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7 抱着親

第97章 抱着親

知道這樣說會讓秦羨安失望, 溫琰還是婉拒道,“可是我在救護中心還有工作,張主任認識很多醫生, 要不找他介紹別的經驗老道的醫生給你。”

“嗯, 好吧。”秦羨安悻悻道, 理解到自己還是沒取得溫琰的信任, 他面色微冷。

溫琰見到街道上有空的計程車駛來,招手攔車,攔住了才告訴男人:“我先回去了。”

“再見。”秦羨安跟她分別。

溫琰纖細的身影上了車,很快離去。

等她坐的車消失在街角,丁倫開着越野車過來, 秦羨安上車。

丁倫瞧出他的面色頹唐, 知道他誘拐溫琰的計劃失敗。

丁倫猜到了秦羨安的心态,即使他沒有明說,丁倫跟了他那麽多年, 從他還是一個半大的孩子就陪着他,丁倫太了解他了。

在這個女醫生面前, 秦羨安想做一個好人。

他扮演好人已經扮演上瘾了。

他們本來應該采取的計劃是把這個手縛雞之力的女人拐到他們的地盤去,之後不管秦羨安是強.暴她, 還是寵溺她都輕而易舉。

一個名震國內外的嚣張毒枭想要一個女人還不是輕而易舉的事。

可靠消息傳來,伍明緯已經在泰國拿到了江沉從丹拓集團盜竊的制毒資料, 并且光明正大的申請了當地的警察保護。

他跟江沉不一樣,他有光明磊落的身份, 辦事比江沉方便跟容易多了。

這是為什麽江沉兜兜轉轉要把資料交到他手上的原因。

Advertisement

江沉只信任他一個人,只把自己用命奪回來的資料交給伍明緯。

現在伍明緯已經拿到手了。丁倫安排的人試了好幾次, 身上帶了槍支彈藥去找他,都沒能遏制住他。

他跟江沉的确算是百年難得一見的警隊精英, 心思機警又能力卓越,傭兵殺手都拿他們沒辦法。

這一局,算江沉跟伍明緯這對表兄弟贏了。

接下來,秦羨安的計劃應該是把溫琰帶走,讓伍明緯把那些制毒資料拿出來換。

可是,秦羨安幾經設計,還是沒能做到去傷害溫琰。

他想起适才在張家跟她一起吃綠豆酥,味道那麽甜,好像他從小到大都沒吃過這麽甜的東西。

還有那天溫琰喝醉了,他見過的她一筆一劃寫滿的她想伍明緯的病歷本。

那是秦羨安見過的最美的愛情。

一個溫柔軟糯的人忍耐所有,寂寂的想着一個人,無論如何都鼓起勇氣,為他等待着幸福終點的來臨。

本該用來記錄病症的本子,全部被身為醫生的她寫滿了伍明緯的名字。

病名為愛。

車子停在一個紅燈前,丁倫口吻嚴肅,說:“能遏制那個猖狂緝毒警的人,只有她。你心軟了,就是無盡的損失。形勢不一樣了,江沉來過了,集團不再是以前那樣堅不可摧了。”

秦羨安當然知道,如果是往常,他殺人不眨眼。

可是遇見溫琰,他只能瘋狂的羨慕站在黑暗裏逐光的伍明緯。

“他在泰國拿到資料了,接下來你的損失會以億的單位來計算。”

“也許我已經賺夠了。”秦羨安竟然有了想要收手的準備。

丁倫搖頭,“老板,這種事不是你想說停就可以停下來的。溫醫生的男朋友不是普通緝毒警,他跟江沉幹這個行當不是為了讓你偃旗息鼓的收手,而是讓你死無葬身之地的毀滅。

現在最明智的辦法是把溫醫生控制住,用她當籌碼,讓她的男朋友把資料還回來。在泰國,他申請了當地警察保護,我們的人不敢動他。”

秦羨安阖眼,冥思接下來要如何做。

丁倫犯愁的聲音再次傳來,“她曾經救過你,那不代表她對你有感情,她是醫生,救人是她的本分。”

