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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第四十章
伊一為什麽進了精神病院?那天伊而沒有說,大概是想好好吊吊她的味口,讓她着急,只說以後會告訴她答案的。
她很想問伊而一句:你為什麽就是對我揪住不放,難道就是怕我過的很幸福嗎?
答案是什麽其實并不重要,葉歲安靜下心來時會想一想,她的幸福與誰都無關,甚至與司沐也無關,司沐只能給她了一片幸福的天地,而願不願意進去,說到底還要看她自己。
葉歲安從來沒有拿伊一和司沐比較過,因為太不一樣了,她曾經一無所有時與伊一同命相連,伊一給了她唯一的溫暖,甚至對她從無所求;司沐呢?司沐對她的愛是激烈的,同樣逼着要她相等的回報。細細想下來,伊一似乎比起司沐來要無私的多,因為伊一求她的更多是親情,而司沐目标單一明确,他要她的人和她的愛情。
她給了伊一親人般的愛,淡如水、淡如菊,葉歲安很難想象如果與伊一不再有親人間的關切,那他們之間存不存在愛情,也許這也并不重要,從來他們的願望是想找一個沒有人的地方兩個人生活在一起,而愛情有沒有,似乎無所謂。
可是司沐與她,如果沒有愛情必定什麽也剩不下,這說明了什麽?葉歲安猛然發現,這說明了她對司沐所有的依戀和誓言,全部全部都是因為愛情。
葉歲安想,如果對伊一是分不清愛情與親情界限的感情,可是對司沐,沒有猶豫、沒有僥幸,全是因為愛……原來我是愛司沐的。
她翻出從醫院帶出來的那些素描畫,一張張仔細的翻看,每一個階段的葉歲安,栩栩如生,似乎那個人穿過時間的河流把一切定格在彼此擁有的那段日子裏。所有付出的感情都沒有白費,所以為什麽還要計較誰對誰錯,誰失誰得,是愛情還是親情呢!!
不如彼此放過,經年之後如有再遇,也能笑着說一聲:我很好,他很好;我很好,她也很好!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恨不知所蹤,一笑而泯。難道不是最好的結局嗎?
不用逃避,不再計較,這多好!自然而然的把一段有着愛情因素的交彙徹底變為親情與友情,就當是一個老朋友,去關心、去牽挂!
找到曾經生活過的那些民宅也并不是什麽難事,清晨霜露未散時她回到那個曾經與司沐相遇的涼亭,盛冬的冰雪覆蓋在那片枯草朽枝上,依稀見到那個夏天,那兩個男孩曾經在這裏跟她有過怎樣的際遇與奇跡。
葉歲安一步一步走的很仔細很慢,心裏卻是平靜的幾乎帶着歡喜。那個窗外的石櫈,她曾經在無數個夜裏靜靜坐在這裏聆聽那些牙齒穿透蒜瓣留下的尖銳音符,才知,原來童年的記憶已經走遠,那個男孩帶來的那片陽光,早已被一片玫瑰花海靜靜淹沒。
門窗老舊,有些松動,葉歲安也沒費什麽力氣就推開了那扇門,來到那間貯物間,第一眼看到了第一次見到伊一時擋住他的大玩具熊。葉歲安似乎看到那張曾經白嫩稚氣的小臉揚着頭,笑的溫柔:歲安,你回來啦。
她坐在地上,自己面前擺了一瓶飲料,對面也擺上一瓶,舉起輕輕一碰喝了一口。“小時候喜歡喝的汽水已經沒有買的了,喜歡現在的這個味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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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靜靜的坐着,也沒有難過也沒有怨恨,仿佛真的是在懷念一段用來下酒的老時光,把所有分別的日子細細講來。
“你離我很遠嗎?不管你在這個世界的哪片土地上,有些小秘密我還是只想跟你分享。”她低低訴說,“我留長了頭發,要當新娘子了,我知道你一定會為我開心。”
“你還記得司沐嗎?小時候你總擔心他會欺負我,是不是沒有想到會有這一天,我心甘情願被他欺負。我想我是真的愛上他了,請原諒我的自私,我不想知道你在哪兒,不想知道你為什麽會進那種地方,在他為我種下那片玫瑰花田,而我不知不覺又義無反顧的投身進去的時候,我突然明白了,沒有什麽比他更重要。”
“謝謝你曾經帶給我過一片溫暖的陽光,它或許并不是那麽燦爛,卻讓我明白這個世界上不是烏雲一片。現在的玫瑰花田很好,會有刺眼的光束,也會有陰冷的雨天,要麽很晴朗、要麽很陰霾,每一個體驗都是極快樂或者極痛苦,我想投身進去,不會後悔。”
“伊一,就這樣一筆勾銷吧,如果有來世,希望我們能做真正的親人。有時想想,那麽明确,希望下輩子陪在我身邊的人仍舊是他。”
她跪在地上,又手合十,仰起臉迎着透進來的三寸日光,就像是他曾經淳厚又溫暖的照撫。
“伊一,希望你過的比我幸福、比我好。”
葉歲安從來沒有懷疑過伊一希望她過的幸福,就如她所希望的一樣。素描紙張一頁一頁燃為灰燼,把老時光真正埋藏在火堆裏,不要回想、不要記號,拼盡一條命來迎接一段愛情。
葉歲安最後摸過這個房子裏的每一件擺設,最後關上門,用皮繩細細綁緊門鎖,把一切關在身後。
再見,老時光。
伊一永遠不會知道葉歲安在往後的日子會有多幸福,他曾經帶走她的前程、健康與精神支柱,而命運經轉輪回,又因為這些,帶給她一個司沐。而司沐代表着什麽?幸福、給予、愛情……司沐用這些打動了葉歲安。一心一意,是全世界最溫柔的力量。
咖啡店裏還是那麽忙,葉歲安這些天卻有些無暇顧及,她在為自己的婚紗操心。總想為自己新手縫制一件,上面的每一個小飾物都是她和司沐一起精心挑選,或許再加上針刺到指尖上滾流下的血珠,無奈實在是不在行。
小丁說,不如去香港轉轉吧。她想了想,覺得是個好提議,于是想跟司沐商量一下,看他能不能抽出時間來。電話拔過去,竟然是無人接聽狀态。這已經是第三天了,司沐好像憑空消失了,連一點消息也沒有。本來以為年底公司忙,他又要準備婚禮的事情所以無暇顧及到她,她也就沒去打攪。可葉歲安今天卻不知怎麽地,心裏突然特別慌。
她硬着頭皮把電話打給曲明遠。
曲明遠說,司沐一直在呀!不過幾些天像吃了槍藥似的。怎麽他沒聯系你?不應該呀。哦對了,過一陣他出差。去哪兒?挺遠的,哎喲我多嘴,你還是自己問他吧。
葉歲安咬着嘴唇把電話挂斷,仔細回憶一下,這幾天沒有惹到他啊,可他這樣明顯就是耍脾氣的樣子。難道是因為沒有太粘他的原因?
