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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剎那間伍榴月推開他,表情嫌棄又陰狠地給他一個巴掌,一個巴掌不解氣,又重重甩他第二個巴掌。
陳郁南微微側着臉,眼神又冰又涼,當但他看向來人時,表情放迷惘了些,“嫂嫂來了。”
是柳清來了,站在門邊瞠目結舌地看着她們。
伍榴月氣到說不出話來,似乎把陳郁南當做發洩口,走到陳郁南面前來,還要打陳郁南巴掌。
“榴月。”柳清小跑過來,“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啊?”
“喝醉了。”陳郁南說。
伍榴月剛要開口罵人,柳清替她們下了結論,“郁南你不要這樣,你喜歡榴月我雖也不好說什麽,但你這樣要是被其他人看見了知道了又怎麽辦?更何況榴月對你無意,你,你這般強迫也是不行的啊。”
陳郁南低下頭去牽了牽唇角,好像覺得演戲很過瘾一樣。臉頰火辣辣,他擡手摸臉,這時柳清擔憂道,“你趕緊回去敷敷臉吧,別讓人瞧見了你臉上的巴掌印。”
陳郁南擡眼看伍榴月,幽幽眼光配合他那似笑非笑的表情,倒像個勝利者的姿态了,伍榴月緊眉瞪眼,看着他就這麽走了。
伍榴月真心地怨恨:“真該把他的嘴給割了。”
柳清也不知道說什麽好,拍拍伍榴月的背安慰說,“也不是所有的男子都這樣的,榴月,我今晚來是想跟你悄悄說一件事……”
後來的話伍榴月沒怎麽聽清楚,她用手指擦唇角的時候,腦海裏出現的是陳郁南的臉,她更加怨恨了。
第二天一早,柳清獨自來找伍榴月,一個侍女都沒有帶。推門見伍榴月在用早飯,她過來,低聲說,“一會兒我便帶你去見他。”
“見誰?”伍榴月擡臉,“昨晚我沒怎麽聽清。”
“就是賈富商的兒子,賈公子呀。”柳清坐到伍榴月身邊來,“他不知是在哪裏聽說了你的事,很是愛慕你,想娶你為妻。”
伍榴月說:“瘋了吧?”
“什麽瘋不瘋的。”柳清嘆道,“要是你能對他鐘情也好,我就去勸唐之晚,讓你離開這兒,跟他過上逍遙自在的生活。”
“我一個人也能過逍遙的生活。”伍榴月說。
柳清正色道,“但很難。”
伍榴月頓時一噎。
飯後,盛情難卻,她随柳清來了後院,身後是一間茶室,雖僻靜但雅致,伍榴月站在樹蔭之下等待,擡頭去看陽光下樹葉之間的縫隙,閃着光,光耀眼,伍榴月閉眼時聽見柳清說話的聲音。
她轉臉一看,與柳清身旁的賈宇士四目相對,賈宇士怔然一笑,伍榴月卻隐約看出賈宇士身上那股浪蕩之意。
她認為賈宇士不是個什麽好男人,招呼也打得很敷衍。
三人進了茶室喝茶,賈宇士一直在默默打量伍榴月,伍榴月瞧過去,用眼神告訴他自己不想被他這樣打量,他看不懂,依舊上下掃着伍榴月。
“柳清。”伍榴月起身拉過柳清走出茶室。
“怎麽了?”柳清問,“你看不上他?”
“沒眼緣。”伍榴月說,“我不想進去了,這事算了,你以後也不用張羅這些。”
伍榴月态度堅定,語氣肯定,柳清就不好再勸,看着伍榴月離開的背影,她嘆了口氣。
結果賈宇士走出來問情況,柳清臉色慌張,既不想讓他丢了面子,又不想讓他看見伍榴月離去的身影,便走到賈宇士面前來,“榴月暫時還沒有這個打算。”
“那就是沒看上我?”賈宇士掃了眼柳清的身姿。
柳清退後幾步,蹙起的眉裏代表着她對賈宇士的嫌惡,送賈宇士出府的路上,她也是後悔萬分,不該把這浪蕩公子哥給招惹進來。
後院要安靜許多,現走的這條小道很是寂冷,柳清生怕這賈宇士要跟她說話,步伐變得很快。
“诶。”賈宇士忽然拉住柳清的手指頭。
柳清像碰到垃圾一樣甩開手,賈宇士看出她的情緒,冷聲調侃,“你讨厭起我來了?當初在萬花樓遇上的時候,你倒還稱贊我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呢。”
柳清低聲,“那是之前不了解你。”
“現在就了解我了?”賈宇士經過她身邊。
柳清看着他往院中那口荒廢了幾年的井走去,他邊走邊說,“過來。”
柳清想走了算了,但賈宇士回過頭盯着她,“快點。”
柳清走過來,與賈宇士一齊往井裏看,只一眼,柳清捂嘴尖叫起來,這井裏,有個死屍。
這事傳到陳郁南耳朵裏前,他正在後院裏賞罰那些下人,蹊跷的是,他并沒看見那位年老的家仆,姓梁,比死去的父親還要大上幾歲,身子不好反應有些慢,但十分忠心耿耿。
陳郁南問起這老梁,無人作答,這時柱子神色慌亂地闖進來,說,“梁先生摔到井裏去,死了!”
消息很快傳遍,還住在府裏的蕭淮跟紹星羽默契的一同出現,他們倆對看一眼,又默契地一人站在了一邊,人群正中,是一臉凝重的陳郁南。
“但是我看梁先生也不至于老到會失足摔到井裏去吧?”柱子小聲嘀咕,“難不成是自殺?”
