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 秋獵遇險
秋獵遇險
有點失望,還以為是另一種回答。
她百無聊賴地等着吃飯,一個丫鬟吸引住了她的注意力。
“那個,你叫什麽名字。”已經到了飯時,那丫鬟還在擦拭着屋內的擺設,宋月姣提醒道,“先別擦了,你去吃飯吧,吃完再擦。”
這工作也太認真了,只不過以前挺面生的,都沒見過她。
“奴婢綠漪。”綠漪狀似驚喜地望向宋月姣,似乎是覺得宋月姣終于發現了她,“奴婢不餓,奴婢幹完這點就走。”
“那好。”見她這麽說,宋月姣也沒勉強。
後來的幾天,盧雨晴再邀請宋月姣,她都心裏有些抗拒地拒絕了。
倒不是因為她遷怒,而是盧府裏面有盧軒,她害怕再次遇見他,所以在心裏對着盧雨晴有些愧疚。
她派人同盧雨晴解釋了一番,盧雨晴表示知道了,從這之後再也沒邀請過她。
宋月姣感覺,這樣也好,正好同盧雨晴淡了聯系。
裴遲發現宋月姣最近不怎麽出門,老是待在家裏,以為她是無聊了。
一天散值回來,他告訴她了一個消息:“過幾日皇上要舉行秋獵,可以帶家屬,夫人你想去嗎?”
宋月姣一聽眼神一亮,激動道:“我去!”
她最近在家快閑死了,林覓玉家中給她說親忙得走不開,段玉妍她繼母不讓她出門,壓根找不到夥伴出去玩。
她拉着裴遲讓他給她講了講往年的秋獵都有什麽活動。
裴遲越講,宋月姣越來了興趣,激動地很晚都沒睡着。
“還有三日我們就去秋獵,現在安心睡覺。”裴遲按住宋月姣,讓她不再胡亂翻滾。
在宋月姣每天的期盼下,終于到了秋獵。
拿出她早早準備好的衣服和弓箭,躍躍欲試。
結果剛走出沒幾步就被裴遲攔住了。
裴遲解釋道:“夫人,你握弓的姿勢不對。”
說着,他調整起宋月姣的姿勢:“應該是這樣。”
宋月姣本以為弓箭特簡單,有手就能射箭,結果上來就因為她沒擺好姿勢,箭根本發不出去。
好不容易學得像模像樣了,她卻在段桐柔身邊看到了黎金枝。
她竟然隔着人群同她打招呼,宋月姣覺得她真是陰魂不散。
【我怎麽感覺她和你更加像了?】
系統仔細看了看黎金枝,只見她今日畫的妝容更加偏向宋月姣的臉。
“不會吧。”宋月姣趁她不注意仔細打量了一番,确實如系統所說的那般。
她覺得有些隔應,黎金枝原本自己臉上的特色全被妝給遮掩住了,畫的和她現在最起碼有五分相似了。
宋月姣看着她,心裏總有種不好的預感。
若不是這裏這麽多人,她真想給她把妝給擦了。
察覺到了宋月姣的目光,黎金枝朝她挑釁地一笑。
宋月姣回她一個白眼,果然這才是真實的她,裝了沒一會就露餡了。
宋月姣和一堆女眷都在離帳篷很近的深林邊上閑逛,找着有沒有野兔鮮花什麽的。
盧雨晴上前同宋月姣打了招呼,她只好硬着頭皮應了下來。
随後她走到了林覓玉身邊,同她介紹道:“覓玉!這個就是雨晴。”
段宏只帶了王氏和段桐柔還有她哥,并沒有把段玉妍帶來。
“你好。”林覓玉客氣道。
大概是前段時間那些事,林覓玉對這個盧雨晴的初印象并不怎麽好,但是她想着是宋月姣帶過來的,也不好冷着臉。
盧雨晴微微一笑,回應道:“林小姐你好。”
氣氛僵持下來,宋月姣見狀提議道:“不如我們也過去走走,看看有沒有小兔子什麽的?”
“好。”林覓玉說完,攔住了宋月姣的肩膀,“月姣我們走。”
盧雨晴跟在她們後面,只覺得宋月姣旁邊的林覓玉十分礙眼。
不過,盧雨晴發現,那個林小姐似乎好勝心比較強。
三人走着,盧雨晴突然朝左面樹根下射了一箭,然後她走過去只見射中了一只兔子。
她提起兔子耳朵給她們看:“我射中了兔子。”
“哇!雨晴你好厲害!”宋月姣兩眼放光,今晚可以吃烤兔子了!