中午特意讓小丁做了司沐喜歡吃的小點心,委委屈屈的挎着小籃子第二次公司找他。樓下服務臺的美人這回算是認識她了,什麽都沒問,直接放她上樓,還特殷勤的幫忙把電梯鍵按好。葉歲安反而不好意思了,小氣吧拉的拿出一塊兒點心送給人家。“請你吃。”
這次總算直接把她帶進辦公室了,不過是秘書帶她進去的,是個身量很高挑的美人,倒茶時還不住一直打量她。幾次打量之後葉歲安猛的擡起頭對上她的眼睛,假模假樣的笑了一下。秘書一懵,不自然的笑着退出去。
恍眼一下午就過去了,葉歲安歪在沙發上睡了一會兒,是被開門聲驚醒的。是司沐,見到她好像也是一愣,然後話也沒說,面無表情的去換衣間裏。
葉歲安摸摸鼻子,好像真是生氣了,可是到底什麽時候又惹到這位大少爺了呢?她主動跟過去,從後面抱住司沐的腰,笑的傻憨傻憨的。“你想沒想我?”
司沐一愣,愣了足足有好幾秒,手上的動作都停下了。然後掰開她的胳膊,徑直把外套脫了,仍是不說話。
葉歲安一頭霧水,跟上去,又摟住他的腰。“我想你了。”
司沐‘呼’的轉過身,臉黑的夠嗆。“你就想我這個是不是?”
葉歲安一頭一身不明所以,“我想你哪個?”
他把她的手拉過來按在自己身下,“他給不了你這個,你才退而求其次想我,是不是?”
葉歲安一下子把手抽開,別開臉也生氣了,“你說誰呀?有毛病吧?”
“我就有毛病怎麽的,那也比你強。”手裏的文件摔到地上,司沐火氣升級了。
“你到底怎麽了?這麽多天也不找我,你還發上火了。”
“我不去找你你也不會來找我嗎?啊?這都第三天了。你從那破地方回來後又崩潰了?不想見我了?花了三天調整好情緒才來的?你來想跟我說什麽?”
葉歲安垂下眼皮想了一會兒,就明白過來了,其實他是知道她去伊一的舊居所以生氣了。可是這麽鬧也真是太幼稚了,她又沒幹壞事。
葉歲安也冷下臉,“你想聽什麽?”
“你想跟我分開嗎葉歲安?知道他進了精神病院,心疼他了,我就是你随時都能踢開的是不是?”
葉歲安二話沒說,調頭就走。還沒打開門,衣領被人從後面固固拎住,夾着一縷頭發,扯她的頭皮火辣辣的疼。
被人反身面朝下按在寬大的桌面上,司沐從後面壓住她,騰出一只手來解她的褲子。葉歲安又急又怒,氣死了,一口咬住司沐橫在她胸前的胳膊不放。司沐甩不開就任她咬,手上動作沒停,沒有前|戲、沒有溫存,一下就進入。
葉歲安疼極了,氣的雙拳直往桌面上捶,又不敢叫出聲,一急一疼,眼淚都掉下來了,順着司沐被咬傷的胳膊浸到他的肉裏,鹹的發疼。
壓在背上的人停下了,摸到她的臉上一片濕,好久之後頹敗的退出,幫她整理好衣服,自己順着桌子坐到地上。
葉歲安得到解放,幾步邁出去,真生氣了,“司沐我真受不了你了,老這麽耍脾氣,分手就分手,我再也不理你了,以後別說你認識我。”說完一邊抹眼淚一邊往外跑。
司沐連去拉回她的力氣都沒有,屈起雙膝,手指穿插進頭發裏緊緊攆住。命運在他的幸福上面插了一刀,這一關他不知道怎麽熬。
跟伊而痛快的打了一場,驚訝他對自己的仇恨,第二天就找人查了伊一的近況,然後,天崩地裂。曾經種下了那個因,如今會不會讓他吃下這個果,葉歲安能不能為了伊一遷怒他?答案應該是肯定的吧,遷怒他而離開他,那時他還有什麽權利抓住不放,就算抓住不放,葉歲安還有可能會愛上他嗎?
下午還有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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