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穿書者在搞破壞
終于吃完了一個饅頭,佑佑摸摸肚子,還是餓。
【宿主,不能再吃了,剩下的那個,你要留着。】
不然,明天早上宿主又要喊餓了。
‘啊?’
【乖,宿主忍忍,兮兮已經想到賺錢的辦法了。】
佑佑:……
糾結半晌,佑佑最後還是選擇聽兮兮的話,将那個已經剝好的饅頭,又重新放回了冰箱裏。
回頭看着淩亂的客廳,佑佑微微蹙了蹙眉。
記憶中,在傅舒還未出現之前,淩雅對原身還是很好的,因為原身是個小畫家,經常泡在狹小昏暗的,畫室裏的緣故,一般做飯和打掃衛生的,都是淩雅。
這是她們租來的房子,一室一廳一廚一衛一畫室,聽着雖全,但空間實在是小的可憐。
原本,白佑佑雖然賺的不多,但也不至于缺食少糧,然現在因為傅舒的緣故,原身的畫稿再也沒人敢接,于是乎,原身就成了貨真價實的,吃軟飯的廢柴。
要說畫畫麽,其實佑佑也是會的。
因為小時候,她性子極靜,沒事就酷愛拼圖,和堆多米諾骨牌,很少說話,也不怎麽搭理白瞿。
後來也不知道白瞿是怎麽想的。
他開始讓各種各樣的人在她不遠處彈琴畫畫,也不怎麽接近/打擾她,就是保持着一個不遠不近的距離。
‘兮兮,你說的賺錢方法,不會就是畫畫吧?’
【是的宿主,雖然穿書者勢力極大,但也不至于能将宿主逼入絕境,或是讓所有人都不買宿主的畫,我們明天去廣場擺攤,看能不能給人畫畫賺些錢。】
也許發狠的穿書者能将宿主直接弄死掉。
但顯然這位穿書者在平時是極愛面子的。
這樣啊?
‘好哇。’
一想到也許不會再餓肚子。
佑佑笑得眼睛都看不見了。
咕嚕咕嚕又灌了幾口水,佑佑打了個哈欠,困了。
輕手輕腳的走進了卧室,佑佑打開燈,望着床上的淩雅十分糾結——且不說她是她的任務對象,單單是除了這張床,這棟房子裏就再沒能睡的地方,她就不可能不睡,只是淩雅剛剛的态度,讓佑佑着實有些別扭。
從來都是被白瞿寵上天的她。
現在簡直委屈極了。
拿好睡衣,又關上門和燈去浴室洗了澡,佑佑對那些傅舒送來的高檔沐浴産品視而不見,直接用劣質的肥皂打磨全身,認認真真的,将自己洗了個幹幹淨淨。
洗澡的時候系統不在,佑佑擦幹身體,穿上棉質睡衣,回到卧室躺在床上,用意念跟兮兮道了聲晚安。
【宿主也晚安。】
室內漸漸沉寂,隐隐約約間還漂浮着淡淡的冷香,淩雅慢慢睜開了眼,妖媚的桃花妖裏閃爍着複雜的光。
原以為這人上、床後又要啰哩啰嗦的,和她說了一大堆,跟她吵,現在看來…
她也已然發現吵架很沒有意思了。
兩人各占半張床,渭泾分明,翌日還是淩雅率先醒來,望着摟緊被子,睡得香甜的佑佑,淩雅半晌後幽幽的嘆了口氣:她好像瘦了,是不是這段時間過的不好?
最近她在傅舒的介紹下簽約了,一家影視公司。
因她是新人,又是傅舒朋友/影視公司的高層帶進去的,所以這些天,公司的人總是若隐似無的排擠她。
昨晚就是,一群人打着歡迎她的名義給她灌酒,若非最後傅舒出現給她解了圍,恐怕那些人很難放過她。
而對于傅舒,淩雅是非常感激的。
她現在每天都在公司做着大量的形體/聲樂/表演/基本功等訓練,傅舒說,等過段時間就會給她安排經紀人和助理團隊,到那時,她就算是真正的踏進娛樂圈了。
淩雅知道自己最近對佑佑有些疏忽了,只是,這個來之不易的機會淩雅并不想放棄。
貴人難求。
即使是如今身處娛樂圈邊緣的淩雅。
也深切的感受到了娛樂圈有多難混。
探身近距離的盯着,熟熟睡着的女孩兒,淩雅摸了摸女孩兒的臉,将她的頭發撥正,聲音柔軟了下來。
“佑佑乖,不要再跟我吵架了好不好,你要信我啊?等我成了明星,安穩下來,一定會好好的陪你的?”