“嘁。”林覓玉不屑道,“這有什麽難得。”
雕蟲小技罷了。
說罷她眼疾手快朝着另一個方向射去,也是只兔子。
林覓玉把兔子遞到宋月姣手中,毫不在意道:“阿姣這兔子送給你,晚上我們一起吃肉。”
“好!”宋月姣抱住林覓玉,開心道,“覓玉你可真是太好了!”
“既然這樣。”盧雨晴歪頭,語氣裏帶着些挑釁,“林小姐敢不敢和我比一場,就比誰射的獵物更多。”
“行啊。”林覓玉毫不猶豫道,“這有什麽不敢的?”
她扭頭對着宋月姣說:“阿姣你在這等我,等我多獵幾只兔子晚上吃。”
宋月姣問道:“我不跟着你們嗎?”
她也想跟着過去。
盧雨晴提議道:“月姣不如就在這等着,到時候也好給我們分出勝負。”
“對。”林覓玉點頭,“而且裏面說不定有危險,我們有弓能自保,月姣你待在這比較安全。”
宋月姣下意識感覺不太對,她拉住林覓玉搖頭道:“覓玉,我們就在附近走走,還是不要去深處了,太危險了。”
林覓玉看着宋月姣,有一絲猶豫。
盧雨晴看到,笑着問:“林小姐這是怕了?”
“誰怕了!”林覓玉扭頭對着宋月姣說道,“阿姣我們去去就回來,而且這是皇家獵場一定會沒事的。”
“那好吧。”宋月姣看着林覓玉态度這麽堅決勉強不了,只好妥協,“我就在這裏等着你們,你們一定早早回來。”
說完,兩個人一同往裏面走去,宋月姣則蹲在原地畫着圈。
“姨,我好無聊,你出來陪我聊聊天嘛。”
【聊什麽?聊你被騙的經歷?】
“姨!”宋月姣聲音提高了不少,“你就知道氣我,再也不喊你姨了。”
【跟你鬧着玩你還較真了,好了不鬧了。】
【這次秋獵總感覺不太平,你無論怎麽樣要保護好自己。】
秋獵必出大事,曾經薛晚晚是從秋獵的時候假死的,這次秋獵記得皇帝被襲,這件事好像最後查出來是段堂幹的。
後來貴妃苦苦哀求,才留下了他一條命,只不過把他發配到偏遠地區了。
“啊?”宋月姣不解道,“皇帝在這誰敢有小動作?這不找死呢。”
【說的挺對,但是人心難測,指不定還真有不怕死的,因為一旦成功,就可以扳倒一個敵人。】
“原來如此。”宋月姣點頭,表示明白了。
林覓玉和盧雨晴不斷往林子深處走去,兩人毫不示弱。
一個獵了兔子,另一個也接着跟上。
兩人筐都快滿了,結果還是平局。
盧雨晴看向裏面的山坡,問道:“林小姐,敢不敢?”
“這……”看着有些異常安靜的山,林覓玉有些猶豫。
“林小姐。”盧雨晴笑了起來,眼裏帶着些不以為意,“該不會是不敢了吧?”
“有什麽不敢的!”林覓玉聽聞接着硬氣起來,走在了盧雨晴前面,“我這就走,盧小姐你快跟上。”
盧雨晴看着林覓玉的背影,放慢了腳步。
這愚蠢的魚兒可真容易上鈎。
在盧雨晴的刻意落後下,很快兩個人走散了。
盧雨晴按着原路快步走回,來得及,只要在林覓玉回去之前就可以。
不過盧雨晴屬實高估了林覓玉,她走了一會,看着越幽深的山,林覓玉有些發怵。
“盧小姐……盧小姐……”林覓玉沖着後面擺擺手,見沒有回應她回頭一看,盧雨晴已經沒了人影。
“盧小姐?”林覓玉輕輕喊了一聲,見沒反應,又提高了音量。
“你別吓我啊。”是不是有風吹得樹葉動起來,林覓玉雙腿有些發抖,“我還迷路,盧小姐你快出來,別鬧了。”
任她怎麽喊都沒有回應,林覓玉覺得大概是兩人走散了。
她按着自己的記憶努力往回走,結果越走越偏,走到了個自己壓根沒來過的地方。
她看着完全陌生的地方,兩眼一黑,努力站穩身子,然後對着前方喊道:“有沒有人!救命!”
