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綠帽男反殺局(13)
綠帽男反殺局(13)
剛才辛翹翹一進來,蘇母就在打量,聊了半天,蘇母越看就越喜歡。
這丫頭心思純淨,而且家庭條件也不錯,書香世家,跟她兒子簡直絕配,就是年紀太小了,這不是老牛禍害嫩草嗎?
迎着蘇母慈愛的眼神兒,辛翹翹有些害羞,“蘇教授,他真挺好的,對學術認真,上課一絲不茍,在同學們眼裏,是第一棒的老師。”
蘇母聞言,鼻尖皺了皺。
她不想聽這個。
蘇母輕咳兩聲,哄騙人家小姑娘,她也有些心虛。
“翹翹,我不是問你這個,從你女人的角度看,你覺得蘇枋怎麽樣?”
女人的角度——
辛翹翹怔住,蘇母看見,小丫頭的臉蛋上,紅暈一層層加深,素淨的臉上沒擦腮紅,卻比顏色最深的腮紅要紅好幾倍。
“翹翹,你告訴阿姨,我肯定不跟蘇枋說。”蘇母繼續誘哄。
為了兒子的終身大事,她就算不要臉面,也得抓住機會。
這姑娘人不錯,她向來不會看差眼。
“蘇教授他——”
“叫什麽蘇教授,叫蘇枋。”
“蘇,蘇枋。”辛翹翹差點兒咬着舌頭。
“翹翹,你叫我?”蘇枋從廚房走出來,手上還提着鍋勺。
蘇母立馬皺眉,“做你的飯去,添什麽亂。”
蘇母都快急死了,小姑娘到底咋想的啊。
蘇枋進去了,辛翹翹的臉反而更紅了。
蘇母看在眼裏,有戲。
蘇母嘴角挂着高深莫測的笑,蘇母忽然道:“小丫頭害羞,是阿姨唐突了,翹翹,我去廚房幫蘇枋的忙,你坐會兒,吃水果。”
阿姨太熱性,辛翹翹招架不住。
“阿姨,我幫你吧。”
蘇母屁股剛擡起來,立馬坐下。
“那你去吧,我正好腰不舒服。”
辛翹翹笑臉驟僵。
“快去吧。”蘇母笑眯眯的。
辛翹翹只覺得後背涼飕飕,怎麽總有種被盯上的感覺?
“幫我剝個蒜。”
蘇枋熟練的指使道。
辛翹翹下意識伸手,觸及蒜的一瞬間,猛的縮回來。
她怎麽這麽聽話?
蘇枋正在切魚,見辛翹翹沒動,順手把她手裏的蒜接過來,“女孩子的手金貴,還是不要幹粗活了。”
幾下功夫,蒜衣剝掉,落進垃圾桶,辛翹翹一臉呆滞。
剝個蒜,就粗活了?
“女孩子的手,需要好好保養,少碰涼水,少摸粗糙的東西,勤塗護手霜,一天洗手的次數不要太多,會損傷手表皮膚……”
辛翹翹更呆了:為什麽一個大男人,比她還會保養皮膚?
蘇枋輕笑一聲,偏頭道:“我媽之前被我爸寵成個小公主,幾乎一點兒家務活都不幹,我讀高中的時候,就開始自己洗衣服做飯做家務。”
辛翹翹現在的臉已經不能用呆滞來形容,原來蘇枋這種神一樣的別人家的孩子,少年時期過得比她還慘嗎?
“蘇教授,你好厲害啊。”
“厲害什麽,還不是被人綠了。”
廚房內的氣氛一瞬間低落起來,辛翹翹自覺說錯話,拼命挽救,“蘇教授,不是的,你真的很好的,你前妻背叛你,是她不長眼,以後會有更好的女人愛你,關心你。”
蘇枋輕笑,“真的?”
