個伍警官的女朋友。他們準備抓住你之後就結婚。”丁倫難得的多嘴提醒主子,那是他不該迷戀的女人。

“是嗎?”秦羨安用另外一個杯子倒茶喝,聳了聳肩,傲慢的冷聲道,“那可能他們一輩子都結不了婚了。”

丁倫沉默,不再說什麽,将杜登的屍體拉走。

他走到門口,秦羨安吩咐:“告訴老撾跟泰國兩邊的人,只要見到江沉,千萬別留活口。”

“是。”丁倫答應。

*

溫琰今天上夜班,還是跟傅晉升搭檔。

晚上十點,他們接到急救報診,在雲城萬豐街道的升北路中段有車禍發生。

有個年輕男子當街被撞斷了腿,大幅度失血,需要120急救。

他們跟司機老周一起,火速趕往現場。

車禍是一輛拉砂石的重型卡車在深夜違規駛過居民繁多的市區,在拐彎處因為超重而剎車失靈,眼看要撞上一個從學校剛下晚自習出來的女高中生。

緊急關頭,有人不怕死的沖出來,将少女拉走跟擋護,卡車司機使勁甩開方向盤,撞上一旁的服裝店。

服裝店的警報拉響,驚擾了住在周邊的居民。

現場十分混亂,圍觀群衆甚多。溫琰跟傅晉升抵達現場後,從人群中擠出一條路,才來到傷者身邊。

傷者很年輕,是個年輕男性,四肢修長,五官英氣,癱坐在一地血泊裏。

被他及時拯救的高中生呆在他身邊,哭得肩膀抽筋。

“哥哥你沒事吧?”

“哥哥,醫生來了,你快告訴醫生哪裏疼?”

“哥哥,你的腿還有知覺嗎?”

“哥哥,你不要睡,你醒過來,看看我,醫生來救你了。嗚嗚嗚嗚。”

少女很擔心自己的救命恩人,因為他的左腿全是血,她親眼見到,重型卡車的車頭偏離道路前,擦撞在男人的腿上。

溫琰在傷者身邊蹲下,用不大不小的音量叫他。

“傷者,打起精神看看我,我是雲城緊急救護中心的溫琰醫生,你有哪裏不舒服,請告訴我。”

“腿。”男人牽動失去血色的薄唇,輕喃,“我的腿在流血。”

溫琰搭上手指,輕輕按壓,問道:“疼嗎?”

“……疼。”

即是還有知覺。

男人的左腿裹在被血打濕的黑色西褲裏,溫琰快速用剪刀剪開他的褲腿,查看傷口。

被玻璃劃傷的傷口在大腿處,有些深,但是腿骨現在有沒有受傷,現在不得而知,要回醫院照片才行。

溫琰拿出酒精跟繃帶,動作麻利的幫他處理了傷口,止血之後,跟傅晉升将他送上120擔架。

圍觀群衆都在不絕口的誇贊男人見義勇為,是個大好人,如果不是他恰好路過,救了這個下晚自習的女高中生,說不定這條年少的生命就沒了。

當地派出所警察很快來了,把那個肇事司機扣押。

*

溫琰跟傅晉升将傷者帶回醫院進行急救,照片後發現他運氣好,只是外傷,左腿腿骨只有輕微的碎裂,需要住院幾天跟卧床休息。

對緊急救護中心這樣的醫院來說,這樣的事故算是小事故了。

得知傷者已經處理完傷口,送往病房裏挂消炎藥水,溫琰放心了,正要回去調度辦公室,待命下一次的緊急救護來到。

護士說:“溫醫生,這個被卡車撞傷的傷者想見一見你。”

溫琰迷惑,“嗯?”

“他說他姓秦,适才被你跟傅醫生帶回來,你好像沒把他認出來。”

溫琰在記憶裏搜刮她認識的秦姓男子,想起來一個人,溫琰去病房探望,發現真的是他。

“秦先生。”溫琰有些不可置信,怎麽會是他,真是太巧了。

“怎麽是你?”

溫琰見到他一個人在病房裏呆着,也沒有親朋好友來探望,問:“你家人

朋友呢?沒人知道你遭遇了交通事故?”

“我不想告訴蕊蕊跟外婆,怕他們擔心。”

“那你朋友呢,也沒通知?”