雖然知道這個山上是皇家狩獵場沒有那種會襲擊人的動物,但是林覓玉孤身一人待在這裏還是有些害怕。
前方突然聽到有東西墜地的聲音,還傳來一陣悶哼。
她小心翼翼地順着聲音向前走去,手裏開着弓準備遇到危險就把箭射出去。
林覓玉走到前面,發現是個男人,她喊道:“你是何人?快報上名來,不然我就射箭了!”
她試圖放大音量讓面前人感到自己不好惹。
“小的投降。”那人舉起雙手,從地上站了起來,“還望女俠饒命。”
林覓玉死死抓着弓箭,直到看清這人的臉後才放松下來:“齊公子?你怎麽在這!”
這個摔倒的人正是齊光熠。
“我跟你說,你別說出去。”齊光熠有些不好意思地撓撓頭,解釋道,“本來我跟着人群走的,結果我半路看見一個鹿,我去追它,一個不留神,就跑遠了,隊伍也找不到了。”
“走着走着,就走這裏來了,剛才還被地上的樹枝絆了一腳摔倒了。”齊光熠似乎覺得有些丢人,說話聲越來越小。
“噗呲”一聲,林覓玉沒忍住笑了出來,“你怎麽這麽笨?”
“那林小姐你是為什麽到這裏來了呢?”齊光熠反問道。
“這……我是看着這裏景不錯,就過來看看。”林覓玉眼神有些飄忽不定。
“看來也是迷路了。”齊光熠毫不客氣地拆穿了她,“剛才我聽到了某個人一直在喊救命,也不知是不是出現了幻覺。”
“一定是幻覺!”林覓玉臉一紅,辯解道,“我剛才可什麽都沒說。”
“行。”齊光熠假裝妥協道,“我剛才一定是聽到了錯覺。”
“那……”林覓玉悄悄靠近齊光熠,小心地拽住他的衣角,“我們該怎麽回去?我不認路。”
“只好慢慢走了,我們順着這裏往前一直走,大概能走出去吧。”齊光熠道。
本來他就是個路癡,看林小姐這般大概也好不到哪裏去。
只能碰運氣了。
林覓玉毫不猶豫地吩咐道:“好,現在你在前面走,我殿後。”
“林小姐還真會指使人。”齊光熠也沒有反抗,順着前面的路線走去,為了照顧林覓玉還特地放慢了腳步。
盧雨晴按着原路返回,只見宋月姣在地上蹲着,她跑到宋月姣面前,慌慌張張道:“月姣,不好了!”
“怎麽了?”宋月姣猛地擡頭,她站起來往盧雨晴身後一看,并未看到林覓玉,“覓玉呢?”
“我在山裏和林小姐走散了。”盧雨晴上氣不接下氣道,面上十分擔憂,“山裏這麽危險,也不知道林小姐會不會有事。”
“雨晴你說什麽!”宋月姣抓着盧雨晴,不敢相信道,“那怎麽辦?雨晴你快帶我去你們走散的地方我們去找找!”
她就知道不太對勁。
【宋月姣你別去!我感覺她像是故意的!去了你就上鈎了!】
“姨!”宋月姣焦急道,“可是覓玉現在沒回來是事實,無論怎麽樣我得去找找!”
她不能拿林覓玉的安全來賭,若是她真的出了意外可就不好了。
說完她催着盧雨晴趕緊帶她去兩人走散的地方。
系統不再說話,打算到時候幫她看着點路線,讓她不會迷路。
盧雨晴帶着她走了另一邊的路,并沒有把她帶到當初走散的地方。
她帶着宋月姣朝着目的地走去,到了那裏宋月姣如她所想,果真一覺踩空摔進了一個很深的坑裏。
這個洞是她去年發現的,沒想到會在這裏排上了用場。
“月姣!”盧雨晴對着洞口喊道,“你還好嗎!”
