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 俺要高中了
俺要高中了
事實證明文慧并不是閑着沒事專門在家等人唱情歌的人。
文慧根本不在。
許平安執着地唱着唱着終于暈了過去。
這次他地位高了,文爺親自開車把他送進了醫院。
松鼠陪文爺說話的時候,我清清楚楚地聽見這麽一句:“難得小夥子嗓子這麽亮啊,雖然全沒在調上,但是別墅裏倆層樓的人都被他喊醒了,人才。”
我琢磨着文爺可能覺得自己老了,喊兄弟們緊急集合的時候聲音沒準不夠威,留下許平安這個毛腳女婿以後最起碼能喊個號子啥的。
所以人真的什麽時候都不能自暴自棄,“上帝為你關上一扇門的時候,必定在某處打開了另一扇門。”用老子的話說就是“禍兮福所倚,福兮禍所伏。”,你比如說許平安狼嚎了倆次雖然都沒達到預期的目的,但是竟然歪打正着博得了文爺的欣賞。深受啓發的我不由地想,要是讓松鼠上我家去嚎倆嗓子,效果會咋樣呢?
“別了還是,”松鼠對這個建議不以為然,“我想什麽法也不可能像許平安那樣跑得一句都不在調上。陰天傍晚車窗外,硬能讓文爺聽成‘一天到晚超車快’,文爺還問我,聽說不是刑警嗎,難道我記錯了,其實是個交警?”
好吧,把歌嚎成許平安那個水平是有點難度,我也就不勉強松鼠了,看着文慧一路狂奔沖進許平安住的病房,躲在暗處的我拉了拉身旁的松鼠,看夠了吧,走了。
考試那天松鼠就跟送孩子上戰場的爹似的,啰裏啰唆,沒完沒了,還緊張地要命。
從早上起床開始,一根油條倆雞蛋,看着我非讓我吃,好我乖乖吃了,又開始檢查我包,看我有沒有忘帶文具或者準考證什麽的,天知道昨天他和松鼠媽媽已經每人檢查過一遍了。
然後離考試時間還有一個半小時呢,他就非拎着我出發,說是怕路上堵車。
結果路上一點不堵車,不過考場周圍停車稍微費了點功夫,到了地方足足還有一個小時,沒招我就坐在車裏看書,奇怪的是這種地方松鼠都能碰到熟人,停好車就跟人聊天去了。
胡子,過了會兒松鼠興奮地回來說,碰到個以前的同學,中午咱們一起吃飯啊。
行,你安排吧,我心不在焉地答應了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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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試兩個半小時,松鼠一直在車裏傻等着,真想不通,當年高考他也這樣?
怎麽樣怎麽樣?一出考場松鼠就撲過來問。
不知道,反正會的都答了,應該能打個80幾分吧,我自己其實也暈暈乎乎。
哦好,那吃飯去吧。
松鼠的同學是混機關的,為了向上爬孩子都有了還來考證,交流了一下考場,沒有互相幫助的可能,于是接下來是純吃飯。
離考場近的所有飯店人滿為患,仗着咱有車,松鼠在離考場遠些的一家酒店訂了座位。
“哎,這樓上是賓館,一會兒吃完飯你去睡會兒。”
“不用了,哪有那麽嬌氣。吃完我在車裏呆會行了。”
“車裏哪能休息好,去房間裏好好睡會兒,再說房錢我都交了。”
因為下午還要接着考試,我們也沒敢多喝,松鼠的同學也是個幽默的家夥,我聽着他們扯過去上課的段子,自己在一邊偷着樂。
吃完飯,松鼠堅讓我上樓休息,就在三樓的走廊裏,我們和宋振斌狹路相逢。
宋振斌一看見我和松鼠,眼睛就直了,毫不掩飾地用研究性地目光看我們。
受到他此等關注,松鼠想當做沒看到他都不能,只好不鹹不淡地打個招呼:“這麽巧?”
“是啊。你大舅哥?”擦身而過的時分,從宋振斌嘴裏冒出來這麽一句。
“嗯?”松鼠疑惑的時候宋振斌已經下樓了。
“他說什麽?”松鼠奇怪地問我。
而我一半是被宋振斌這個固執的豬頭氣的,一半是被大舅哥這個稱謂刺激的,拖着松鼠進房,一把把他按在床上就開始撕衣服。
“幹嗎你?怎麽了這是?”松鼠被吓得不輕。
“我要。”咬牙切齒地吐出倆個字。
“別鬧了。”松鼠頭一次拒絕我的求歡,而且異常堅決,“不行。下午還考試呢你給我趕緊睡覺。”
都是拜那個宋振斌所賜,下午答卷的時候我不免憤憤,想我千年狐貍精,魅力無人敵的胡海城,什麽時候丢過這麽大的面子,平時別說開口了,就是我一個眼神過去,松鼠馬上化身偷雞的黃鼠狼,撲到我身上就啃,都不帶戰前動員的。今天竟然求愛被拒,啊啊啊啊啊,全怪那個姓宋的,他就不要再出現我面前,不然一定叫他好看。
想着我用力一頓筆,啪地一聲,筆尖斷掉,發出一聲輕響。
監考老師緩步踱到我身邊,用充滿同情地目光看着我道:“時間還夠,別着急。”
我一點也沒着急好吧......
不過監考老師那張嚴肅地面孔還是使我警醒起來,接下來的時間便顧不上想別的,專心做題,基本上可以說是圓滿的結束了下午的考試。
這章修改的小地方,就是胡子考試時斷掉的筆,我不知為嘛腦抽了,就一門心思地想,現在考試用的都是碳素筆或鋼筆,可是一般都是鉛筆才能斷鉛,後來我就琢磨,這塑料筆杆用力能不能折斷,于是,出現了開始的一幕,筆杆折斷了,然後我怎麽看都別扭,就在這時福至心靈地想起來,原來考試要塗答題卡的,要塗答題卡的啊B鉛筆終于現身了。于是筆尖斷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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