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夜晚之行,你究竟是
第17章 夜晚之行,你究竟是
柏莎回頭向後方看去,短暫的沉默後,在原本并沒有人影的後方,漸漸顯現出兩個人形,個子高點的是巴奈特,個子矮些的紅頭發柏莎并不認識,但是應該也是一位老師。
“如果你學會安分的話可以減少不必要的損失,”巴奈特似乎不耐煩的情緒又高漲了,暗紫色的眼眸微眯,看向老婆婆,語速飛快,“放開那個學生,老師你随便拿去處理我都沒問題。”
柏莎看了眼被同伴抛棄的維德老師,他像是沒聽到巴奈特的話還在靠着籠子的欄杆發呆。
喂喂!稍微有點反應啊!你的安全就這樣被放棄了啊喂!
“我說傻站着的兩個人你們快點往回走,別靠近那個老妖婆!”是成熟女性的聲音,在場的只能是和巴奈特一起到來的矮個子,然而這個聲音并不是她說出來的,而是“傳”到柏莎和伊西铎意識中的。
剛接到這個信息的伊西铎已經往後退了一步,然而還在緊張的柏莎因為猶豫反應慢了一拍。
就是慢的這一拍,原本一直蜷縮着,顯得毫無反抗之力的老婆婆鬥篷突然下噴出來的兩股黑色液體卷向柏莎!
腰部和手腕被緊緊勒緊,像是要被碾碎的痛感,柏莎龇牙咧嘴,被拖向老婆婆的方向,于此同時不知何時出現在腳下的藍紫色巨大陣法也發出刺眼的藍光。
柏莎被拉進陣法,關押着露比和維德的籠子也在陣法中劇烈搖晃起來。
光束将陣法內外的人們隔開。
巴奈特在第一時間躍向陣法,然而就在接觸陣法的剎那被彈飛,撞在牆壁,接觸光束的手掌有被灼傷的痕跡,皺了眉他舉起魔杖準備再次強攻卻被同行的女人魔力攔下,“那是黑魔法!它對你傷害最大!我們需要認清形勢!”
巴奈特并沒有因此停頓手中的魔杖聚起光芒,他無視了隊友的阻攔。
因為要去阻止隊友,而原本緊握伊西铎手臂的老師大概沒想過,她會遇到兩個蠻橫的家夥。
握緊少年手臂的掌心被少年以怪力被掰開,女人驚異地看着因為着急回頭的沉默少年,他暗金色的瞳孔中閃過一道的紅光。
不只是被力量掰開,也有剎那的恐懼,松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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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本沒有回頭的少年任何防護措施都沒有,那道光芒像是不存在那樣,被他輕易闖了進去,消失在其中。
而就在巴奈特打開一條縫隙的剎那,一道黑影閃過。
這回不只是女老師,巴奈特也沒反應過來,那道黑影就這樣在一個極細的縫隙中穿梭過去。
而後,陣法消失。
地上只剩焦黑的痕跡,兩個老師沉默很久。
“伊西铎是‘無’,我們就當他可以和這個陣融合,另一個學生是怎麽回事!”巴奈特一拳打在牆上,目标就在自己面前丢了,還連學生都看不住這一次是真的要壞事。
“剛剛的身影是一年級b班的威爾,”女老師抿了嘴,“我負責接回來的,是個有‘前科’的家夥。”
“那你就更不應該攔我,”巴奈特這句話說的冷淡。
女老師因為他的這句話而發笑,“為什麽不攔你,當年的小組只剩兩個人了。”
不知名的地方,依舊在晃動着能量。
而此刻感受到全身都在被火炙烤的柏莎感覺自己就像是在一個無底洞中一直在掉落,眼前靠近着她的醜陋而又衰老的臉龐在不斷地靠近着她,那些墨汁一樣的東西要纏在她的全身。
黑色的水,是什麽呢?
神色漸漸渙散,耳邊傳來的是水妖柔媚而動聽的歌聲。
“把你的身體交給我吧~,我親愛的姑娘~,讓我看看你的內心~,怨恨~,不甘~,自責~,你為什麽要痛苦地活在這個世上~,權利~,愛情~,金錢~,我統統都可以滿足你~快來我的世界吧~。”
“為什麽要痛苦地活着?”被黑水纏繞的女生側頭看着老人,重複着她的言語。
“對啊~為什麽呢~?”老人展露出微笑,斑駁泛黃的牙齒吐露出來的卻是軟糯的語調,“把身體交給我吧~讓我吃掉你的悲傷~。”
“痛苦地活着的原因,痛苦的活着的原因,”依舊眼神渙散的柏莎這一次卻像卡了帶一樣的機械,重複着這句話,并沒有回答老人,“痛苦的原因。”
“不管怎樣,把身體交給我吧,”不再等待的老人鬥篷下又出現大量的黑色液體,融合成繃帶一樣的東西一層又一次将柏莎的身體纏繞。
“痛苦地活着的原因,”身體被束縛的少女突然露出一個溫柔得詭異的笑容,“大概是至少比您活的更長久些吧。”
“什麽?”原本還樂滋滋要将少女吸收的老人愣在那裏,看到少女如海一般溫柔的眼眸。
“我說啊,”少女眼睛彎彎,笑出甜甜的酒窩,“您可以安心去了。”
原本纏繞少女的黑色水柱一點點褪色,最後變成白色,碎成泡沫。
老人卻忘記了逃走,忘記了反抗,只呆呆地看着少女溫柔的臉龐,“怪不得只有你,水屬性只有你還清醒着,你是……”
然而,她再也沒有機會将這句話講完整了。
嘭——,原本一直掉不下去的“無底洞”終于見了底。
“痛痛痛,”一屁股摔在地上的柏莎疼得在地上半天起不了身。
“天呢要不要這麽疼可真要命!”勉強起了身,柏莎用手托住背,“我記得剛剛還被那個老人纏進陣法呢,哎?這是送到別的地方了嗎!”