“靠!”宋月姣摔倒在地,感覺胳膊被磨的好像破皮了,火辣的疼。
她艱難站起了身,感覺這個洞深有兩個她一般高,根本爬不出去。
“雨晴,你看看周圍有沒有可以跟繩子一樣的東西。”宋月姣捂着胳膊,忍着疼呲牙道,“你把一頭綁在樹上,一頭放下來。”
“好,我找找。”盧雨晴在上面慢悠悠地看找着,說話的語氣卻帶着焦急,“月姣,周邊我并沒有看到類似的東西。”
她是覺得宋月姣在下面被洞擋住了實現根本看不到她,可是她不知道宋月姣身邊有個系統。
系統看到了她在上面的行為和她的語氣根本就完全不一樣。
【氣死了,她就是個大騙子,宋月姣你別指望她了,她在上面悠哉游哉的,壓根就沒見她着急!】
宋月姣聽完,沉默了一會兒,她對着盧雨晴說道:“雨晴,找不到就別找了,你回去跟裴遲或者我哥說一聲,讓他們過來把我拉上去吧。”
“那你自己在這行嗎?”
宋月姣語氣十分淡定:“沒事,你記得把他們喊來就行。”
她現在還只是覺得盧雨晴可能有些壞,但是還是把希望寄托在她身上。
若是不來,那她就自己挖土爬出去。
【宋月姣,都這樣了你還信她!】系統生氣道。
此時此刻,宋月姣覺得她自己再看不出什麽貓膩,她就真是腦子也有問題了。
一次兩次可能是湊巧,那三次就是刻意了。
“沒有的姨,我只是借這件事看清她,若是她真的去喊人了那就當沒發生,若是她沒喊來人那我跟她就沒關系了。”宋月姣解釋道。
宋月姣見上方沒再傳來聲音,索性在底下找了個比較平坦的地方坐了下來。
她樂觀地說道:“這樣正好有機會遠離她了。”
“而且大不了我自己爬上去,不需要人幫忙。”宋月姣雖然嘴上這麽說,但是心裏還是十分沒底。
首先是這個洞不淺,要爬肯定得費一段時間,其次就是洞身壓根沒有突出來的地方,很難爬上去。
【宋月姣,我在想當初如果我沒跟你說她這個人會是個好人的話,也許你就不會把她當朋友,今日這個遭遇也不會發生。】
【抱歉宋月姣,以前是我太過獨斷,總以為我得到的消息就全是對的。】
它沒告訴宋月姣的是,它自己也沒想到,兩本書的女主相差會這麽大,本以為她會和薛晚晚一般都是個心地善良,本性單純的人,結果沒想到完全是兩個極端。
“姨,沒有關系的。”宋月姣摔了這一下,感覺心裏豁然開朗,“你想想若是她的目标真是我,就算那次我不同她結交,以後她一定還會找我的。”
宋月姣樂觀道:“你看這次發現了她的計劃,以後再遇到就可以躲開了。”
【你倒是想的開。】
“姨,你別就是……”宋月姣被它這麽一搞都有些不好意思了,“雖然就是在心裏罵過你,但是很多時候你給我提供了很多幫助,讓我少走了不少彎路。”
“比如我能不用調查就清楚地知道了每個人的家世,還知道我娘當初是什麽人。”宋月姣使勁想不出來了,“哎呀,反正就是很多,你不要太過自責。”
【雖然你這麽說我挺感動的,但是你竟然罵我!太讓我寒心了,雖然……雖然我嚴格了點,但是!】
系統說了一番卡殼了,因為它并沒有找到借口。
如果換位一下,有人整天要求它做這做那的,它也忍不住會罵起來。
“好啦。”宋月姣安慰這個炸毛的系統,“姨我都說了我以後不會罵你了,你是最棒的姨!”
【真的嗎?】系統開心道。
“當然。”宋月姣點點頭。
因為她一共就兩個姨,一個系統一個齊姨,兩個人在她心裏都最棒!
兩人就這麽聊着天,頭頂的天已經開始蒙上了黑色。
此時已經過去了好幾個時辰了。
“好吧。”宋月姣失望道,“看來她是不會回來了。”
她現在真的又累又餓,看着這個洞,她寧願在洞裏趴一晚上,也不想爬上去,太消耗體力了。
裴遲這個笨蛋也沒有發現自己好久不見了,她決定回去不理他了。
突然一滴水滴在了宋月姣臉上,随即越來越多。
她擡頭一眼,才發現天色這麽黑并不光是快到晚上了,而是下雨布滿了烏雲。
【服了,這個雨來的真不是時候。】
系統升上去看了看周圍,在東面看到了兩個人影正慢慢朝着走過來。
但是雨霧太重它看不清臉。
系統趕緊回去告訴了宋月姣,讓她呼救,說不定那兩個人就過來了。
宋月姣一聽,瞬間感覺自己可以得救了。
她大聲喊道:“救命!快來人救我!”