這話佑佑沒有聽到,系統兮兮卻聽了個正着。
掀起眼皮看了眼紋絲未動的好感度,系統兮兮咧了咧貓嘴,心道這淩雅和木青雪相比,簡直吝啬極了。
說道木青雪,兮兮便想起了,宿主失憶的事。
雖然,它不知是哪裏出了差錯,但不得不說,封印宿主的記憶,絕對、是對接下來的攻略有益處的,就像現在,沒失記憶的宿主,一定鬧着不肯做任務了。
唉聲嘆氣的,在系統空間裏轉圈圈,數蘑菇,兮兮整只貓都無精打采的,有些擔憂宿主和它自己。
穿上衣服洗漱完化好妝,淩雅發現她已經很久沒有做早餐了,便打開冰箱準備煎蛋做三明治,只是…
望着空空如也的冰箱,淩雅的眉頭又皺起來了。
【好感度-3,目前62。】
雖心中極為惶恐,但兮兮還是盡量壓低了聲音。
這下徹底沒了做飯的心思,和早起的好心情,淩雅關上冰箱,将那個壞掉的硬邦邦饅頭,扔進了垃圾桶。
并拎起包包憤然而去。
而等佑佑餓醒,打開冰箱沒看到饅頭時,都快哭了,她雙眼通紅,哽咽的對兮兮說道:‘怎麽這樣,她不是有傅舒帶早餐的嗎,怎麽還跟我搶吃的,大壞、蛋?’
【……】
看來它還是不要告訴宿主那個饅頭在垃圾桶裏了。
只是系統雖然沒說,但整理好畫畫工具,準備出門賺錢的佑佑,在路過垃圾桶的時候,還是發現了。
身子氣的直抖,佑佑盯着垃圾桶,死死咬着下唇。
【宿、宿主,別生氣,其實淩雅也不是故意的。】
畢竟正常人都不會吃發了黴/剝過皮的饅頭吧?
【而且,不管是宿主還是原來的白佑佑,都沒有告訴淩雅‘你’沒有工作,身上已經沒錢了啊?】
苦口婆心的勸告着佑佑,兮兮真怕自家宿主,一氣之下直接撂挑子不幹了?
要知道,眼下的情況還算正常,若是宿主連這點小苦小難都承受不了,那今後…
‘我知道的,兮兮。’
放下工具箱,彎腰将垃圾袋系好勾着,佑佑拿好東西出了門,将垃圾袋丢進了大垃圾桶裏。
‘我不生氣了。’
這是佑佑第一次餓肚子。
以往有白瞿,她從不會為吃穿用度發愁。
步行來到了最近的廣場,佑佑将畫架、折疊板凳等用具一一擺好,又寫了一個價格表貼在了畫架上。
一張素描二十,這是兮兮說的價格。
不過佑佑還是私自在後面添了三個大字。
先、給、錢!
于是大清早的,在人來人往的廣場上,佑佑就那麽端端正正,規規矩矩的坐在板凳上,等啊等的,一張素淨稚嫩的小臉兒,被朝陽照的紅彤彤的。
不遠處,有許多老人在整齊跳着,歡快有朝氣的廣場舞,而在佑佑身邊,也有個在打太極拳的白發老人。
微微眯了眯眼,佑佑新奇的望着這、一切,若非實在是沒了力氣,佑佑肯定也會跟着他/她們,一起跳。
“小姑娘,給老爺爺我,畫張像吧。”
一道中氣十足的聲音打亂了佑佑的思緒。
她望向聲源處,是那個打太極拳的老人。
甜甜的笑了笑,佑佑點點頭:“好哇,要先給錢。”
一張紅色的百元大鈔遞到了佑佑手上,佑佑尴尬的撓了撓頭,有些不好意思的對這位面善的老人,說道。
“老爺爺,您先在這兒等下可以嗎,我去換些錢。”
老人不甚在意的擺擺手,說話轟隆隆的響,跟打雷似的:“去吧小姑娘,老頭子在這兒給你看場子,保證不會有人動你的東西?!”話落,還大氣的拍拍胸口。
佑佑:……
老人家身體真好。
買了三個包子和一杯豆漿,佑佑給了老人八十,将剩下的十五塊錢,裝進了貼身的小挎包裏。
原主兩世的畫畫水準,再加上佑佑本身的不俗功力,一張簡單的人物素描像,對佑佑來說并非困難。
一邊啃着包子,一邊勾勒線條,佑佑神情專注,大概一個半小時,一張傳神的素描畫,就交給了老人。
接下來,佑佑又畫了,一個穿西裝的精英男子,一對情侶,一個抱着寵物貓的帥氣少年,一個拿着媽媽照片,讓佑佑比着畫的小女孩,當然了,還有那張照片。
六幅畫,一百塊錢,除去吃飯,還剩下八十幾。
天色漸黑,佑佑摸了摸自己的全部家當,在兮兮的提醒下,将東西整齊的放回了工具箱裏。
‘白瞿是不是也這樣辛苦。’
不自覺的想起白瞿。
在佑佑的印象裏,白瞿有段時間也是很忙的,只是随着她漸漸長大,白瞿也愈發閑了起來。
拖着工具箱回家,佑佑在兮兮的指導下,學會了買菜,擇/洗菜,使用天然氣做飯……嗯,就是下面條。
吃完飯,佑佑就開始收拾客廳。
她将不用或者破爛的東西/家具全部扔掉,又将剩下的東西歸置整齊,一番洗洗拖拖的打掃下來。
佑佑終于對煥然一新的客廳表示滿意。
‘對了兮兮,我要怎麽攻略淩雅啊?’
溫飽問題得以解決,礙眼的東西又全部消滅,閑暇下來的佑佑,終于想到了淩雅,憶起了任務。
‘傅舒那麽厲害,哪哪都比我強哇?’
‘就連白瞿都說我是個小廢柴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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