辛翹翹重重點頭。
“那就借你吉言。”
見蘇枋笑了,辛翹翹也跟着笑。
她低頭看着大理石臺上的食材還有砧板上的刮掉鱗片的鯉魚,眼睛緩緩睜大。
“蘇教授,你還會做魚啊!”
她最喜歡吃的就是鯉魚,還是紅燒鯉魚,炸得脆脆的魚肉,淋上湯汁,點綴上蔥和香菜,一口咬下去,啧啧~
“今晚做紅燒鯉魚,你喜歡的。”
辛翹翹睜大眼,“蘇教授,你怎麽知道……”
“總得好好對我的救命恩人,你說是吧。”
辛翹翹臉紅的跟什麽似的,剛才來的時候,肖虹在車上一直念叨,辛翹翹是他的救命恩人,讓他別動手動腳,好好照顧。
沒想到,蘇教授還記着這茬。
“恩人,動動你的金貴玉手,給我拿個盤子?你腿邊的櫃子裏,對,就是那兒。”
辛翹翹紅着臉,兩手拖着托盤,蘇枋洗幹淨手,往托盤裏放了兩片西瓜,“聽話,去客廳跟我媽吃瓜看電視去。”
然後辛翹翹就被推出去。
看着手裏的兩片瓜,辛翹翹今天不知道多少次發楞,蘇母看着她,笑眯眯的沖她招手,“翹翹,過來看電視吧。”
不是剛才還讓她幫忙做飯嗎?
辛翹翹心中直打鼓,到底是走過去陪蘇母了。
辛翹翹沒料到,從廚房裏出來,蘇母更熱情了,她看着蘇母,隐約好像看見自己對兒媳婦殷勤得不行的親媽。
錯覺吧。
辛翹翹晃了晃腦袋,陪蘇母看電視了。
一個小時後,餐桌上擺了六菜一湯,精致又豐盛。
蘇母坐下,掐着蘇枋的腰扭了一百八十度,“你個臭小子,知不知道孝順,你親媽喜歡吃什麽你都不知道了?”
蘇枋忍痛沒說話,“翹翹,吃飯吧。”
辛翹翹臉蛋紅彤彤,這一桌子菜色,大多是她愛吃的。
放在她碗邊的紅燒鯉魚,碟子前方的白灼蝦、素炒冬瓜,臉越來越紅,蘇母看着倆孩子,嚯得笑了,大方放開掐着蘇枋腰側的手,“吃飯吧,我都餓了,翹翹快吃,嘗嘗你蘇教授的手藝。”
你的,蘇教授。
辛翹翹小臉一紅。
辛翹翹低頭扒飯,一小塊白膩的魚肉放在盤子裏,蘇枋溫柔一笑,“恩人,多吃點兒,我可答應肖虹,要把你養的白白胖胖的。”
蘇母看着兒子跟辛翹翹的互動,笑的眼角都擠出好幾道皺紋。
吃完飯後,蘇母去廚房洗碗,辛翹翹搶着要去,卻被蘇母按在沙發上,“翹翹是客人,哪能讓你幹活。”
蘇母給了兒子一個心神領會的眼神,蘇枋立馬道:“翹翹,我帶你去看看你的房間。”
辛翹翹只得跟過去。
來得匆忙,蘇母也沒準備,只是簡單把客房收拾了,地方不大,但布置得很溫馨。
“還滿意嗎?”
辛翹翹點頭,小雞啄米似的。
“那就好,我先走了,明早來接你。”
跟蘇母道別後,蘇枋離開了。
第二天一大早,蘇枋收拾好自己,穿着西裝打着領帶來接她,辛翹翹一時看呆了。
蘇教授很少穿得這麽正經。
身邊的姑娘老是瞟他,蘇枋又不是白癡,自然感覺得到。
“我今天要去參加個研讨會。”
辛翹翹了然地點點頭,蘇教授雖然年輕,可在生物學這一領域上,卻是數一數二的大拿。
車子剛停下,蘇枋接了個電話,挂斷手機,蘇枋看着辛翹翹道:“翹翹,能幫個忙嗎?”