林覓玉披着齊光熠的外套遮着雨,然後躲在齊光熠身後,聽到有個女聲在喊叫手抖了抖。
她問道:“齊公子,你有沒有聽到有人在喊?”
這大晚上的還是下雨天,該不會鬧鬼了吧。
林覓玉越想越害怕,死死抓着齊光熠的衣服,又靠他更近了一些。
感覺到身後人的動作,齊光熠身子一僵,他只好安慰道:“沒事,也可能是有人遇到困難了,我們去看看。”
“別……”林覓玉抗拒地拉着齊光熠讓他別往前走,但是想到萬一真是有人困在那裏,她猶豫了一番放松了力道,“我們……過去,不過你要保護好我,我……我要是受傷了,我會揍你的。”
齊光熠聽到她這話哭笑不得:“好,我一定保護好林小姐。”
“救命!我掉洞裏了!”宋月姣喊的嗓子快啞了,結果還沒有聽到動靜。
就在她猜測該不會人已經走遠了的時候,一個女聲從洞口傳來:“我們這就救你上來,求求你別傷害我們!”
不過這聲音怎麽這麽耳熟?那女子和男子伸過頭來,宋月姣也看清了他們的臉。
“覓玉?光熠哥?”宋月姣驚呼道。
林覓玉閉着眼睛,沒想到這人還知道她的名字,更加害怕了。
她哆哆嗦嗦地說道:“我家有錢,我可以給你很多錢,你別來找我。”
齊光熠沒忍住笑出了聲:“你睜開眼看看那個人是誰?”
林覓玉勉強讓左眼睜開了一條縫,雖然那人頭發淩亂,但是她認出了她是宋月姣。
“月姣!”林覓玉激動道,“你怎麽掉洞裏了?”
“先不說這個了。”林覓玉把這披着的衣服比量了比量,發現可以正好遞到宋月姣手裏,她轉頭把另一端遞給齊光熠,懇求道:“齊公子拜托你把月姣拉上來。”
齊光熠接過衣服,毫不猶豫地說道:“這是肯定的。”
宋月姣拽住衣服,齊光熠慢慢把她往上拉,因為雨天地面泥濘,費了老大勁才把宋月姣從洞裏拉出來。
宋月姣上來後癱坐在地上,大口喘着氣。
林覓玉見狀趕緊把那件衣服又披在頭上蓋住了她和宋月姣。
“月姣。”林覓玉猶豫了一番,開口道,“我們倆一直迷路到現在,你認不認得路,若是你也不認路咱三個就完了。”
他倆來來回回感覺繞了好多圈,就是沒有繞出去。
“認得!”宋月姣拿起還算幹淨的衣服胡亂地摸了摸臉,“我們先回去,回去再聊。”
就算不認路,她還有系統,肯定不會在這迷路的。
“好。”
由于路滑,三個人走的很慢。
終于在林覓玉快堅持不住的時候看到了帳篷的光亮。
她們像是看到希望一般朝着自家帳篷跑去。
裴遲大概是睡着吧,都沒有動靜。
宋月姣在帳篷前賭氣道,她猶豫了一下,跑到了喬霜的帳篷裏。
喬霜本來已經準備休息了,看到宋月姣這個模樣慌慌張張的披上衣服跑了過來。
“阿姣你怎麽成這副模樣了!”喬霜把她拉進來,連忙吩咐丫鬟們去燒些水。
喬霜先拿着巾帛沾了些水給宋月姣把臉上的污跡擦幹淨。
然後又讓一個丫鬟去給宋月姣取了換洗的衣服。
宋月姣舒舒服服泡了個澡,等她換好衣服卻見屋裏除了喬霜還有裴遲。
宋月姣看到他一愣,随即低下了頭。
喬霜看出兩人之間氣氛有些不對勁,她對着宋月姣輕聲說道:“阿姣,今日發生了什麽先告訴娘親好不好。”
宋月姣不想讓她擔心,她搖了搖頭扯了個借口:“我今日晚上出去沒看清路,摔了一跤。”