秦羨安的思緒裏上演了那年冬天,初遇溫琰的情形,一次相遇,便是一次心動。

屬實是惡魔與天使的相遇。

*

曼谷熱夏,雨一直下。

伍明緯幾經搜尋,終于在當地找到了江沉的下落,當地人說江沉來過這裏,然後又走了,不知道去了哪裏。

順着江沉在泰國一路出現的軌跡,伍明緯摸到了一個關鍵信息。

丹拓集團的老板會在每年的雨季到曼谷來拜佛,說是拜佛,其實是掩人耳目的來跟制毒上線聯絡。

情報人說丹拓集團的老板每次出現都戴着一個白色的塑殼面具,根本沒有人見過他的真容。

甚至還有人說他在修煉秘術,豢養了不同的影子分.身。

在曼谷鄉下的一個小佛寺裏,當雨季來到,他每年都會來吃齋念佛一些日子。

現在正好是雨季來到的日子。

伍明緯接了情報人的情報,去了這個佛寺,的确見到一個戴着面具的年輕男人帶着一堆手下,在煞有介事的拜佛。

但伍明緯清醒的覺得自己不會這麽容易就靠近了目标。

他試了一下,通知了一下當地警方,說有人在這裏販毒,結果警方聞訊來了,抓到的人只是一個什麽都不知道的替身。

丹拓集團的首腦不僅戴面具,還會為自己找替身,他狡猾邪惡得像條在草叢中伺機而動的毒蛇。

伍明緯最後在泰國只拿到了江沉留給他的證據,丹拓集團的制毒配方。

他們追殺江沉,就是為了想把江沉帶走的這個東西拿走。

江沉不可能通過互聯網的方式傳給緝毒行動組跟禁毒大隊,他們一直在盯着他,而且警方裏還有丹拓集團的眼線。

面對這麽恐怖的形勢,被逼到絕境的江沉根本沒在怕,因為江沉有底牌,就是自己的表弟伍明緯。

江沉跟他早商量好了,如果出事了,他一定要來找江沉。

小時候在曼谷他們一起騎過大象,去清邁的路上有一間民宿,他們一起住過一個房間。

江沉曾說,他覺得那裏的窗戶看出去的月亮最圓。

伍明緯摸進阿瑞寨的時候,江沉給他留的口信是去看月亮最圓。所以伍明緯成功去那間民宿房間裏拿到了丹拓集團的制毒資料。

通過這些成分分析,警方能摸查出他們的上線供貨商。

從曼谷離開前,伍明緯還想見一見丹拓集團的太子爺是何面目,結果,面具解開,只是幕後黑手找來的一個鼠輩。

想也是,那樣詭谲猖狂的人物,怎麽可能如此輕易就落網。

離開泰國,伍明緯帶着一個被他分選過類目的移動硬盤,警惕的去了北城,把江沉查到的一些資料交給了郁征澎。

那是江沉搏命換回來的東西,伍明緯無法不做到有所保留。

北城市公安局立刻就這些重要資料召開緊急會議。

接着,一個月時間裏,丹拓集團多年來被外人摸不清的關系網被中國公安摸清了大半,他們出動了精銳力量将這些惡勢力抓捕歸案。

然而沒有人敢說,或者能說出集團首腦的長相特征。

他們只說了他戴着面具,無人見過他的真容;還說他時常安排替身為他露面。

他一直在規避自己被抓,早就做了滴水不漏,天衣無縫的準備。

*

八月中旬,雲城天空經常電閃雷鳴,落下瓢潑大雨,伍明緯終于能夠回到溫琰身邊。

這天下着大雨,他去她上班的救護中心找她。

她在待命的調度室裏接到電話。

“請問是雲城緊急救護中心嗎?這裏有一個人需要急救。”男人性感的磁聲傳來。

“對,請問報診人你那邊的情況是……”溫琰緊急接診,忽爾感到對方的聲音很熟悉,在心裏有了揣測。