像是受不了她的一驚一乍,身邊傳來熟悉的男聲,“沒錯,所以安靜點。”
“伊西铎?”柏莎側過身果然看到熟悉的身影,此時他正在她身邊烤火,柏莎這才感到這裏格外地冷,“我記得你沒進來?還是說那個人把咱兩都卷進來了?”
“嗯,”伊西铎應了一聲,看了眼挫手臂的柏莎,“冷?”
“還好,”柏莎尴尬笑笑,擺手,“那老婆婆呢?露比他們呢?大家沒有掉在一起?”
“我醒來的時候就只有兩人,”伊西铎不知道從哪裏取來的棍子将火撲滅,彎腰起身,“走吧。”
陰冷陰冷的氛圍讓柏莎沒忍住打了個寒顫,夏天,兩個人都穿得很薄。然而這種刺骨的冷是能夠在任何季節讓人身體發寒。
又是……洞穴啊,又是刺骨的寒冷,又是不知道哪條路才能走出的迷茫。
然而這一次柏莎受到了教訓,沒有停步,緊緊跟上伊西铎的步伐。
洞穴很奇怪,牆壁上像是附着了熒光物質,星星點點的竟然也能夠讓整體看得清楚。
“這裏不知道是哪裏呢。”柏莎感慨。
“還在噴泉附近,”伊西铎回答,“她既然說自己是溺死的水鬼,尤其還是在兩個老師的面前,她想自保的話離不開這裏。”
“你是說她是在噴泉溺死的?”想到之前自己還伸手在這裏訓練水好久,柏莎整個人都不好了。
“嗯。”伊西铎看到柏莎不自然的表情,似乎不太理解她突然又有情緒的原因,也不打算再繼續問下去,在一條岔口蹲下身,查看。
“為什麽同樣是從陣法掉落,我們和露比會分開,”柏莎也學着伊西铎的樣子,一板一眼地看向地面,然而她并沒有看出來有什麽令人在意的事情。
在她詢問的時間,伊西铎已經判斷出方向,指向右邊的通道,“這裏。”
他似乎并沒有解釋這一現象的打算,不過伊西铎和自己一樣是學生,也不能要求人家什麽都能回答上來。柏莎乖巧地保持安靜。
繼續走着通道,柏莎開始感到那些冷意越來越加強,她越來越覺得這是在往裏面走,還是輕聲開口,“露比應該不在這個方向吧?”
伊西铎依舊顯得寡言,并不想解釋的樣子。
柏莎直到走到這條通道的末端,她向後退了一步,看向身邊的男生,問出了一個她很早就應該問出的問題,“你是誰。”
這個問題可以回答的答案有太多種,即使柏莎明明知曉着對方給出的答案一定不會是自己需要知道的那個,還是問出來了。
因為她這個問題而停下腳步的伊西铎靜靜地站立在那裏看着她。他的身後是柏莎提出這個問題的原因,成堆的石像堆積在一個龐大的洞中,各種動物都表現得猙獰而痛苦。
如果伊西铎可以根據蹤跡,聲音,魔法痕跡,或者氣味辨別出露比他們的蹤跡,柏莎覺得可以理解,一個或許經驗老道父母教導的好的少年,也許可以做到,沒問題。
然而,他就這樣淡定地帶着她來到這裏,非常自信地,一次成功地,來到一個沒有生命跡象的地方。
如果說之前柏莎覺得最奇怪的是他的性格,像是破碎的信息綜合在一起,有的時候非常體貼,有的時候又非常無知,有的時候表現出驕傲自負,有的時候又溫柔入微。
而現在,柏莎覺得最為奇怪的是他的能力,他到底知道些什麽,他能夠做到哪一步,即使說他是‘無’所以有很多特權,但現在顯然他的“特權”太多了。
伊西铎并沒有回答柏莎的問題,而是微挑着下巴,冷淡的面容,舒緩的短句,以一種熟悉得微妙的命令語氣,“把它們摧毀。”
我嗎?柏莎看着伊西铎身後那些應該有快要十米那樣高的石像堆積物。
“這裏還有你需要的碎片。”他開口。
還需要的碎片?還?為什麽要用這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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