“真的嗎?”喬霜懷疑地看了一眼宋月姣。
見她仍然不願多說,喬霜妥協道:“好吧,阿姣你不願多說我也不問,你想回去還是在這裏睡。”
“我……”宋月姣又低下了頭,小聲道,“娘親我回去了,不用擔心我,我沒事。”
宋月姣想想也是後悔,剛才一賭氣跑到了喬霜的帳篷,還讓她添了不少擔憂。
裴遲沒說話,宋月姣從他臉上也看不出來他在想什麽。
她走過去扯了扯他的衣袖:“夫君,我們走吧。”
“好。”裴遲牽過她的手,給她坡上了件外套,沒有再多說話就帶着她往外走。
“夫君……”宋月姣擡頭看着裴遲沉默的側影,糾結了一番還是決定開口問了問,“盧雨晴今日有沒有過來找過你。”
“回去再說。”裴遲打斷她的話。
她感覺裴遲的語氣好像在忍耐着什麽。
宋月姣這時也沒敢吭聲,默默地任由裴遲牽着手走回帳篷。
裴遲搬了個凳子讓宋月姣坐下,自己也坐在她旁邊,兩人面對面對視着。
“今日盧小姐确實找過我,她跟我說的是你在她帳篷裏睡下了,晚上就不回來了。”
“什麽?”宋月姣震驚道,“我當時掉洞裏明明是讓她回來找你或我哥去救我的!”
果真如此,她不該誤會裴遲的。
聽到宋月姣這話,裴遲積在心裏的郁悶突然散去。
“抱歉,今日是我疏忽了。”裴遲朝她道歉,“我以為你們關系好就沒有細想。”
他以為自己夫人和這個盧小姐關系親密,他插不上手。
“夫人。”裴遲語氣突然嚴肅起來,“我希望日後你有什麽事情,可以同我說清楚,比如今日這件事,你告訴我,我們一起解決。”
“我想讓你明白,我是你的夫君,也是你的後盾,出了什麽事我都不會責怪你。”
“所以……”裴遲看着她,滿眼認真道,“夫人,若是以後有事,告訴我可以嗎?”
“我想做一個你可以信賴的人,而不是一個相敬如賓的夫君。”
“對不起……”宋月姣眼淚沒忍住掉了出來,她拿着衣袖胡亂一摸,“我不是故意的。”
“我以為是你沒來救我,所以……”
她剛才下意識覺得裴遲對她不上心,都失蹤這麽長時間也沒來找過她,沒想到是這樣子。
“別哭。”裴遲拿着手帕給她擦了擦眼淚,“我說過不會怪你,你不要自責,是那個盧小姐的做為不對。”
“你看,現在我們這件事解釋清楚就好了,我們也清楚了盧小姐的為人。”裴遲安慰道。
“嗯……”宋月姣聲音極小,“我……我知道了。”
“夫君。”她挽住裴遲的胳膊,聲音放輕了很多,“我們這件事過去好不好?明天我們就都忘了。”
“可以。”裴遲毫不猶豫地回道,“不過我還是希望,日後若是有事,我們可以一起解決。”
他面色溫柔地盯着宋月姣,他只是想能讓夫人在有危險的時候能夠想到他。
“一定!”宋月姣連忙點頭。
待到第二日,宋月姣去了林覓玉的帳篷,兩人互相說了自己在山上都經歷了什麽。
在她出來後卻看到了盧雨晴的身影。
“月姣!”盧雨晴急忙跑了過來,同她說道,“昨日我同裴公子說了這件事,只不過他說沒空,我找人沒找到,後來聽到了你回來的消息,想着今日過來看你。”
“盧小姐。”宋月姣的語氣裏滿是生疏,完全不複前些日子的親密,“你是不是覺得我很傻很好騙?”