“我朋友很少。”

“這樣啊……”溫琰想了想,不知道她算不算他的一個朋友,算吧,那日他還請她吃過一頓豐盛的西餐。

“你有什麽需要可以告訴我。”溫琰低頭,給傅晉升發消息,說她在住院部這裏有點事,要是有緊急出動,讓傅晉升及時通知她。

“真的可以嗎?”男人難得的笑了,他住在一個空蕩的四人病房裏,其它三張床都沒有人,只有他一個人穿着深藍白條病號服,虛弱無力的躺在床上。

因為失血過多,他的臉色蒼白如紙,反襯得幽深的黑眸更加烏黑。

直到來了雲城,接觸了邊境上來來往往的各國人種,溫琰才想起也許秦羨安是混血人種。

他濃顏的五官有異族的冶豔。

顴骨跟眉骨的走相都異常深刻,烘托得他的面孔英俊迷人。

怪不得被他搭救的女高中生當時那麽緊張他,要這樣一個帥哥哥變成瘸腿殘廢,她一定會遺憾一輩子。

“可以啊。“溫琰說,“今晚我在中心上夜班,如果沒有緊急出動的任務,我可以幫忙你的需要。”

她說話的時候聲音很輕,像是微風輕輕吹過月色明媚的夜晚。

秦羨安喜歡聽她這樣說話。

她穿一件襯衫式的斜紋連衣裙,外面罩着白大褂,腳上一雙運動鞋,很簡單大方的打扮,可是搭配上她潔白無瑕的臉蛋跟那雙盈盈如水的杏眼,讓她變得如此的特別。

天地萬物之中,她是那個最潔淨最晶瑩剔透的。

“我想吃橘子。”秦羨安做了一個要求。

“好,我去買,還有呢?”溫琰問。

“幫我看看我的手機摔壞了沒有,如果沒壞,把它充上電,給絲蕊發一條晚安。”

“好。”溫琰有些動容,她感到秦羨安是一個很溫柔的人。

“她每個晚上都會收到我的晚安,不然她會擔心我。”

溫琰笑了,她很喜歡這樣的哥哥,跟她的哥哥溫敘程一樣,總是會為妹妹做盡一切。

“嗯。把你手機給我。”

“在這兒。”秦羨安把屏幕摔碎的手機遞給溫琰。

溫琰了解了情況,秦羨安要在醫院住幾天,他離開了秦絲蕊跟外婆,在雲城孤單生活,因為見義勇為受傷了。

這樣的狀況下,溫琰不吝對秦羨安展現善意,“明天我幫你找個維修店把你手機的碎屏幕換了。”

“會不會很麻煩你?”

“沒關系,明天白天我有空。”溫琰微笑着,先去附近的水果店幫秦羨安買了一袋橘子。

再次回到病房之後,她幫他剝了一個,然後找來充電器為秦羨安的手機充電。

幾分鐘後,将他在充電的手機開機,手機屏保是秦羨安跟秦絲蕊的合照,溫琰幫他發了一個晚安給秦絲蕊。

将這些事都做完以後,溫琰幫他調暗病房燈光,叮囑他,“有什麽需要可以叫護士,先休息吧。明天見。”

“明天見。”

秦羨安側身在病床上躺下,這個晚上,他睡得特別好。

腦海中總浮現那雙帶笑的眉眼,眼波明,黛眉輕。

是溫琰的眼睛,為秦羨安一片漆黑的世界點燃了光亮。

同類推薦

億萬寵溺:腹黑老公小萌妻

億萬寵溺:腹黑老公小萌妻

他是權勢滔天財力雄厚的帝王。她是千金公主落入鄉間的灰姑娘。“易楓珞,我腳酸。”她喊。他蹲下尊重的身子拍拍背:“我背你!”“易楓珞,打雷了我好怕怕。”她哭。他頂着被雷劈的危險開車來陪她:“有我在!”她以為他們是日久深情的愛情。她卻不知道,在很久很久之前,久到,從她出生的那一刻!他就對她一見鐘情!十八年後再次機遇,他一眼就能認得她。她處處被計算陷害,天天被欺負。他默默地幫着她,寵着她,為她保駕護航,保她周全!
/>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韓娛之影帝

韓娛之影帝

一個宅男重生了,抑或是穿越了,在這個讓他迷茫的世界裏,剛剛一歲多的他就遇到了西卡,六歲就遇到了水晶小公主。
從《愛回家》這部文藝片開始,金鐘銘在韓國娛樂圈中慢慢成長,最終成為了韓國娛樂圈中獨一無二的影帝。而在這個過程中,這個迷茫的男人不僅實現了自己的價值與理想,還認清了自己的內心,與那個注定的人走在了一起。
韓娛文,單女主,女主無誤了。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