辛翹翹,“哈?”
一個小時後,c城國際酒店,辛翹翹家在外地,她一個學生,平常也不會來五星酒店。
蘇枋拿出請柬,就有人領他進去。
“這位小姐,你不能進。”
“她是我助理。”蘇枋道,那侍者笑了笑,“不好意思。”
辛翹翹沒說話,跟在蘇枋身後往裏走,電梯停在十八層,一出去,就是偌大的占地近百平米的會議室。
裏面坐滿了或是禿頭的、或是帶着啤酒瓶似的厚鏡底的學者。
辛翹翹跟着蘇枋,被引到第一排坐下。
蘇枋長身玉立,高大挺拔,人剛一進去,就吸引滿座目光。
“蘇教授,好久不見。”
跟蘇枋答搭話的是個滿頭銀發的學者,辛翹翹摸着下巴回憶,這人看着眼熟——
“金教授,好久不見。”
“蘇教授,上個月你在sci上發表的論文,很有含金量啊,我自愧不如。”
辛翹翹一拍腦袋,她想起來了,這位金教授也是生物學界有名的泰鬥,在生物學領域鑽研了數十年,是公認的c國生物學第一人。
蘇教授多大的本事,能被金教授稱呼一聲“教授。”
辛翹翹咽了口唾沫。
她不禁想着,若是有朝一日,蘇教授跟金教授年紀一樣大,他的成就豈不是……
辛翹翹又是倒吸一口涼氣,她聚精會神的聽,兩位大拿交流心得,她聽得津津有味,雖然好多東西,她只理解個皮毛,但她一樣開心。
此生有機會跟這麽多學界前輩坐在一起,值了。
還多虧蘇教授給她的這個機會——
辛翹翹偷瞄蘇枋,被金教授逮個正着,人年紀大了,就跟頑童似的,金教授擠眉弄眼道:“蘇教授,這位是你的小女朋友?”
金教授笑得和藹。
“唰”,臉紅了個徹底,辛翹翹恨不得藏凳子底下。
“金教授,會議開始了。”蘇枋看了眼紅蘋果似的辛翹翹,風輕雲淡道。
既沒肯定,也沒拒絕,金教授笑得更加慈和了。
“小丫頭,跟着蘇教授,有前途。”
辛翹翹賠笑,只是略顯尴尬。
生物學界的研讨會在外界人看來,無趣又惹得人昏昏欲睡,可辛翹翹一直保持高度熱情,每上去一個人作報告,辛翹翹都掏出小本子寫寫畫畫,記錄了一堆蘇枋看不懂的符號。
蘇枋跟金教授這樣的學者,一般都壓軸出場,兩個小時後,蘇枋上場了。
辛翹翹把資料遞給他,他低頭瞟她一眼,“你留着看。”
然後便邁步上臺。
在講桌前站定,設置成自行播放的PPT在身後一頁劃過一頁。
“諸位學者同行,大家好,我是蘇枋——”
剛提了個頭,臺下就掌聲一片,辛翹翹離觀衆席更近,耳內一片轟鳴。
“就在上個月,我發表了一篇論文,探讨了腦源性神經生長因子……”
蘇枋全程有理有據,将他被奉為生物基因學界的“又一創新性發現”的論文由淺入深地講給在場衆人,得來一片叫好。
辛翹翹在臺下,看着講臺上的男人,辛翹翹想起一句詩詞,“龍章鳳姿,天質自然”。
直到蘇枋走下臺,掌聲都未停止。
研讨會結束,坐在座位席後排的一個跟蘇枋差不多大的男子走過來,氣勢洶洶的盯着蘇枋道:“蘇教授,都說學者潔身自好,您這樣的人自當如此,可我怎麽聽說,您抛棄糟糠妻,逼得妻子淨身出戶,她還去您執教的c大大鬧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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