“嗯?”盧雨晴不明白宋月姣為什麽這麽說。
“還是說,你壓根就覺得我跟裴遲關系沒那麽好,所以我一定不會問他究竟為什麽沒回去救我。”
“這可能要讓你失望了。”宋月姣朝他一笑,“我都知道了盧小姐,你不用再演了。”
“怪累的。”
“月姣你說的我怎麽都聽不懂?”盧雨晴心裏有點慌,但是面上依舊鎮定道。
她沒想過這麽好騙的宋月姣這次竟然沒有上當,她以為這次會讓他們之間的感情出現裂縫,誰知宋月姣竟然會和裴遲坦白這件事。
“我知道你心裏明白。”宋月姣看她裝作不明白的樣子,懶得理她了,“我走了,你愛找誰找誰去。”
宋月姣回去拿了些材料和調料返回了林覓玉的帳篷。
昨日林覓玉打了不少兔子,今日她們可以烤着吃。
宋月姣讓小厮把兔子給處理了一下,然後拿着木簽子把兔子串起來。
然後在地上把木頭堆在一起點燃了火。
宋月姣邊烤邊放着調料,林覓玉聞着肉香,忍不住流下了口水:“月姣,快好了嗎?這肉聞着好香啊。”
“這肉如果是提前腌好,吃起來會更香。”宋月姣解釋道,“提前腌了這肉會更加入味。”
“今晚照常會有宴會,到時這幾天獵的獵物到時候都會做成佳肴。”
林覓玉等肉烤好掰了個腿,她把肉塞嘴裏,随即贊嘆道:“月姣!你烤的比宴會的肉還好吃!”
不是她客氣,宋月姣烤的是真的好吃!
光看着這肉就滋滋冒油,一看就十分有食欲。
兩人在這裏吃的開心,但是陪着皇帝狩獵的大臣回來時滿面都是沉重。
在狩獵時突然出現了一個老虎,直接奔這皇帝咬去。
還好二皇子蕭慎即使救駕把這老虎射殺,才避免了皇帝被襲擊。
雖然蕭慎即使救駕,但是還是受了些傷。
皇帝面沉如墨,吩咐太醫為蕭慎救治,并派人調查到底是誰把老虎放進來。
林覓玉聽說了這件事,急忙去看望蕭慎。
得知了他其實是背上擦傷了一大片,并沒有生命危險。
宋月姣本以為今日這件事已經夠危險了,沒想到晚上宴會時又發了生了一件更加危險的事情。
本來宴會上其樂融融,宋月姣坐在裴遲身邊研究着這個肉到底是怎麽做的。
就在衆人吃飽喝足放松警惕的時候,突然出現一群黑衣人對着賓客們襲去。
頓時場面失控,侍衛們和黑衣人們擊打着,努力保護着皇帝和這些大臣極其家眷的安全。
突然有個黑衣人趁着場面混亂朝着宋月姣襲了過來。
宋月姣見狀急忙向後一躲,躲過他的攻擊。
有毒吧,怎麽一個兩個的黑衣人都來打她。難不成她又擋誰路了?
裴遲從身邊拿起凳子打向那個黑衣人,将他打倒在地。
兩人在帳篷裏側,裴遲用手護着宋月姣的頭,慢慢把她往帳篷外送去,想讓她先藏好,等到風平浪靜後再出來。
宋月姣此刻腦子裏一片空白,任由裴遲拉着她向外走,她回頭一看,只見那個被打倒的黑衣人又站了起來,死死盯着他們。
“裴,裴遲!”宋月姣這時也顧不得稱呼了,指着身後那個黑衣人喊道。
但是晚了一步,黑衣人朝着宋月姣舉刀,裴遲把宋月姣抱在懷裏擋住了他的攻擊。
随後這黑衣人被趕來的喬煜殺掉。
“裴遲,你……”宋月姣看着他剛才踉跄的腳步,想要向後轉看一眼他的後背,不過被裴遲攔住了,她擔憂道,“你沒事吧?我們,我們回去好不好?”
“夫人你先躲起來。”裴遲強忍着背上的疼痛,對着宋月姣鎮定地說道,“我待會去找你。”
看着宋月姣搖頭,裴遲安慰道:“我真的沒事,你聽話。”
宋月姣知道自己帶在這裏只會添亂,點點頭打算離開這裏,她叮囑道:“你注意安全,別受傷。”
“好。”
皇帝養的侍衛也不是吃素的,幾番交戰後,将黑衣人都清理了幹淨,在座的人跑的跑,傷的傷,這個宴會進行了一大半以這麽個混亂的場面結束。
皇帝也被幾個宮人和侍衛圍着離開了這裏,最後留下大量宮人來清理這個屋子。
宋月姣屏住呼吸蹲在帳篷外的一個草叢裏,只見後來帳篷內安靜下來,然後看到裴遲從帳篷裏慢慢走了出來。
宋月姣連忙起來攔住裴遲,扶着他一同回到了帳篷。
借着燈光,宋月姣發現裴遲後背劃了道長長的口子,青色的衣服已經被雪浸透了。
宋月姣見狀,不知所措,急得快要哭出來了:“你怎麽這麽不小心,這麽大的口子得有多疼啊!”