她真的不建議對方将這種電話打來做兒戲。

“我的情況是想一個人想得發瘋了,能不能馬上派我女朋友來現場救護。她姓溫,叫溫琰。”男人念念有詞的說,語調懶倦又深情。

“你打錯了。”溫琰迅速挂斷了電話,這些電話都是有錄音的,要是被中心領導聽到他這樣兒戲,溫琰肯定會挨批。

溫琰取出手機,跟他發微信,【六點才下班。】

【行,我等你。期盼那時候我的病還有救。】

【伍明緯,別沒個正經。】

【來見我們家溫醫生,肯定是想做沒正經的事。】

微信發完,溫琰繼續認真工作,今天沒有緊急報診。

六點,她輕松的下班,從救護大樓出來,見到有人坐在一輛綠色JEEP越野上,長手支在車門邊,唇紅齒白的口裏吃着薄荷糖等她。

一頭黑碎發長長了不少,骨骼感強烈的面孔被熱帶城市的陽光照得耀眼的鋒利,模樣還是十足的吊兒郎當。

仰月唇邊有粲然的笑,一雙天生多情的眼眸晶亮。

溫琰于是知道他離去這麽久,一定是查案有積極進展了。

他邁開長腿,走下車來,不顧旁邊還有醫生跟護士路過,奔到溫琰面前,就将她抱起,壓低硬下巴,沖她軟唇親上來。

“溫醫生,你男朋友啊?哇,好帥!”旁邊路過的年輕護士被男人帥暈了頭。

溫琰都被男人抱着親了,當然要承認這個大帥逼是她男朋友。

“對。”

“終于來看你了,真的長得好帥啊!”

“他工作忙。”

溫琰害羞的拉伍明緯上車,到了車上,他又再混不吝的抱着溫琰親,啞聲問,“想不想老子?”

“再讓老子親一口。”車窗打開着,溫琰害羞,他也不管不顧,長指拾起她下巴,吻她至深。

粗舌撩到溫琰的舌根,對她施以一個漫長的濃吻,手在她的細腰技巧性的來回摩挲。

往昔有過的那些情.欲纏綿像驚濤駭浪一樣,從溫琰的頭頂蔓延到腳趾,将她完全淹沒。

溫琰深怕救護中心的領導從旁邊路過瞧見他們,語調軟軟的跟野欲的男人求饒,“……伍明緯,好好的,別沒個正經。”

這話說完之後,她白裏透紅的臉蛋更是浮現兩團明顯的酡紅。

“你快開車從醫院走。等會兒被人看見了。”溫琰催伍明緯快開車走。

“着急什麽啊?”伍明緯想自己是長得很醜,很給她丢臉嘛。

無奈之下,他把車開走了,先開去菜市場買菜跟買水果。

闊別許久的兩人牽手逛街,難得的溫馨。

買了一大堆菜回家,伍明緯給溫琰做菜,溫琰來廚房問他:“為什麽要拿報診開玩笑,下次不準再這樣了。”

伍明緯知道冒犯人家醫生的專業了,說:“因為老子剛才真的已經處于需要急救的狀态了。”

“是要死了嗎?”溫琰沒好氣的問。

“就是要死了,想小溫軟想得要死了。”在竈臺前熟練的蒸蝦的伍明緯回頭說。

“你走了多少天?你算算?”溫琰生氣的問。

“二十七天。”伍明緯回答,不止是溫琰這樣,他也一天天的算着日子。

“知道當初為何跟你分手嗎?就是不想你過這樣的提心吊膽的日子,每次我去執行危險任務,你就得這樣擔心着?”他跟自己此生唯一有過的女朋友坦白。

年少的時候,放浪形骸,整天被女孩子追逐的他不想交女朋友,後來終于忍不住交了溫琰這樣一個女朋友。

“你還敢提跟我分手。”正在切西瓜的溫琰更生氣了。

“不是嗎?你那麽愛哭的人。”伍明緯視線筆直的看進溫琰的眸子裏。

溫琰怪他:“伍明緯,你不要太自以為是,這次你走了我真的沒哭。”

“是嗎?”