查看屍體的仵作起身搖頭說,“他是中毒而死。”
“中毒?”柳清反應很大,捂着胸口挪到井邊去瞧。
井狹窄,老梁年老發福,卡在裏邊,衰老的面龐發黑青色,臉朝上,呈仰望的姿勢,嘴唇微張。柳清閉上眼,手掌輕拍安慰着自己。
“嘴裏好像有個什麽東西。”仵作推開侍衛的手,在井邊蹲下,他伸長胳膊,從老梁微張的唇裏掏出一個珠子,看似珍貴玉珠,仔細一看,是顆價值不菲的夜明珠。
所以這案子,被稱為夜明珠案,并暫時對外保密,與柳清一同發現屍體的賈宇士也只得暫時留在府中幾日,為這案子配合進行調查。
唐之晚從屋裏走出來,站在廊上觀雨,這已是第三天了,但老梁的消息還沒傳來,她莫名有些擔憂。
侍女來報,說是陳郁南來見,唐之晚甩袖轉身,“不見。”
她前腳剛進屋,後腳陳郁南就跟了進來,她回頭看陳郁南臉色,虛弱地咳了聲,“你三番五次地找我,我知道你是想搞清楚你真正的身世,但郁南,人都死光了,死無對證啊。”
“三番五次地拒我。”陳郁南掃了眼裏間,“是真的每日都留在屋裏還是為了避人耳目做了些其他事?”
唐之晚氣道,“陳郁南,你現在是在懷疑我?你連我也敢懷疑?”
陳郁南冷聲嗤笑,“我能進去吧?”
“你進來要做什麽?”唐之晚跟來他身邊,與他一起踏進裏屋。
屋裏香煙缭繞升霧氣,柳清誦經的聲音不大不小,語氣密麻。陳郁南再向前一步,看見一張桌邊坐着伍榴月,她在抄寫經書,但整個上午還只寫了一行。
“你是找你嫂嫂說話?”唐之晚不想他來這兒毀了清淨,連聲問,“你找哪個嫂嫂?”
陳郁南找柳清确實有事,驀地與擡眼看來的伍榴月對視上,他便說,“伍榴月。”
唐之晚催似的,“去吧去吧,去了回來繼續。”
伍榴月起身,她走過陳郁南身邊,清香落下,陳郁南跟在她身後,兩人角色好像對調了,走出屋子來到長廊上,雨勢很大,伍榴月側首望雨,陳郁南視線來到她唇畔。
陳郁南片刻沒說話,伍榴月看他一眼,“說。”
“你對我有沒有想說的。”
伍榴月眉一緊,“梁先生是中了什麽毒?”
陳郁南說:“未查出。”
“誰有可能跟他投毒?”
“唐之晚。”
“其他三人的嫌疑消了麽?”伍榴月問。
陳郁南定定看着她,不說話。
“據說那夜明珠是你娘的嫁妝。”伍榴月說,“有人急迫地想掀開你的身世之謎,如果唐之晚沒有充足準備,不會冒這個險吧?”
看着伍榴月唇邊冷漠的譏笑,陳郁南問,“你覺得是我動的手?”
“這府裏,最想搞清楚身世,又最想奪回位置的人是你。”
“奪回。”陳郁南重複。冷冷眸光掠過伍榴月的臉,看向雨幕時被天色染得柔和了些。
伍榴月不想再說了,這渾水能不摻和就不摻和,但她現在也不想回到屋裏去了,她根本不想為陳儒抄什麽經書,她是被柳清拉來的。
“傘借我。”伍榴月看向陳郁南擱在門邊的油紙傘。
“去哪兒?”
“回去。”伍榴月冷淡地說。她已走到門邊去。
陳郁南快步走來,取了傘說,“我送你。”
“不必。”
“最近有些謠言,你聽見了麽?”陳郁南走到廊邊撐傘,雨滴斜落,滑出道道相同弧線,陳郁南的眼瞳似是含笑。
伍榴月看他一眼,他繼續說,“說我癡迷你,甚至想強占你。”
“這是謠言?”
陳郁南揚唇笑了,“你也覺得不是?”
伍榴月走到他傘下來,他垂目去瞧伍榴月眼中的情緒,他不知道伍榴月有時像這般的親近只是因為伍榴月把他當做可利用之人,他還以為是伍榴月并不讨厭他才這樣。
“如果這謠言坐實。”陳郁南問,“會對你産生困擾嗎?”
“走不走了?”伍榴月又是一副不耐煩的表情。
陳郁南移開傘,“你困擾的話,這傘不借你。”
伍榴月不明白地看向他,他黑眸沉沉,墨團一樣化也化不開。
“惡心。”伍榴月罵。
但伍榴月還站在他身側沒有走,他重新舉起傘。
雨滴濺到伍榴月臉上,她用袖子擦去,頓時猜到陳郁南剛才是在試探她。
走入雨中,伍榴月察覺到傘在往她這邊傾斜,她評價,“廉價。”
“淋雨去。”陳郁南停下腳步,望她側臉。
她回頭一瞪,兩人都锃亮的目光對峙了片刻,陳郁南繼續往前走。
經過一個院落,兩人豎起來的耳朵都聽見了從屋裏傳來的巴掌聲,陳郁南擡高視線,從伍榴月的頭頂上望過去,這院子,是賈宇士暫住。
耳光聲又響一遍,這回女子凄厲的叫聲喚出伍榴月心中的憤恨,她走出傘下,一鼓作氣沖到廊上,然後猛力推開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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