宋月姣看着這個傷口,又想到當時裴遲替她擋了一下,心裏更加愧疚了。
“現在太醫都去各個帳篷救治了,沒有空閑的。”
“你先忍忍,我給你上個止血藥,等會等有太醫了我把他請過來。”
宋月姣強忍着淚意去翻藥箱,給裴遲找止血藥。
找完後她輕輕的把傷口周圍的衣服剪開,此刻她也顧不得臉紅了,專心致志地撕着已經粘在傷口的衣服。
“我小心點撕。”宋月姣輕聲道,“你要是覺得疼就說出來,我再輕一點。”
“好。”裴遲悶聲道。
宋月姣放輕受傷的力度,小心翼翼地撕着衣服碎片。
傷口一片模糊,宋月姣心裏更難受了。
都是因為就她,裴遲才被傷的。
笨死了,他們兩個又不是什麽關系親昵的夫妻,若是……若是她真死了他還能再娶個新的妻子,這樣多好啊。
為什麽要救她。
宋月姣想着,眼前被淚水模糊了,她忍不住抽泣起來。
“夫人別哭。”裴遲安慰道,“其實只是看着眼中,一點也不疼。”
“嗯。”宋月姣怕他再操心,忍住哭泣給裴遲上好藥,然後拿着紗布包紮好。
從箱裏找出來新的衣服給裴遲換上,然後又給他端來一杯溫水看着他喝下去。
“今日多謝夫人了。”裴遲放下杯子,語氣溫柔道。
“謝什麽謝。”宋月姣聲音有些悶,“是我謝你才對。”
裴遲看着她,神色認真:“你沒事,我就放心了。”
宋月姣別過臉,不敢直視他。
系統看宋月姣忙完,出聲道。
【這個事情可能是皇後指使的。】
“什麽?”宋月姣驚了,這麽做對她有什麽好處?
【剛才趁亂觀察了一下,黑衣人出來後帳篷裏的人除了皇後說都人都是受到了驚吓,只有她十分鎮定,她找了個角落站着也不躲開,似乎覺得黑衣人根本不會攻擊她一樣。】
“有病吧這個皇後!若真是她,今日這麽多人都因為她的指使受了不少傷。”宋月姣怒道,“難不成她是借機除去她讨厭的人?”
【腦袋還挺聰明,她應該就是這麽個意思。不過從人員傷亡來看,沒有人死亡,她應該是用來嫁禍給某個人,大概率猜測是貴妃。】
“她們兩個像狗咬狗一樣,反正都不是什麽好人。”宋月姣吐槽道,“最好她們倆打個兩敗俱傷才好。”
【可不是,她們兩個,一個蔫壞,一個蠢壞,就看誰更勝一籌了。】
【你小心點,我總有個感覺,皇後在針對你。】
系統心裏有些複雜,這次發生的事情和她知道有些出入,這次多了一個宴會上被襲擊,不知道這個皇後段青羽到底是怎麽想的,這次為什麽又多了一個主意。
這個精明的女人,當初薛晚晚可沒少吃她的虧。
“怎麽可能?”宋月姣有點懷疑自己的認知,“我跟她又無冤無仇,貴妃看我不順眼我理解,但是她又是怎麽回事?”
【希望是我多想了,不過還是要提前防好,這樣好歹有個準備。】
經過了這麽件事,皇帝也沒有心思給獲勝的人頒獎了,草草地賞賜了一番就宣布了秋獵結束。
裴遲因為背部受傷不能輕易移動,尚書特地多許給了他幾天假,讓他在家好生養着。
這段日子,宋月姣由于心裏的愧疚,不顧裴遲再三阻止,仍然親身照顧着他。
裴遲的傷漸漸好了起來,宋月姣看着心裏也十分高興。
就在裴遲背上的傷快要好了的時候,突然德公公奉旨過來請人,讓裴遲進宮一趟。
宋月姣頗為不放心道:“我跟你一起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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