“你說的想一次,就記一次,現在想多少次了,你自己算算,你都還給我。”溫琰去把她的病名為伍明緯的病歷本拿過來,遞給他。

需要被緊急救護的人,其實是溫琰,她已經快要病入膏肓了。

伍明緯翻了翻,先是淺笑,然後是呆怔,最後是震撼。

他把溫琰使勁的抱進懷裏,喃喃的哄她,“都還給你。每一次,都還給你。”

“抓到人了?”溫琰把臉貼在他的胸膛,聆聽他的心跳,擔心的問。

“還沒有,不過為他提供制毒的很多上線都被我們搗毀了,憑江沉從他們集團竊取到的資料。”

“那江沉人呢?”溫琰關心江沉的下落。

溫琰清楚的記得林南汐是無比黯然神傷的離開雲城,因為她得不到江沉的任何下落。

“消失了,很多人在找他。也許不能抱期望。”伍明緯語調落寞的說。

溫琰心裏抽着疼,她真的很想每個人都平安無事,然後那個真正有罪的人早日落網被捕。

“你告訴林南汐了嗎?”

“我告訴她,江沉還活着。”

“那萬一……”溫琰的聲音染上了哭腔。

“沒那麽容易死的。”伍明緯摸溫琰的臉蛋,哄她道,“幹緝毒的人都有九條命。比如你男人。”

“別胡說了,先做飯吧。”溫琰想掉眼淚,知道落淚更會讓伍明緯心裏難受,于是笑意吟吟的要他快做飯,說肚子餓了,要快點吃飯。

伍明緯去炒菜,半個小時後,兩人一起吃飯,吃完去公寓樓下的小店逛街。

伍明緯聽孟渡彙報,說最近溫琰的日子都過得很安穩,沒有什麽異動,接觸的人都是醫生,病人跟傷員。

彼此一起牽手徜徉到漫天星辰點亮,溫琰在一個水果攤停下,買了一顆椰青喝,清甜的椰汁讓她心情好了一點點,只是一點點。

伍明緯問:“最近有沒有認識什麽特別的人?”

他好像有個預感,感覺對方一直在暗處窺伺他的行蹤,不然在泰國,不會找個戴同樣面具的替身來逗他玩。

“沒有。”溫琰仔細想了想,回答。

秦羨安的臉在她腦海裏浮現。那算是最近認識的人嗎。

不算。是在北城認識的,不,好像在很久的以前就認識了,溫琰想不起來了。

“真的沒有?”伍明緯問。

“真的沒有。”溫琰回答。

同類推薦

億萬寵溺:腹黑老公小萌妻

億萬寵溺:腹黑老公小萌妻

他是權勢滔天財力雄厚的帝王。她是千金公主落入鄉間的灰姑娘。“易楓珞,我腳酸。”她喊。他蹲下尊重的身子拍拍背:“我背你!”“易楓珞,打雷了我好怕怕。”她哭。他頂着被雷劈的危險開車來陪她:“有我在!”她以為他們是日久深情的愛情。她卻不知道,在很久很久之前,久到,從她出生的那一刻!他就對她一見鐘情!十八年後再次機遇,他一眼就能認得她。她處處被計算陷害,天天被欺負。他默默地幫着她,寵着她,為她保駕護航,保她周全!
/>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韓娛之影帝

韓娛之影帝

一個宅男重生了,抑或是穿越了,在這個讓他迷茫的世界裏,剛剛一歲多的他就遇到了西卡,六歲就遇到了水晶小公主。
從《愛回家》這部文藝片開始,金鐘銘在韓國娛樂圈中慢慢成長,最終成為了韓國娛樂圈中獨一無二的影帝。而在這個過程中,這個迷茫的男人不僅實現了自己的價值與理想,還認清了自己的內心,與那個注定的人走在了一起。
韓娛文,單女主,女主無誤了。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